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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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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日,虞瑶再也没见过迟衡,自然也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打上了廖氏一族的标签。

只是在看见院中的大红灯笼才反应过来,快要过年了。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她已经穿来一个半月了。

逢佳节,她心里多少有些难受,好在,不管在哪儿她都是一个人,所以也没什么区别。

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躲着不见人的迟衡居然让人请她前往乾阳殿参加除夕夜宴,虞瑶的第一反应不是开心,而是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不过,她倒是挺好奇迟衡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除夕夜,虞瑶按时到达乾阳殿,立刻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她自然是知道这些人看自己的原因,不过并不在意。有修士将她引到高坐之下的位置上,落坐后她抬头打量起周围。

宽广的大殿,张灯结彩,殿内约有数十人,一人一案,不过她大都不认识。

酉时前,人基本到齐了,殿内除了高坐之上专属迟衡的位置外只剩零星几个空位。

虞瑶从桌上抓了把花生吃了起来,边吃边忍不住看了眼对面的位置,如此靠前,难道是迟钰的位置?

他没来,是因为身体还没好?

思索间,一道不善的目光若有若无地落在她身上,她转头去寻,却发现目光的主人是个体型微胖的男人,就坐于空位旁,中年长相,一把大胡子略显潦草。

而他身侧坐的就是宋明玉,所以此人的身份就不难猜了,肯定是迟拂珊和迟拂岚的父亲迟广云。

见她看来,迟广云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看得虞瑶莫名其妙。

她稍稍动了动,越过迟广云往他身后看去,果然看见正在转着脑袋与云诀说话的迟拂珊和耷拉着脸的迟拂岚。

这一家四口倒是挺有意思。

而迟广云下手的另一张席位上坐着一个留有长须的瘦削男人正屏气凝息的不知道在想什么,虞瑶打量了他两眼,又看了看他身后端坐的陆青萱,基本上也确定了此人的身份,北冥渊的长老陆华良,也是迟钰的舅舅。

虞瑶垂眸思索片刻,突然间多了点儿说不清的兴奋,或许今天的宴会比她想象中的有趣。

这时,殿外传来悠长的唱和声。

尊主到,众人起身恭迎。

虞瑶也跟着起身端端正正行礼,眼角余光处瞥见一片艳丽的衣角划过,随后便听到迟衡慵懒的声线让众人免礼。

虞瑶直起腰往上座瞟了一眼,今日他穿了一身绯色长袍,艳丽的色彩衬得他皮肤越加白皙,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蛊惑人心的妖冶。

他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打量,突然朝她看来,嘴角微微上扬,对着她勾了勾手。

虞瑶愣了一下,扫了一眼同样有些错愕的众人,思忖再三,迈步上前。

离他尚有半丈距离时,她停下脚步不再靠近,她清晰看到迟衡的眉眼间浮现出一抹烦躁,紧接着手一伸,一股难以抗拒的力量直接将她拽了过去。

等她回神后,自己已经倒进了他的怀里。

“你!”虞瑶挣扎了一下。

“别动!”他扣住她的腰将人强势锁进怀中,甚至还在她脖颈处又蹭又吸,一副沉醉不已的模样。

虞瑶浑身僵硬,不敢乱动,更不敢去想象满殿的人该如何看待这形同昏君妖妃的场景。

不知何时,原本落在她身上那些或惊讶或鄙夷的目光消失了,殿内响起了乐声,一众身姿妖娆的舞姬莲步款款飘然入内。

虞瑶暗暗舒了一口气,撑着身子想要坐起身,不料腰间的手突然用力一按,她没坐稳,一头扎进了他胸前,脑门磕得生疼。

虞瑶摸着撞疼的脑门,不满地瞪着他。

这人到底是在发什么疯!

她是来看热闹的,不是来当热闹给别人看的!

迟衡唇边扬起一抹勾人的笑,语气极其暧昧:“阿瑶,别动。”

这一幕在外人看来许是宠溺至极,殊不知当事人只感觉到了一股凉意从心底涌起。

两人离得很近,虞瑶能清晰看清他眼底的幽冷,好像一条匍匐在寒湿角落的艳丽毒蛇,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扑上来咬她一口。

虞瑶强忍着心头的惧意,主动靠近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迟衡身体微微一僵,不着痕迹地往后撤了半寸,唇边笑意未消失,语气冰冷地警告她:“知道的太多对你没有好处,你只管安分配合即可。”

