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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肆拾柒-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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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便不再将这个话题继续。

一时间,沉默下来,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所幸尴尬倒也没有持续多久。

“阿秀施主醒了?”

端着药碗进来的无了和尚看见阿秀醒了,终于松了口气。

“老衲晌午前来时,阿秀施主昏倒在榻上,可把李施主急坏了。”

阿秀闻言看了一眼李莲花,不解但也安慰一句:“我没事。”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今早天亮阿秀在昏睡,李莲花应该住在了百川院才对。

怎么也不该那么早就出现在这儿。

看着阿秀的不解,李莲花不知该如何说。

昨夜他回地道前捡回荷包又上山给乔婉娩送完药后,很担心阿秀。

便不顾身子乏力的连夜下了山。

即便紧赶慢赶也黎明才到普度寺。

找到刚刚开始做早课的无了和尚,硬拉着领他到阿秀的房间才算安心一些。

推开门又看到阿秀昏倒在床上,心再次提了上来。

他便一直守在床边,照看着阿秀。

现下他已经一天一夜没有睡过觉了。

李莲花没法解释。

此刻的阿秀也不懂。

为阿秀探完脉的无了和尚看看无奈的李莲花,又看看不解的阿秀,叹了口气。

“阿弥陀佛,李施主,阿秀施主已无大碍,让老衲为你探探吧。”

说着,无了和尚便将李莲花拉至桌边坐下。

探上李莲花的脉息后,无了和尚便开始叹气,叹的是愁眉不展。

一想便知此刻李莲花身体虚弱的模样。

已经一段时间没有阿秀内力支撑,又一直在动用内力。

甚至已经一天一夜没有睡觉。

“李施主啊,你以为你还有多久的命够你这样折腾啊。”

“老衲再三叮嘱,只因为你修习的是独一无二的扬州慢内力。”

“才为自己留下了一成护心脉的内力,你每一次动用内力,都会加速毒发。”

“你为何就是不听啊。”

“如今这脉象,你若是再妄动内力,只怕是难撑过半年光景啊。”

看无了和尚又要唠叨,李莲花赶紧挥手打断。

“好了好了,你念的我都要头疼了。”

无了和尚闻言却又加了一句:“你要知道,这碧茶之毒是会影响脑子的。”

“李施主你这般聪明的人,若是变成傻子,老衲会很不习惯的。”

李莲花被无了和尚说的没脾气。

“先前那情况,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无了和尚听了这话,冲李莲花神情莫测的抬了抬眼:

“是不能见死不救,还是李施主你始终过不了乔女侠那一关啊?”

李莲花闻言还没来得及辩解便先看往阿秀那边。

只可惜,此刻的阿秀脸上,什么神情也没有,依然淡淡的虚弱的靠在墙上。

看起来很乖巧,但也拒人千里之外。

李莲花看着这样的阿秀心里很是有些难受。

转过头来一拍桌子开口道。

“老和尚,你别胡说,阿娩如今是我寻得师兄遗骨的唯一线索。”

“我自然在意一些她。”

语气里多了一些他自己都未曾发觉的急。

无了和尚只当李莲花真的只执着于单孤刀,便忍不住劝解:

“唉~人死魂归极乐。”

“李施主你又何必执着单施主的遗骨身在何处?”

无了和尚劝起来便没有个头。

另一边,药房正在看药炉的方多病则是被笛飞声气的跳脚。

“走走走,赶紧走,去看看阿秀他们去,我这药马上就好了。”

“你别逼我用药渣泼你。”

看着拿着扇子张牙舞爪,鼻尖还有点灰的方多病。

笛飞声实在觉得有些可爱,像极了刚刚出生的小奶狗。

但也知道自己不能多逗,逼急了小奶狗也是会亮爪子的。

一直关注着药炉的方多病完全没有注意到笛飞声眼神柔和了多少。

等他在抬头时,笛飞声已经听话的往阿秀的房间走去。

一路脚步轻快的笛飞声,刚到房门口就听见了‘角丽谯’三个字。

让他忍住了进门的脚步。

“他受角丽谯蛊惑,为你下碧茶之毒之事。”

