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绯娘轻车熟路招来一名少年模样的男修，随后便被带到了二楼雅间，虞瑶从楼上窗户往下看，绝佳观看表演的视野让她忍不住再度感叹，难怪顾绯娘当初会给女主下药直接促成了男女主的好事，委实是有一定实力的。
此刻，她倒是忘了，这事儿明明是她为了剧情需要硬给安排的。
晃神的功夫，先前离开的男修再度推门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身形、容貌各异的俊秀青年。
顾绯娘坐在软椅上豪爽道：“来，阿瑶，你喜欢什么样的，今儿个姐姐请客。”
虞瑶的目光从几人身上飘过，关注点竟然从他们脸上转移到了身上，她明显感受到了几人身上的灵力波动，这让她有些疑惑。
“阿绯，他们都是修士，怎么会...在此处？”她歪着身子凑近顾绯娘耳边小声道。
“如果不是修士，他们也进不了北冥渊。”顾绯娘红唇一勾，对着一名皮肤白皙、眉眼上扬的青年扬了扬下巴，青年立刻会意上前。
顾绯娘毫不避讳道：“他们多是一些散修，或者是一些家族没落的修士，纵使二十年一次的启境之日也轮不上他们，所以便想另辟蹊径。”
虞瑶看了一眼乖顺坐在顾绯娘身边的男修，心下明了，这种情况类似于穿越前的偷渡淘金。
“你先看看有没有瞧上的，可以先招来陪你，一会儿楼下表演开始，若是再有喜欢的，可以再挑。”顾绯娘接过男修递来的酒水，轻啜一口。
虞瑶听话得又仔细看了一遍，摇摇头：“我还是等着看表演吧。”
顾绯娘一挑眉，戏谑道：“是不是横看竖看都不如咱们尊主，你的胃口被养叼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说着她随手点了两人：“来，服侍好这位姑娘，谁若是让她高兴了，别说留在北冥渊，便是谋个护法之位也不是什么难事。”
虞瑶无语了，这话傻子才信呢。
事实证明那两个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傻的男修信了，两人热情的朝着虞瑶扑了过来。
虞瑶愣神的瞬间，被两人挤在中间，软椅虽是做了加大加宽，但是容纳三人还是显得十分拥挤。
“你莫不是怕尊主知道吧？”顾绯娘笑着调侃她。
虞瑶一听她居然使出了激将法，立刻平复了一下心情，笑着回道：“怎么可能，他知道了又能如何？”他们之间又没什么关系，迟衡又不是吃饱了撑的管她这些事儿。
顾绯娘一挑眉，却见虞瑶已经给她自己和左右两人各斟了一杯酒，还十分贴心地将酒杯递到两人手上：“相逢即是缘，咱们先喝一杯。”
顾绯娘想说什么，楼下乐声一变，紧接着女修们热情的呼声。
“开始了。”顾绯娘伸手在窗上拂过，楼下的景象立刻显现。
虞瑶强忍着口中的辛辣，抬眸看去，一名身着暗红宽大长袍的男修光着脚在空中轻点着飞跃而下，脸上还带着半幅面具遮住了上半张脸，这般看着，确实和迟衡有六七分像。
“此处的老板真是个妙人，竟能找到和尊主如此相像的人。”顾绯娘一边欣赏一边感叹，突然转头看向虞瑶，“他的腰比之怎么尊主的如何？”
虞瑶愣了一下，下意识盯着台上舞剑的人瞅了两眼，含糊道：“腰应该差不多，不过气质不像。”她虽然和迟衡接触的并不少，但是还真没仔细丈量过迟衡的腰围，如今想来居然有点遗憾。
顾绯娘没有多想，听她这么说便点点头：“台下这个腰挺细的，只是一招一式都过于绵软，确实和尊主不大像。”
人嘛，一旦想法被打破，便回不去了。
接下来一刻钟的时间两人都显得有些意味阑珊，直到台下舞剑结束后，顾绯娘直接扔出一袋子灵石，对着身边的男修吩咐道：“去，和你们管事的说一声，让下头那个上来。”
男修应声而去，顾绯娘对着明显不解的虞瑶解释道：“虽说不那么像，但至少不似尊主那样有奇特的癖好，你可以为所欲为。”
虞瑶晕乎乎点头，突然品出一丝不对劲：“癖好？什么癖好？”
“嗯？什么？”顾绯娘眨眨眼，无辜地看着她，“我刚刚有说什么吗？”
看着她装傻充愣，虞瑶有些无语，想了想，自己跟着白嫖怎么也得给人留点面子，这才没有拆穿她，不过心中难免好奇这话是怎么传出去的，难道是...迟拂珊？
过了片刻，原本扮演迟衡的男修被带到了楼上，一进门，目光便在虞瑶和顾绯娘身上游离。
顾绯娘立刻指着虞瑶道：“是她点了你，还不快过去。”
