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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盗墓笔记bg]隐秘的时间之后 > 第70章 错误

第70章 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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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惬意,是准备在这养老?”,小年轻道,“赵曼去找你,你早就知道吧。还是打算什么也不说?”

对方一袭白衣,带着眼镜,坐靠在那儿。看着手里的论文,一言不发。

周遭冰冷的强压,漠然沉寂。

年轻人咽了咽唾沫,始终与她保持着绝对的距离,坐在最远的担架床上。

人,还是会控制不住地颤抖。

“那个,她和你,还是有区别的。这里能认出你的,估计也没几个。你真打算什么也不管?又看一大堆的人在那儿玩得你死我活,然,然后,选人吗?你又开始了,能,能不能温和一点儿,我都怕你那天心血来潮,把我也丢进去。”

对方没有回应,小年轻继续看着。

鼓起勇气,试探性地压低了声音。

“那个,我说了你可别生气,那....那个假货,马上要去广西,这你也知道吧?你该不会,是故意的让她去的?就把人,这样直接送过去?我听说,那可是你,你指着好多人下的死处......你这就,看够了?”

批了几个注释,对方翻页。

沉默的状态,一成不变。一如冰山一般的冷淡、平静。始终不语。

众人一直往里。通道很狭窄,那几乎只能够匍匐爬行。

通道的基本形状是方形的,地上有很多废弃腐朽的干裂滚木。

胖子道,“这该不会是当地人拖拽棺椁时留下的痕迹吧。”

几人不语,继续往前。

等走过了整条通道,那里几乎没有设置任何机关的痕迹。

有人道,“目前看来,那些开门的暗号,似乎只是摆设而已,唯一的作用就是移开那些石门。”

“但你们不觉得不对吗?”

说着,众人反而更加不安。

霍老太身旁的人就道,“这也许意味着两种可能性。第一,这里确实没有机关,我们可能过于小心。另外一种就是,这里的机关设置,超出了我们的经验范围。但不管怎么说,还是想继续往前,走一步看一步。”

很快,一行人迅速通过了密码错误的石门,在低矮的通道里继续行进了一两公里。

“不对。”

外面,有伙计看着屏幕上的红点所处的位置微微皱眉,此时的对讲机里还能听到声音。

出事那一刻,胖子是最先看到的。

前面出现了一丝非常奇怪的光亮。

一开始,大家还以为终于到达了张家古楼,兴奋得要命。但还是小心翼翼地靠近。

那一百米的路段,他们几乎花了三个小时才摸索着走完。

直到走到那丝光亮跟前才发现,一切都不是想象的那样,那竟然是阳光。

胖子拨弄着那个藤毡往外走,外面是一片隐秘的山谷。

原来通道尽头,也是一个开在山帷岩石上的出口。

几人从洞口爬出,顺着山腰爬上山顶。

他们自己仍旧在入口所在的那座山附近,很多景现自己都曾经看到过。

“能听到声音吗?听到回话。”

一边的人摁下对讲机就回应。

“能听见,我们好像从另一个出口出来了。”

此时,对讲机里继续传来声响,对方负责交谈。

“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皆回头看向霍老太。霍老太没有说话,反而看向远处的山林。

“真是没想到,经过一路跋涉,我们竞然直接就走出去了。”,其中一个带着眼镜的男人就道,“明明路上并没有岔口,可这怎么就出来了?”

“小哥。”

胖子看向闷油瓶,闷油瓶没有说话,显然也是疑惑。

于是一行人继续往前。在山上找了很久,再也没有发现其他入口。

“如果按照这样的推断,那样式雷上标示的通往张家古楼的隧道,几乎只是一道笔直的石道。可它没有通向任何古楼。”,霍老太的亲信就道,“仙姑,我们会不会被骗了。”

霍老太摇头。

“不可能,这根本不可能是骗局,一定是哪里出错,回去再走一遍。”

于是众人翻山越岭,再次回到大树后的入口处。

“他们又回来了。”

一个伙计看向不远处,云彩转头看去,只见几个人真的就这么回来,很显然其中肯定出了问题。

众人状态不是很好,大家简单说明了情况,又开始按照之前的提示,一个一个机关地再次经过。

这是第二次,但结果更加不可思议。他们还是走了出来,出口是在另外一座山上。

那是一座山的山脚,旁边还有一条非常漂亮的瀑布。

此时,对讲机里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一行人觉得,一定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会不会,是花儿爷那边给的密码错了?”

有人反驳。

“如果是密码错了,那门一定打不开。”

其中一个小个子的地中海就说,“问题,应该还在那条通道里。”

胖子嘶了一声。

“诶,会不会是这样,比如说,那会不会是一种错误的保护机制?因为毕竞所有开启这个古墓的人,都有记错密码的可能性,如果因为张家后人在传承上的某些失误,或因为战乱甚至更多的社会因素使密码的家传信息缺失了一部分的话,至少他们的子孙不会因为错误地启动了机关而被祖先的机关杀死。鉴于张家古楼的迁坟和群葬的习俗会有很多尸体回迁的工作,所以这样的错误还是有可能发生的。那么,张家古楼的建造者,也必定会考虑到这一点。他们会不会使用某些软性机关,作为一种错误的保护机制,以避免误杀后人?