“十年前,笛飞声一心与你一战,却万万没有想到。”

“最后被他赢了半招的,居然是个身中剧毒的人。”

那话音犹如魔音一般刺入笛飞声耳中。

拳头捏的青筋暴起。

此刻的笛飞声再也没有了方才的柔和,再次变成冰冷的魔头。

里头的对话还在继续。

“李施主,你不是不愿意放过别人,你是不愿意放过你自己。”

“你认为你是当年一意孤行向金鸳盟宣战,才导致四顾门五十八位英雄惨死,四顾门四分五裂。”

“你不是无法原谅别人,你是不肯原谅你自己。”

“唉呀,老和尚,你要不去说书算了。”

能听得出李莲花得插科打诨,但听在笛飞声耳中却愈发的难堪。

让他觉得自己仿佛是个跳梁小丑一般。

所以,在李莲花用讲经的借口送无了和尚离开时,笛飞声藏身近了阴影。

看着无了和尚没了身影,笛飞声一脚便踹开了李莲花房间的门。

“李!相!夷!”

已经做好被阿秀打飞的笛飞声,却在进来后没有感觉到阿秀的很合攻击。

一时间有些怔愣,呆呆地看向阿秀。

却发现阿秀神情有些淡漠的看着站在屋子中间的他。

一点想为李莲花挡攻击的动作都没有。

甚至,笛飞声有种此刻阿秀绝不会阻拦的感觉。

笛飞声是相信直觉的人。

当下便不再看阿秀,转而对向李莲花:

“李相夷,十年前你是因为中毒才输给我的?”

李莲花知道这对笛飞声来说意味着什么,但实在是不知该如何回答。

即便不是他自愿,却也是他没有尊重这一战。

此刻的李莲花只想看看能不能混过去:

“我可告诉你,趴人墙角可不是个好习惯。”

笛飞声此刻气急,哪里听得了这话?

一把衣领便将李莲花拽了起来,抵靠在顶梁柱上。

将李莲花直接砸的胸闷。

李莲花被推搡的间隙,还不忘看了一眼阿秀。

却看见阿秀坐在床上任然无动于衷。

李莲花眼中闪过一丝黯然,‘他……’

揉揉胸口,李莲花语气重了一些:“你到底想干嘛?”

笛飞声此刻已经双眼冒火,揪着李莲花衣领的手再改方位,直接掐上了李莲花的脖子。

“十年前,东海一战,我一直以为拼死一战我险赢你半招,所以我天下第一当之无愧。”

“今日你告诉我,胜之不武?”

笛飞声声音里的颤抖,做不得假,眼中的愤怒亦是。

再想到这段时间的相处,李莲花心里浮现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你是说,这一切你一点都不知情?”

笛飞声闻言神色愈发的难看:

“你羞辱我。”

看着笛飞声这副模样,李莲花却一脸的了然:

“原来,是这样。”

看着又一个被角丽谯玩在手心的男人,李莲花眼中多了一丝同情:

“罢了,往事如烟去,一切都不重要了。”

李莲花的不争与轻飘飘的放下,让笛飞声愈发觉得难堪。

“重要!”

这两个字,是笛飞声嘶声力竭喊出来的。

“我当你是势均力敌的对手,你却让我成了一个笑话。”

‘你那笑话是我搞的么?是你的护法角丽谯干的,你找她去啊。’

李莲花恨不得直接将话扔给笛飞声。

但是不行,他还需要笛飞声给他找师兄的遗骨。

李莲花叹一口气,压下心中不悦。

“我说笛盟主,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要不然你就当这一切你没有听到,你还是天下第一?”

