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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糙汉和他的小娇夫(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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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言酌眉眼微动,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过了好一会儿才像是呼出一口妥协般的叹息,问:“你知道些什么?”

这句话其实就带了试探的意思,他想知道面前这个人究竟知道多少?或者说,记得多少?

但可惜,连予不是徐安阳,什么也不知道。

连予说:“锦州离这里就一条山路的距离,我担心他们会逃窜到这里,所以想问问你怎么解决?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些什么?”

晏言酌眼底快速闪过一抹失望,但他对徐安阳不会有任何保留,他说:“锦州的那群匪患是从西边流窜过来的,因为缺钱,再加上锦州那边人人富贵,又擅文不擅武,所以起了抢劫的心思,然后用抢来的钱在山中安营扎寨,自封为黑风营。”

“锦州的知府和他们同流合污,黑风营也从最开始的畏缩到后来的光明正大,锦州的百姓不堪其扰后,联名上书绕开知府递向朝廷,皇帝知道后大怒,亲自派人下来处理,已经围剿的差不多了,但还有几个在逃的,官府发出追捕令后,消息才传到了这里。”

“此处为我老家,家中堂弟有在衙门做职,我原本想告知堂弟,让他上报衙门抓人,但今天意外抓到一只信鸽。”

连予一瞬间就猜到了大概,但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信鸽?”

晏言酌说:“可能是得罪了村里的哪户人家,信里面写着愿意花大价钱让黑风营来抓你。”

连予问:“那封信我能看看吗?”

“信被我放在家里了,你如果想看的话,可以直接去我家拿,”晏言酌说着便从怀中拿出一把钥匙,“这是我家门的钥匙,信在窗前书桌上的第二本书里。”

连予眉毛微挑。是他想多了吗?让喜欢的人去自己家里?

面前人果然也只是看着老实啊。

连予不等感叹完,一阵风吹过,喉咙里就像是突然有什么东西刺挠一样,猛不丁让他咳嗽起来。

咳嗽一开始就停不下来,连予生生是咳到脸颊通红感觉快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才停下来。

而晏言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身侧有些担忧的看着他,同时手又克制的在他背后顺着气。

远在田地里的徐列寻和孙悦听到动静后也赶忙上来查看情况。

这还是连予穿到这个世界第一次感受到原身身体的娇弱,不过是出个汗吹个风,反应就能这么强烈。

孙悦拿帕子抹去他额上的汗,担忧道:“我就说让你别来,你这幅身子肯定受不了,你偏要来,赶紧回去吧,我记得家里还有点儿补身子的药,让下人再给你煎上。”

徐列寻也赞同道:“当时你嫌药苦不肯喝,但不喝身体就好不了,别任性了。”

晏言酌闻言疑惑道:“他的身体是怎么了?”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徐列寻叹了口气,道:“他弟弟冬天被人扔进河里,他看见也不说找个下人来帮忙,直接不管不顾的冲进去,他弟弟身体好,发个烧吐几次就好了,但他不行……”

说到这里,徐列寻眼里也带上难得的疑惑,“也不知道太守家对他来说是什么虎窟狼窝,自从第一次回来以后就郁结于心,每日吃的也少睡的也不安稳,我们当时还说他要是不想去就别去了,但他偏要去,日久成疾下身子就不太好了,结果又落了那冬日里的冷窟,彻底伤了身子骨。”

“别看现在热得很,但他是一点儿也受不得凉,稍微有个风吹草动就高热呕吐,之前没少找大夫,如今情况稳定了,这孩子就犟,非嫌药苦,是一口也不肯喝,那你说我们能怎么办?难不成强给他灌下去吗?”

