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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 6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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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悯自做任务起,除了穿影视剧,遇上的怨种基本跟自己重名。多数是生性善良、软弱可欺那一类的;然后,就无一例外的被欺负。但是,这个不走寻常路的怨种是上赶着当炮灰的;他父亲遭男主暗算死在路上,噩耗传来,嫡母千辛万苦生下的儿子,也因她的一时不察,而夭折在内宅阴私中,丧夫丧子的她万念俱灰,自己也一病不起,撒手人寰。接连几场丧事办完,叶府嫡支只剩下叶悯这个虽然成年,依旧天真懵懂、不堪大用的庶子。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其它几房觊觎长房嫡支掌握的巨大财富,都想一拥而上分一杯羹。叶悯虽说性格软弱,但也相当固执己见,他是女主的舔狗,根本不需要男主用各种方式搞垮整个叶家。不过是女主对他态度亲和些、言语柔软些,不疼不痒的宽慰几句。他就言听计从,巴巴的叶家把从叶成起,三代累积的巨额财富,拱手送到了男、女主手里。直到他失去了一切、包括生命,也不愿入轮回,还宁愿做阿飘跟着暗恋的人。舍不得离开的怨种,在如愿跟着女主不久,就发现那女人每每听人提起叶悯二字;都以一副十分不屑的语气阻止,那神情好似提起他就脏了嘴。再看着她毫不介意的拿自己给她的财物去讨好男主,一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他这才彻底明白、自以为的一切牺牲、成全不过是自我感动而已!多年的付出和一腔真情全都喂了狗!只是,怨种知道自己早已经狗带,报复什么的也只能想想罢了。他的怨念逐渐积累到了影响这个小世界运转的程度,等到上天终于允许他重来一次的时候,他突然怕自己因为多年习惯,控制不住的对女主予取予求。没有丝毫犹豫就直接认怂了,怨种表示只要让欺负过他的人受到报应,什么代价自己都愿意付。

在明一朝,作为商人给自己找个保护伞,是常规操作;叶家自然也不例外。叶家找保护伞倒不是为了仗势欺人,一是为了不被人刁难,二是作为生意人,需要消息灵通以备不时之需。因为叶家识数,给出去的多;提的要求少,有时候也能得到一些诸如:家族所在之地的官员任免、继任官员的背景及密辛。还有就是犯官抄家、或有人因欠债还不上而流出来的优质资产,将要低价出让的消息。这些难得的资产往往不等别人知道,交易就已经完成了;根本不可能流到市面上。但凡交易前能得到消息的人家,多数是被官僚圈子里默许,有资格参与资产买卖的商户,俗称自己人。因为朝廷明面上禁止官员及亲属经商、恐其与民争利,律法虽严,尚有法外容情:家族中的祖产跟女儿嫁妆中登记在册的商铺除外。此项法规催生出白手套这一行----即替官宦人家代为持有这些私下成交的财产。他们之中有的是科考不成投到门下的故旧亲朋,有的是作为亲信被放籍的家生子;这些人负责出头露面做买卖,定期给主家上交收益。作为得利者的主家,在掌权者眼里,依旧还是那个身具风骨、目下无尘、视钱财为粪土的清高读书人。而自己接手怨种时的这一跪,则是所有事情的开端。怨种是个颇有情怀的人,在外闲逛偶然发现家里的下人仗势欺人抢人家铺子!被撵的一群人里,有个楚楚动人的姑娘,眼里含着要滴不滴的泪,格外惹眼、显得柔弱又坚强。他上前喝止,领头的恭恭敬敬喊他侄少爷,还认认真真的解释,今天是管家让他们过来收铺,并且强调没有管家的命令,他们不敢收队;简而言之,就是没人肯给他这个曾经的记名嫡子面子。四年前,叶府那位多年求神拜佛访遍名医的正妻;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高龄产子。从那时起、至今时今日;叶家的正经嫡子已经三岁了。小兄弟刚满百天时,叶悯就被出继到夭折的二伯名下承嗣;二伯早夭,名下一点资产也无,他也就只能靠府里的月例过活。及至成人,会从公中按嫡子例,给他拨若干娶亲的费用,再给个宅子、些许资产;分出去了事。从写上族谱的那天起,怨种就只能管亲爹叫三叔了。所以,府里的下人们都从叫大少爷改口叫他侄少爷;原本就对他疏于管教的嫡母,有了亲儿子之后,就更不搭理他了。叶府是典型的男主外女主内,亲爹一向忙于在外奔走挣钱,内宅的一切都是交给主母打理的,老爷平时根本不过问内宅之事。怨种虽说是记名嫡子,不过是丫鬟、婆子、小厮按嫡子例配齐,日常衣、食、住、行不缺。规矩礼仪嫡母也一早让先生教了。图个他在外行走时,大面上过得去也就罢了。至于人际交往乃至为人处世的道理,并没有人特意教给他。嫡母对怨种无感,自然不会怎样苛责他,要说善待却也没有,所以,怨种说到底、跟他那曾经的记名嫡子身份一样,缺心少肺的长成个样子货。

