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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出走的大小姐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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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及集团权力交接,会议开始前一个小时,股东们几乎都已落座。三三两两讨论着,有人焦灼,有人看戏。

开始前半小时,有人笑谈,“猜猜大小姐什么时候来?”

提及不成气候的大小姐,针锋相对的气氛才算稍稍淡下。

有人早看不惯文殊,不着痕迹地撇撇嘴,言语间倒没漏什么情绪,“大小姐不拖个半小时一小时,都不是她的性子。”

“江董去世这么久,大小姐半点没变,没一点继承江董运筹帷幄的样子。”

不知谁提及公道话,“得亏有人护着,不然大小姐父母骤然去世,她得难过好一阵子。”

先前发言的大都是将股份交付给大小姐那一派,今日主张的是把迟礼遣出江家权力场。

现下有人提起有人护着大小姐,那自是给迟礼站场。

捻着轮椅的江先生叹息一声,撩起笑,“拿钱办事,把大小姐好好护住,本就是他该做的。”

一时众人纷纷应和。

迟礼入主集团已久,自有他这一派的人。只迟礼并无为自己争权谋利之心,原先是为江家守着利益,后来是为大小姐。如今大小姐没到场,没表态,他这一派立场未定。

与人争执也没意思。

会议室众人苦苦等候的大小姐才刚刚从床上起来,她仔仔细细洗漱上妆,衣服没挑她那些华丽的让人挪不开眼的。

选了件青绿色的裙子,扎了个丸子头。

一如既往的精致,却比往日素净不少。嘴角撇下时,竟有几分清冷的凌厉。

谢宴在一侧守着文殊,在她偶尔垂着眉眼走神的片刻,一时窥得她的紧张。

文殊准备离开时,居然发现迟礼也没走。见她出来顺势起身,淡道:“走吧。”

她一瞬警惕,“你要和我一起走?”

文殊直接道:“你动了手脚,想我死在路上?”

迟礼无意纠正她对他的恶劣看法,“你死了对我有什么好处?”

她死了,对他确实没好处。

她是父母唯一的继承人,迟礼手里的股份都是替她代理。若她没了,那些股份可没有好的借口留在迟礼手中。

文殊仍戒备。谢宴在一旁垂下眉眼,迟礼所言,于他自己非虚。可他那一派的人呢?若认定了大小姐要倒戈,难道真愿意坐以待毙吗?

即使希望渺茫,可比起股份拱手相让,真的不会有人一搏吗?

迟礼等大小姐,是在护她。

谢宴捉过文殊的手,偏头道:“大小姐,我在你旁边。”

别怕。

如今文殊已经能接受谢宴的亲昵举动,不会再说出“你也配”这样的伤人之语。

她沿着谢宴的台阶下去,朝迟礼抬了抬下颌,“那就与你一起走。”

去往集团的路上什么事都没发生。

迟礼先一步下车,文殊却有些犹豫。谢宴仍穿着江家的保镖服,以大小姐的助理和保镖身份出现。

他扶着车门,轻声哄道:“大小姐,你今天是主角,不能被抱着露面。”

谢宴难得开玩笑,一本正经的表情说着哄她的话,怎么看怎么发笑。

文殊果然笑出声,她跳下车,伸了个拦腰。阳光偏折到她身上,大小姐闲适眯了眯眼,大步走入集团。

迟礼与文殊两位最大的主角终于抵达。

主位空着,侧下方首位也空着。文殊本想快步走到主位,偏偏侧下方摆着的是迟礼常用的那张价格不菲的椅子。

他根本没想与他争今天的主位。

若没有针锋相对,文殊还有什么意思。

她抬手一指,“我要坐那张椅子。”

随口吩咐,“把它搬到最前头。”

文殊得意昂扬看了迟礼一眼。是给他找麻烦的兴味。

迟礼神情浅淡,并不理她的针对。

把股份移给文殊的股东急着开始会议,可迟礼毕竟积威已久。他也不好上手去搬。

众人以为大小姐又得为这一桩事闹脾气拖时间。

跟在后头的谢宴已经上前去,他长年累月养力气,臂力惊人,按照大小姐的意思把椅子搬到前面的位置。

众人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又喜又疑。今天大小姐针对迟礼的好戏竟落幕得这样快。

谢宴却后知后觉地,替大小姐心酸。

观众人神色,这样的场景过去大约常发生。每人各怀鬼胎,迟礼即使当真未想谋夺江家财产,可也实实在在不是愿意哄着文殊的性子。

以往数次的交锋,大小姐孤立无援过吗?

