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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世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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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熟悉的房间,手腕脚腕被皮革束缚,闫奕坐起身来,锁链一阵哗哗作响。

他还记得晕过去前自己在质问,想到泽欢脖子上被勒的红痕,他难受。

他们怎么到了这地步。

门开了,泽欢端着托盘进来,金丝眼镜没在脸上,一双黑沉的眼眸紧盯着自己,贪念一览无余。

是他从未见过的样子。

“怎么?不装了?”闫奕懒散靠在枕头上,“这么巧刚醒就进来。”

“屋子里也有监控吧。”

盛着鸡丝粥的勺子抵在唇瓣,他扭过头去。

“手机、卧室、浴室都有。”泽欢握着勺子的手颤动,被他拒绝的滋味如同针扎。

“呵。”

听到一声嘲笑,泽欢没有抬头,继续用勺子搅动粘稠的粥,热气向上盛腾,端着瓷碗的手烫的通红。

又挖一勺带鸡丝的粥,递到他嘴边,他身体后倾,明显避开的动作让泽欢故作的镇定土崩瓦解。

把粥放在一边,直接伸手捏住闫奕下颚迫使他把嘴张开。

脸上灼烧的温度让紧闭牙冠松开,一口香嫩爽滑的粥就流入口中。

一勺接着一勺,直到一碗见底。

平日里白皙微凉的指尖一片通红,闫奕转过头不让自己一直盯着。

“我不想见到你。”

原来能说出动人情话的嘴也能吐出刀子般的话语。越煎熬他眉间越舒展,两手把闫奕头强硬扳过面向自己。

“可我日日夜夜都想见你。”泽欢看着被锁床上的人,表情似痛苦似欢愉。

指腹划过下颚角落在闫奕脖子大动脉处,感受着血脉的跳动,泽欢眯起眼,用最温柔的语气,最危险的气势说。

“不要逃,我的奕哥。”

主动权从不在我这里,泽欢心想。

他在闫奕手心放下一把尖刀。

闭着眼睛就像等待审判的犯人,手握镣铐,心甘情愿引颈受戮。

“你给我滚!”闫奕黑着脸,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愤怒。他愤怒于他疼了爱了这么久的爱人这样轻视自己的生命。

从被赶出卧室后泽欢再没有送三餐之外时间待在里面,与闫奕没有任何交流,他越发焦躁,为转移注意力他开始用大量工作麻痹自己。

睡眠时间越来越短,没有闫奕温暖的怀抱每次醒来头部都隐隐作痛,开始他的精神状态越来越不稳定。从床上坐起,眼前一白,差点倒在地上,他把自己砸进被褥,闭着眼等眩晕过去。

而闫奕被困卧室,每天烦闷异常,每听到开门声音身体就紧绷起来。每次来了他又什么都不说,连个解释都没有。憋的气越鼓越大,他怕失望下去,两人的爱会消弭殆尽。

“咔哒——”门开了。

他一出现闫奕就发现了今天他的眼睛格外水润。

今天的早饭是牛奶和三明治,在闫奕吃饭期间,泽欢一直看着从乱翘的发丝到精致的锁骨,最后落点在张合的唇间。

目光柔软又含情像在邀吻。

“你收敛点。”闫奕视线瞥向别处。

得到回应的泽欢不经思考就上了床,两人距离贴近。闫奕反应迅速拉开距离,握住环自己脖子的双手。

此时泽欢思绪混乱,感觉有一把大火在烧,他一脱力直接砸在闫奕身上。

闫奕低咳一声,一手按着泽欢背部想把人从身上推下去。

“我好热。”泽欢摸索着将闫奕另一手握着,把脸慢慢地贴在宽厚的掌心。

不正常的温度让闫奕心头一跳,发烧了。

“里面肯定很舒服。”含含糊糊的话语钻进闫奕耳朵,让他不敢细想。

一个不注意,泽欢身上衬衣纽扣已经解开大半,粉色荆棘在洁白胸膛绽放。

“艹我,然后原谅我。”泽欢揽着闫奕脖子,身体紧挨着向上蹭,“好不好。”

不爱惜身体的举动让闫奕气急,双手制止向上贴的人。

“泽欢!”滚烫的脸贴在胸膛,让他越发担心。

身上的人不动了,低头一看他绯红的脸,难受地紧皱着眉头,人已经昏迷不醒。

再这样下去后果他不敢想。用力一扯皮质手铐与锁链连接处断裂,把人平放在床上,仔细盖好被子。

走出房门,客厅、厨房都没有变,可还是感觉物是人非。在沙发旁的茶几下找到退烧药。

回到卧室,喂了药。

这些天第一次仔仔细细看泽欢的脸,脸颊的肉已经没了,闭着眼也透着阴鸷。

看着很不讨喜。

闫奕伸手想碰一碰发蔫的头发,在碰到前一秒又收了回去。

他应该跑的,闫奕心想。雄鹰不该被带上镣铐,而自己也不能。世界很大,一个人不能剥夺另一个人的自由,也不能成为另一个人的附庸。

即使两人曾一起期盼过将来,即使自己未来的每个计划都有他,即使他是少年时代惊艳一生的人。

闫奕转身再没有看身后人一眼。

他拉开门把手,温暖的阳光照射在身上很暖和,花坛上的花娇艳欲滴绽放到极致,一切都像自己刚到的样子。

除了花坛里的花全部变成了香槟酒,它们随风摇荡。

闫奕把眼睛紧闭,一抹红痕藏在心底。

第二天泽欢醒了,久久不愿意睁眼,怕身边已经没有他的影子。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自己的呼吸,他明白了什么,只自欺欺人的假装他还在。

心中苦涩滋味不断翻涌,他终究还是弄丢了他。

咸涩的泪水不断从眼角落下流淌进耳蜗,胸口剧烈起伏,嘴里发出泣音。

睫毛被泪水打湿,就算哭的再狼狈会心疼自己的爱人已经离开。

恍惚间泽欢梦到脸颊被轻柔触碰,耳边也传来闫奕轻声诱哄。

“乖,别哭了。”温柔极了。

在别人眼里泽欢是凶恶的猛兽,在闫奕眼里,只是挥舞着爪子保护自己的小猫。

现在身边沉沉睡去的恶兽,好似睡得很不安稳,紧闭的双眸,颤动的睫毛都让他心生怜爱。

他苦笑着释怀,从口袋掏出一个戒指戴到泽欢的无名指,双手交握,两个戒指紧贴在一起,在阳光照射下闪闪发光。

一声呢喃软软的响起。

“我不懂怎么爱自己,你要教我。”

“好……”

作者有话要说:闫奕:老婆不乖我能咋办,只能盯着了。

泽欢:在学了ing

【这一盯就是一辈子】

【下辈子继续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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