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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ateez·八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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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间的聚餐,又没人喝酒,边吃边聊没过多久,很快大家就都放下了筷子。

“换地方吗?”文炯书问。

韩国人聚会喜欢搞复合型,每个地点都玩一阵,很多酒驾也是在这种间距几百米的“换地方”中抱有侥幸心理的产物。许鸣鹤倒不是决定了吃顿饭就走,只是这个提议出自海外长大的文炯书之口,让他有一点小小的意外。

李柱延看起来比他还意外:“你想去哪。”

文炯书:“练歌房。”

在“不是,你没上够班吗”的想法出来之前,李柱延先望向了许鸣鹤。

许鸣鹤却看着文炯书,想起在这个提议之前,文炯书的嘴唇无声地动了好几次,感觉在提议的背后,不是一时兴起,而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心理活动。

既然如此,他当然不会拒绝:“不介意我当麦霸?”

“能免费听哥的live?那很棒啊。”文炯书说。

觉得这话有点怪的李柱延:“换个地方喝酒吧,现在酒吧是限制下开放的,我们又没人开车。”韩国对疫情下的服务业一直是弹性管控,视严重程度规范营业时间及聚集人数,但现在都2022了,他们又只有四个人,外出基本不受限。

好奇文炯书想做什么的许鸣鹤当然要婉拒这个提议,在不损害李柱延的前提下。“要不我和Kevin去练歌房,柱延你和星化一起,典型的联谊结果。”他用玩笑的口吻说。

李柱延也顺着他的玩笑,把期待的样子表现得特别夸张:“那下次呢?”

朴星化:“也许是我和鸣鹤哥。”

“不是,星化,决定要内部消化的话,我们还出来联谊干什么,”许鸣鹤小声说,“下次也不好说呢,联谊的结果不确定,你要不尝试组织1V1的约会?”

联谊有了结果后,和文炯书一起在附近找了间练歌房,开了包间的许鸣鹤便开始饶有兴致地研究2022年的练歌房收录了什么了。碰上他会唱的,也会唱上几句:

“我爱你,这世上只有你啊,虽然大声呼喊,却只有火红的晚霞在无声地燃烧……”

\"BigBang前辈改编的《红霞》,“许鸣鹤悄悄地算了下自己的年纪和歌曲的发布时间,”在我小学的时候很火的。“

“它是什么时候发布的?”

“2008年。”

“我那时在加拿大,还不是很关心Kpop。”

“那这样的老歌,对你来说就很陌生了,那我多解释一下,虽然是14年前的歌,当时的MV没有那么简陋,练歌房因为版权问题,不能把原本的MV放出来,只能是音频配上歌词,还有随便什么画面。”

“版权,”文炯书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哥遇到过版权上的问题吗?”

“你是说和公司的,还是和外人的?”

许鸣鹤的面部肌肉出现微不可查的停顿,下一秒,他若无其事地继续切歌:“要是和外人,我们采样用古典乐的素材居多,时间没到的素材也确定付费了,这点我还是有信心的,会不会被别人侵犯版权,我不知道。和公司就是按照行规算署名和收益,组合的歌版权肯定在公司,我的solo曲也是,不过以后要买回的话,solo曲有优惠,希望不要有那一天吧。”

“别的公司,可能还不如现在这个。”

“是啊。”许鸣鹤说。

对话出现短暂的空白,又被文炯书续上:“做了的事没有收益,也没有署名,算被侵权了吗?”

“当然算……你们公司的事?”许鸣鹤看起来像是后知后觉。

“怎么看出来的?”

“别的公司的事情,你不太可能拿来问我,”许鸣鹤说,“我猜的。”

文炯书仍然不知道怎么在说出的话里结合感情,但话题已然揭开,单纯的陈述事实却不难:“有一些是视觉设计,但idol参与这些,好像是没有获得收益的惯例,后面还有歌曲英文版的词,和韩文歌里的英文部分。”

“啊……”

许鸣鹤显然是想到了什么,文炯书也显然明白:“创作上面我比哥差远了,那些东西找别人来做也行。”

“那为什么不找别人做?”许鸣鹤却一反适才的倾听者表现,立即反问道。

文炯书:“这……”

半年前的谜团,终于因为文炯书的按捺不住有了答案。公司在版权和署名问题上令人不适的举动和对人的PUA,与哪怕是一句词的灵感也要就事论事地走流程的许鸣鹤形成了鲜明对比,导致了突然上涨的好感度,和之后的另眼相待。

文炯书的创作能力确实不强,在做万人迷任务的许鸣鹤算是很能挖掘他人优点,但对文炯书今年夏天发表的自作曲,他提都没有提过。而路人不会听一位搜索都不一定能搜出来的非知名idol的自作曲,粉丝嘛……the boyz的粉丝看起来不是idol写什么歌都夸得出口的类型。文炯书应该是能认识到现实的。

但有没有人因此打压他的心态,就不好说了。

诸多思绪在许鸣鹤的心上盘旋,嘴上他却没有呆着不动:“无可替代的idol不多,无可替代的上班族更少,因为做的是换个人也能做的事就可以不发工资了吗,那违法的。”

“噗嗤。”文炯书没忍住笑了出来。

许鸣鹤侧过身看着他,也露出了微笑:“不过,我们idol严格意义上的定位是个体经营者,与上班族有不同的地方,你听得明白吗,要不要我用英语说?”

