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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她忘记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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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童年,他的拄杖与道路结下友谊,

黑暗留下他脚步的记忆。

自那时起,他把词语和天空连在一起,

把两者的面孔混为一谈。

他还知道,死亡,

是他唯一的花园。

生存的真实,就在于它的溃败之中。而我们成长过程中的那一季花期,则是一条看似荣耀的大道,其实只通向失败;至于天赋的蓬勃发展,则是对伤害我们的恶瘤所做的几许掩饰。

在太阳底下,大获全胜的是一次残败的春天;就连美丽本身,也只是在花蕾中招摇作态的死亡而已。

“泊拉,你要记住月亮的方向。”

西珥芙指着房间里唯一一扇窗户,月亮悬在天上,静谧凝寂,这里并没有什么值得歌颂的景象,月亮是她们的出路。

她会和母亲一起看会月光,然后感受到久违的温暖,不是白天那么的热烈像是灼烧一样。每天西珥芙都会和她说这句话,让她记住月亮的样子,记住它现在的方位,日子就这样过了很久,至少泊拉的记忆中一直如此。

直到有一天,泊拉看见火光在点燃月色,夜里她感受到了白天炽热。

“你闭上眼睛,一直向着月亮的方向。”西珥芙的语气难掩的急切,这是她最后的机会。

“妈妈,你要我去哪里?”

将那块怀表盒塞挂在泊拉的脖子上,她没有解释回答泊拉的疑惑只是叮嘱这是很重要的东西。

“藏好它,用我教过你的办法。”

记忆里印象和画面就定格在最后一刻,西珥芙那双满是眼泪。

她乖巧的闭眼,然后强烈的失重的感觉袭来,悄悄的睁开一点却发现大地在向她拉近距离。

那群人常常恐吓,这个高度,如果掉下去她就会摔死,别想着逃跑。

所以现在,她是要死了吗?

剧烈的心跳响起,难以名状的恐惧,眼睁睁的看着马上自己和死神亲吻,发丝被风攥在耳后,月光落在上面相融合,却在最后一刻平缓的落在地上。

“别回头,快走。”

站稳脚步,她想看看母亲为什么不和她一起,却听到了她的声音让她走。怀表于月光下熠熠生辉最后的牵连和眷恋,她朝着月亮的方向奔跑着。没有回头再看一眼,任由身后噼啪作响烧穿天幕。

“你不该这么做的。”

“我别无选择,契布曼。如果你想帮我的话就放她走吧。”

“西珥芙,她会死的。”

“我相信她。”

……

那段日子泊拉在做什么她已经记不清了,天气好像没有太冷她出逃的时候穿得没有那么厚重。

她不知道为什么母亲要让她走,基本上没有任何食物来源,她不太饿,还好也从书上看到过哪些果子可以吃,溪流里的水有条件的话最好煮开再喝。

月亮会改变范围,并不是不变的固定,泊拉出来之后才清醒的看着它从一端里抵达另一个地方。所以白天会找个地方睡觉恢复体力晚上看着月亮前进,她记忆里的那个方向,从那里跑出来后,周围是一大片森林。

从偏僻无人之地慢慢走到小村庄,她遇到了一个好心的老奶奶,她叫住了迷茫了的泊拉,不知道多少天的流浪她看上去去脏兮兮的,只是那双眼睛一如既往的清澈明朗。

她欢迎泊拉到她那去住一段时间,因为过于年迈的她知道分离是必然的,反正她的孩子们都已经不在,她知道下一个轮到自己。

“来我这吧,我这有些衣服你能穿得下,床也有一张空余。”

“可惜我太老了。”

过的也十分清贫还是给了温暖的床铺和裹腹的食物,泊拉想停留下来休息一会,她走的很累了,月亮一直在变。

她每一天醒来都不确定自己的道路是不是正确,或许她应该掉头返回,至少还有母亲和她一起。

但第二天早上泊拉起来发现那个奶奶就去世,安静的躺在床上睡着了一般,只是全身发冷没有了呼吸和体温,泊拉又想起来那些人的话,他们在叫嚣着。

“你会害死身边人,你是不被祝福的。”

整个屋子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她找到了一只破旧的行李箱,几套她能穿上的衣服,一些零钱,拿上了所有的食物尽可能的带着。

