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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烛火应当是燃烧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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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学期课表稍微有些调整,斯莱特林院长教授霍拉斯?斯拉格霍恩将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的魔药学安排在一起授课,这使得泊拉有很多的机会可以接近汤姆。

起因是斯莱特林的学生私底下里和教授吐槽他们再也受不了格兰芬多拿一群人在魔药课上咋咋唬唬的行为,上个学期实验室的坩埚就被他们弄坏了不少,爆裂的药水甚至把几个斯莱特林的学生都送进了医务室。

在剩下的两个学院里他们建议教授安排关系一贯良好的拉文克劳一起上课,这样课堂体验会极佳。

斯拉格霍恩教授向来偏爱优等生,面对这样合理的要求他自然是答应下来,就连课堂上前排的位置都是给优秀的学生预留。虽然霍格沃滋没有明令学生固定坐在哪里,但前一排的座位往往会空出来给教授的得意弟子。

然而泊拉和云心依旧抢不过学习热切的斯莱特林学生何况这门课还是院长教授,就算运气好也只是坐到第四排的地方,大多数情况下总是倒数一二的样子。

和往常一样,新学期的第一节课同学们热情高涨,固然云心和泊拉早抵达教室,可也只能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角落里。

斯拉格霍恩教授一走近教授就亲切的和他们打招呼,“孩子们,假期过的怎么样?还没有忘记魔药该怎么配吧?”

坐在第一排的几个学生和教授寒暄几句,分享在假期的学习心得,很快斯拉格霍恩教授便开始讲授他的第一节魔药课。

课程过半,云心在课桌下扯了扯泊拉的袖子,压低声音靠过去小声吐槽:“泊拉,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学期的魔药课好像有点难,我记得缩身药剂是三年级的课程,柯利弗和修他们这个学期才学的东西!”

云心通过挤眉弄眼古怪表情,在课堂上表示无声抗议课程难度的提高,难道是斯莱特林的进度比他们要快这么多,看来自己只能努力赶上。

“我都不敢想象,这个学期的期末考试会多么的痛苦。”云里雾里的专有名词解释,自己明明在寒假期间还是认真看了书的,这些这些是什么,她不太理解,最后化为一声长长的叹气。

泊拉安慰开口并把在假期汤姆给过的书单写在纸上给云心递过去,“看这个里面的,虽然不是课程要求的课本,但我怀疑斯拉格霍恩教授一定会从这里面挑出期末考试的题目。”

“还是你有办法,宝贝~”甜腻腻的托长尾音叫着对方这种亲密称呼,这是独属于女孩子之间的特权,云心看了一眼书单居然都是她没翻阅过的偏方书籍,快乐的课余生活又要缩短不少。

很快到了第一节魔药课的休息时间,斯拉格霍恩教授绝对抛出一个稍微困难的问题作为课程结束语。

“那么请问有人知道,缓和剂的主要配方是什么吗?”

教授看到讲台下同学们个个神情茫然不知所措,耐心等待着是否一个魔药天赋出众又乐于提前学习的同学回答出。

汤姆环顾四周,无论是拉文克劳还是斯莱特林的顶尖学生都在这道题上有些无措,他觉得气氛铺垫的足够了,这个时候是他收获赞叹的时间,正准备开口说出正确答案,却被一道声音抢先。

“是月长石粉和嚏根草的精华糖浆吗?”

声音位于后排不起眼的角落响起,“喔,很好,让我看看,希尔小姐,你回答的非常不错,请到前面来。你那个座位看上去可不怎么样。”

斯拉格霍恩教授胖胖的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招呼着泊拉上前来,眼神落在第一排搜寻着空位,这一届新生都很不错,他找到了好几个满意的苗子。

“我看看,你以后就坐在…坐在里德尔先生旁边,可以吗?”

斯拉格霍恩像汤姆投去询问的目光,汤姆点点头表示同意,脸上带着微笑起身绅士地拉开座椅,邀请泊拉入坐。

泊拉有些紧张,还是按照教授的意思将座位调到最前排,回头看云心的时候发现她露出一副挥拳抗议的模样,压抑着自己的内心不安她坐在汤姆边上明明毫无亲密举动,可是她却如坐针毡。

“好了,第一堂课就先上到这里,等下我们进行魔药的熬制,由于是第一次课你们可以自由组队,先休息吧。”

教授的声音刚响起,三三两两的同学便聚在一起讨论刚刚课堂上不懂的知识点开始邀请身旁的同学合作完成接下来的任务,以及疯狂翻找书籍想要找到缓和剂写在哪个不起眼的角落。

斯拉格霍恩教授看着这样的场面欣慰的点点头,果然将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两个学院安排在一起上课能省去不少麻烦,好学不倦关系融洽和谐。

云心也借着空隙时间跑过来有些不好意思的和泊拉道歉,“哎呀,对不起泊拉。我找到队伍了,这次就不和你一起。”

离去时还狡黠的眨眨眼睛示意泊拉,她一定是懂自己的。

从上个学期入学开始,有关小组实践的活动泊拉基本上和云心属于绑定的状态,一个准备草药的处理,一个负责熬制两个人分工明确好不默契。

接收到好友的信号泊拉便只能干巴巴的转过身过去,看着汤姆有些紧张的问出:“汤…汤姆,我可以和你一组吗?”

