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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 37 章、番外五:青春四(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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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暑假,向勤让她自己选择是去补课还是回平和桥。许初一明白,自己的哪种选择对向勤而言都无关痛痒。她并不追求众星捧月和被崇拜的感受,父母并未对她寄予太多厚望,然而,当命运警告她,她不过也是最为平平无奇的一拨人时,她陷入前所未有的焦灼和迷茫。

事情在许安康频频忘记带钢琴谱的状况下,变得很好选择。

暑假第一天开始,许安康就要开始出去练琴,他几乎每一天都丢三落四,给他送东西自然而然沦落成许初一的任务。费力不讨好的事她受得了三、四天,但受不了十三、四天,两周后,她主动跟向勤申请回乡下。

外婆看到她回来很开心,说今年听向勤的话没种田了。她指着许初一那一箱子书,笑着说:“初一,你要多读点书啊。”

外婆为了不让其他邻居串门打扰许初一学习,常常吃完饭就到处溜达不见人影。向颖时不时会带着孩子过来住上两天,周周有时也来找她。

一瞬间,那些难以抉择的问题好像都因为更确定的确幸迎面而解,许初一又快活起来。

她真想永远地留在平和桥,想要每个暑期都能像外婆家门口那条小溪流一样,流得慢点,再慢点。

平和桥就是有这样的魔法,她甚至觉得身体的每一部分都变回到从前那样的灵活且有力。周周和她扳手腕,她终于又能赢一次了。

平和桥啊平和桥,是她的温柔乡,是她的黄土地,是她站在她的心尖尖上屹立不倒。许初一为了多呆两天,蹩脚地谎称拉肚子,硬生生把离开的时间拖后到开学前两天。

许初一走时,比来时多了两倍行李,都是外婆忙前忙后准备的土特产。向勤问她从车站出来应该能自己回来了吧。许初一想,走的时候也是自己一个人,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父母甚至没多问她一句具体什么时候能到家,就这样,她才一开门便看到满客厅的人。

没有大人,只有许安康他们聚在客厅打游戏,茶几上是向勤替他们准备好的水果和零食。

“你怎么就回来了?”许安康耷拉着脸把她堵在门口。

“早吗?”许初一心想都下午四点了,她一路奔波快要被太阳晒得脱水。

严静彤走过来见她满头大汗,贴心地问:“初一,好久不见啊,我帮你拿一点?”

许初一看门口离卧室就几步远了,就说不用。又给了许安康借题发挥的机会,他阴阳怪气:“别人好心帮你,你黑着个脸,有意思吗?”

许初一想,我这是被晒的所以才脸黑,她心中在翻白眼,同样汗水迷得她睁不开眼了,最后滑稽的成了她的脸在抽搐。

叶从欢借机嘲讽她:“是不是亏心事干多了,鬼迷日眼的!”

“是,你说什么是什么。”许初一对他的冷嘲热讽早就自动免疫了。

……

等整理好行李,她回想起静彤刚才被她拒绝的时候看起来其实挺尴尬,她跑到楼下挑了支自己平日都舍不得买的雪糕给她赔礼道歉。老板问她:“今天就买一根?”许初一想起满屋子的人,咬咬牙,又一模一样买了几支。

结账时,掏空了口袋硬是凑不齐钱,老板建议她:“妹啊,吃太多也不好,你要不放一支回去。”许初一只得照做,心想大不了自己不吃。

进门时,她竟很紧张,不知道怎么开口。静彤她是一定要亲自给的,至于其他人的,她准备直接放桌上让他们自己拿。

许初一的再次进门也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她手心有些冒汗,斟酌良久才靠近到他们旁边,她嗅到茶几上那阵冰西瓜沁人的甜味,茶几上吃的喝的满满当当,根本容不下她这几根雪糕,她还是问:“静彤,吃吗?香芋味的。”

许初一记得以前念初中,中午在食堂偶然见过他们几次,静彤的餐盘里常常有芋头。

“谢谢,初一。”严静彤双眼发亮,刚准备去时,叶从欢和许安康一个拦住她的手,一个眼神威胁她。她只好堪堪收回手,抱歉地说:“我肚子痛,还是算了吧。”

许初一只好问付艺,她见过她几次,漂亮得像颗星星,公交上还有篮球比赛,但不知道她的名字,便问:“同学,你要吃吗?”她把袋子敞开在付艺眼前任她挑选。

方时绪冷着脸搂过付艺的肩膀,很嫌弃地说:“不用,她不喜欢吃这种。”

