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佰零陆-南胤祠堂
饭菜香味?
李莲花朝着莲花楼门口怒了努嘴。
方多病顺势回过头,就见苏小慵领着食盒在门口朝他俩挥了挥。
这下方多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想必是李莲花把苏小慵招来的。
心下念叨一句:‘招蜂引蝶’。
苏小慵可不管脸色阴阳怪气的方多病,端着食盒就进了莲花楼。
“李大哥,你之前发明的才我学会了,你快试试味道。”
还没等李莲花拿筷子,方多病就朝着冲冲苏小慵开了口:
“你怎么来了?”
又来打我师公的主意,就算现在没师父看着,他也会盯着的。
苏小慵朝着方多病翻了个白眼,实在是不待见这个多事搅和精。
“我想和李大哥学厨艺就来了嘛。”
“很奇怪吗?”
这话简直是奇怪透了!
“学厨艺不奇怪。”
“跟李莲花学厨艺,很奇怪!”
那眼神,惹得李莲花朝欠打的方多病飞了个眼刀过去。
有缓和的朝着苏小慵转移话题:
“苏姑娘脸上的伤看起来好得差不多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呀。”
苏小慵被李莲花直白的话说的害羞,低着头摸了摸脸:
“我义兄的青玉复颜膏可是天下一绝。”
“疤痕嘛,自然是留不下来的。”
说着,苏小慵有抬头红着脸看向李莲花:
“李大哥。”
见李莲花‘嗯’声后红着脸继续道:
“你虽然嘴上不承认,但心里到底还是记挂我的嘛。”
李莲花闻言立时回头,扫过面无表情的阿秀时忍不住的心头一痛。
当下也没有精力再说其他客套之话。
“小姑娘家家的,还是莫要多想。”
但李莲花能一笔带过,早防着的方多病却不想。
随手拿起手边的筷子摩挲几下去刺后递到阿秀手中。
一边递还一边阴阳怪气:
“就算是楼里的狐狸精断了条腿不也得关心问问一番?”
知道不能跟傻子置气,苏小慵直接忽略方多病,朝李莲花道:
“反正我义兄最近甚是繁忙,索性我就在莲花楼多住些时日。”
“好好跟你学做菜。”
反正她可听说了,自从乔婉娩大婚后,最不待见他的阿秀就傻了。
她此刻可不怕他。
就算传闻他是李相夷有如何?
现在最多也就是个傻子,还是呆了的那种。
李莲花闻言想也没想就开口打算拒绝:
“苏姑娘,我们最近有个紧急案子要查,怕是没···”
还没说完,苏小慵便打断道:
“不就是个南胤名字么。”
方多病一听震惊道:“你怎么知道?”
苏小慵不屑的朝方多病‘切’了一声:
“我刚刚过来时就见某人在桌子上不停比划,恰巧我刚好认识。”
“自然也就知道了。”
方多病闻言将放入怀里的纸张捻起就举到苏小慵面前:
“这是什么名字?”
可苏小慵此时却拿起桥来:
“都不让我住在这里,还有事就急着想要我帮忙。”
“那可要看我乐不乐意回答。”
没想到现世报来的这么快,方多病被噎的我了一声却没有再往下说。
不管如何,这苏小慵觊觎他师公。
他是绝对不可能让他留下来的。
屋外的笛飞声见有人给方多病吃瘪,一身杀气的走进来瞪了三人一眼。
又想不通自己进来干什么,便端起方多病的白米饭又跑了出去。
惹得方多病哎哎两声却又敢怒不敢言。
笛飞声一番操作看的苏小慵莫名其妙:
“这人谁啊?”
李莲花此刻还想着要让苏小慵解释,自然不会给苏小慵难堪:
“哦,苏姑娘莫怕,这是南海派的阿飞,是我的仆从。”
被抢了米饭的方多病对着屋外一撇嘴,转头这了个笑看向苏小慵:
“他也是我小弟,他支持米饭的。”
说着便想把话题扯回手里的名字。
可还没等他开口,苏小慵看着屋外笛飞声奇怪道:
“怎么还带着面具?”
李莲花看着方才被吓到的苏小慵解释道:
“他这人吧,平时脾气差得很。”
“让他戴上面具便是为了遮一遮他那一脸的煞气。”
得了解释的苏小慵息了好奇心,目光也转回三人之间。
李莲花便乘机加力道:
“这样吧,苏姑娘。”
“你告诉这名字,待事情了了之后。”
“我这莲花楼任苏姑娘住着,如何?”