“我听得懂,但是想听哥用英语讲这些。”

“OK,”许鸣鹤无奈道,沉吟片刻,转用英语说,“我们从事的是一个高成本、高风险、高收益也需要长期受约束的领域,为了自身的利益,遇到不公正更倾向于忍耐,而非像一般劳动者那样更换雇主,在出现客观环境受限,或者一些人主观上的怠惰时,也往往会为了长远的收益投入更多。”

许鸣鹤的英语水平很好,甚至用英语写歌词都不是问题,但他用英语不是日常交流就是艺术化的表达,突然来一大段逻辑分析,他说得十分艰涩。

所以他接下来就放弃了:“就像我不想关心怎么化妆,怎么穿衣服,但公司预算有限,视觉上的东西又很重要,我不得不关心这些。和自己的未来有关的事情,没办法因为这之中有不公平就不去做。”

“因为妥协更有利才会妥协。”文炯书轻声说。

“对错是另外的事情——这是我作为同行的看法。”

“谢谢,”文炯书张嘴,吸气,呼气,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来正常一点,“我没想到是从哥这里得到的安慰。”

“不用,我也很感谢你告诉我会有经纪公司这样做,我又多知道了一点。”许鸣鹤一边搬出稳妥的回答,一边脑子在想文炯书的话有什么更深一层的意思,“没想到是”,和他对比的是什么,the boyz成员,文炯书和经纪公司的摩擦他们知道吗,知道的吧,他们的反应是……

什么事都下意识地站在队友那边和公司呛声只存在于粉丝小说,能两边帮忙斡旋,或者私下里安慰一下的,都是非常有道德水平的社会人了。再加上创作领域,文炯书的水平又不高,不搞创作的队友们对此更加难以共情。沉默,或者劝文炯书息事宁人,都符合常理,但文炯书还在介意,身边人符合常理的举动也许会带来雪上加霜的结果。

“我们只是偶尔见面,不给偶尔见面的朋友带来不快,我是有些自信的。但是长期的共同生活里,我有没有做过错事,伤害过身边的人,我也不知道。”

“也许和我一起走的路会更加辛苦,先说声抱歉。从开始已经过了很久,我有多信任你,现在也请相信我~”

许鸣鹤没有直接说“理解你的队友”,而是暂停音频,自言自语地感慨了一番后,又在安静下来的练歌房内轻声唱了一小段《long way》。

“我很想知道呢。”文炯书说。

可惜了,这个需要我做一个中央空调的任务,赶上了我在ateez的时候,所以“如果如此仗义的许鸣鹤在the boyz”会有什么展开,只存在于想象里了。

许鸣鹤心想。

“没事了,”在准备要离开的时候,文炯书对许鸣鹤说,“困住我的只是‘会不会只有我一个人这样想’这件事而已。”

所以哪怕有竞争关系,步入社会后,idol的交朋友对象也是同行居多,他们的困境太特殊,难以从其他人身上找到共同语言。

“哥,谢谢你对我说这些。”

“如果你这样讲的话,我也要谢谢你告诉我的事,”许鸣鹤笑道,“这个行业里我没有体验过的那种不公,现在我大概知道是什么样子了。”

文炯书也笑了,他看着许鸣鹤穿上大衣,回归冬日冷都男风格的装束,但在这副躯壳之下的人格、性情与风度却有着能让人不惧怕一切寒冷的热量,如同飘雪的冬季里,壁炉中跳动着的火光。

温暖而不伤人,坚定不移,可惜大多数人都无法长期在旁逗留,包括文炯书在内。

“哥。”文炯书的喉咙里涌出一股涩意,目光也下意识地又开始闪烁起来。

“怎么了?”

“你准备怎么回去?”

“打车,这片我还算熟悉,知道怎么回去的,”许鸣鹤说到这里,突然想到了文炯书的侨胞身份,“这里的路你熟吗,用不用我送你一下?”

“不用,我也打车。”

“那你先叫车,我在后一辆走吧,这是土生土长的首尔人给外地人的优待。”许鸣鹤玩笑道。

计程车的门关上后,许鸣鹤的脸被挡在玻璃后面,看得并不真切。文炯书从喉咙到眼睛,晦涩的感觉更加强烈。

他用力地打了个呵欠,终于让眼眶带上了自然的湿意,在这之后,文炯书彻底放空了自己,像一具备放置在后排的人偶。

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要去想,不要想这些许的难过从何而来,会……

更难过的。

作者有话要说:著作权的事呢,Kevin在泡泡里说过,让后就被ban了

这一段社会生活相关的感情线写得很困难,和宗心那怎么跑都是bug不得不到处翻issue的调代码之路半斤八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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