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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第 128 章、磨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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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念时说:“小名叫嗨嗨。”

向容说:“大名叫则安,既来之则安之,方则安。”

董萍不乐意了:“则安这个名字我没意见,但姓简。”

“我女儿生的,姓方那是天经地义。”向容跟她吵起来。

董萍说:“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你问问你儿媳妇,我儿子为你们家做了多少事!”

向容问方时绪:“初一呢?昨晚不舒服,今天怎么还不舒服?”

“来不了,就姓方。”方时绪说。

简十一这时从病房外冲进来:“方时绪,你老婆呢?怎么电话打不通,人也找不到?”

“简十一,你什么意思?”方念时问,意识到不对劲,许初一怎么可能因为身体不舒服就不来看自己,明明她前两天还好好的:“哥,我嫂子呢?”

“她有她的人生自由,她爱去哪去哪。”方时绪说。

“不是,你什么意思?”向容拿起手机打过去果然无法接通:“方时绪,你现在就滚出去,把人给我带回来。”

“带什么带?说了她想来自己会来,用不着你们一个两个在那喊。”他不耐烦地说,反倒指责起他们来。

简十一难以置信地看了他一眼,自己是和许初一互不待见。但她为了他四处求人、东奔西跑,竟就得到两句这种话,真令人寒心:“方时绪,你真不是个东西。”

方念时也指着门,说:“妈,你让我哥出去,他这样子算什么?他倒不如干脆一次都别来看我。”

方时绪出了病房,却没有走远,在外面站着,和简十一各据一方。

晚上,周诠赶到医院带来消息:“我去了她家一趟,许安康说她不舒服。”他从口袋掏出个两个红包:“念时,初一和许安康给孩子拿的。”

方念时让所有人都出去,让向容把方时绪叫进来。

方时绪谁的话都不听,谁的威胁也不听。他说累了先回去了,向容气得跳脚,竟指着简十一命令道:“你赶快跟去看看。”

……

公寓、方家,许初一在一夜之间把与之有关的东西都处理的一干二净。方时绪把车开到许家楼下,又开回去。

简十一骂他是:“孬种。”

他们俩在方家的前院大打出手。

简十一说:“我要是许初一的爸妈,我先打断她的腿,怎么没眼力劲和你这种男人结婚,我再杀了你,这样辜负我女儿。”

方时绪在月光下突然冷静了下来,他想起那个与许初一告白的夜晚,他说:“简十一,你把你知道的事都跟我讲一遍。”

“跟你讲?许初一求我办事好歹知道说欠我个人情,你呢?我凭什么跟你讲?”

……

周一上午,小刘拿着个纸袋子兴高采烈地来跟方时绪汇报:“老板,许姐刚刚打电话让我去楼下接的,说是给你的?”

“她有东西要拿给我,怎么不亲自叫我?”

小刘慌张地解释:“可能怕你忙?我叫她上来坐坐,她说有事就走了。她戴着墨镜看起来要去谈工作一样,我就没好意思再留她了。”

方时绪让他出去啰嗦了。

那袋子里是他去年买给她的大衣,还有一张银行卡和一个笔记本。他翻开笔记本,上面是大大小小的开支。

本子第一页写着:我没那么多钱能还你,那三十万里边用到我自己身上的算我欠你的,加上剩下的一并还给你,全在这张卡里了。

除了她自己的其他人的机票、律所的维修费、念时在医院检查花的钱这都算与他有关的花费,她一项一项地列出来,拢共花了24万8。

她自己那栏则只列了个总数,3万4

所以,卡里最后还他5万2。

方时绪成了一个混蛋,他想起这30万还包括买给叶从欢的生日手办;想起那次分手时她说跟自己谈次恋爱什么好都捞不着不说,自己的本钱都要赔个精光;他想起简十一昨天讽刺自己的话:你也不缺钱,也不给她买点好的。说真的我跟她去找那些大老板谈,她穿的衣服,戴的耳环,涂的那些口红,全是上不了台面的地摊货,她不嫌丢面子我都觉得寒碜。

简十一还说:她要有你妹一半狮子大开口的野心,就应该把你的财产全卷走。要不,她也真蠢,跟你结婚她是做慈善吗?解决你家这一大堆破事。

……

人的一辈子要踏进同一条河流两次。

除夕和今天,他把分手和离婚都说得简单,摊摊手就说定了。

他去许家,向勤看起来毫不知情的样子:“初一还没告诉你?她说她最近重新找了份工作,离家这边近先回来住几天。”

“妈,那她现在人呢?”方时绪问。

向勤这颗心总算安稳了,毕竟,前两天他过来连声妈都没喊自己:“上班去了。”

“在哪上班?”

