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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番外二:初恋(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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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第五年,许初一以为她与盛丰稳中向好。

这年,许初一难得主动没在平和桥过年,她把盛丰带回平城。在她家,盛丰变得跟她熟悉的样子很不一样,沉稳又游刃有余,竟然和许安康他们那一堆及其讨厌的人都相处融洽。向勤和许成功看起来也满意的不得了。许安康难得对她说了句好听的话:“你的眼光也不算太差。”

是不差,盛丰不需要她的帮助。她仍然变成了可有可无,便跟盛丰借口加班把自己独自关在卧室。许和乐抱着苏西来她房间,问她:“工作跑那么远,找男朋友跑那么远,是不是故意的?”

许初一想,当然是。

那之后,她第一次想到了婚姻二字。但盛丰从来不与她提这个话题,许初一以为他是受原生家庭影响,也并不当着他的面提过这些话题。

可夏天的6月,明明新年在平城的其乐融融还历历在目,她与盛丰眼看着走满了五年头。她在期待着这第二个四年能圆满时,说好可以再忍两年的盛丰母亲按时亲自登门,她意料之外地出奇友好,邀请许初一月底随盛丰去缇远参加他弟弟章立险的订婚典礼。

许初一说她要同盛丰商量商量再说。

等盛丰下班,她把事情如实告诉了他,盛丰变了脸色,用一种从未有过的刻薄看着她:“你为什么要给她开门?”

盛丰这话实在是无理取闹,许初一瞬间断了把前两次会面向他坦诚交代的念头。

“我还没答应她。”许初一说。

“你不能去。”盛丰说:“我也不会去。”

“那我不去就好了,盛丰,你替我拒绝掉吧。”许初一委屈,但想起盛丰的水深火热,她只好忍让。

许初一只记得从那件事后,她与盛丰的关系开始陷入某种真相无法全部窥见的混乱中。

6月底,盛丰的生母也打来电话,言辞恳切,要许初一劝盛丰回缇远一趟。随之是盛丰母亲,她又恢复了那股子熟悉的嚣张跋扈:“他弟弟现在需要他,你如果不想害死一条人命,应该立马劝他回来,最好你也能一起跟来。”

许初一没空在乎这被反复强调的最后一句话,她断然不会过去,可盛丰生母待她不薄,她做不到坐以待毙。

许初一刚一开口,盛丰便知道她要讲什么事。这次争吵,他们两个都变得前所未有的暴躁,吵到最后,盛丰突然说:“许初一,我们都冷静冷静吧。”

盛丰仍然选择了消失,这算第三次。许初一想,他过去打着出差的幌子不在她身边的日子,是不是也全是谎言。许初一打了很多通电话过去,都被盛丰一一挂断。

他们的第六年才刚开始便陷入绝境。

许初一忍受着盛丰的离去,她有了摇摆是年末外婆突然进了重症监护室。小姨说外婆一直安慰所有人:“我好着呢,等过年,初一端午节时还答应过我,今年过年会带男朋友回来看我。”

许初一在电话这边哭得肝肠寸断,她早该多回回平和桥。小姨安慰她:“你在哪里不重要,你外婆知道你对她最好,只要你自己过得好,她比谁都开心。”

她不顾公司副总铁青的脸,直接请了一周的假去了趟缇远,她一定要带盛丰回一趟平和桥。这次,她觉得缇远真冷啊,刺骨的冷。许初一被挡在章家那栋豪华别墅大门外时,那还站着一个男生,看起来才20出头,脸被冻得通红,被晾在那很久的样子。许初一问他怎么不进去,他看许初一的眼神先是震惊很快又冷下来。许初一见这人像个哑巴似的,也不好再多问些什么。她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等到盛丰开车出来,他没带她进别墅的打算。

“门口那男生都要冻傻了,你怎么不让他进去。”许初一问。

“他是张应,你不要理他。”盛丰不耐烦地回她。

许初一尴尬地转移话题:“我求了你妈妈很久,她才告诉我你在哪。”自然是指他的生母。

“我现在送你去车站,大年29我会去到平和桥,但前提是,你跟我要和好。”

半年未见,盛丰已经变成了许初一彻底看不懂的样子:疏远、高高在上。

“不能早点吗?我外婆……”许初一说不下去了,盛丰仍旧很冷漠,说:“我弟弟身体不好,我实在走不开。”

许初一对盛丰的心死了一半,另一半她仍在劝自己,盛丰也是身不由己、情有可原。

大年29,除夕,盛丰都没来。

音信全无,盛丰放她鸽子了。

外婆去世在除夕夜,向颖给了她一张银行卡,告诉她:“你外婆知道这病治不好,她不希望你担心,只希望你能少吃点苦,日子越过越好。”

许初一的心彻底死了,她抱着向颖哭得肝肠寸断,不用缇远的天寒地冻,平和桥还未下零度的冬夜把她冻得心灰意冷。

向勤问她有没有通知盛丰,他如果有时间,应该要来一趟。

许初一实在不想听到这两个字。

许安康却替盛丰开脱:“他们大家庭,来不了也是情理之中。”

“愚蠢。”许初一朝许安康骂道,她从来不知道他与盛丰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盛丰收买了她所有家人的真心,再把她的心千刀万剐。

许初一恨盛丰,这种恨,比她任何真切爱他的时刻都要浓烈。

年还未过完,她只要留在平和桥便想流泪,便提早回到安贵,盛丰已经比她还要早地回到了出租屋。

“初一,对不起,我能解释一切。”他的模样变成了熟悉的盛丰,好像在缇远看到的不过是他的其他人格,可许初一不知道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他?