徐列寻又叹了口气,低头看向连予,道:“快回去吧,下午不比早上,你身体受不住,让你娘把你带回去。”

一旁的晏言酌道:“伯父,伯母,我来就行,你们忙你们的,我把安阳弟弟送回去。”

连予张开的口又闭上。

徐列寻见状,也便没拒绝,“那就麻烦你了。”

等两个人走远之后,徐列寻才笑着对旁边的人道:“你还担心他以后成不了家,我就说你担心早了,以前安阳没开窍,自然不懂,你看现在,要往常,他才不乐意陌生人和他一起走呢。”

孙悦脸上也带着笑容,“这晏家小子真是越看越好,也不知道他家是做什么的,你说万一两人将来打算成婚,我们是不是得提前了解一下啊。”

徐列寻若有所思道:“是啊,哪天抽空问问,要是能配得上,咱们就抓紧撮合一下,要是配不上,那就趁早拆散。”

徐列寻拿起锄头,拉长声音道:“咱们可不做攀高枝的事儿。”

-

这幅身体现在还没缓过劲儿来,所以连予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晏言酌的帮助,穿过小路就快到村庄了,他扫了眼两旁的房屋院落,问:“你家在哪儿?”

晏言酌说:“前面。”

等过了五个院子后,晏言酌带着连予停在右手边第六个院子门口,道:“是跟我一块儿进去还是在这里等我?”

连予没有戳破他的小心思,道:“来都来了。”

晏言酌眼角几不可见的弯了弯,把门打开,让连予自己看,然后自己去拿那封被他收好的信。

连予站在院落里,没有跟着晏言酌进了房间,而是站在院子里扫视着这一方院落的布置。

院落的布置和他人一样,利索,各处的摆放还能从中窥探出一些强迫症,比如院门口左边由小到大排放着的种地用具。

但是这里太干净了,干净到让人觉得莫名有些空,就好像这个人来这里是突然兴起,所以没有做任何准备一样。

连予看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便收回视线,恰好晏言酌也把信拿出来递给他,“是这封。”

连予打开随意看了眼,问从周:“是许耀轩的字迹吗?”

得到从周肯定的答案以后,连予抬头,问:“这封信介意给我吗?”

晏言酌说:“你拿走便是。”

连予把信收好,然后继续任由晏言酌扶着自己回了家,一推开门,就看见许耀轩不请自来的坐在院里的石桌旁。

旁边徐清辞像是懒得躲他浪费自己的时间一样,干脆当什么都没看见在一旁看着自己的书。

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

直到推门的声音响起。

最先有动作的是徐清辞,徐清辞放下手里的书,起身主动从晏言酌的手里接过连予,道:“是不是又咳嗽了?”

晏言酌把具体情况说了一遍,道:“既然送回来了,那我先走了,对了,这是我从家里拿的一罐蜂蜜,是那边赵老头自己做的,喝点儿蜂蜜水对嗓子好。”

说完便起身离开,倒是许耀轩有什么话想问,主动追了出去。

连予看着放在桌子上的那罐蜂蜜,有些感慨,然后对徐清辞说:“他还挺贴心的。”

徐清辞忍着翻白眼的冲动,犹豫片刻,还是决定把蜂蜜拿上去了后厨亲自泡开给连予端过去,道:“之前就看你闲不住,现在跑了一次遭了罪,总该死心了吧,都说了让你别到处乱跑……”

单独对上连予的徐清辞活似一个老妈子,连予听得莫名就有一种拔腿走的冲动。

门外,许耀轩喊住晏言酌,他压下心头的不满,强行挤出一抹笑容,道:“晏公子,我们从未相识,彼此间也未有任何龌龊,不知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才让晏公子对我如此避之不及?”

晏言酌继续朝前走了两步,确定离徐家的院落很远之后,才转身对上许耀轩有些愣神的目光,他眼底的恶意再不掩饰,仿佛如果不是因为什么禁锢着,他能冲上来把面前这个人生吞活剥了一样。

许耀轩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下意识就想后退,但又堪堪停住,强行与他对视上。

“许耀轩,你是太守之子,别人怕你敬你,不代表全天下的人都要这么做,你问我有什么地方得罪的,确实有。”

晏言酌语调森寒,“我劝你收起那些歪心思,离徐家,徐安阳远一点儿,否则别怪我把你做过的那些事全部一个不漏的捅出来。”

许耀轩后背瞬间发麻,他镇定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晏言酌,“王家奶娘,你真的不知道?”

