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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但是我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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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告诉自己

从一无所有之中

没有什么能被拿去。

但你还能爱任何人吗?

“我很羡慕您能够去上学……我们家几乎没人读过书……”

她叫埃达,是大汉格顿镇子上一家贫寒人家的小女儿,维多利亚时期就盛行的童工,直到现在也没有完全被取缔,只是在大城市里孩子有法律保护,不过像这种话稍微有点偏僻的地方待遇如何完全就靠雇主家的意愿。

本来是不愿意她到里德尔庄园,但开销实在是难以维持,而且恰逢那件事情发生,难缠傲慢的大汤姆死在某个晚上……

泊拉在午后的困意抵达之前会和她说上一会话,其他人对她恭敬有加而汤姆保持着一如既往少言。总之,埃达成了泊拉在这里唯一说话的人。

从出生开始埃达的记忆充斥关于家庭的各种琐事,母亲拧在一起的眉毛,父亲的唉声叹气,没比她大多少的姐姐哥哥在四处忙碌。

很远的地方才会有学校,而学费又是这一家人难以企及,所以只有当父母空闲下来的时候才会用木棍在地上划着单词,纸张墨水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一种奢侈品。

“书房里有很多书,等我们离开之后你可以去看。”

日子到了返程去找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前两天,汤姆依旧没有提起要去小汉格顿的事情,泊拉以为他会在离开里德尔庄园之后再去,那样的话可以避开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比顿先生派来的人已经负责起这里的一切,说不定他们的谈话都会变成记录上的文字供人翻阅。

“我其实还不认识很多的字词,那些书可能还看不懂。”

埃达总是看见他们在阅读,可连那些书籍的名称她有时候都读不明白,而且有那么厚,那么多页,她都看着他们一个个全部阅读。

“遇到不会的字你也可以去问问别人,他们应该是不会拒绝的。”

“夫人……不,小姐你们后天就要离开了吗?”

她有些舍不得这个亲切的感觉,在泊拉的极力要求下埃达得称呼她小姐而不是夫人,不过她每次都忘记改口的时候别扭又局促。

“我们要回去上学了,以后还会有机会来的。”

泊拉的站在露台的边缘,天气不像原来那么燥热,天空中乌云笼罩着太阳,阳光在张牙舞爪的冲破重重阻力最后还是被拦截彻底,离开摇椅她看着远处小汉格顿的方向那里真的是冈特家所在地吗,为什么这些天连炊烟都没有升起。

余光看见楼檐之下的汤姆正独自一个人走出房屋朝着密林方向走去,抬头望着天空,云被压的很低而且快要下雨,降水来临之前风都变得蛮横霸道吹得发丝张扬跋扈。

汤姆要去做什么,

而他走入的森林依稀在仆人的闲聊里有过映像,

好像是里德尔家的墓园?

她不太确定。

“您一定要回来啊,我会非常想念你们的。”

埃达看着泊拉的背影,那头柔顺的头发被风刮起,又有些不忍的问她,

“要下雨了,小姐你还是先进屋吧。”

对于天气转变她有着特殊灵敏的嗅觉,如果不能在下雨天到来之际,将那些置于太阳底下烘烤的食物和衣物及时收回那意味着他们的努力又要白费。

露台上风很大,而泊拉看着他们消失在树丛的身影感觉自己像个担忧过度胡思乱想,陷入焦虑的敏感状态,

他应该只是去散步,庄园一步一步走来,很快会发现其实也没有多么的辽阔。

“去书房,我教你认字吧。”

在他回来之前,泊拉决定找一些事情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她要很集中很集中才能忘记汤姆所带来的影响,她把这一切归之于自己的脆弱内心,

她的宿命论如此强力。她是她自己的黑洞,吸进了所有的光。她由暗物质组成,她的力量隐匿无形,只能通过它的效应感知其存在。

但究其原因是因为她的灵魂在汤姆的怀中。

埃达学的很快,她很有天赋,相信很快就能进行一些基础的阅读,泊拉将书房内堆叠满满的书籍按照难度加以区分,方便在他们走后也能自主学习。

麻瓜社会藏书可不是关于魔法一类,在这些天的短租中泊拉快要忘记被隐藏起来的巫师身份,她的魔杖锁在魔法加固的行李箱里,汤姆说是为了以防万一。

在琳琅满目五花八门的学科中,泊拉关于麻瓜的记忆就暂停在童话书然后是汤姆经常看的一些哲学书籍,不过那些故事书足够埃达学习长时间。

但她渴望有哪天能走进真正的教室,这是埃达的梦,如果一直在庄园里工作下去,等将来哪天攒够钱她可以去上那些女工夜校。

窗外好像在落雨了,泊拉听到零星的声响拍打在玻璃上,她不知道汤姆有没有回来。

“先生去墓园了,他说一个人想静静,目前还没有返回……”

而天空中突然掠过一道闪电映衬她的脸庞发白,紧接着那随后而来的惊雷将她带回到那个遥远的地方。

之后发生了什么呢?