而且话说回来,要是你们说的花儿爷还有我们天真那儿提供的密码错误,那触动了隧道中的机关,使得本来通往张家古楼的通道转向了另一条通道,把我们引出了隧道,也确实是十分可能的。”

霍老太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个机关就没有任何意义,所有人都可以不停地尝试,即便错了也不会有任何危险。”“那会不会是次数,就是错误的次数。”

霍老太再次摇头。

“你们好好想想,我们都活着,而且石门可以打开,那就证明密码一定没有错,就像老水说的,我们肯定是在通过隧道的时候忽略了什么。继续折返。”

然而这一次的折返,事情再次发生了让人无法理解的变化。

所有的过程几乎和之前一样,大家几乎是一寸一寸地在石道壁上寻找。

胖子看着闷油瓶那两根触角一样的手指,几乎摸过了那些石壁上的任何一寸地方,但还是毫无结果。

一行人终于疲倦了。

可就在他们觉得很快又会走出去时,情况却发生了变化。

“死路?!怎么成死胡同了。”

胖子看着面前出现的石壁,莫名其妙。

“他娘的,这下改堵了?”

闷油瓶皱眉。“不对,往回走。”

可只走了十几米,等回到入口,走出去之后,所有人几乎是立即就发现不对。

周围早已不是他们刚进来的口子,四周完全是一个陌生的地方。

一边的伙计就道,“不好,信号断了。”

四川,吴邪和解雨臣在解开第三道石墙之后,当时立即就拿到了反馈。

根据机关数量,吴邪知道那是最后一关了。

“他们进去之后,面对的应该就是张家楼。”

小花点头,“没错,我们也该去和他们会和了。”

于是两人在石室收拾东西。

吴邪最后看着那些浮雕,简直有点不敢相信,一切真的就结束了。

那一刻,他从来没有这么放松过,一股莫名的成就感浮上心头。

‘从小到大,所有人都认为我是个担不了大事的人,但这一次,我做到了。’

说实话,这种成就感真的很舒服。

‘难怪有人会那么执著地追求成功。’

小花也很高兴,心头的大石放下,现在只要等广西那边的消息就行。

吴邪想着老太太答应自己的事情,但是没急着兑现,一方面浑身是伤,他也没体力再去想这些。

另一方面,他也不想显得自己太功利,还是想让小花自己提出来。不过,那显然不可能。

之后休息了一会儿,小花一点儿要说的意思都没有。

最后吴邪还是忍不住,先问了他。

对方靠在洞壁上玩他的手机,露出一个挺抱歉的表情。

“不好意思,我忘了还有这事情。我自己本人不是特别在乎这事情。”

吴邪道,“看出来了,看在我救了你一命的分上,你给我个痛快吧。”

“应该的。”

说着,小花把手机放回兜里。

“不过,你为什么这么想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在我看来,事情的真相,很多时候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吴邪皱眉。

“你先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完了,再告诉你我的一切是怎么回事。”

小花不由失笑。

“好,秀秀应该和你说过,咱们爷爷辈在这儿干的那件貌似惊天动地的事情?”

吴邪点头。

对方继续道,“那我省了很多事,你让我来想想,事情该从哪儿说起。其实,整件事情,应该是由张大佛爷说起,这你也应该知道吧?”

“张大佛爷是老九门之首,我听说过一些他的奇闻逸事,但不知道是不是你要和我说的那些。”

小花道,“那我大概和你说一下,你,千万不要吃惊听到的东西,那基本都是真实的。张家张大佛爷,来自北方,是北法南传的代表,但这个家族在来到南方以前,在北方的来源背景,十分的神秘,一说是出自吉林一带的山区大族,但是北方的人说起这个家族,也所知不详。

就是张大佛爷自己,说起自家的来历,也很迷茫,他道他在北方,家族的祖训就非常低调,他只知道他们这个家族的背景并不光彩,他们的这一支脉,似乎是被另一个张姓的大家族,在几百年前赶出来的。”

“这个故事,是张大佛爷自己在酒桌上讲出来的。”,小花继续说,“现在听起来非常的老套,佛爷他自己似乎也是当成一个传说来说。可能是在几百年前,在吉林一代,有一支非常神秘的盗墓家族,隐居在深山里,过着不问世事的生活,他们执行着严格的家族通婚政策,除了被挑选出来的管事者,其他人都在深山的集聚地生活,完全不和外入来往。