向勤说要自己不清楚,问繁花知道吗。

“姐夫,初一没和我说这么具体,只说今天晚点回来。不过,我还以为她几个月前从原来的公司离职后就去你爸那里做事了呢。”

……

方时绪从许家出来后打电话给霍日白。

霍日白反倒先问他:“念时提前生了,你怎么不早点通知我们?叶从欢刚想打电话骂你来着。”

“许初一在哪工作?”

“不就在。”霍日白下意识想说德方,又说不对:“她还不算德方的正式员工。”

“不是是什么意思?”

霍日白解释:“她不愿意,说什么自己每天跑这跑那也不像个正式员工。”

方时绪朝电话里吼:“那她这二十来天每天出去上班上的什么班?”

“不是,你俩是不是又吵架了,我说她怎么……”

“霍日白,你能不要说些废话吗?”

霍日白说:“我们一从外地回来后,德方的事,你律所的事她就全都放手没管了。我在项目上忙得脚不沾地,你才是他丈夫,她每天做什么我怎么会知道?”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她没在德方工作?”

“我以为你知道啊。”

……

方时绪只好再打给许安康。

许安康接起电话就是阴阳怪气:“你还有脸打给我啊?”

“许初一在哪里?”

繁花才和许安康说了他上门的事:“不知道,你也别问我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她跟我妈交代的那些话也指不定全是她瞎编的,你再问我这些废话我挂了。”

“你怎么……”

许安康真烦他问来问去:“就两周前问过我一次你喜欢听什么音乐会,要我帮忙抢两张票。我先说明,那两张票加起来八千多,不是我想要啊,她非得让我收的。”

“你今晚等她回去跟她说我今晚就去外地出差了,下周才有空。”

“你是不是又跟她吵架了?”许安康立马自问自答:“算了,吵了也别告诉我,我这没见过你这么烦人的人。”

方时绪挂了电话后和朋友借了辆车,次日凌晨五点,他开始守在许家楼下,想知道她的一天到底在干什么。

他没想过,刚停好车就能见到她。

许初一穿着睡衣睡裤,外面套着一件厚外套,坐在楼下的石椅上。

方时绪不知道她坐了多久了,只借着昏黄路灯的光,看到她不停抖着腿,偻着背有时低头有时看天空。他隐约看清楚她素洁但疲劳的脸,愈发觉得自己混账。她为什么总化着越来越浓的妆容,小刘为什么说她戴着墨镜。他流着泪,想起每天自己睁眼时,她都早已穿着整齐地站在了床边。想起前几天她捂着眼睛说眼睛要坏掉了时的慌张和自己的冷漠。

他折磨她,然后最后报应到自己头上。

六点钟,有人下楼,她上楼去。

7点四十分他跟着她下楼的身影,把车停在地铁口,在拥挤的早高峰里,好几次要跟丢她。他想起那次叶从欢生日,他责怪她没护好手办的包装;也想起为什么自己从没挤过地铁却因为她轻松的口吻就真只把她送到地铁口为止。

她的早餐不过是随随便便在路边的超市买了个面包和一瓶矿泉水;随后在中医馆理疗到十点;十一点到了一个体量很小的工程公司参加面试;中午在路边找了家面馆随意应付;下午两点去了一家心理咨询室,但不是那天带他去的一家;下午四点半是另一场面试;最后在江边坐到晚上八点才回家。

……

方时绪不知道怎么捋清楚这一团,他甚至不想去缕清。显得好像是因为得知她的付出,自己才要去感动、去挽留、去认错。可他爱她,明明和这些无关,爱情是快乐和自由的结合体,而不是只有无休止的付出、索取与牺牲。

他忍住对自己的反胃,花了三天才弄明白这些事,但他知道这并不是她全部的痛苦。

中医理疗馆是因为心悸和失眠的原因,他看了她去的日子,第一次是一个多月前,但不成规律,老板说她来的次数也不多,还经常临时取消预约。

心理咨询室的老板说她上周日才第一次来,但其他的不方便透露。

而她带他去的那一家,价格则要比她自己去的那家贵了十倍。老板说她是朋友介绍来的客人,后来他查清楚这朋友是简十一。简十一说:“给她找了好多家,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

方时绪觉得自己愚蠢至极,他早应该看出这一切。她怕自己精神不好,每天接送到律所;她要去医院和周诠换班照看念时,要替念时当公司的传声筒;还有家里那些人情往来,所有人的情绪……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她生那么大的气,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是她就是被迫,如今她说要好好过日子,自己倒不识好歹……

他想起她以前是怎样的人,许安康说她要自由和空间。她以前总想方设法要逃离那些复杂的东西,现在却自投罗网被这些束缚住……

他意识到自己错了,大错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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