“同学,你吃吗?”许初一问卓立岸时已经控制不住脸上的笑变得失态,可他是新客人。

“你是二中的吧?我可不吃敌人的东西。”卓立岸满眼仇恨,幼稚地说。

其他人更没问的必要了,许初一腆着脸结果反被羞辱,她纵然再看得开,面子上也不好看。她赌气地想,不吃别吃,正好帮忙省了一大笔钱,她把这袋雪糕放进冰箱准备晚点去退掉。当务之急是要下碗面,她从上了火车到现在,就喝了两口水,只需一碗鸡蛋面,她的灵魂之光。

锅里还在在热油,许初一实在没忍住,蹲在门口开了根刚买的雪糕。方时绪从外面推门,她往前一趔趄,就差往地上翻个跟头。

“我们在看电影,你厨房里的声音能不能小点?”方时绪连道歉都没有。

许初一还没从地上爬起来,方时绪绕过她把燃气灶的火都关了。

“不是,这蛋就快煎好了。”许初一无奈地解释,她这番扶着灶台边还没站稳当,方时绪踩到那根掉在地上的雪糕滑了一脚。他摔倒在许初一身上,两个人面对面撞到一起,他的下巴砸在她脑袋上。

许初一痛得讲不出话,还好厨房空间本来就小,她的腰抵在灶台上,两人才没摔倒在地上。

酱油瓶倒在灶台上,把许初一的后背染黑。“你好了没?”她惶恐地举起双手不敢去推他。

过了漫长的两分钟,方时绪才捂着下巴反应过来,他咬牙切齿指着她鼻子骂道:“你是不是蠢,不知道推开我吗?”

许初一把乌黑的双手展示给他看,酱油沿着她手腕滑落到小臂上。

厨房里发出难闻的天然气味,他没把煤气罐的总阀关掉。

许初一赶紧转身去关煤气罐,几滴酱油跟着她慌张的动作甩到方时绪的白色短袖上。

方时绪气得说不出话:“你……”

许初一压根没在意他,喃喃自语:“吓死了,还好发现及时。”她心有余悸地定在原地,若有所思看了几眼锅里半熟的鸡蛋又蹲下身重新打开那煤气罐,继续煎她的蛋。

煎鸡蛋发出焦香。

许初一并不是看不到板着一张脸的方时绪,她不过是硬着头皮当做眼瞎,因为跟这人实在没有交流的必要。

很快,她端过那碗清水面,只需把煎好的蛋夹碗里就完事了。方时绪面无表情地堵在她面前,她脑子一热,脱口而出:“你吃吗?”

方时绪看了眼她手上,一碗白面,融化了的猪油、几滴酱油、一把葱花。

“寒酸。”话一出口方时绪都被自己的刻薄惊讶到。

许初一心口一颤,一慌神,手一滑,那碗面倒翻在地。

她以前还觉得他应该不同于叶从欢那种没脑子的莽夫。她每次去他家,总是羡慕不过来,如今她不再羡慕他。

霍日白那样轻视他们的友情,许安康那样蔑视她们的亲情,她都一忍再忍。可明明不分缘由地无礼的是他们,为何无缘无故地难堪的总是自己?

“我。”方时绪想解释,又发现没什么好解释的,他闷闷地想自己又没动手。

然而面对他的欲言又止,许初一并没给他时间,也没给他好脸色。她自顾自的,带着从不表现出的嫌恶,把锅里煮过面的水倒掉,重新接水烧了起来。

厨房里的劈里啪啦声愈演愈烈,方时绪迟迟不出来,客厅里许安康起身说去看看。

方时绪正从厨房。

许安康指着紧闭的厨房门,问:“手指怎么流血了?她弄的?”

“不是,不小心。”方时绪想应该是刚刚独自收拾地上的碎碗片时无意割伤的。

“我去看看她又在干什么!”许安康气势汹汹地说完,厨房地锅碗瓢盆声更猖狂了。

方时绪拦住他,语重心长地说:“算了,走吧。”

“那你在里面干什么?这么久?”

“我妈正好打电话过来”方时绪烦躁地问:“安康,她经常和你吵架?”

“哼!我犯得着和她吵架,我们就是简单的针锋相对,再说她也吵不我赢!”

方时绪看着许安康嚣张的脸,他努力地回想,在叶从欢以往的情报里,有没有提过许初一和除了许安康以外的其它任何人有过争执。

他仅存的记忆给了否定的答案。既然她跟苦大仇深的许安康都不轻易吵架,那刚刚在厨房,他像个傻子独自低声下气地收拾地板,而她像个疯子趾高气昂地只管重下一碗面,问她垃圾桶在哪她也不回话,那不叫吵架应该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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