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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 44 章、番外五:青春十一(成长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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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倘若知道次日是许安康被委派来送饭,她就是死也不会哭成那副猴样。

“你冲着段天去的吧?段天喜欢的是付艺!”许安康劈头盖脸上来就是一句。

许初一颤颤巍巍拿着汤勺的手抖了两抖,抖得病号服上全是鸡汤。

许安康一边削苹果,一边面目可憎地给她陈述“事实”,像极了落俗偶像剧里的恶毒老妈或者是在对恶毒女二伸张正义的主角朋友:“早看出你对段天有非分之想,每回他来给我补课,你一副望穿秋水嫉妒得要死的样子,你以为藏得很好大家都看不出?大家只是没这闲功夫,没人有这空心思去关注你罢了。还是你觉得这次你帮了我们?我们都要对你另眼相看?省省吧!日白和时绪他们都是男生,真的动起手来谁需要你去当帮手?你下次不要再做这些自作多情的事了,没人会对你感激戴德!”

“哥哥,你话好多。”邻床小妹妹捂着耳朵天真地说。

许初一低着头怎么也擦不掉微黄的鸡油,她笑出了鼻涕,转而大哭,哭出孟姜女倒长城的气势,她巴不得一脚踹开许安康,可他的污蔑里不缺事实,她无话可驳。

许安康把那只被削去了皮少了一半果肉的苹果放在她面前,冷冷地说:“要死要活,要死不活,段天不可能喜欢你,有这心思和精力倒不如多放在学习上吧。”

天地可鉴,最后这句话是许安康这辈子对她讲过最不无礼的一句话。许初一止了哭声,脑回路茅塞顿开,喜欢段天不可笑,为此要死要活才可笑。她很郑重地说,声音都是没缓冲过来,一卡一卡的:“许安康,这件事,你绝对不能跟任何人讲起。”

许安康眼神微微闪躲,他刚有这猜测时曾因为苦恼对方时绪提过,但万幸对方压根没当回事,他于是理直气壮:“你管我,讲了又怎样?讲了没人关心你的事。”

许初一放下心来,她知道许安康这算答应了她。她决定不再被此事苦恼,她还是无法在此刻停止对段天的喜欢。可等过了这个国庆,或者是今年冬天,再迟一点等她去远方念了大学,这种喜欢就会变得和今年的秋天一样,成为过去了。

……

哪家欢喜哪家愁。

向容知道许初一的事后,还特意夸方时绪:“不愧是我的好儿子,勇敢,机智。”她还不知道,所谓的真相全是她的好儿子随口胡编的,为的就是骗过他们这些大人。

向容转达他,说向勤为表感谢邀请他10月7号去家里吃午饭。

方时绪想都没多想,说:“妈,我没空。”

向容替儿子自豪,做了好事那可不就应该被人知道,她兴冲冲地说:“你放心,我跟你爸说了,咱们这次旅游提前到6号就回来。”

方时绪以为霍日白也会去,结果霍日白早就随口让他妈妈应付掉了:“时绪,主要是我还没调整好心情去见活着的许初一,而且到时候饭桌上她妈妈肯定要问一大堆,我怕露馅。”

方家此次国庆旅游,目的地就在邻市。向容有老友举家从国外回来,正逢她新店开业,一是叙旧,二是祝贺捧场。老友开的是一家面向年轻女性的服装店,价格都不便宜。临走前,向容为了照顾生意讨个好彩头,挑了5、6件打包带走。

7号大早上,向容仍是秉持一贯的风采,给了方念时5块钱,打发她赶紧叫方时绪起床。

方时绪随便套了件衣服,向容颇不满意,特意去他房间搭了一套:“你这是正正经经的客人。”

“唉!”方时绪老老实实换完,说:“行了吧。”

向容又叫住他,从沙发上拿出个纸袋。

方时绪定睛一看,里面是昨天他妈打包带回来的裙子,天蓝色。他故意问:“给向阿姨的?”

向容骂他嘴贫:“乱说,向阿姨要能穿我还不能穿?”

“唉!”方时绪又叹了口气:“我路上随便买点水果就够了。”

向容嫌他不懂事,教他到时候怎么说:“这是我的心意,那不是每年过年,大冬天的,初一那孩子都往咱家一趟趟送东西嘛!再说,这裙子我穿不了,你妹妹也穿不了,多可惜。”

方时绪试探地问:“那付叔叔那边,你要不要也送一条过去。”

他记得昨天看到时,手里这条天蓝色的最好看,送给许初一?不合适。

向容赶他出门,指着沙发最边上那个袋子:“还要你说,我都划算好了,明天上学你正好把这个袋子带到学校给付艺。”

墨绿色?方时绪瞥了一眼,太老气。他说还要上个厕所再动身,向容喃喃骂了两嘴,接着回房间补觉去了。

方时绪趁此把手里的袋子塞进书包,提着那个装着墨绿色裙子的纸袋出发去许家了。

到许家时,许安康正在客厅练钢琴。

“许初一。”许安康停了两秒,喊。

“不是,我不是来找她的。”方时绪条件反射地否定。

许安康指着方时绪手里的东西,又指着客厅角落那一堆牛奶补品,让他心领神会。

许初一手上打了石膏,她满头大汗,看都不看一眼:“谢谢,给我吧。”她已经很熟练,这两天一套流程下来。

方时绪不满:“你不看一下?”