此话一出,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扯起嘴角的方多病再次面无表情起来。
但此刻对面的李莲花顾不上他,阿秀也不理解他。
方多病也只能憋闷的移开双眼看向手里的纸张。
倒是苏小慵兴奋地看向李莲花:
“真的?不反悔?”
李莲花点头,“不返回。”
但是,事情什么时候了,那可就不一定了。
苏小慵没有李莲花的弯弯心思,开心道:
“本姑娘可是万人册的孙女。”
“既然是李大哥一直想要查关于南胤的事情。”
“我嘛,自然是要找爷爷学上一学的。”
“虽然只是临时抱佛脚,但只是认上个名字嘛。”
“自然是不难的。”
看苏小慵胸有成竹的模样,李莲花顺势就一指方多病手上的纸张:
“那苏姑娘可否赐教一下这纸上的名字到底是什么呢?”
苏小慵一夹纸张,在眼前晃了下确认了自己心中答案后,开口道:
“金、半、山。”
“姓金?”
方多病抬头看向苏小慵确认到。
见苏小慵点头后,瞬时看向李莲花。
这姓金的地方,他们还真去过一个。
“元宝山庄。”
李莲花说出心照地点。
既然知道了地点,自然是立马上路。
有了两位驾车的‘马夫’,自然是日夜兼程赶往元宝山庄。
到了元宝山庄后,几人找到金芷榆。
让她带他们去着元宝山庄最是隐僻或常人不去的地界儿。
经过金芷榆一番思量,没想到在这元宝山庄还真有这么一处人迹罕至的地方。
跟着金芷榆往山庄深处一番走动。
果然见一处布满尘埃的破落大门。
推开门后,里头甚是杂乱。
看起来似乎是故意营造的乱象,以便掩人耳目。
苏小慵一番查看后,给出了答案:
“南胤拜草木为尊,这花园应该就是他的祠堂。”
而在院中一颗挂满白帆的树下,正供奉一尊尊牌位,其中有一尊使用中原文字写的:
‘故显祖考金公半山纸神位’
方多病看着牌位道:“这应该就是金半山的牌位了。”
“应该就是金满堂的祖父。”
“而其他有南胤文书写的牌位,应该就是来中原前的金家先祖。”
李莲花点头,“十年前十年后,一切都与南胤有关。”
“刘瞎子提到的毁天灭地的南胤秘宝,应该就和这里有关。”
“起码,会有线索。”
方多病闻言疑惑看向李莲花,“那这秘宝的线索有从何查起呢?”
从何查起?
李莲花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方多病了。
他从来没有带过这么差劲的徒弟!
观察,连观察都不会!
李莲花没好气的朝树干看了一眼。
方多病会意,立马上前查看。
拨开挡住的杂草后,果然见树干上刻着图文。
看着图文,方多病是一阵眼熟:
“这是南胤邪神燧弇啊。”
“燧弇这左手上拿的应该是无心槐,右手就是修罗草。”
“那他头顶上的又是何物?”
李莲花注意到的确实怕旁边的祭文:
“燃汝之躯,驱汝之魂,祭我燧弇,业火焚天。”
苏小慵闻言皱眉,“燃汝之躯?”
“这不是金满堂冰片上的祭文?”
但李莲花注意到的却是:“业火焚天,毁天灭地的秘宝?”
“那应该就是这邪神头顶上的这团火。”
“或许就是南胤三大秘术之首,业火痋。”
“业火痋?”方多病疑惑。
见方多病疑惑,苏小慵便开口解释道:
“业火痋,邪术之首。”
“当年的南胤先祖,就是因为得到业火痋才能号集千万邪兵灭了西南七邦。”
“创立了南胤国。”
这话实在太过匪夷所思,方多病皱眉问道:
“这别是神话传说吧?”
这话苏小慵实在是不爱听,甚至可以说是在挑战她的底线了。
当下反驳道:
“怎么可能!”
“我也也得笔记,从来不记没来由的东西。”
说着便思索起来:
“让我想想。”
“当年,我爷爷给他的标注是···”
“非人间之术,乃万恶之源。”
“这玩意儿可邪门得很,只是近百年来都没什么人提起过。”
“我还以为它已经消失了。”
李莲花却想到了另一重:
“这业火痋名中带火,火可克草木。”
“南胤人以拜草木为尊,想必是最其又敬又怕呀。”
想着天机阁中对南胤皇室流传于世的财宝记载,方多病还真对应上一个:
“盛着业火痋的鼎?”
“想必应该就是罗摩鼎了。”
“罗摩鼎?”
苏小慵听着实在绕口:
“怎么一个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