虞瑶心底怒气翻涌,很想跳起来给他一脚,不过,形势比人强,该低头时千万别自持骨气梗脖子。

想通之后,虞瑶冲他乖顺地笑了笑,满脸娇羞地扎进他怀里,还猥琐地蹭了蹭。

这一下换成迟衡浑身不适了,腰背僵硬的想要再度往后撤却被虞瑶眼疾手快地反手抱住他的腰把人拽了回来,两人瞬间亲密无间。

虞瑶一边咧嘴坏笑,一边告诫他:“做戏呢,尊主您得敬业一点儿。”

迟衡生气了,胸腹快速起伏。

虞瑶又添了一把火:“别这么喘,尊主坦荡的胸肌震得人家头晕。”

迟衡呼吸一滞,显然也想起了那日她脱了他的衣服,用柔软的微凉的笔触在他身上描绘。

“真乖。”虞瑶笑吟吟地贴近他耳侧低声夸赞。

迟衡的脸瞬间发烫,却不忘低声警告:“虞瑶,你最好安分点!”

虞瑶耸耸肩,浑然不在意他的态度,悠然自得地靠着他,认真演绎着妖妃的绝色。

这时,下方一直暗暗留意两人动作的迟广云忍不住小声斥道:“如此荒唐怎堪尊主之位!”

宋明玉眼疾手快地掐了他一把,掐得他龇牙咧嘴,连忙笑着朝宋明玉讨饶。

宋明玉警告地看了他一眼,碍于人多口杂,这才收了手。

迟广云悻悻地搓了搓被掐疼的腰间软肉,低头猛灌了一大口酒,放下酒杯之时,手未拿稳,黑晶玉打造的酒杯顺着桌案滚落在地,发出嗒的一声脆响。

声音并不大,甚至在密集的鼓声中根本无人注意。

宋明玉瞥了他一眼,抬手将酒杯拿回搁在他面前,顺道给了迟广云一记白眼。

迟广云无声地缩了缩脖子,看起来可怜又无辜。

好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踩着鼓点轻盈旋转的舞姬所吸引,没有人看见迟长老这惧内的场面,不然定要被人笑掉大牙。

随着鼓声越发密集,舞姬们转动的身形已渐渐形成幻影,看的人有些眼晕。

突然,一道寒光闪过,原本还在翩翩起舞的舞姬突然脚下一转,形成一个诛杀阵,将迟衡连同他怀里的虞瑶牵制住,领舞的那人足下轻点,手中的团扇化为利刃,直刺迟衡。

殿内众人愣了一下,下一刻便有人起身杀敌护主,却被一旁的修士拦住了脚步。

一时间殿内乱作一团。

高坐之上,迟衡眼看着舞姬逼近却没有任何反应,反而悠哉游哉地喝起了酒。

虞瑶靠在他怀里汗毛都被吓得竖了起来,挣扎着想从他怀里逃开。

这些人明显是冲着迟衡来的,和她没关系呀。

迟衡勾起唇角,低笑一声,掐着她的脖子将她直接扣在了身前。

“本尊给你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只要你舍得身相救,本尊便信你一次。”

“...其实你信不信的也无所谓。”命都没了谁还管你信不信啊!

“尊主小心!”说话间舞姬绕过陆青萱朝两人再度袭来,手中的利刃在悠悠烛火中泛着寒光,想躲却躲不开的虞瑶哀怨地闭上眼,心中把迟衡骂了一万遍。

就在利刃抵上她胸口之际,一道劲风从背后扫过,只听嘭得一声,殿内传来几声女子的惊呼和惨叫。

虞瑶连忙睁眼看去,诛杀阵已破,殿内献舞的舞姬均口喷鲜血瘫软在地,其中最惨的就是领舞的那个,满身伤口好像一个破布口袋一样,鲜血将身下的地砖染红了一大片。

是他出手...虞瑶迟疑地回头看了迟衡一眼,斟酌片刻,小声询问:“你看我方才的表现够不够自证清白的?”

迟衡长眉一挑,嗤了一声,语气嘲讽:“虞瑶啊,你还真是个人物。”

虞瑶心中有些尴尬,面上却没有表露,还想再说两句,只感觉身下一轻,随即“哎呦”一声捂着摔疼的尾椎骨疼得龇牙咧嘴。

迟衡掸了掸衣襟,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狼藉的大殿,眼底寒光闪烁,令人望而生畏。

四位护法很快带人将一众刺客制服的制服,杀死的杀死,押着几个活口跪在迟衡面前。

殿内众人齐齐跪下请罪:“属下无能,让尊主受惊了。”

迟衡的目光从众人身上扫过,神色莫名:“这么点儿小事本尊还不至于受惊,都起来吧。”

众人谢了又谢才起身。

“本尊乏了,四位护法还有三位长老留下,其余人都散了吧。”迟衡摆摆手,示意众人退下。

除了被点名留下的人外,其余人不带丝毫犹豫地行礼退下。

虞瑶扶着腰,想了想,也准备跟着退下。

身形刚动,便被迟衡叫住。

“阿瑶留下。”他的语气温柔中夹杂着丝丝暧昧。

虞瑶被他前后两幅嘴脸整得心中有些忐忑,犹豫间再度被他拉进了怀中,甚至亲昵地将下巴抵在她肩头蹭了蹭。

留下的七人中除了迟广云抬头看了两人一眼外,其余人均垂眸屏息装透明。

迟衡的目光从众人三名刺客身上扫过,唇边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谁派你们来的?”