“不行,我要和你堂堂正正的再比一场。”

看着一脸倔强的笛飞声,李莲花相当无奈,却又非忍不可。

“可问题是我没办法再和你比一场。”

“你刚刚也听到了,我如今已经毒入骨髓,内力也只剩下一成。”

“要不然,你帮我赶紧找到我师兄的遗骸,我给你解了修罗草,你去找新的江湖排名榜上的高手比比?”

这话说完,突然听见一声细微的‘噗呲’声。

正剑拔弩张的两人一同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就看见阿秀靠在墙边,嘴角抿着微微的笑,很是灿烂。

见两人看过来,阿秀嘴角勾的更深:

“就之前在街边听书人的说法,他当年,那是一路‘砍砍而来’。”

“如今尚不过十年,就算有绝世天才也不过十岁。”

“现下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想必他拿着看都嫌伤眼。”

“你还叫他比比?”

原本因着病弱而惨白的脸色,此刻也多了一分红润。

有了阿秀的打断,笛飞声冷静许多。

转回来看向李莲花:

“我笛飞声此生只有一个对手,那就是你。”

“李相夷。”

“我笛飞声此生只有一愿,那就是赢你。”

李莲花闻言连胸口都懒得揉了:“我帮不了你。”

“现如今,你就是天下第一。”

笛飞声嗤笑:

“不过是碧茶之毒,我就不信找不到解药。”

“你将洗精伐髓决给我,我回金鸳盟让药魔给你做解药。”

可李莲花哪里会听?

“我说了,一样换一样。”

“你给我师兄的遗骸,我给你洗精伐髓决。”

笛飞声闻言再次气急:“你师兄此刻怕是已经成了一捧黄土了!”

“就算是黄土,那也要用那一捧黄土来换!”

“你没有,那我也没有。”

“你!”笛飞声看着油盐不进的李莲花,实在是气闷。

“你就真的不怕死?”

李莲花张开手,主动将脖子往笛飞声手中送了送:

“笛盟主,十年前,我就是个死人了。”

“那我杀了乔婉娩。”

不在乎自己?

可他有软肋。

李莲花闻言果然沉下声来:“恃强凌弱?岂不是更加胜之不武?”

再次被怒火冲昏头的笛飞声没有看出李莲花生气。

或者他现在就需要李莲花生气。

他要和李莲花打一场。

所以笛飞声再次加筹码。

“恃强凌弱?那我扫平百川院!”

笛飞声没有探到李莲花的底,但李莲花已经看到笛飞声的边界底线。

李莲花收了神色,微微叹息道:

“你就算扫平全天下都和我没有关系。”

笛飞声见状刚想发狠,便被一道剑柄扶开了手腕。

“把你的爪子松开!他身体不好,你不知道啊?”

瞧,笛飞声的边界底线来了。

看着面前护着李莲花的方多病,笛飞声狠厉的收敛不少。

语气还带上了一丝僵硬和不易察觉的委屈。

“他连命都不要,你在意什么?”

哪知一向和他斗嘴的方多病,此刻却正了神色:

“你给我听好了,我不管你俩到底有什么。”

“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再这样,我可就对你不客气了。”

能看出方多病说的‘不客气’是真的,笛飞声眼中闪过一丝受伤。

又在抬眼看向李莲花的瞬间全部隐藏:

“我就不信你真的什么都不在乎。”

说罢,转身就朝门外走去。

‘角!丽!谯!’

他要去查查他这个‘忠诚’的护法。

看着笛飞声走出门,方多病将药碗端向阿秀。

一边还不忘问李莲花他和阿飞怎么回事。

“一点小误会罢了。”

李莲花揉着胸口跟在方多病身后一起走向床榻边。

“编,你继续编,我倒要看看,是什么要误会会误会到他差点把你掐死。”

李莲花听了方多病的话坐到床榻边夸张揉脑袋:

“啊呀,你这说的,我头都要昏了。”

闻言方多病就跟打了霜的茄子似的,仿佛被人抛弃的小狗。

“好了。”

喝完药的阿秀,将碗放到窗边的四方凳上。

“阿飞没有杀意,你没看我动也没有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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