汤姆放下手中的笔记,露出礼貌谦逊的笑容“我很乐意。”

其实对于和汤姆搭档一起实践上来说,泊拉还是有些紧张,主要是害怕自己的能力不足影响整体的魔药熬制效果,其次又觉得此次给出的魔药配方难度过高,害怕熄灭斯拉格霍恩教授的期望。

泊拉站在桌子前看着琳琅满目的材料,想询问汤姆从哪一步开始,汤姆示意她站在坩埚前负责熬制就好,剩下的交给他来做。

汤姆将纷杂的魔药材料分类处理好,在熬制关键时刻不忘提醒泊拉加入适量的材料。

“干荨麻,搅拌,好了熄火。

两耳草、流叶草、非洲树蛇皮。 ”

他简洁优雅的下达指令,并重视每一个加入材料的时间节点,泊拉在汤姆的指挥下,只做着重复加入的机械动作。

很快,他们便是第一组熬制好魔药的队伍,斯拉格霍恩教授接过成果仔细检查了一番忍不住啧啧称赞。

“你们两个比我想象的更有默契,很好,回去坐下吧。”

泊拉得到教授肯定的评价后开颜欢笑紧张的心情放松不少,汤姆礼貌的向教授道谢后二人返回课桌边坐下。泊拉特意坐在汤姆边上,又把笔记本打开放在桌上,佯装在学习的神态。

他们两个的实验桌靠近墙面的方向,汤姆坐下的位置又正对整个课堂,他能清楚的观察每一个人,但又因为课桌的阻挡,稍加遮挡后基本上无人看清汤姆的动作。

泊拉悄悄伸出右手轻轻拉扯着汤姆左边袍子的袖子,感受泊拉的动作,正伏案书写的汤姆停下来看着泊拉。

欲意把左手放下去拍掉泊拉黏在他衣服的手掌,离开桌面的瞬间,泊拉伺机而动紧紧牵住他的手。

时间暂停,汤姆眼前的景象好像是回到了喧闹的伦敦街头,阴郁的天气天空要坠落下来,他们必须在晚饭六点之前返回孤儿院,不然被发现的话少不了一顿责骂,说不定还会把他们两个的晚饭分给其他的孩子。

他才不想做这种慈善举动,拉着体力不佳泊拉穿梭在人群中,快速的朝着孤儿院跑去。

那一次他发现泊拉是炽热的。

感受到手心上传来的温度,汤姆微微愣神,在喧闹的课堂里,试管和玻璃瓶相互碰撞的叮当声中,于无人发现的角落间,隐藏在宽大袖袍下两只手紧密相连。

他太瘦了,泊拉可以清楚的摸到他的指节,骨骼之下是少年人的勃勃生机。但他是冰冷,肌肤相贴泊拉企图用自己的温度渡给汤姆,她感觉掌心的温度在不断下降。体温凉的有些不太正常,依旧没有松开自己的手。

汤姆面无表情,神色自然,任由她牵着。

课堂上氛围紧凑忙碌没有人有时间和闲心侧目去观察别人在做什么,低着头专心面对眼前的任务。成绩对于这两个学院的学生是荣誉,而他们在制造荣誉。

感觉指尖已经开始发冷,泊拉攥着他依旧不肯罢休,他的温度没有任何起色可是他明明正鲜活的坐在这里。

无论如何,受伤或者后悔的都只有泊拉一个而已。

感觉到自己的手臂都要开始发麻,泊拉也不去在乎是不是有人在意这边,她大胆的用两只手将汤姆的手掌包裹起来,这样也许他会觉得温暖一些吧。

而泊拉却记得他们拉着手在伦敦的大街上游荡过,拉着手一起在海边听过浪潮汹涌的声音,那个时候汤姆明明是温热。

那是为数不多的几次亲密接触,她太灼热了好像要融化一块寒冰,好像又要焚烧掉黑暗,可是他最喜欢的就是看烛火在不断被自己的热量侵蚀融化,在火光中变成一滩毫无生气的东西。

看着那些美好的东西在自己面前挣扎着自我毁灭殆尽,看着黑暗逐步蚕食着阳光,被圈养在夜里的光也会发热吗?

我们的手紧紧交握着,好像要将彼此的生命握进永恒……

碎碎念:铁面无私小汤姆+燃烧奉献小泊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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