三人保持沉默,言韶上前踹倒一人,沉声道:“尊主问话,怎敢不答!”

三人依旧沉默不语。

凌岐拧眉抬手抵住一人的死穴,厉声道:“回话!”

那人的身体开始剧烈抽搐,紧接着面唇泛青,人直挺挺倒下,竟然是生生憋气将自己憋死了。

凌岐愣了一下,慌忙抬头看向迟衡,却见迟衡的脸色瞬间铁青。

封鹤白肃然打量着死去的刺客:“是傀儡术。”

此话一出,在场几人神色各异。

“廖氏傀儡术?”言韶震惊转头看向他,“那这两个...”

封鹤白解释:“没有用,中术之人只为施术者所控,他们不会回答任何问题。”

似乎是为了印证他的说法,另外两人也开始抽搐,嘴唇青紫,显然也是窒息所致,很快三人排成排倒在地上。

虞瑶诧异地看着眼前一幕,虽说什么傀儡术之类的术法都是她编的,但是亲眼看见后还是让她难以置信。

迟衡斜了她一眼,眸中几乎被寒意冰封。

虞瑶被他看得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又要发什么疯。

这时,迟广云突然扬声道:“人都死了,线索岂不是断了?这还怎么往下查?”

陆华良不赞同地摇摇头,道:“说不准他们身上还有别的线索。”

言韶抬头看向迟衡,以眼神问询。

迟衡收回落在虞瑶身上的目光,微扬下巴。

言韶立刻会意,招了其余三位护法在刺客身上一一翻找,终于,在领舞那人怀中翻到了一物,言韶心下一松,连忙拿出来看了看,笑容直接僵在脸上。

其余人的目光也落在他手上,一块小巧的碧色玉质令牌,上面赫然刻着一个“钰”字,显然所有都猜到了令牌的主人,脸色都变了变。

虞瑶好奇地看着几人的反应,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迟衡,心里犹如猫抓似的,这种大家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有自己不知道的感觉着实不好。

陆华良沉声道:“不可能,迟钰、钰公子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

钰公子?迟钰的令牌?

虞瑶心中咯噔一声,脸色终于也跟大家一样了,也算是另一种合群。

“瞧陆长老这话说的,只是找出了玉佩又不是定了迟钰的罪,你不必着急。”迟广云看起来心情颇为轻松地拿过言韶手中地令牌检查了一番,“嗯,令牌为真,属下以为可以将迟钰先行押入冰牢,待事情查清后再行处置。”

此话一出,虞瑶明显察觉到抱着自己的迟衡周身散发的寒意。

她脑子一抽,嘴比脑子反应快:“这里面肯定有误会,谁家刺杀的主谋还会特意在刺客身上放块令牌,这是生怕自己不会暴露吗?”

她的话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包括抱着她的那位,而这一次她不单单感受到了寒意,还多了几分杀气。

虞瑶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下意识想要挣开腰间的桎梏,结果就是换来了更重的力道,箍得她肋骨生疼,险些喘不过气。

偏偏这时迟广云冷笑道:“凡事讲究证据,你不能因为迟钰身边的护卫是你表哥就替他开脱吧。”

虞瑶正和迟衡对抗想解救自己的腰,闻言,不悦道:“迟长老说得极是,凡事讲究证据,总不能因为一块冰冷的令牌就把人直接关冰牢吧?”

她好不容易将腰间的手掰开几分,陡然间又被人攥紧,甚至力道越来越大。

“你倒是颇为了解他。”迟衡语气不善道。

虞瑶疼得两眼泪汪汪:“...了不了解的不重要,你先松松手,我的腰都快被你攥折了!”

看着她委屈巴巴的神情,迟衡冷哼一声,到底是泄了几分力道。

虞瑶这才捂着钝痛的腰,好好喘上一口气。

迟衡看了她两眼后,不知想到什么,一把将她推开,冷声道:“出去。”

虞瑶被推得一个踉跄,不悦地翻了个白眼,高傲地哼了一声,大摇大摆走了。

迟衡的目光无意识地追随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在门外,才淡定收回,眸光一转,令人心悸的威压倾泻而出,面前七人承受不住,满脸痛苦地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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