后来,他们中有一个子孙,爱上了一个猎户的女儿,还使对方受孕。

家族势力庞大,就要杀死那个女人腹中的胎儿。

那个子孙执意不肯,最后选择了离开家族。

他被施以酷刑,剥夺了那个家族特有的特征,然后赶出了家族之外。

后来这个子孙和那个猎户的女儿,就离开了当地,来到了吉林的城中。

万幸这个男人聪明而隐忍,慢慢他们就靠着他的盗墓技艺,和这个女孩开枝散叶。

因为害怕家族的监视,他们一生都过着非常低调的生活。

之后这也成为了祖训。这支家族历经几代,逐渐成为了关东一股非常大的隐藏势力。

据说,那个子孙的第二代,曾经回到了当年他们父母被赶出来的地方,想去找他们的长辈,却发现,他们的祖族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不过,他们在那片废墟里发现了他们祖族为何要与世隔绝的秘密。

据说是,他们在废墟的地下,发现了一个巨大的地窖,那是这支家族建造的,里面有无数铁封的棺椁,都是那家族历代祖先的棺材。

那个地窖之下让人恐惧,而地窖的最下一层,最古老的那些棺椁,却被人搬走了。

显然这支家族进行了一次搬迁,不知道是为了逃避什么。

而剩下的那些棺椁,无一都表现出一种诡异的状态。

他们为了掩盖这个秘密,烧毁了那个地窖,但那个秘密却成为了家族的一个传说。

后来在几十年前,国内最动乱的时代里,佛爷作为长沙当地最大的一派势力,在新旧政权交替之际,江湖中人,武艺高强,身怀绝技,又有巨大的号召力,很快便在权力的中心站稳脚跟。地位,应该非常高。

但这么高的地位,自然而然地,他就会接触到一些核心人物。

之后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某一位高层就从他口中得知了这个秘密。

他们当时也许是在一次小酣中当成趣事来说的,但这个高层却听了进去。

他对这个秘密,有了强烈的好奇心。

在完成革命之后,大家都逐年老去,张大佛爷为了躲避之后的大风暴,也退隐了田园,以为就这么过完一生。

可是忽然有一年,佛爷被秘密接见,再次见到了那个高层。

当时的高层已经步入暮年,在交谈中,佛爷明显感觉到对方对于衰老和死亡的恐惧,他们让他去寻找,他祖先的那个秘密。

于是,张大佛爷只得翻查自己家族的信息。

通过特权,他翻查了很多的县志,终于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四川四姑娘山,就是最开始的线索。

于是便有了“史上最大盗墓活动”的诞生。

然而此时,高层的健康急剧恶化,他们不得不在时机并不成熟的时候,进行很冒险的探索工作。

结果,史上最大的盗墓活动,最后变成了老九门的灾难。

当时的中坚力量几乎毁于一旦,最好的好手都死在里面。

这个项目,是直接负责于那位特殊人物,所以由另一个副手直接指挥。

可是在那一年里,那个副手和高层陆续死亡,整个项目就自动结束,几乎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

吴邪想起了当时从二叔那儿看到的那张照片,照片上的那个人,地位如此之高,自己一开始还无法相信,但现在看来,果然是真的。

“不过很幸运。”,小花继续说,“因为这个项目极度机密,所以这两个人去世之后,谁也不知道曾经有过这么一件事情,接下来,是权力斗争的极限,为了避免被清洗,老九门全部蛰伏下来。

同时,很多老人也都相继去世。

可以说老长沙淘沙客的黄金时代,走到了尽头。之后就一直是风平浪静,所有人都认为这件事情过去了。

包括霍老太、我爷爷等人,都有意识地开始洗底,想摆脱这件事情的阴影。

同时,他们为了兼顾生意,以区域为划分。大家族都开始联姻和合作。

不过他们没想到,这件事情根本没完。

他们的子女,早被注视和秘密培养了。

你知道,这股力量的梯队观念非常深,他们在使用老梯队的同时,二梯队和三梯队就早成形了。

好像是七十年代中期,在霍玲、你三叔这一代人二十不到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完成过一次摸底和挑选。

我相信你家里,你老爹,你二叔、三叔都知道这件事情。

而且那个时代,是很可怕的,年轻人非常狂热。

在老梯队没落的同时,其实新的梯队已经开始运作。我现在暂时把当年的领袖称呼为A势力。

这股A势力并没有放弃当时那个秘密的探索。

在高层死后,A势力的继承者表面上默认了老九门的缺失,但实际上,在考古队工作的霍玲等人,早就开始了后续的工作。而且在那段时间,他们的目标已经从四川,转移到了张家古楼。

同时样式雷和张家古楼的关系,也被发现。

势力A认为,当年佛爷的祖先,离开吉林之后,很可能是带着那些祖先的棺椁去了广西,在山中修建了那么一座楼宇,并把那“秘密”放到了这座张家楼里,隐蔽起来。

于是,势力A使用霍玲和陈文锦这些新兴力量,组建了一支考古队,前往广西探查。

这些,就是我们遇到你之前,推测出来的事情。”,小花道,“之前我们一直以为,那次考古项目给了霍玲巨大的打击,使得她好似着了魔一样,可能是为了解开心中的心结,她去了西沙,之后出了什么巨大的变故。老太太怎么查也查不到,她一开始以为,女儿葬身海底了。