泊拉在露台上没有想到的答案突然就有了结果,之后她是不是看到了一条蛇被钉在落败的大门上,她是不是看到了更加残酷的现实。

埃达还在一字一句的重复她教授的单词句意,仆人恭敬的回道她的疑问,

书房因为乌云的存在而点亮的灯也在常明,而这样一种温馨的内饰之下泊拉突然被扯向一个情绪的深渊。

不要。

她的内心就只剩下一个想法。

“给我一把伞,我去看看。”

距离汤姆走出宅邸已经过去很久,希望在事情溃败之前还来得及。

她对着门口提出要求,并让埃达留在书房内继续学习,但这个小女孩却坚称要跟着她。

在抵达通往墓园的房屋之前雨滴已经落下来了,这个时候阴沉的气象席卷整个大汉格顿,她内心的那种担忧不安已经伴随着降水深深入侵心脏。

她不让任何人跟随,充当一个仅仅是因为落雨而担心的角色,将那些深层次的恐惧都克制的一干二净,撑起伞泊拉还注意着自己的心走体态优雅端庄,在人看不见的地方却暗暗加快脚步。

“沿着路走就能看到墓地……”

人生是一副背到坟墓才能丢弃的重担。人生是泪之谷。

人生是死亡预备期。

这里住着十几位居客却一点都不喧闹,在一片死寂的墓园里黑色成为主导,只有墓碑上的文字被描金过在彰显身份不凡。

埃达没在门口等待很久其他的人都躲进屋檐之下,她坚持要在这等着泊拉返回,其实有些好奇泊拉和汤姆之间的故事,她不敢去问也没从别人那听到过什么传言。

所以她觉得他们之间的感情一直非常的好,她会叫泊拉夫人的,总有一天不会排斥这个称呼。

降水带来的凉爽甚至在不曾见过阳光的下午还有些凉意,埃达靠在门框上还在回想那些文字发音,她会去读书的。

工作和学习以及事宜的温度她感到有些犯困,眯着眼睛看着去墓园的那条路。短暂发呆之后,在小道的尽头她看见泊拉独自返回,整个人显得急切最后居然小跑起来。

泥土溅在她的裙摆上,埃达想着自己明天又会有很多的活要去做。

“有没有扫帚,尤其是那种尾部呈现纺锤形的。”

墓园里空无一人,而泊拉终于想起来关于那之后的故事,小汉格顿。

他一定是去了小汉格顿。

扫帚?

埃达有些疑惑的看着泊拉神色慌张的模样,庄园的库存里倒是这种打扫工具,不仅扫不干净还会激荡起尘土,她们一般都是用抹布去抹除地上的污渍,装饰品则需要用到更加柔软小心的掸子。

“小姐……离露台很近的外侧的花园杂物间好像有一把,不过基本上不能用了……”

埃达努力回想终于是想起来躲在杂物间里的东西,落叶需要但现在是夏天不会掉落的东西。

“带我去。”

处于溺水的危险中,在海上迷路的人绝不会伤脑筋去想抓住的桅杆是榆木还是橡木做的。

埃达走在前面不知道为什么泊拉去了一趟墓园之后会变得如此急切,而且先生为什么没有一起回来,有很多疑惑不能说出来小跑着带着泊拉推开那满是尘土的储藏室。

有些自责自己为什么不会移形换影,如果要追上汤姆这是最快的办法,现在只希望麻瓜做的扫把不要失灵,魔咒课上自己足够的认真听讲。

外面的雨落的更大了,

空气里泥土的滋味愈发明显,在泊拉嗅起来像是地狱的大门正在缓慢裂开。

雨水浸湿的头发贴在脸上,精致的裙摆上都是泥渍还拿着一把破旧不堪的扫把,可这样的泊拉却让埃达感觉到更加的亲切。

“你在门外守着,不准任何人进来,你也不准进来,一直等到我回来,知道吗。”

时间紧迫,来不及像她解释也无法告诉她有关魔法世界的故事,储物间里还有一扇小窗户,她准备从那里离开。

埃达懵懵懂懂的点头,泊拉说什么她照做就是,少问,少看,多做事。

她将这个诀窍记在心上,然后默默的站在门口像个守护宝藏的巨龙但还是幼年,警惕的防止其他人窥视这个房间的秘密。

泊拉对着扫帚轻轻念着魔咒,魔杖不是施法所必须的条件,在乌干达那里不存在这种用具。

一遍一遍的重复强化,在她强大又急切的念力之下扫帚悠悠从地上腾起,一把推开窗户任风雨灌入这个小房间里,泊拉在自己身上施加了隐身咒语,看着下面距离地面的高度毅然决然的决定去找汤姆。