“不用。”

方时绪想再解释几句,关于他捏造的事实真相,是他们和简十一各退一步的折中之举。

许初一似乎并不在意这些,她正忙着把这大袋子水果提到角落那。摆的时候她发现那个纸袋,拿出来发现是条长裙,她心跳得很快,像做了亏心事一般极快地把裙子收进去。她跑过去问:“方时绪,那些东西都是你买的?”

方时绪以为她说的是那些水果,来的路上他挑挑拣拣选了好久,老板看他买这么多,还以为他是要买回去招待客人:“嗯,挑了好久。”

挑了好久?许初一又兴高采烈地跑回去,她蹲下身把手伸进纸袋抚摸着这条墨绿色的裙子。丝绸划过她的皮肤,她爱不释手却觉得还是不妥当,况且这裙子一看就不便宜,可她舍不得还回去了。

许安康走过啦冷不丁地问:“你行李都整理好了?”

许初一抽回手,吓得魂飞魄散,她做贼心虚一般拿着那袋子跑回了房间。

……

方时绪随口一问:“行李?什么意思?”

“她今天要回平和桥。”

“明天不是就要上学了吗?”

“嘭!”许安康盖上钢琴:“她学籍不在这,反正迟早要回去,我妈最近也没空照顾她。”

方时绪问:“你妈不是好早就辞了工作吗?”

“方时绪,你今天问题怎么这么多?”许安康说:“我要到处去艺考,我妈又不会分身。”

许初一比计划里更早地离开了。所谓的感谢宴,真正的主人公并不在场,这场午饭又变成了一次无比寻常且毫无压力的午饭,她离开时方时绪甚至正呆在许安康房间。

许初一的第二次离开和第一次离开一样,就像席卷他们人生的无数次小考中的随便哪一次,重要但根本不重要。

而高考完那天,他们一群人在KTV通宵唱歌,段天喝得烂醉,他抢过卓立岸的麦:“方时绪,我最、最、最羡慕就是你,你什么都有,付……”

叶从欢和霍日白眼疾手快将他从台上拽下来。

总有人用无疾而终来形容青春,方时绪觉得这个词并不适用于他。他并非单纯自我感觉良好,而是段天说的没错。他不愁吃喝穿,父母没给过他太大的压力,他跟付艺约定好高考完就正式确认关系,偶尔有失落的时候也有他们这堆朋友陪伴,就算段天与他别扭了整个高中也算不上不体面……他的学习和生活从来不需要太费力。

大学,他按照和付艺的约定,被平城大学的法律系录取,而付艺就在隔壁外国语学院,静彤也在平城大学的金融学院。

段天、许安康都去首都的大学念书,自然不是同一所,段天在TOP1的学校学物理,许安康自然是音乐。至于卓立岸,则被家里安排去了国外留学。

倒是霍日白和叶从欢,自从初中同班同桌的缘分后,天注定要让他们不分离,他们两个在平城另一所叫平城理工大学的普通一本继续当同学,一个是计算机,一个是土木工程。

“稳中向好,一切光明”18岁的方时绪这么形容未来。

对了,忘了一个人,许初一。

如果青春中,必须有东西要用无疾而终这四个字来形容,大概可以是她。但方时绪那时还未曾主动将她囊括在自己的青春中,她如同一两道色彩,这抹色彩与惊鸿一瞥相差甚远。

……

方时绪再见到许初一,是三年后。大二那年的暑假,许安康带了一群同学一起回来,喊方时绪他们这帮朋友去他家热场子。

许和乐定在8月初举行婚礼,许初一也被向勤从乡下叫回来。

那几天,向勤和许成功正好陪许和乐去苏启华的老家,家里空出来给这群年轻人。他们点了一大堆外卖,每隔一段时间就有外卖员的电话打进来,谁先听见门铃声就自告奋勇去开门。

方时绪只起了那一次身,本来是付艺说她去,方时绪让付艺坐下。

许初一搀着她外婆正站在门口,两人皆是一惊。

外婆笑着对他说了句什么话,方时绪听不懂方言只好也傻乎乎地跟着笑。他看见许初一的脸突然尴尬一红,竟脱口而出,问她:“你手好了?”

许初一疑惑地看着他,还好外婆开口打破了这种尴尬的氛围,她取笑许初一:“你看你偏不听我的,我就说了,晚点再回来吧!”

付艺见方时绪迟迟没进来,走到门口问:“时绪,炸鸡还是披萨”

付艺穿着一条天蓝色的裙子出现在门口,她白得发亮,许初一觉得她很耀眼,方时绪也很耀眼,客厅里的笑声也很耀眼。

外婆对许初一说:“初一,你不是也说要请外婆吃炸鸡吗,现在就带我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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