到了八十年代末,其实她也放弃和接受了,她厌倦了这里的事情,就想离开中国,移民加拿大。

但这个时候,忽然就有人给她寄了几盘录像带。

录像带里有霍玲的影像。他们好像被关押在某个地方,霍老太一直认为,这个是一个威胁的影像,她女儿在某个地方被关押着,威胁她不能出国,并且继续寻找那座张家古楼。

你知道,对于一个母亲来说,这是非常非常痛心的事情。

于是,老太太明的说是为了知道女儿为什么会失踪,其实是被人通过这种方式威胁,继续去找那座古楼,所以她才会高价来收购样式雷的图纸。

但是你的出现搅乱了一切。

因为你带来了一个惊天的大消息。

假设,寄来录像带的是势力A。那么,可能连势力A自己都不知,他们控制的那支考古队,其实已经被人掉包了。

你查出来的在广西妖湖边上的事情,告诉我们,在整件事情中,竟然还有一股隐藏得更深的,至今可能只有你查到的,势力B。

这一支势力B,非常神秘,但是出手不凡。

出现一下就用了一个非常狠的招数,把那支考古队全部都抹杀,然后用自己人,替换掉了那支考古队。

整个过程发生在偏远的山区,速度非常快。

很显然势力B十分了解势力A的情况,所以早早做了准备。

所以替换的那些人,连他们周围的人,都没有立即现出了什么情况。

而势力A也不知道,他们的队伍已经被替代。

当然,只是我的猜测。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霍老太的忌讳就没了,你知道霍老太的性格,有仇必报,这两股势力,一股杀了她的女儿,一股耍了她那么多年,现在,是她反击的时候。

所以,她准备抢先找到那座张家楼,拿到里面的东西,逼幕后的人现身。”

“这是件很危险的事情啊。”

“是的。”,小花道,“所以我们在前往这里的同时,霍家的其他人已经离开国内了,老太婆这一次是玩真的。不过很抱歉,你现在知道她为什么会选你们几个当帮手?是因为,她不能用自己家里的人。”

说起这个,吴邪倒不是特别在意,便问小花,“那么,你们猜,这势力B是谁呢?”

对方回答,“势力B肯定与A是暗中对立,表面合作的,否则,不需要做得那么隐秘,我听你说西沙的事情。西沙,一定是各种力量博弈的终极,所以才会如此复杂。

你三叔说不定真的在某种程度上也是被蒙在鼓里的。

毕竟只有当事人全部坦白,你才会明白那儿到底生了什么,可惜现在当事人都基本不在了。”

吴邪往地上一躺,心说也是。

‘真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三叔和解连环分别代表裘德考和老九门在野派的势力,那其他人呢?当时,闷油瓶又会代表着哪一方?

这时,小花站起来,看着那些墙壁上的洞,百无聊赖地用手电照着。

“总之别琢磨了,好戏,还在后头。等他们把东西弄出来,才是真正好玩的时候。”

吴邪点头。

忽然,对方好像在洞里发现了什么,一下皱眉,低头,仔细去看一个洞。

吴邪问他,“怎么了?”

解雨臣皱起眉头,咬了咬下唇,就把手伸到那个洞里,拨弄了一下。

瞬间,洞里发出了一连串咯啦咯啦的声音。

又一块浮雕从里面长了出来。

吴邪一惊,站起身。小花拿出一块碎石给他。

“这一块,被卡住了?怎么回事?”

“我们开合太多次了。”,小花道,“有块石头崩了下来,卡在缝里,这一块就没推出来,如果是这样.....糟糕。”

吴邪立即倒吸了一口冷气。退后一步看石壁。

“原来一共是四个按钮。现在变成了五个,那就是说。”

“就是说,另外一边,原本需要按五个按钮,但现在他们只按了四个。”,小花道,“可从广西来的那张照片来看,那道石壁还是打开了。”

吴邪喃喃道,“密码错误,石壁还是打开了,那他们走进去,会是什么情况?”

解雨臣看着他。

吴邪的冷汗顿时发散全身。那种恐惧难以言语,人,一下就慌了。

“他们当时打开门,肯定以为也是万无一失。”,他道,“肯定会非常放松,如果忽然遭遇机关,那肯定是凶多吉少,而一切都是因为我这里的失误。那等于是害死了他们。就算是闷油瓶几个能幸存下来,只要有人死,那就是我们的责任。”