然后她点了一把火,在白天里这些微弱的光芒比不过太阳,好像看见那个奶奶在火光里对她说了声谢谢。

她又继续上路,尽管纠结挣扎不解,依旧朝着月亮走去。

实在饿的不行她会先去把脸洗干净,稍微收拾好自己的样子,然后礼貌敲门问问别人能不能给她一些吃食。就算是家里不够富裕夫人们还是拿出一块面包递给泊拉。

就这样,靠着自己双腿走到了伦敦,没有人知道她是从哪里来的,泊拉自己也不清楚出发的地点,只记得母亲西珥芙让她一直走下去。

……

“你是谁家的孩子,为什么大晚上还在外面?”

那好像是一个深夜,菲比夫人透过玻璃窗看见泊拉走在街上,一个人孤独提着只厚重破旧的行李箱摇摇晃晃向前。

她不太饿,来的路上遇到一个果园,摘了一点果子充饥于是在城市里迷失了方向,今夜乌云压盖,月亮变得模糊不清,那些延伸出来的道路分枝都在扰乱她。

“您好,夫人。”

停下看见了坐在灯火阑珊处的菲比夫人,她眼睛里神色关切像极了母亲西珥芙,她凑近玻璃窗隔着装饰用的灌木丛生,小心翼翼的靠近那片温柔。

好像很久都没有看见过的温柔触动,她选择暂停她的朝圣,她们隔着玻璃窗有了一次简短的对话。

“你的家人呢?”

“对不起,我是个孤儿。”

“真是个小可怜,你叫什么名字?”

“泊拉·索尔达内尔。”

菲比夫人想让她进来,外面的天气还有些凉她穿的太过于单薄,她算不上富太太只是比一般的家庭要富裕不少。

想拒绝在看见菲比的目光时摇动心智,点了点头。

她问泊拉是从哪里来,要去哪里,现在外面不太安全,她一个孩子。泊拉说自己不知道,而回答的诚恳。又提起她的父母,泊拉说都死了,换来更加怜悯的眼神和柔情。

“你流浪了多久?”

“一直在。”

“留下来吧。”

“好。”

所以那个晚上泊拉做了决定,想要跟着这个和自己母亲很像的人,她像日光第一次泊拉觉得太阳还算不错。

菲比没有孩子,她早产生下的婴儿早就不幸夭折,现在估计和泊拉一样大,小小的还能依偎在母亲的怀里,在看见泊拉的一瞬间就动容,如果能活下来就好。

失去一个神会给你另一个,看着公平。

她不知道这个女孩是从哪里来,她很可怜而她的眼睛是菲比见过的最美的风景,就像礼物突然降临在这里。

她的丈夫魏尔德先生倒是很乐意接受一个孩子,几天的相处下来泊拉很听话也不会像那些玩闹的孩童一样在房子里吵吵闹闹,她陪着菲比夫人安静的坐下看着花一点点即将盛开,夏天快来了。

收养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泊拉没有户籍,魏尔德先生在警局里有些关系,问她的姓氏要不要改换时,泊拉坚持使用她原来的名字。

有时候菲比会教泊拉画画将花园里那些景象描绘下来,暂停时间的技巧落在纸上变成永恒,只要不褪色就一直鲜艳的如同原来,菲比很喜欢画画她原本可以成为一名画家。

有时候会带着她去垂钓,平缓的河流里经过一整个冬季要洄游的鱼类聚集在一起,她们之间减少对话的频率,却很温馨如同回到了和母亲相处的日子里。

“夏天的水不太凉,你可以下去踩踩。现在聚会还没有开始,一会我会叫你。”

菲比夫人的沙龙在距离小溪的不远的地方举办,为了魏尔德先生的生意她要操持家务放弃了她的绘画能力,沙龙准备和操办的过程极为繁杂,那些邀请而来的贵妇人又挑剔。

在之前她让泊拉自己去玩耍一会,于是拿着一块面包走进小溪里进距离看那些鱼苗,幼小的萌发阶段开始,生命在水中。

溪水逐渐淹没过脚踝然后用了几秒的时间就抵达小腿,她找到一块稍微平缓的地方将面包掰成一小块一小块丢进水里,看着那些鱼争先恐后的跃起。

弯下腰细细的注视水面,挂在脖子上的怀表从胸前的口袋里滑落出来,沾染上水滴,在发白的太阳底下闪烁着。

她用母亲的方法隐藏的很好,还没有人能看见它。

然后她突然抬头,看见溪水的另一边出现了一个年纪和她一样大的男孩,他的眼睛在太阳底下也如同漆黑的夜色,他站在树荫笼罩的阴影下,用侵略性极强的目光看着泊拉。

“你是要吃这个吗?”

