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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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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方时绪已悄无声息坐到了原先霍日白的位置,正是许初一的正对面。

碗里的食物已经是索然无味,她还得当做若无其事低头小口吃着,心思已经悠然飘到别处。她少女时,曾因其优秀仰慕过段天,这兴许算她爽快答应向勤来这婚礼的小小原因。向勤也曾向她闲言碎语过此事:“简叶家富贵,立岸家声望在外,可辛家是两道通吃。我年初听人说辛家对立岸的二哥有意向,不知怎么不久就成了段天。不过,段天的父母为辛家效忠多年,如今算是借着儿子儿媳熬出头了。只是一入豪门深似海啊,辛娇上有兄姐下有弟妹,她爸光明媒正娶现在都是第四任老婆,外头还不知道多少七七八八的私生子。啧,虽然我没听说过这辛娇是什么性子,但她就算是不争不抢也怕难得安宁。如若是安康碰到辛娇,那我宁愿他不娶。现在想来盛丰家是好得不得了,家境殷实是其次,我听你说他妈妈待你很好时,狠狠地松了口气……”

早已是时过境迁,许初一想到盛丰便自觉皱眉难受。她乍一抬头,偏偏与方时绪四目相对。他的眼神犀利尖锐,许初一心口一紧筷子掉到了地上,她仓皇捡起筷子时,段天和辛娇正走来他们这桌敬酒。

段天已经不胜酒力,辛娇寒暄了几句场面话后,整桌人都端着酒杯起身。段天不清醒,叶从欢咋咋呼呼的性子也收敛了起来,本该是起哄的时候倒是没一个人多嘴。

段天早已神志不清却陡然开口:“方时绪,大家都喝,你凭什么不喝?”

方念时解释:“段天哥,我哥等会还得开车送我回学校。”

严静彤和叶从欢心有灵犀打迷糊眼打算把话题带过去。这场婚礼段天不麻烦他们其他人,唯独叫方时绪来帮忙处理婚礼大小事宜时本就诡异,如今他是不省人事偏偏还不忘记刁难方时绪更令人胆战心惊。

除了唯二端着果汁的许初一,这一桌的人辛娇都多多少少打过照面,能坐到这张桌上想必是与段天熟识的人。辛娇细看似乎觉得许初一眼熟,右边下颚那颗芝麻大的黑色斑点。她想起段天家有张合照,站沙发边上靠着他肩膀的女生,不正是这位?当时段天回答地敷衍,只说是许安康的姐姐。辛娇那时没多想,现在看来藏着掩着一定另有隐情,她心里的醋味翻江倒海。

辛娇莞尔一笑,随意从跟在身后的侍者的推车上挑了杯酒,众人以为这酒她是要给方时绪。没人敢轻易拂了辛娇的面子,方时绪甚至手都伸出去腾在了半空中。

“果酒。”辛娇说。

“啊?”许初一本还在想辛娇的声音如她名字一般,千娇百媚。骤然这杯酒猝不及防到了她面前,她与辛娇素未谋面,但新郎新娘来敬酒,她端着杯果汁的确不像话。

“给我吧。”方时绪说。

辛娇当做没听见这话,而许初一是真没听见这话,她情况都没弄清楚,脑子转得嗡嗡响。

“不醉人的。”辛娇又说。

“谢谢。”许初一尴尬道,不再多想便接过酒一饮而尽。她心想,这酒还挺好喝,回头打算看看推车上有没有酒瓶子时,只看到了辛娇摇曳着腰肢扶着段天的背走远了。

许初一感叹,段天不算太高,背影都是文质彬彬,辛娇长得小鸟依人,大方端庄,两人倒是般配。

宴席散尽,客人们都陆陆续续离场,许初一吃饱喝足算长了番见识。她起身也想走,脑子忽地一沉,反手扶着椅子靠背才勉强站稳当。她后知后觉觉察出兴许是那酒的作用,自然没精力考究辛娇那句“不醉人”,趁着酒劲还没全上来先走为妙。意料中的没有人留她,除了简叶轻飘飘地把眼神在她跟方时绪之间来回打量,最终也只礼貌地跟她道了句再见。

许初一出了酒店脚下愈发轻飘飘的,脑子像被人灌了铅晕沉得要命。她站在路边想拦辆出租车却被飞速驶过的摩托吓得跌倒在花坛边上。点开手机屏幕上的字像被蒙上了一层水雾,她焦躁地擦了几遍仍是模糊不清,又浑浑噩噩根本记不清可以指纹解锁,疯了般一遍遍输着数字,直到手机提示让她等半个小时。太阳晒得她更加心烦气躁全然没了半点理智,她嫌手机像个板砖拿着烫手,真是越看越碍眼!便把它颤颤巍巍扔进包里认命地蹲在路边。

……

方时绪本是不打算管这事的。他送念时去学校时就已经看到蹲在地上的许初一,他只当她在路边等车。送完念时准备回自己在城北的公寓时,辛娇打电话给他说段天发酒疯谁都拉不住,让他赶紧过去帮忙,他只好掉头再次往酒店赶。他原本以为自己想多了,不经意间瞥到对面马路那一团耀眼又熟悉的墨绿色时。

耀眼得难以忽视,比路边花坛里发青的女贞都要惹人注目。

好歹是安康的姐姐,他这么想着,将车在路口掉头朝许初一的位置驶去。

“许初一。”他降下车窗,一股热浪袭来,很快侵占车内的全部空间。

许初一背对着他,他又叫了两声,她仍是一动不动。

方时绪不得已下车,他绕到她的正面。

“许初一。”方时绪不耐烦地打算再叫她最后一声。

“嗯。”许初一抬头,脸颊通红,眼神迷离。

喝了酒的人会变得迟钝,许初一只记得有人在她身后喊,她脑子转了很久才确定那声音该是在叫她。她应的是他叫她的第一声。

方时绪早该知道那酒醉人得很,他满脸无奈:“你在这蹲着干什么?不舒服?”