吴邪无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接下来的情况。

小花比他反应快得多,立即跳上滑轮,送出洞外。

吴邪听着他在外面大喊,但已经太晚了。

从闷油瓶他们进去到现在,最起码已经过了一天。

如果要出事,应该已经出了。

一下子,之前所有轻松的情绪全部一飞而散,急忙走出洞外,两人在在悬崖上立即进入到极度忐忑不安的发呆状态。

解雨臣等不及,直接打了电话过去,让那边的人立即去查看情况,并且给他们反馈。

吴邪本想找点什么说辞来安慰自己和小花,但这件事情随便想想就知道非常严重。

他根本连自己的心脏都平复不下来。

那种焦虑,根本无法形容。

他坐在那儿,想做点什么,偏偏知道现在做什么都没用了,所有的一切又是自己的责任。

一股暗火在体内燃烧,让人没法冷静。但是也没有任何办法,只有让它烧着。

焦虑到晚上,精力全部耗竭,人才颓下来。

这时,他们已经收到了反馈,只有几个字。

‘已经和他们失去联系。’

吴邪头嗡地一声就炸了,一下再也待不住。

树林深处,黑衣人站在那,看着远方的群山,咧嘴一笑。

身后的草丛里传来声响。猞猁还没靠近,对方侧头一瞬,直接消失。

鬼影一直躲在远处,不敢张望。

当天晚上,一夜难寐。

吴邪不知道是太久没睡床了,还是因为焦虑。第二天,还是没消息,连进去查看的人都没出来。

听到消息时,小花的脸色十分阴沉。

吴邪捂着脸就明白,不可能有好消息了,但还是等着。

之后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到了一周之后,吴邪就意识到了什么,但他还是让对方每天都要给他消息。

那边,整个已经绝望了。

小花拍了拍吴邪,“别骗自己了,里面肯定是出了事情。”

吴邪从来没有那么不知所措过,如果是平时,他还能冷静下来,因为自己身边有闷油瓶和胖子,但是忽然间,一下就只有他一个人了。

他想起了很多时候,当他们在七星鲁王宫,在海底,在长白山,那些时候自己都是和他们在一起,被困住,遇到危险也是在一起。

吴邪从来都不觉得有那么焦虑,但是现在.....他真的再也待不下去,于是立即做了一个决定。

“我,要去广西。”

对讲机信号失联之后,众人看着面前的小型的洞穴。

洞穴底部全都是水潭,坑坑洼洼。

一开始大家都以为,洞穴就是古楼所在。

那些水潭就是关键,于是开始研究水潭。

水潭并不深,但胖子很快发现,水潭底部似乎嵌着什么东西,白森森的,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岩层的花纹。

有人挖了几下,没什么收获。

“小哥,这是怎么回事。”

闷油瓶没有回答,忽然,霍老太就开始出现了反应。

“仙姑!”

听到后面的动静,几人立即停下。

霍老太不知道什么原因,一个踉跄被几人扶着,脸色苍白得要命,并且整个皮肤都开始有皮下出血的症状。

“您这是怎么了?队医!”

霍老太有气无力地摇头,“别喊。”

话音刚落,老太太一口血直接喷出。

那场面,惊得所有人都是一怔。

“仙姑!快退出去!这里不能呆!”

瞬间,其中有几人直接看了闷油瓶一眼。

那眼神中,明显有什么不好的东西,胖子立马反瞪回去。

“你他娘再看一眼试试,要嫌命长,胖爷我不介意这里再多几具沉尸。”

闷油瓶突然就说,“这里的空气,不对。”

胖子立即就问,“是不是刚才我们不小心碰到的机关?”

闷油瓶摇头。

“不是机关。”

接着,默默看向霍老太的队伍,胖子立即明白他的意思。

“小哥,那能找到出路吗?”

闷油瓶回答,“先堵住洞口再说。”

霍老太看着两人,旁侧,几个伙计开始怀疑起了闷油瓶的判断。

“仙姑,这人,该不是问题吧,他不会是故意把我们往这儿引,想报之前您和他的仇。”

老太太看了对方一眼,“我和他,什么仇?”

那人一顿,马上闭嘴。

旁侧,小个子的地中海从始至终一直看在眼里。

之后,一行人带着防毒面具,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尝试。但几乎每一次,他们都是从不同的出口出来。

“这山里不知道有多少出口,我们竟然能每次出来都不一样,仙姑,这话就说不通了吧,您这是在哪儿找的帮手。”

“在我好好和你说话之前,你最好把嘴给我闭上。”,老太太不怒自威地看向对方,“我霍家,可不止做活人买卖。”

说话的伙计忽一改之前的敬态,低头自嘲地笑笑。

“是吗?那我劝您,还是不要动怒,体恤一下我们这些干活的,现在不能出去的心情。”

旁侧的亲信直接上前,凝视着对方。

“是吗?”

伙计嘿嘿一笑,立即又妖异地恢复了往日焦虑的面容。

“仙姑,我们这不也是担心吗?”

霍老太完全不搭理,直问胖子。

“怎么样?”

胖子的摸金符又被烧了一回。

一开始,他还以为该不会又是尸胎作祟,但这一次完全没有效果。

这种打又打不到,挖又挖不着的感觉,让所有人近乎崩溃。

整支队伍完全不知道自己处在何方。

“胖爷我有个脑洞,该不会这整个张家古楼不在我们所在的空间当中,而处在另外一个空间里。只可惜,通往那个空间的通道,还没有嫁接到我们现在的这个空间之中。小哥,你觉得呢?”