虞瑶身边已经坐了两个男修了，再加他，肯定是坐不开的，没想到这人也是个有想法的，居然来到她跟前，身子一转，直接坐她腿上了。
男修勾唇一笑：“姑娘，可要好好疼我。”
他顶着迟衡的扮相，虽说只勉强几分相似，却一副嗲里嗲气小作精的做派，虞瑶不适地打了一个哆嗦，却有种诡异的感觉自心底升腾而起。
酒劲上头，她眯了眯眼睛，突然伸手捏着他的下巴，流里流气道：“行呀，你想让本姑娘怎么疼你？”
一句话扭转局势，男修愣了，顾绯娘也愣了。
片刻后，男修才低笑道：“这事儿自然是听姑娘的。”
“我呀，没什么经验，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不如，你来教教我？”酒精的作用下，虞瑶真有几分放开了，小手不老实地描摹着他的下颌线，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没经验的模样。
男修到底是见多识广，须臾怔忡之后立刻就反应过来，笑盈盈地反手取过一杯酒，捏在指尖，凑到虞瑶唇边道：“不如，我先敬姑娘一杯？”
虞瑶接过酒杯在手里把玩着，道：“酒我可以喝，但是这样喝有些没趣儿。”
雅间内再度陷入沉默，顾绯娘也不搭理身旁作陪的男修了，只一个劲儿地盯着虞瑶看。
坐在虞瑶腿上的男修抿了抿唇，看模样似乎有些紧张。
虞瑶伸手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松了唇，笑道：“别怕，我又不是老虎，还能吃了你？”说着她将酒杯重新塞回他手里，攥着他的手腕将酒杯递到自己唇边一饮而尽。
酒水辛辣，一抹红霞很快就爬上了她的脸颊，好似上好的胭脂晕开，为她寡淡的容颜添了几抹艳色。
男修似乎有些招架不住了，未被面具遮住的下半张脸透出一抹粉光。
虞瑶晃了晃迷迷糊糊的脑袋，轻笑一声：“酒是我喝的，你的脸为何红了？”
“姑娘...”
“迟衡，来，站起来。”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这是喝醉了？！
男修想说什么，顾绯娘轻咳一声，示意他配合，男修只好配合着站起身。
虞瑶目光直直落在他用玄色腰带束紧的腰上，看了片刻后，她转头对着顾绯娘嘿嘿一笑：“阿绯，我现场给你表演一个。”
“啊？”顾绯娘脑子一黄，彻底误会了，“不、不用...”
“要的，要的。”虞瑶固执道，说着就朝着男修的腰伸出手。
男修身体紧绷，求救似的看向顾绯娘，他们这个楚馆都是正经营生，最多就是表演个剑舞或者陪着客人喝喝酒，摸摸小手都是极限，哪有人会当众...他真是要哭了。
气氛紧张间，虞瑶的手已经在他腰上丈量了一个来回，收回手，对着顾绯娘认真道：“他的腰围大约二尺六。”
嗯？
雅间里的几人纷纷看向她，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顾绯娘率先反应过来，对着身侧的男修兴冲冲吩咐道：“找个尺来，我得亲自看看。”
男修连忙起身去找尺，接下来，两人便开始研究几名男修的腰围。
说实话，几名男修见过发酒疯不规矩的，也见过争风吃醋打架的，但是头一次见喝多了专门研究人家腰的。
事实证明，虞瑶虽然实战经验有限，但是她丈量的还是十分准确的，这大约便是基于喜爱而衍生出的一种天赋。
就在两人全身心投入时，楼下传来一阵嘈杂声，不甚清醒的两个人还在抓着最后一名男修丈量，便听雅间的木门嘭得一声被人踹开。
“谁！”顾绯娘转头不满地看向门口。
虞瑶也跟着从男修身侧探出头，只见迟衡带着凌岐、言韶还有一个长得挺眼熟她却不认识的男人出现在门口。
她的目光在几人身上游离片刻，最终定在迟衡身上，指了指他又指了指早就吓瘫在地的几名男修：“咦？两个迟衡？”
迟衡看向她手指的方向，脸色倏然一沉，而随行几人却是看热闹看得津津有味。
在酒精的催化下，虞瑶好似不会看人脸色了一般，她不仅没有紧张反而隐隐有点兴奋，一溜烟儿跑到迟衡跟前，笑着打了个酒嗝。
在众人不解的眼神中，虞瑶极快地伸手在迟衡腰上摸了一把，无视迟衡陡然瞪大的眼睛，满脸兴奋的与顾绯娘分享自己的新发现。
“阿绯，这个迟衡的腰围大约二尺四五，比那个更细！”说着还对顾绯娘招招手，热情道，“你也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