怨种见无人理睬自己,只得领着身边的随从回去找三叔,也就是他亲爹。一想起那双含泪的眼睛,他就忍不住主动为她做些什么。他找到了书房,跟老爷说了自己的诉求。倒不是想老爷罚这些下人,而是希望老爷把这家人赖以生存的铺子还给他们。老爷用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藐了他一眼;平心静气的解释道:我不是派人驱赶他们,而是派人接管咱们叶家新购置的产业。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们家为什么会失了这份家产。你要知道任何人,既然做了决定、就要承担后果,所谓愿赌服输、不外如是,一个人、一个家庭的体面,总要靠自己来周全的;别人不欠他的,犯不着替他兜着脸。这些人若是真要体面,早就应该自动离开了,而不是哭哭啼啼、有失体统的跟新业主派的下人们纠缠,太难看了。你也别说咱家下人们赶他们的动作粗鲁什么的,总不能就这样;任由得他们撒泼、赖着不走吧?再者说,我们的铺面也不是直接从他们手里得的,而是跟官府真金白银买的,不能你一句话就送出去罢,你倒是告诉我,谁家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咹?他们家有什么苦衷,跟我们说不着,也没有一点关系。你是我们家的孩子,我才抽空给你掰开了揉碎了的说个明白:这家人不是做错了什么事,就是犯了什么忌讳!人没事就该万幸,还惦记铺子?实话告诉你,铺子他们家指定留不住,那是官府没收之后经了官卖的!不是我们家买也会是别人买。要落别人家手里,你也能这么理直气壮地让人还回去?你以为你是谁啊?怨种听罢,梗着脖子回嘴:上天有好生之德!不管这家是什么原因落到这个境地,爹都不如发发善心,把铺子还给他们为好,不然,那一家子人何以为生计呢?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咱家是积善之家,不缺那仨瓜俩枣的,怎么能做这种强取豪夺败坏名声之事呢?老爷见他一副完全听不进的蠢样,懒得再费唇舌:都说读书使人明理、开智,我竟不知你口气如此之大!我叶家,在你曾祖时期;曾经败落的只有破屋薄田,可谓一贫如洗。别说锦衣玉食了,就算吃饱饭都成问题!是他老人家豁出一切,卖了田宅做本钱,拿命闯外洋、走边关的贩货,费尽心血谋营生。靠一个铜板、一个铜板积累下的钱财,方奠定今日之基础。也是你祖父跟我日夜不敢懈怠的苦心经营,叶家才能有如今光景。现而今,你也这么大的人了,往日里都学了些什么?祖宗基业在你嘴里,竟成了仨瓜俩枣?这么些年,这么些银子花下去,没学出个人样儿来,倒把你养得文不成武不就的,口气居然敢如此狂悖?给我滚到院里跪着去!好好醒醒你那猪脑子!

怨种到院里跪下,心心念念还是想着该怎么帮那少女。一想到她那一把黄鹂似的声音感谢自己仗义相助,并羞答答的自我介绍:奴家姓柳,小字念儿;不知恩公名讳可方便告知?的娇憨模样,他的心里热呼呼的。柳念儿就是此间女主,她跟男主卢方算是青梅竹马;但卢方家道中落本人也不正干,没有稳定的收入,是个游侠儿,说难听点就是现代所说的街溜子。柳念儿眼看着自己一年大过一年,虽然喜欢卢方,但她不想婚后过衣食无着的生活,所以打算另攀高枝,机缘巧合下,她结识了一个衙内。衙内觉得柳念儿门户太低,顶天做个贱妾,偏她是良籍,朝廷又禁止卖良为贱。索性就跟她做个露水情缘,当不得真的。不料卢方看她看得也紧,某天,觑见她又在跟那衙内调笑,上前不由分说就把人给打了。衙内没想到柳念儿不但没那么老实,自己还被她相好的给打了!这口气不能忍,经了解,动手的卢方一无所有,说句难听的,要是抓他坐牢,倒反而便宜了他,因为官府给他提供免费食宿了。衙内家没想到,自家孩子在眼皮底下被人给收拾惨了,为出一口气,他们把账算到祸头子柳念儿身上,让柳家拿铺子抵衙内的损失。柳家不肯,衙内家不耐烦了,给了他们两个选择:一,把铺子交出来,既往不咎,往后管好自家女儿。二衙内去官府告他们家勾结歹人搞仙人跳骗人,还把衙内打成重伤;追究起来不但会叫全家下狱,铺子还是要没收。柳念儿不服气,去找衙内想让他看在往日情分上放过自家;那衙内本来对她也没几分真情,又在卢方手里吃了大亏,根本不愿意见她。叶府从官卖那里买了柳家的铺子,银钱契纸交割完毕,在官差陪同下,派人上门收铺。柳念儿受到全家人的埋怨,正无计可施;刚好怨种出来打抱不平,柳念儿看在眼里,起了别样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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