几个伙计都懒得搭话。

终于,在长时间的无计可施之后,一行人停了下来。

“我们之所不能出去,以胖爷我觉得,有以下几个可能。其一,这条隧道之中存在着我们无法理解的机关运作,这些机关导致了现在这个结果。其二,这条隧道确实超越了时空限制。其三,我们的神志可能被什么东西左右了,这个东西和尸胎不同,用犀角燃烧的烟无法找到。当然,这些都是老生常谈,也就是前面推测的几种可能性。”

“那会不会有这样的可能。”

那个小个子的地中海就走出,和胖子耐心地进行了测试和反驳。

这人目前,应该是除了霍老太自己队伍之外,最好相处的一个。

“有什么东西,挡住了路口,使我们一直在往它们既定的方向走?”

“你说的也有道理。”,胖子就道,“但我还是之前的想法。小哥,你真的确定,这里没有机关吗?”

闷油瓶再次点头。

胖子叹气,“那好,既然这样,胖爷我就用我自己的方法,咱们,炸出去。”

随后,不远处立即传来爆破的声响。

一行人对视一眼,纷纷朝声音的方向跑去。

然而出乎胖子意料的是,四周石头没有他想的那么结实。

石壁被炸掉了很大一部分,出现了一个大深坑。

胖子一顿,小个子光头杵了杵他。

“胖爷,有戏!”

之后一行人继续往里炸,想找到石壁后可能有空间的证据。

但是炸了几次,坑越来越深,露出来的却全是石头。

好几个伙计各自找了些地方做这样的爆破测试,最后都是一样的结果。

“机关不可能埋在太深的岩石后面。”,霍老太的亲信就说,“你们第一条被验证是不可能的,至于第二条。”

胖子就道,“既然不是机关,那和这哥们儿之前说的应该差不多,这隧道里一定有什么东西迷住了我们,我还有一个办法,我们可以在隧道的两头各站一个人,在入口处的人一定不会变,但如果隧道的出口会移动的话,在隧道里行走的人往回走,从入口再次进来之后,守在隧道出口的人就有可能看到隧道口移动的真相。但在隧道出口发生的状况可能会让人匪夷所思。其他人我不放心,小哥,你,愿意吗?”

闷油瓶再次点头。

胖子深吸一口气。

“好,那我就守在入口的位置,其他人,以最快的速度,重新回到入口。”

小个子光头给闷油瓶和胖子递了手套。

两人绑住裤管袖管的缝隙,以防毒气入侵,便进了洞穴。

在闷油瓶离开的一刹,胖子叫住了他。

“小哥。”

闷油瓶看着他,转头,往洞外走去,但此后,就没有再出现过。

其实胖子那一刻早就意识到了什么。

果然,当伙计中的一人出去看情况。

那小子只去了三分钟就跑了回来,说闷油瓶竟然不见了。

瞬间,所有人都崩溃了。

“你看,我什么来着,那小子就是别有所图,他是故意把我们引到这儿的,仙姑,这事你怎么也得给个说法,人是你找的,队伍也是你带的,咱哥几个是因为您慕名而来,您不至于为了点兜里的东西,跟我们这些后辈玩这出吧,这吃相,未免也太难看了,还是说,您根本就是带我们来送死的,难怪这一次,除了你们霍家的队伍,居然还招募了其他喇嘛,这是舍不得牺牲自家人啊。”

胖子就怒了,“都他娘的给老子闭嘴!”

随即也出去看,一个水潭一个水潭地找,闷油瓶果然不见了。

“小哥.....”

隧道内,寻找队伍的几人,根据之前爆破声的方向一路跑过去一看,面前的,竟然是一座实打实的岩壁。

“操!真他妈的见鬼了,明明听到声音就在这附近,这是怎么回事?”

于是有人扯着嗓子就开吼。

吼了半天,四周没有一点动静。

“再到处找找吧。”

结果话音刚落,只听刚才的来处,似乎有什么碎石掉落的声响。

他们一顿,还以为是大部队出来了,忙跑过去一看。

然而才跑几步,面前的景象,直接镇住了几人。

只见来时的道路竟然完全消失,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又是一座石墙。

有人刻意做的记号,有一半也都已经嵌入了石墙。

“卧槽!怎么回事?”

有两人仔细趴在石壁边查看。忽然,走在最后的伙计整个人顿了一下,一转头,整个人立马没了一半。

还剩下半个身体,血淋淋地,站在那里。

直到在他前面的人回头,顿时吓得,还没来得及叫出声,人直接被砸得脑浆迸裂,拖进了石缝。

胖子颓废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对于闷油瓶的消失,他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时霍老太自己人里的伙计就道,“胖爷,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正说着,几处水潭中,陆续传来声响。

胖子一把捂住那伙计的嘴,并示意所有人,都不许说话。

刚想说关灯,忽然,手电扫过其中离他们最近的一处水潭,水面浮动的波纹、涟漪,明显是有什么东西在动。

胖子一顿,只见一个黑色的浮影缓慢靠近水边。

一看,上面还有一些奇怪的纹路。

‘那不是,水底的那些砸不开岩石吗?’

