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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死去的白月光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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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殊透支所有力气,紧盯沈尽屿:“我不会善罢甘休。”

话音落下,她没再留着白费功夫。

迅速飘走,身上冷意发寒,文殊穿回卧房,进入浴室。

沈尽屿后靠沙发,外套沾了水迹,他不甚在意地阖眼。直到身边传来一声“先生”,才想起管家还在身边。

他并未睁眼,没什么感情地开口:“陪她,还有什么。”

“什么?”管家反应不及。沈尽屿讲得更明白:“你争取让鬼魂消失前饱餐一顿,陪也陪了,还有什么。”

管家颊面抽了下,这样的陪,林小姐这辈子想必都不想再要。

他叹口气,不敢瞒:“您日理万机,若抽不出空,出去时让林小姐跟着也好。”

“她出去能做什么?”

一介鬼魂,没有实体。出去睁眼瞧着,或是故技重施吓唬人。

管家跟在沈尽屿身边最久,偶也能瞥见一星半点思绪。他认认真真给文殊做担保:“林小姐是好动了点,性子不坏,我提前劝住她,她不会闹出动静。”

今日之前或有可能。

今日之后——

沈尽屿想起文殊飘走前憎恨的眼神。

唇角不免落了讽意。

“我还以为,你会直接想办法给她恢复实体。”

管家生硬地僵住,沈尽屿睁眼,“想过?”

确实想过。代价太大,管家听过就压到心底,没想让它有面世的机会。

现今沈尽屿问起,却不得不提。

坦然道:“先生,道士讲,得与林小姐绑定联系的人用一年寿命换鬼魂一天实体。”

沈尽屿表情一言难尽,掀了掀唇,“真可惜,死后绑定的是我。”

换贺荆然,还能见到鬼重获新生的滑稽景象。

他说罢起身,穿过来时长廊,不曾注意,却下意识走到卧房,推开门。

听到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人才定住。

管家给他报过几次卧房冷气散尽,请他看看还有哪里需要改善。

他随意听过,身体倒是记住了。

水声没叫他撤退——也没有道理因为鸠占鹊巢的鬼魂退出去。

沈尽屿走进他久未居的卧房,先入眼的,是床上的衬衫裤子。一如既往比人穿的衣物光泽更浅些,是他的。

当初在衣帽间被烧掉的那批其中一件,已经被改造的面目全非。

他适时想起,最近每次见她,都穿着不合身的衣服。

其中更醒目的,是一条男士贴身短裤。

即使是全新的,沈尽屿视线还是在上面多停了几个瞬息。

浴室水流停了,沈尽屿转身,正对上文殊。

文殊裹着浴巾,脖颈,肩胛骨,小腿,瘦削的脚,一览无遗。

没有发帽,发丝垂下来,打湿的水不见冷意。

或许是错觉,他甚至能看到热气从她身上一点点冒出来。

若无刚才的事,依文殊作风,现在该认认真真问他怎么在这里,然后换件得体的衣服。

如今文殊怒目而视,站在离沈尽屿不远不近的位置,“你来做什么?”

沈尽屿提醒:“这是我的房间。”

文殊笑起来,眼底唇角都是冷的,“沈先生,您有没有听过鸠占鹊巢?”

“您最好祈祷道士快点成功,在我占领整个别墅前。”

游泳馆离开前她讲,不会善罢甘休。

沈尽屿并不怀疑。

闻言面不改色,“别做蠢事。”

文殊同样回他四个字,“各凭本事。”

沈尽屿无意猜她的本领,离开卧房时正看到要给他送茶的帮佣。他制止,想到什么,吩咐道:“去订一批女士服装,带到家里烧掉。”

帮佣茫然,下意识应“是”,小心翼翼问道:“先生,什么尺码?”

回复默了会儿,“你看着办。”

帮佣撤下去后连忙去找了管家,向他讨教。管家准备去领罚,他是沈宅的老人,知道犯了错自罚的道理,沈尽屿给他留了面子,并未明说,他得懂规矩。

正思忖自己这把老骨头接多少罚合适,听帮佣所言不禁皱起眉头,想起在他提起让文殊过得好些时沈尽屿冷酷无情的表情,又见此,有些摸不清想法。

不妨碍他对这些事做安排:“每个尺码都置办些,联系设计师,了解当下流行,高定也没关系,多准备些风格。”

文殊死前他见过几眼,同贺荆然同出同进的画面映入脑海。

补充道:“太大的尺码少置办些。”

有了方案,帮佣放心下去准备。

帮佣行动很快,第二天高昂时装烧起明目的火,不乏高定。文殊飘在火光四周,管家仔细熨烫衣裙,扔进火里。

他身形不比平日,看着虚弱了些,仍唇角带笑,替沈尽屿说好话:“林小姐,先生是冷酷了些,概因年纪轻轻入主集团,不得已行事狠辣。”

他话讲得心虚,毕竟一清二楚,沈尽屿自小到大就没过平易近人的好性子。

管家又熨好一件:“给您添新衣,就当赔个不是。”

文殊展眉:“阿叔,一棒子又一颗糖,可是孤儿院的常用把戏。”

她凝聚心神,捧起一件带了火星的衣服。眉眼弯弯,快速飘走。

别墅迎来了计划外的第二场火。

这场火的架势比衣帽间张扬得多,从卧房烧起,软布料几乎是一瞬间卷进火舌。救火时,价格惊人的木料正燃着——

损失惨重的卧房之外,其余房间也有不同程度的损毁。鬼魂的报复来势汹汹,平心而论,沈尽屿的住所头一次迎此浩劫。

沈尽屿接到消息时,正与朋友小聚。他随意应了几声,身边好友注意到动静,偏头,“管家的电话?着火了?”