她可以被命运压瘪,也可以复活和再生,她像那种再生能力很强的植物,貌似柔弱,却总是能够附着力强,茂盛地攀援……

其实他学会了移形换影只不过霍格沃茨内无法实践练习,从墓地到小汉格顿这条路上他一直在多次短距离的试练着,警惕咒语不熟悉可能带来的长距离分体危害。

缓慢的探寻完整个落魄潦倒的小汉格顿,终于是在两山之间找到了门上带有明显标记的冈特老宅。

“s”,一条蛇被摆弄成这个形状钉在门上,看上去像是毫无威慑的懦弱行为。

意想中的冈特会是黑色哥特建筑一般,有着尖顶装的屋顶庄重肃杀气氛,却没有想到眼前的木房子塌陷腐烂,有一侧的房屋在中间地段出现一个深坑,墙体也不见了,似乎是魔法导致至今没有修缮。

这就是冈特?

若非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血脉源自萨拉查,他一定会转身离开这个腐殖质气息浓郁的老宅。

推开破旧不堪的门,代表斯莱特林的骄傲隔绝在外面,昏暗的房间里暴雨在不断通过缝隙入侵这个没落之地,腐烂的味道混合着从土地里腾起的气息这个屋子里的蔓延着浓重的腐朽。

大堆杂物落在地上混合着灰尘被搅在一起难以分辨出那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而唯一能算得上家具的摆设就只剩下靠墙的一套桌椅组合。

褪色的毛毡垫还被织进金线,那一抹色彩是整个宅邸中为数不多能和萨拉查扯上关系的部分。就在那角落阴影之处,一个看上去快要死去,皮肉紧紧吸附在骨头上,面色苍白眼眶凹陷,一头半长不长头发的骷髅从他那生硬的嗓子里喊出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的话语。

“汤姆?”

闪电划过四面空档的房屋轻而易举的闯过这亮光,照亮了站在门前一脸难以置信的汤姆脸庞,那个男人看清楚了。

“不,你不是他。你一定是……哈哈哈哈哈哈”

鬼魂笑了起来,耸动着那瘦骨嶙峋的肩膀,上下不自然的起伏仿佛下一秒就会散架。

汤姆站在原地安静的听着他的胡言乱语,报纸上记载着关于冈特家最后的消息,有个人被抓进了阿兹卡班。

“莫芬·冈特?”

他叫出来他的名字,他停下胡乱颤动的肩膀,用毒辣的眼光死死的盯着面前的猎物,就像是又给贫瘠的生活找到一个可以玩弄的对象,他开心极了……

雨落的焦急,硕大的水滴以一种傲视的姿态砸在泊拉身上,打湿她的衣服和头发,眼前因为水汽氤氲引发迷雾重重,握着扫帚的双手已经捏的发白,天上的闪电还在不断降落于大地上。

她回忆起那个关于湖水的梦之后就觉得心里隐隐作痛。那个梦撕开了她记忆的一角帷幕,那隐蔽多年的帷幕正在慢慢掀起。

飞行磕磕绊绊,不是专门的用具加上泊拉本就勉强及格的驾驶技术,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好好去学习魁地奇,现在她难以掌控平衡和方向只凭借着感觉去指引。

那一天的天空布满了灰色的阴霾。空气是凝固的,窒息的,空气里充满了动荡不安的元素。

越来越靠近,她看到过的房屋零散的分布着,她看到那个被魔法炸开缺口的宅邸,然后控制着扫帚下降。

层云的风暴仍未停歇下来,有笼罩聚集更加明显的趋势,雨声雷鸣淹没了听觉,泊拉便只能通过眼睛去感受。

从那缝隙里她已经应约看到汤姆在站立着和某人对峙,他的手里握着魔杖随时蓄势待发。

来不及等待扫帚缓慢降落了,泊拉从半空中她可以接受的高度纵身跳下,冲击力道并没有她当初练习飞行那样猛烈可这样的动作她还是使她的呼吸加快,一种无法解释的恐惧出现在她的脸上。

“不要。汤姆。”