许初一没认出他,眼里只看得到一双修长的腿杵在她面前。她想站站不起来,出于惯性直接向前倒了下去,求生欲让她紧紧扒住眼前的腿,她痛哭流涕:“盛丰,你背我回家好不好?”

许初一不知道眼前的人是否是盛丰,醉酒的她不记得与盛丰早已分道扬镳,然而还有谁愿意让她靠一靠,想到安稳,她就总觉得那人会是盛丰。她不断重复这句话,眼泪蹭湿了方时绪的西裤。无论他如何跟她好言好语,她还是不听劝始终抱着他的腿不肯撒手,扒都扒拉不离开,他被定在原地抬不了脚。

方时绪听着许初一像个复读机不停嘀咕着盛丰两个字就更加郁闷,他就不该多管闲事。

辛娇的语音消息再次轰炸过来。

“行,我背你。”他弯下腰不耐烦道。

许初一看着他的脸先是消停了十几秒,接着更激动了:“你不是盛丰。”

“疯子。”方时绪骂了声,这回怎么就分得清人了。

方时绪望着晴空做足了心理建设,心里已经是视死如归,只求这事最好不会传到盛丰耳中。他有模有样地在她耳边温声细语:“初一,走,我背你,我们回家。”

我们。

是盛丰!许初一笃定,即便她已经哭得精疲力尽连头都没力气抬起来,只有盛丰才会这样温柔地对她说话,他们踩在安贵春夏秋冬的街道上,她最喜欢冬天的雪地里,他把自己背在背上。

方时绪被折腾得够呛,他本只准备把人扶上车,许初一已经搂住了他脖子念叨着让他蹲矮点,他怕她又要死要活,明明只几步的距离还是把她背在背上。只有一点让他舒心,她刚到他背上就真立马消停了下来。

辛娇的夺命call再次过来,电话那头她已接近抓狂。方时绪生出不祥的预感,来不及先把许初一送回到家。他人才赶到电梯便收到严静彤的短信:付艺在,辛娇只怕

连标点都不完整,像是编辑到一半就匆忙发出。没两秒方时绪又收到霍日白的消息:付艺来了,你不想来就别过来了,这里有我和从欢帮忙。

方时绪很久没见过付艺了,自从两年多前与她分手。

应该说,除了卓立岸与她还保持联系,连段天她也不再联络。方时绪曾一度无法判断,他与段天,之于付艺,到底谁的番位在前。但后来,卓致岸的出现,令这个问题的答案不再重要。

叶从欢和霍日白根本安抚不了辛娇,他们两都束手无措。叶从欢在门口等候多时,看到方时绪过来悬心吊胆总算一半着地,他感慨:“时绪,还好你来了,辛娇发起疯来太恐怖了。付艺从国外回来也不跟我们打声招呼,还直接就出现在婚礼休息室,段天这个醉鬼缠着付艺时正好被辛娇撞见了。”

简叶在一旁淡定地调侃道:“叶从欢,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没告诉我?”

“都要出人命了,我没空搭理你!”叶从欢白了她一眼,可惜气势略输一筹。

方时绪赶到休息室时,辛娇的五官扭曲着憔悴不堪,头纱和发型都乱得歪歪扭扭,人早没了婚礼上的端庄。几个人在一旁轻声安慰她,让她先冷静冷静。

段天则是坐在对面,凶神恶煞盯着辛娇。

在方时绪来之前,两人就已经推搡了起来,还好严静彤发现得快。否则,段天从这一役中得到的就不止是醉酒的清醒这样简单了。

与辛娇和段天的狼狈相反,付艺站在窗边神色淡定得仿佛一切与她无关。她保持着得体的妆容,身上那件隆重的白色礼服衬得她花容月貌。

辛娇甩开那些安慰她的手,气势汹汹道:“方时绪,你说说段天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我们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霍日白站出来解释。

“哼,朋友?哪门子的朋友?”辛娇脱下高跟鞋走到段天面前,指着他鼻子:“段天,你不是说她是方时绪的前女友吗?”

“我该说的都跟你说了。”段天不耐烦地抛出这么句话。

简叶在叶从欢耳边小声说:“叶从欢,你快告诉我,还有什么不该说的。”

“我求你你闭嘴吧。说什么说?回去说!”叶从欢想,段天能说的也只有这句话了,再多说一句他都怕辛娇要拿刀抵住人脖子。

“方时绪,她是你前女友,段天是你朋友,我要你说!”辛娇正处于奔溃边缘,她疯了般要求证些什么,在此之前她并未见过付艺的面。这小半年,她原本以为了解了段天的一切。

她如同失去灵魂的木偶,充血的双眼死死盯着远处的付艺。

方时绪说:“辛娇,段天没骗你,付艺是我前女友。”

全是废话,蛇鼠一窝!辛娇知道从方时绪嘴里必定再套不出什么话,她气得声音发抖:“方时绪,你说段天和她搞在一起的时候,她是你现任还是前任呢?”她无法忍受这种欺瞒与背叛,所以迫切地需要拉人下水,不能只有她一个人承受这种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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