不待他细想,文殊果然开心,大步过去坐上椅子,甚至顺势勾了下他的手指以示满意。

众人神色各异。离最近的江先生看热闹不嫌事大,“大小姐怎么还让自己男朋友当保镖?”

依文殊以前的脾气,早该否认。

谢宴也紧了紧心神。

可文殊只是皱了皱眉,回头问道:“你不想做我的保镖吗?”

大小姐说话不说尽,她想问的,分明该是他不想保护她吗?

文殊口吻留着面子,眼睛里却都是威胁。大有他今天敢说一句不顺他心意的话,有他好看的意思。

谢宴唇角勾了下,“求之不得。”

文殊舒心了,重新看向江先生,“你有心情担心我还不如想想你自己,自己断了腿,当你的保镖还有断腿的风险。”

腿一直是江先生的痛。被如此不留情面地指出,他险些握紧拳。旁边人急忙为他抚后背。

文殊嫌他没意思,不禁激,一眼都不想再看。

靠在椅背上,装模做样地敲了敲桌子,“开始吧。”

看她这样子,是做足了看戏的打算,不准备主动说点什么了。

那些把股份交给她的股东心里急促叹息,却早有预料。大小姐若口齿清晰说出点什么,他们才该担心自己的财富有去无回。

一行人早做好准备,一个接一个做足攻势。

“江董当年意外去世,迟总代大小姐紧急接手,如今大小姐已经成年,股份也该物归原主。”

“大小姐已然长大,对集团也有自己的看法,一个外人不肯放权,占着主事人的位置,未免让人怀疑其用心。”

刚开始话还说的官方,后面便逐渐随意。

“是啊,说句不中听的,江董正值壮年却陡然去世,叫一个毛头小子代理公司,我心里一直觉得蹊跷。”

“迟总还是赶紧把股权交出来,才好给自己一个清白。”

迟礼漫不经心转着钢笔,虽未出声,在那里却自成一方世界,不容人小觑。

他突兀掀了掀唇,说了今天第一句,“什么清白?”

刚才张嘴的人对上迟礼的眼,竟一时失语。半响才结巴接道:“江董去世获利最多的是不是你?我们怀疑你情有可原。”

他下意识偏头寻找援助,看到打着哈欠的大小姐,像抓到救命稻草,“大小姐,你说是不是?”

文殊皱了皱鼻尖,“蠢货,结果都没出来就让我主持公道。”

她骂的难听,听者面红耳赤。

文殊双臂环胸,看向迟礼,“怀疑你难道不正常吗?你替我管家,管家的财富却都进了你的口袋;我刚成年,你迟迟不放权,还迫不及待想把我送出国。”

“迟礼,说你一声狼子野心,是我冤枉你吗?”

迟礼这一派的人听得不免觉得心寒。

他自从替文殊管事,从未徇私。把江家市值翻了几倍,这等能力,即使自立门户也会很快崛起。

他们明白,迟礼的对家也明白。可迟礼从来没有过另起炉灶的想法。

一心一意替集团做事,只换来江家继承人一句“狼子野心”。

大小姐不管自己行事做派,钱倘若当真不加管理直接交给她,什么结果可想而知。分明她比以往更挥霍无度且无人管束,可她只说自己愿意看到的。

应了大小姐父母那声护住她,迟礼所作所为,从未负过江家父母信赖。

一行人只觉心塞。

迟礼却没什么心理波动,他问大小姐,“你想现在接手集团?”