抵达终点大声的叫着他的名字,在记忆中,

他动手了。

莫芬这个名义上的舅舅在和他进行一番对话交流,以此来确定汤姆到底是不是那个女人生下的孩子。

<能听懂吗,你这个卑劣的混血。>

<你知道我是谁?>

<你那张恶心的脸和那个该死的男人一模一样,看得我只想反胃。>

汤姆回头看着扶着门框喘气的泊拉,她看上去狼狈极了,泥土侵染她的裙摆大面积,雨水打湿剩下的不分,没有打伞头发被约束成一缕缕,短袖没有遮盖的手臂上是擦伤的划痕。

汤姆停下和莫芬那无意义的对话,他透露出来的信息他都知晓很难会觉得震惊,口舌上不落下风越想隐瞒某件事就越要拿出来炫耀。

“你怎么来了,可以在家等我的,这里马上解决。”

相比之下他倒是想问问,泊拉是怎么到这个有些距离的老宅,又是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

“我睡不着,看见你出去了,下这么大的雨……”

她站在门口面对汤姆的质问事显得有些局促,刚刚是以手臂为缓冲才不至于摔的那么惨烈。

风将雨水飘落在她的脊背上惹的阵阵凉意,泊拉小心翼翼的往里面挪动一步,她不敢去看汤姆,他会说她太过于相信那些虚无的东西。

莫芬的眼神在泊拉身上贪婪的留恋着,夏季衣服薄透加上雨水打湿而增加透明感,那目光在评估标准。汤姆走近泊拉,将薄外套披在她身上,他说要去墓园终归是穿着正式一些。

“这就是冈特家,现在我们回去。”

不寄希望于在莫芬身上能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在踏入这个房屋的瞬间某些东西就得到证实,读到报纸就应该能预料到除了古老的荣誉并不能提供什么实在的助力。

她抬头四处打量着这个看上去像是被废弃的住宅,最后不经意间和莫芬对上视线,仿若在阴暗角落里看到骷髅一样有些惊讶神色,后面很快反应出来那是一个人,瘦弱到快死去的人。

下意识往汤姆身后缩了缩,躲在他阴影里,汤姆回头去看着那个行将就木的人,平静的眼睛之下他觉得有一丝郁闷压抑的愤懑。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你这种混血不配于我说话,除非让你身边那个女孩过来。>

蛇老腔的声音泊拉很熟悉了,但她不会说也不能完全明白句意,只是看着自己泥泞的样子悄悄的靠近汤姆。

“我们走吧。”

并不想理会莫芬,准备带着泊拉返回里德尔庄园,他会使用移形换影从这里过去很快,眨眼片刻。

“看起来你好像并不知道真相。”

在看见汤姆去牵起那双污迹斑斑的手时,莫芬突然切换了一种语言,仿佛是为了能让泊拉听懂而特意为之,

他说的“你”,是指代哪一个?

汤姆无动于衷,还是准备带着泊拉离开,夏天也会感冒,她看上去在雨里走了一路,

而莫芬因为他们的无视变得歇斯底里的乱吼,将那些压抑的秘密都宣泄出来。还用着自顾自怜悯的口吻,为他这个名义上的外甥感到可惜,

“真可怜,那个女人就是一个疯子,你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抛弃吧,她去□□了汤姆·里德尔就是害我入狱的麻瓜。”

“你在说什么?”

泊拉听到这一段赘述之后记忆里的片段好像被链接上,封存的场面突然乍现重叠,当初莫芬也像是这般模样对着汤姆嘶吼咆哮,他站在原地最后决定去杀了那一家人。

“疯女人给他下了药,他是迷情剂的产物,还痴心妄想在药效解除之后他会爱上她呢。”

“没人会爱她的,她一文不值。”

在揭示过往的语句里汤姆听着莫芬几乎癫狂的乱叫,缓缓地放开了牵着泊拉的手,他从未想到自己就连出生都如此不堪,他不需要爱,是因为他本身就不是爱的存在。

□□麻瓜男人,这的确是女巫能做得出来的事情,当迷情剂的效果解除,留下的只有一个从未拥有过爱的人。

恐慌与畏惧出乎意料且不受控制。需要紧紧地抓住某个人。某个会紧紧抓住你的人。

“你错了。”

泊拉转过身,强迫自己拿出最决绝的眼神回给莫芬,大声的反驳他的感慨,

“每个人都是被爱的存在,会有人爱他,我爱他。”

她看着汤姆的晃动的瞳孔,然后在莫芬的狂笑声里混杂着外面落雨的声线,这一句依旧如此有力。

踮起脚尖,捧着他的侧脸,她继续那天晚上错位的接触,将一个吻落在了他冰冷的嘴唇上。

那一刻是否也会期待着亲吻的落成?

我毫无保留地去爱,我的爱得不到任何理智而坚定的回报

厄里斯,渴望。

而她的愿望就是汤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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