“我快被他们逼疯了,这半年,我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我成了酒鬼,我喝了太多太多酒,立险只有张应能救他了,所有的东西都变得越来越混乱,全部朝我难以掌控的方向发展。”

“就这些?”

“初一,你原谅我好不好?”他恳求。

愚蠢,许初一现在想来自己当时简直太愚蠢。

第六年的情人节,她原谅了盛丰,在他的声泪俱下里,他第一次在她面前如此痛哭流涕。

而在几天后的元宵节,向勤打电话告诉她,许安康和女友分手了。

“说是去年就分了,一直瞒着我们,拦都不给我们拦住的机会!”向勤把话放在台面上讲了:“安康是男孩子,倒还可以晚两年,就是你,都26了,你跟盛丰都快满六个年头了,也该把日子提上议程了吧。”

盛丰如今对她变得比以前还要好,但两颗心一旦生出过隔阂,便会一直有裂缝。她跟盛丰都当做视而不见把这日子一天天往长了熬下去。

可每一天都难熬,许初一好不容易熬了大半个月却像过了一个世纪。

春分那天,盛丰让她跟他一起回缇远,之后便就不再回来安贵了。他只要她跟随他,但只字不提见家长、结婚和未来一类的事。

许初一没拒绝他,她第一次产生这种强烈的第六感,他与盛丰已经穷途末路,而他们的关系一旦结束,无论是安贵还是缇远她都不会再继续呆。

向勤对此举喜忧参半,许初一不忍把所有真相都一五一十告诉她,喜忧参半总比愁肠百结好。再说,也说不清,她意识到自己了解的一切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不过都是盛丰的一面之词。

许盛丰在春分当天便带她匆匆离开了安贵,来不及收拾任何东西。

安贵那间出租房被他大手笔地直接买了下来,东西大多原封不动留在那并未带回缇远。许初一并不觉得感动,只感觉他惺惺作态。他为她在缇远找了间好了一万倍的公寓,声称是他前不久特意为她来缇远做准备买下来的。但盛丰不再与她住在一起了,只像个皇帝,想起她时便来看几眼。

盛丰马不停蹄还没等她缓两天,就想要把她安排进章家的公司,许初一果断拒绝了,他认为她不应该不加了解就断然否定一切。许初一看他可笑,他全然已经忘记毕业那年,他们就是靠着找工作才拉进了彼此的距离。她在缇远的工作又算是从零开始,日子变得再次不那样得心应手。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盛丰却正在离她越来越远,她独自艰难地行走在缇远的大街小巷。

在缇远的三个月里,他甚至也不再带她去见他生母,更何谈去一次别墅。

不去也好,省得烦心。

可麻烦从来都是不招自来。

荒唐至极,盛丰的母亲和生母成了统一战线。

“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一定要拖到现在。”

“初一,阿姨自是对不起你,但盛丰是我儿子,我不能不为他做打算。”

夏至,真相永远猝不及防。

那个女生说她叫杨柳:“我跟踪你很久了,我为了张应而来。”

她像那年许安康甩给他那个1GB的大礼包一样爽快和坚定,甩给她一纸袋的照片。

“你知道吗?章立险的未婚妻曾经是盛丰的女友,你跟那女人长得可真像。盛丰爱她的前女友爱得不得了,章立险却没那么爱他的未婚妻。盛丰一定没告诉你,章家已经给他指定了门当户对的亲事。在他们章家,就是这样,从来都不给人拒绝的机会,不给人留后路,不让人圆满!”

一切似乎都说得通了。

许初一问杨柳:“为了张应,你值得吗?”

盛丰口中,他恨张应,张应绝非善类。

杨柳说:“我不知道值不值得,但无论如何,你都值得知道这些事情,你如果做了正确的选择,那这件事我就没有白做。”

一周后,她等到盛丰的“大驾光临”。

“盛丰,我跟你就此为止分手吧。”这句话比意料中的更容易开口,她面对他问心无愧。

“为什么?”盛丰不服气地问,他脾气越来越不好。

“为什么你最清楚。我实在受不了呆在这里了,我会回平城。”

这时,他手机有电话打进。许初一猜也许是他母亲,也许是他未婚妻。等他顶着厌倦的神情再次进屋时,许初一已经收拾好行李。

他似乎总有事忙不完,甚至简单以为她不过是赌气:“初一,你去平城待一阵也好,我忙完这阵便会接你回来。”讲完他便匆匆离开了。

许初一觉得自己已经变得毫不在意盛丰了,看他决绝的背影也只在心里庆幸眼不见为净。

她的初恋没熬到第七年,她换了手机号一并拉黑了盛丰所有的联系方式。

她回了平城,暂且先回平城,她这样想。

原来所有的意料之外不过是蓄谋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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