他抬眼,视线落在对面贺荆然身上,声音不咸不淡,“有东西想给自己赚个住宅。”

好友一知半解,正欲再问,顺着沈尽屿视线看去,另起了思绪。

贺荆然面色相比之前多了不少血色,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身边坐了人,正是上次小吃街被贺荆然误认为是文殊的女人。

叫什么夏茉莉。

贺荆然酒醒后莫名其妙真把人留了下来,夏茉莉刚开始不愿意,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又同意了。

这几回都被贺荆然带在身边,现在安安静静坐着,还没张过嘴。

好友忍不住评价,“她穿的是文殊的衣服吧?荆然也是……风格都不一样。”

沈尽屿没应声,为贺荆然剑走偏锋的眼光堪忧。

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们一般低调讨论,有友人早给夏茉莉摆了下马威,那侧正再一次上演:“然哥,这人和文殊哪里像了,替身就是替身,上不了台面。”

夏茉莉咬着唇,神色屈辱。她仓皇看了眼贺荆然,却见贺荆然支着头,垂眼看手机,置之不理。

众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又讲起文殊和贺荆然的生平。

“然哥小时候被绑架,多亏文殊及时出现,从绑匪手里带着然哥跑了出来。”

“然哥也够意思,脱离危险后动用整个贺家的力量找恩人,找到后担心没名头留在文殊身边,假装走散让文殊带他回孤儿院,这么多年,妥妥的青梅竹马。”

“文殊多勇敢啊,听说还替然哥挨了鞭子。”

这些故事不算秘密,沈尽屿以前听到只觉无聊,这一回不仅觉无聊,还觉无趣。

贺荆然把注意从手机上收回,脸上的笑容邪肆,看着不像正经人,听好友讲话表情却缱绻。

一言一语聊得热火朝天,间隙处,忽听一道弱弱的声音响起。

“请问……”

夏茉莉鼓起勇气,“是什么时候发生的绑架案?”

聚会场上头一句,好友稀奇,踢了贺荆然一脚,“你新欢问你呢。”

贺荆然投过一眼,好友自己比了个噤声的动作,给夏茉莉讲了。

夏茉莉突兀站起来,吓了众人一跳,“你有病啊……”

她恍若未闻,开始撩衣袖。细细的胳膊露出来,一道随着时间淡下的、清晰可见的鞭痕映入眼帘。

气氛一瞬间静了下来。

众人面面相觑,没人讲话。

贺荆然吊儿郎当的坐姿收了点。他看着凑到眼前的那道痕迹,“怎么来的?”

夏茉莉眼泪掉下来,“贺先生,孤儿院外两百米,我带着您跑,替您挨了鞭子,您说让我等您,告诉我您叫小石头。”

贺荆然咬着烟,盯着夏茉莉,神色有瞬间的茫然。挑了挑眉,“是你……”

“那文殊呢?”

有人一句道破天机:“占了别人救命恩人的角色,文殊糊涂啊。”

开口这人受到存在感极强的一道视线,下意识偏头,正撞进沈尽屿眼底。

沈尽屿表情并不冷,甚至还有几分温和,对视的人却一瞬闭上了嘴巴,移开目光时,才发觉惊出一身冷汗。

贺荆然吐出一圈烟,“文殊胳膊上也有鞭痕。”

夏茉莉眼眶红着,神情激动:“你不信我?我等你这么多年,没想到最后见面,是你把我当成那个骗子的替身!”

贺荆然按灭烟,一字一句:“那又如何?”

他故作无谓,亲近的人分明听出,声音在颤。

夏茉莉又哭又笑,“你连谁为你挡了鞭子都认不出来,证据摆在你面前,你都要维护她。”

众人没想到能看这么一场戏。神色复杂,若夏茉莉是真的救命恩人,那文殊这么多年,就是一场骗局。

有好友下意识看独善其身的另一话事人。

沈尽屿没心情围观这场爱恨情仇,淡道:“所以呢。”

夏茉莉怔住,涌上头的眼泪该掉不掉。

几回小聚,男人与她从未有过交流。他少施压,单坐在那里,即使无所事事的模样,也将他人显得像陪衬。

此一出声,存在感极强,寡言少语,极有分量。

反问刻薄又冷漠。

所以呢?

揭露去世白月光的骗局,剑指何意。

雾里看花的意图被扯出清晰的线头,夏茉莉眨眨眼,大颗泪珠掉下来,砸到贺荆然手上。

砸醒了贺荆然。

他嫌恶地抽出纸巾擦手,那股子二世祖的气息没了压他的女友,怎么也藏不住。

贺荆然没顾新欢,却在替新欢发声,“替文殊出头,你慈善没达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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