说完,便再不管许耀轩瞬间惨白的脸色,带着一身戾气朝前走去。

-

连予本来想趁这个机会把信递给徐清辞看一眼,在看见明显有些失魂落魄的许耀轩走进来后便闭了嘴,捧着蜂蜜水坐在另一边的摇椅上,继续维持着原身不喜欢许耀轩的人设。

连予打量了两眼便收回视线,疑惑道:“他们刚才说什么了?怎么这幅模样?”

从周把刚才的对话重复了一遍,道:“许耀轩心虚了。”

连予反应过来,“所以他现在肯定会很好奇晏言酌有没有跟我说些什么。”

从周一眼看明白他的想法,应了一声。

“不过,”

连予提问,“王家奶娘是什么情况?”

从周说:“这也是我最新查到的消息,当时扔徐清辞下水的仆人就是徐列寻从王家聘来的奶娘,这个奶娘收了许耀轩的钱,把人给扔进水里。”

连予有些惊讶,“徐清辞应该没得罪过他吧,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从周说:“他觉得徐清辞一直对他不亲近,便想着让人把他扔下去,自己好去来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博得人心,结果没想到被徐安阳抢了先。”

连予已经不是感叹了,“这人心也太黑了吧。”

从周说:“最近晏言酌出现,他大概率会重复之前的戏码,让黑风营的人绑走你,然后自己上去把你救出来。”

连予越听,心里的坏点子就越多,多到他甚至忍不住笑出声来,“我突然想试试上个钩会是什么效果。”

他现在手里握着三张牌,先出哪一张,什么样的顺序会让效果很剧烈。

连予细细思索后,在脑海中终于形成了一个非常完善的计划。

等晚上吃完饭以后,他带着信钻进了徐列寻和孙悦的房间里,对上徐列寻的目光,主动把信递出去,道:“这是晏言酌找到的。”

徐列寻越看眉头皱的越紧,直到最后没忍住脾气,猛然一拍桌子,道:“这是谁写的?”

孙悦放下剪刀,有些不明所以道:“怎么了?”

她走过去拿起桌上信看着,露出了和徐列寻同样的表情,“你说这是晏言酌给你的?”

连予把晏言酌的话又重复了一遍,然后状似不经意道:“这字儿我看的有点儿眼熟啊。”

他话音一落,徐列寻便明白过来他的小算盘,无奈下,脸上的怒气都消散了不少,道:“你不知道?”

连予,“……”

多此一举了。

连予说:“我当然知道了,但是觉得我一个人知道不行,得让你们也知道。”

孙悦疑惑的看着他,有些不明所以,反倒是徐列寻开了口,“现在我们知道了,你还想说什么?”

连予笑了,道:“我有一个打算,就是不知道你们肯不肯帮我。”

桌上的烛火不断摇曳,主屋里传来悉悉邃遂的动静,但院子里却什么都听不到。

原本挡住月光的乌云也散开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主屋的门终于发出“嘎吱”一声响,被人从里推开,紧接着,连予一脸舒畅的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而那封信再次回到了连予的手中,等第二天一早,这封信便被交给了晏言酌,晏言酌把信又重新装好,放飞了信鸽。

而许耀轩自从经过和晏言酌的谈话后,他的目光就频繁多次的落在连予身上,像是在观察什么,又像是有什么想说的,这样的动静甚至让原本想装看不见的徐列寻都演不下去了,在一次饭桌上,疑惑道:“许公子,安阳是不是又欺负你了?”

许耀轩猛然被点名,有一瞬间的不自然,片刻才道:“安阳弟弟并没有欺负我,只是,我最近总瞧着安阳弟弟有些奇怪,想问……”

他的话还没说完。

一阵剧烈且刺耳的狗叫声便远远的传来,然后在最尖锐的时刻声音戛然而止,一股不安涌上心头,紧接着,便是村里人慌张逃窜的声音。

许耀轩心口一定,瞬间安下心来,他状似惊讶道:“不会是锦州的那批匪贼跑到这里了吧!”