以往文殊数次朝迟礼喊自己要拿权,可迟礼从未正经问过她。这次陡然开口,文殊未应,两派人都吵开了。

“本就该大小姐接手集团!集团怎么处理有我们这些自家人帮忙,何必你一个外人置喙。”

“迟总这些年做得一桩桩一件件哪个不是为了集团?谁能比迟总做得更好!”

“你们为了一己私利不惜毁了公司,可怜大小姐受你们蒙骗,不问青红皂白顺着你们。”

文殊才不管他们说什么,她兴致昂扬看戏。她捧着小脸,看他们争吵不休。

听到有意思的地方还同谢宴分享,“你以前有没有见过这么大集团的股东开会?”

谢宴摇头。

文殊分享欲更重,兴高采烈,“没想到吧,多人模狗样的开会都像菜市场砍价。”

“现在知道了。”

谢宴一心顺着文殊,“那大小姐,你作为菜市场的决断人,觉得谁有道理?”

那方也口干舌燥,想请文殊出来下个论断,“大小姐,我们股份可都在你这里,若不是心疼你,谁舍得把身家都交出去。”

“大小姐,你一声令下,甭管我们受到什么迫害,一定把狼子野心的人给你赶出公司。”

文殊听得高兴,没忍住笑出声。

她笑一声还不够,塌在椅子里捂腹笑个不停。

文殊笑出了眼泪,比起开心,更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的嘲弄。

一时会议时静了下来。

文殊指腹擦过眼角,唇角翘着看向请她出山的股东。

“各位阿叔,我父母去世后你们做了什么呢?瓜分股份,席卷财产,我难道不该怀疑你们吗?”

这是方才她反问迟礼的话,如今给了另一派的人。

“你觉得我父母车祸蹊跷,”她盯着刚刚提起疑点的第一人,“我也觉得蹊跷,你查过吗?”

“大小姐,我当然查过,只可惜我不中用,查不到有价值的,只能得到一句意外。”

“所以说你蠢呢。”文殊嘻嘻一笑,“我都不用查,我父母给我拖了梦,叫我不要伤心,他们心地善良,被害也不叫对方偿命,只毁了对方一双腿。”

这话一出,满堂彻底寂静。

坐在首座的江先生满目寒凉,“大小姐,你什么意思?”

“阿叔,”文殊仍笑意盈盈,“世上不止你坐轮椅,怎么你这么爱对号入座。”

迟礼指尖的钢笔顿住,他隐住目色。

江先生的腿,他自然知道是怎么坏的。

否则那位端着和煦眉目,静坐轮椅的人,也不会那么恨他。

文殊才懒得管这群人心里想什么,她看够了戏,没有丝毫压力地收尾,“你们的股份我拿的不安心,叫人一查果然有经济问题,待会儿警察过来。”

有人突兀站起,“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文殊笑得很轻,“我知道啊。”

“你们真的很让我失望。”她倒打一耙,“昨天给我讲要把狼子野心的人都赶走,结果自己都自身难保。”

“迟礼,”文殊很不愿意和他讲话,“算你好运,股权就再让你拿一会儿,下次你可没有这么好的结果。”

话音落下,警察进来。既然股权没夺回来,事情还是迟礼出面处理。

文殊又给迟礼找了事情做,畅快跳下椅子,拽过谢宴就走。

谢宴回头看了眼狼藉的众人。

以前只当大小姐厌烦迟礼,今天一看,她平等地恨每一个人。这些涉及她父母去世,害她一个人过活的人。

迟礼也侧目看了眼离开的文殊,青绿色的裙摆扬起,碰到他的指尖,一瞬即逝。

即使文殊言语依旧难听不服输,确实实打实的反戈,站在他这边。

不少下属试探大小姐是否转性。

他莫名扯了扯唇,她选的人还没有成了火候,只能与他暂时相安,选择相信江家父母对他的托付。

不该往下想,不是他的性子。

他过去也从未有过这样离谱的念想。

可他确实往下想了,何必找别人呢?

又何必选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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