正想着,忽然,浮影整个一翻,森白的枯骨连着黑绿的皮肉绷起。

胖子二话不说,看都不看,拉起几个伙计就一路狂奔。

“胖爷?!”

“别说话,跑!”

此时,尖利的嘶鸣充斥着整个空间。

几人一路跑回刚才的洞穴,立马让人封住洞口。

众人面面相觑,胖子也懒得和他们废话,点燃□□直接一扔,碎石堵住来处,而此时他们身后的水潭,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

胖子松了口气。

一行人还没来得及问。洞穴四周,直发出空空的震响,霍老太镇定自若,回头一个抬手,示意所有人不许动。

但很快就有人慌了。

旁侧的亲信二话不说,上去直接打晕对方,并把他们按老太太的指示扔进水潭。

胖子刚想说话。

就见水潭边缘的岩缝里,一些细小的长手,如触角一般探出,拖着浮在水上的东西,隐入黑暗。

整个过程,完全不到两三分钟。

所有人闭上嘴,胖子看着那一张张从缝隙里探出的类似婴儿头颅,直接闭气。

霍老太回头,看向刚才闹事的几个,冷言道,“再多嘴,你们也去。”

但再怎么样,霍老太还是抵不过毒气的侵害,人一下就软了。

几人立马上去扶她。

“仙姑!”

虽然都戴了防毒面具,但是没用。

毒气的腐蚀性非常强,体积也小,那防毒面具根本只能勉强抵挡一段时间。

到了后面,所有人的中毒情况越来越严重。

胖子也不知道怎么了,直接晕了过去。

霍老太继续强撑着。

“仙姑。”

“既然等不到他,那我们就自己去,所有还能动的人带上装备,我们走。”

“那他们?”

霍仙姑看了看晕倒的人,“我们已经仁至义尽了。”

说着,一行人走出山洞。

小个子光头也晕倒其中。

在霍老太一行人把他们一个个全推入水潭。

边上的东西,正要摸上他。

一睁眼,直对着黑暗里的怪脸龇了一下。

忽然,身后一阵劲风到,男人一缩身,把一边的胖子挡了出去。

小个子躲在胖子身后,只露出半张脸,看着闷油瓶阴媚一笑。

一顶胖子的背,几乎与闷油瓶同样的动作与速度对打。

“小子,我也是拿钱办事,你没必要和我过不去,都是同行,给个面子,我告诉你这里有哪些人进来。”

说着,话音刚落,闷油瓶一推,两人同时踹向对方。

涂老三一顿,随后,一边的黑暗,一张张小脸缓缓探出缝隙,看着两人的方向。

水潭下,明显有东西在开始浮动。

对方一看闷油瓶,转眼直往他刚才进来的方向跑去。

闷油瓶背上胖子,两人完全是相反方向。

“你这样是去送死,这是你唯一的机会,接下来这里一个也出不去。”

闷油瓶没有理会,带着胖子迅速离开。

涂老三怪笑,很快,转角处直砸而下的岩壁,将人压得粉碎。

闷油瓶继续往前。

到了另一处几乎与刚才一样的水潭中,把胖子放下。

看着地上的人,他依旧沉默不语,血线顺着掌心一路滴落。

等安置好胖子,闷油瓶最后再看了看四周,起身离开。

他的刀,又不见了。

此时隧道里,有人看了看墙边残存的手指。

地上,那如向日葵般绽放的血迹,其他部分,都已经碾成了肉泥。

踢了踢厚重的岩壁,对方起身。

背后,一把古刀,横亘腰间。

“走。”

霍老太一行人不知走了多久,看着前面似乎永无止尽的通道,此时,所有人,眼神都慢慢沉了下去。

“霍当家,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不远处,从黑暗里走出的人影,静看着前面的一队人马。

盘马,不断咬紧着牙关,整个人,早已处于疯魔状态。

‘杀了他....杀了他们......’

在离开四川的车上,吴邪逐渐恢复平静,开始冷静地分析眼下的情况。

小花说,“我劝你最好想清楚,你现在去广西,孤身一人,就算霍老太的手下敢放你进去送死,可你进去能救出他们的机会也不大。他们的那支队伍,有胖子,有你们那所谓的小哥,高手林立,如果他们被困在其中,说句不好听的,凭什么你这样身手的人能救出他们?