被紧紧的盯着,泊拉以为那个男孩是看上了自己手里的面包,衣服看上去并没有自己身上的精致,甚至在袖口的位置上还有些摩擦后起球的痕迹。

他是不是饿了?

魏尔德先生告诉泊拉,现在经济并不怎么样很多孩子没有这种运气能被收养,他们会去孤儿院被统一照顾也许都吃不饱饭。

那个男孩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眼神并不在那剩下的面包上。

“泊拉,该回来了。”

他不说话,只是用侵占的目光紧盯她,菲比夫人在催促她回去,泊拉踏过小溪然后光脚踩上泥土地里快速的动作让那些碎石咯的生疼。

“我用手掰下来的,还没有咬过。给你。”

把面包塞进男孩的手上,她又没入溪水中,那些溅起的水花沾湿她的裙摆,胸前的怀表盒在起伏摇晃不停,湿着脚穿进鞋子里然后跑向菲比夫人那边。

面包烤的松软可口如果只拿去喂鱼的话有些可惜,也许那个男孩是孤儿院的孩子,他看上去很消瘦。

度过了一段十分值得记忆的故事,然后终止于夏季的末尾。

尔莎·巴特利特回来了,对于泊拉的出现她富有成见,哪里来的野孩子,全身上下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出来她的眼睛和头发。

和魏尔德先生大吵大闹说一定要把泊拉赶出去,这个别墅里他们三个人就足够了,甚至更少都可以,对于这种不可理喻的事情魏尔德先生断然拒绝。

泊拉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争端好像总是围绕在自己身边,即使她什么都没有做。

“生来就是有罪的,你需要赎罪。”她记得这一句,隐约其辞的祷词。

户籍终于是办好,菲比准备正式的收养泊拉,然后在枯叶凋零的那一天里发生改变。

尔莎领着警局的人回到别墅,当着菲比的面粗暴的打开泊拉舍不得丢弃的那个破旧行李箱,从里面找出来她的名贵首饰,污蔑泊拉盗窃罪。

“你看到了吧,魏尔德,她是什么东西?”

“就这样你还想要收养她?”

“把她送到孤儿院里去,否则就抓进警局!”

她强词夺理,整个别墅里回荡着她的声音,泊拉在花园里画画,她正完成最后一幅关于夏天的风景。

然后她走上楼看见自己小小的房间变得杂乱不堪大人们都站在一起拥挤,所有东西都丢弃,有那些她捡回来的,有菲比夫人给她的,有那个老奶奶的遗物,一文不值的落在地上。

结局好像早就注定好了。

很抱歉她不能收养泊拉,即使这件事在大人眼里谁都看得出来是尔莎的单方面诬陷,碍于她的家族势力和在警局的关系,魏尔德先生不得已下了命令。

好像去哪里都一样吧,泊拉默默的捡起自己的内心塞进破旧的行李箱。她们约定好每周都会见面所有泊拉没有继续踏上旅途,在这个城市里心灵无比安定。

她被送去了孤儿院于秋天的开始,她又看到了那个男孩,站在树荫里不让太阳落在他身上。

“我们今天会来一个新孩子。”科尔夫人站在门口同玛莎谈论。

“我们的经济状况越来越差了,夫人。”

“会好起来的。”

马车缓缓停在孤儿院的门前,站在科尔夫人身后的汤姆看见泊拉从上面下来,提着两个箱子一个破旧,另一个看上去精致不少,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去帮她一下吧,汤姆。”

她没有表情和那一次遇见的场面不一样,丧失了很多情绪。

又是被赶出来的,他轻蔑的嘲笑着却还是按照要求走近泊拉。

“你好,我是汤姆·里德尔。”

他接过她的行李,这是他同泊拉说过的第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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