徐清辞面色微微有些发白,他下意识朝着连予的方向看去,却发现原本坐在饭桌前的晏言酌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连予的身旁,以一种保护的姿态挡在他的身边。

徐清辞目光微顿,这原本应该是他的位置。

他又想起来自己幼时落水,满心恐惧的时候,徐安阳果决的身影仿佛是一道光一样,让他变得不再害怕。

甚至往后的日子里,他遇事犹豫害怕时,脑海中都会出现徐安阳那果决一跳的身影,只要一想起来,他就会生出无限的勇气。

他不断告诉自己,如果将来发生什么,他也会像兄长一样,毫不犹豫的跳下去。

如今……

徐清辞有些感慨,这晏言酌倒是有些不一样,但他还是默不作声站在了连予的身边。

而徐列寻和孙悦看清外面的情况以后,便毫不犹豫的把大门锁好,回头利索吩咐道:“快,都跟我来,我们从这里跑,后面有座山,那里小路多,能躲着点儿,等他们走了我们再回来。”

一行人快速跑到后院,打开后院的小门朝着后山跑去。

但是连予不行,连予的计划不行,徐安阳的身体也不行,才跑了没几步,这具身体就开始重重咳嗽起来。

徐列寻停下脚步,虽然知道他要做什么,但心里的担忧怎么也压不住,“你上来,我背着你。”

晏言酌主动开口道:“伯父,伯母,你们先离开,我背他。”

徐列寻假意犹豫了一会儿,最终无奈道:“那你们注意安全!”

许耀轩感觉有点儿不对劲,他想说些什么,却一下又说不出不对劲儿的点,只能带着疑惑被迫和大部队离开。

晏言酌背着连予放慢脚步,等前面人的身影消失后,才把连予放下来,把徐列寻他们逃跑的痕迹抹去后,回头对着连予道:“我们走哪儿?”

连予指了指另一条路,然后和晏言酌慢悠悠的朝前面走去。

-

从黑风营逃过来的五个人拿着大砍刀大摇大摆的进了村,村口是被一刀砍下脖子,血流了满地的黑狗。

为首人脸上带着长长的一条疤,看着各家各户紧紧关着的门,嘴角扯起一抹阴冷的笑容,微微侧头。

旁边人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高喊道:“所有人,把你们的钱交出来,我就饶你们一命,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直接拿刀劈开一扇门,院里空落落的,那人舔了舔嘴角的疤,笑容越发放肆,大步朝着主屋走去,越靠近脚步反而越慢,颇有一种猫捉老鼠的心态,等时间差不多了,听见里面人因为害怕而抑制不住的急促的呼吸声后,终于舍得抬起手,把门一劈,躲藏在里面人的身影瞬间暴露在他的面前。

一行五大三粗的悍匪站在院子里。

几乎是瞬间,就有人尿了裤子。

为首人嫌弃的撇开眼,道:“把你们的钱交出来,饶你们一命,不然——”

他和原先放狠话的人不一样,他直接抬手揪过来一个妇人,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砍刀锋利,几乎瞬间渗出血来。

都是些农户,谁见过这些大场面,况且这帮人是真的杀人不眨眼,不用他们再说什么,便主动把所有的钱财全部上交。

不过多时,整个村子里的钱财就上交的差不多了。

旁边人数着银钱,笑眯眯道:“老大,你别说,这帮老东西居然还挺有钱,我还以为每家每户都只能拿几个银钱。”

他们到这里来,虽然有锦州那边追捕的原因,但主要也是提前被通知了一些消息,如今又拿了别人的钱。

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天经地义。

而这帮农户的钱,只不过是他们顺手而已。

顺手的做完了,就该回到正题了。

脸上带刀疤的人看向那间特意被他们忽略的院子,不用其他人,自己直接一脚把门踹开。

石桌上的饭菜摸着还带着热意,搜寻一圈后发现没有人,然后在后院连接后山的路上发现了逃跑的痕迹后,他便吩咐两个人看着这里,把里面值钱的东西搜一圈,然后带着剩下的两个人朝着后山上追去。

作者有话要说:肥肥的一章~感谢在2023-12-12 00:32:30~2023-12-13 22:13:3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无聊啊啊 2瓶;-火樹銀花-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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