你要救他们出来,必然需要一批至少和他们相当的人。

但这种人,短时间内是找不到的。

虽然霍老太出事,这个消息在我们来说,足够能够调动起霍家的力量,但江湖事情往往不同于表面,霍家内部必然有利益冲突,当家出事,对于下面的人来说,首先是一个机会!他们首要会做的是什么,很难说,如果就此把消息宣扬出去,那形式会更加复杂,不仅不会有人真心地支持我们的救援活动,说不定,还有人会阻碍。

所以,从我的角度而言,我会先压着,然后通过迂回的方式,再来解决。

吴邪,我知道我想现在说这些你可能听不进去,但你没有了胖子和小哥在身边,其实只是一个普通人。

这件事情已经不是你能解决的范畴。”

吴邪没有说话。

其实细细想来,也确实就是如此。

他在车上想着接下来的计划,仍然毫无头绪,但自己绝对不会停手。

以前有什么情况,吴邪会立即想到胖子,但现在,翻遍手机里所有的人,除了一个潘子,他再也找不到任何和这件事情有关系的人。

而潘子,已经归隐田园,自己应该去打扰他吗?但自己真的无法再等了。

毕竟只有真实经历过那些险恶的环境,才知道时间是多么重要。

“我知道你的意思小花。”,他道,“解家人谨慎的性格我可以理解,但我吴家五爷的义气和豁达,也在我的血里流淌,你放心。这一次,我可以做到。”

小花叹气。

“那,祝你好运。”

吴邪嗯了一声,为了节约时间,他在飞往长沙的机场上,给潘子打了个电话。

电话里的潘子,有点意外。

吴邪把自己的情况和他说了一遍。

“我需要夹一只喇嘛,你能不能帮我。”

吴邪原以为胖子会立即答应,但没有想到,他却迟疑了一下。

“好,小三爷,等你来了再说,我去机场接你。”

吴邪心中有些异样,感觉不太对。

难道潘子那边,有什么变化?

于是一路上忐忑不安,想着潘子最后的语气,感觉不像以前他的口气。

之后到了长沙,一出机场,吴邪就看到潘子站在车边。

但一看到他,自己一下就呆了,那一刻,他几乎没认出潘子。

当年的那个硬汉竟然有了白发,看上去,比之前看到的,老了好几岁。

虽然背脊还是硬朗,但一眼看上去,沧桑,无比的刺眼。

吴邪和他相对而视,一下子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小三爷。”,潘子笑了笑,“气色不错。”

说着,接过包,放到车的后备厢里。

吴邪坐到车里,发现那是一辆二手车,比他原来开的那辆要差很多。

潘子虽然一直是土不拉叽的打扮,但这一次看到他,明显能感觉他身上的那股气没了。

不再是自己之前看到的,那个身上戳了几个洞都能站起来的潘子。

车子颤抖地开出机场。

“潘子,你原来的车呢?”吴邪道。

“卖了。”,潘子勉强一笑,“这车是问我朋友借的。原来那车,是三爷给我的,三爷没回来,这里铺子里的货都给下面人抢挂光了,下头的土耗子都来要债,我给卖了还了点债,不能让那帮小人说三爷的坏话。”

吴邪一顿,有点哑然。

的确,三叔的铺子出事之后,他自己真的一点也没管。

“你不说你找了一女人,嫂子呢?”

“女人。”

潘子苦笑一声,“咱这种性格,他娘的没资格要女人,也别去祸害人家的女儿了。”

说着,他看向吴邪。

“你呢小三爷,听你电话里说的,你还在搞那些破事,怎么回事?”

吴邪摇头。

“还是那烂摊子。以你的经验,现在组个这样的队伍,要多少钱?”

潘子就道,“现在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你要每人给个一万雇外地人,要多少有多少,但这些人没用,有用的人,不光看你给多少钱,还看你的背景。三爷这样的身份,叫谁都会考虑考虑,因为他知道,三爷叫他们是去赚钱,但你现在不行,这些鸟人,你根本说服不了他们,到时候,还不知道谁吃了谁。”

“那有什么办法。”,吴邪道,“小哥和胖子都在里面,不知道什么情况,要是他们真死在里面了,我他娘的....”

想起盘马当时的话,吴邪心里就很不舒服。

潘子没说话,只是点起了根烟。

“干我们这一行,早有这觉悟,不过,他娘的,我最有这觉悟,却死不了。”

“三叔铺子现在怎么样?你能摆平吗?找几个能干的伙计?”

“铺子?”

潘子骂了一声,“他妈的哪里还有什么铺子,全烂了,那群鸟人,平时三爷对他们怎么样,现在他们是怎么回报的,只有几个地方的盘口,还算有点良心。等下,我约他们几个盘头出来吃饭,看看他们肯不肯帮忙。”

听潘子这样一说,吴邪颇有些吃惊。

虽然之前也听说过三叔下面的事情,但他没想到会到这种程度。

“为什么一下子就变得那么糟糕?”,他道,“我们从塔木陀回来并没多少时间。”

潘子就笑,“小三爷,人心这种东西,真他妈恶心。”

车先开到郊区,有一幢农民房。

潘子把车还给邻居,说一会打的,就带吴邪进了家里,那是他租的房子,里面真是家徒四壁,吴邪看着就感慨。

“这也太不会捯饬了,这和住大马路有什么分别,就你这条件,你斗地主都没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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