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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第六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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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得很,帮我杀几个人。”

“傅知春武功这么高,总不能就这么简单的死在我手里。”

那晚之后,知春脑子里只剩下这么两句话,意识混混沌沌,开始分不清白天黑夜。不知道每日送给她喝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偶尔能听到系统的声音,却也是模模糊糊。

蛊虫的作用比她想的还严重很多,情况不容乐观。不仅蚕食她的心脉,也在剥夺她的意识。知春觉得自己现在就想是它的容器,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开始还笃定能活着出去的心思也在一日日的折磨中削弱,不是不想,是根本没力气想了,不记得见过什么人,也不记得说过什么话。

这样的状态糟糕透了。

门被推开,一束白光照射进来,知春醒过来,眼睛刺痛,不由地想这是第几天了?

玄策走了进来,居高临下地看她,抬手道:“喂下去。”

他一说完,一个侍卫从怀里掏出一颗药强迫知春服下,又给她灌了一碗水,让她不受控制地将药吞下,他挥手让人将她解了下来。

“傅知春,到你表现的时候了。”玄策蹲到她面前,捏住她的下巴笑盈盈地,仿佛抓住了知春的七寸一般,得意到不行。

知春仰着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很难受,眼睛里重影严重,只觉得天旋地转,身边的一切都在疯狂变换。奇异的是四肢在渐渐充盈起力量,指尖也像火烧一般滚烫,血液沸腾。

玄策收回手,吩咐身后的一群丫头婆子,“给她收拾收拾。”

耳旁铃铛响了两次,知春脑海里只剩下一个词“起来。”

四肢不由她控制,知春颤巍巍地站起来,酿酿跄跄走了几步,一个趔趄整个人瘫倒在地上。头嗡嗡响,她甩了甩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还是失败了。

接着她被几个婆子架着,粗鲁地丢进了浴桶中,没有反抗之力,头猛地磕在浴桶边缘,闷痛。

知春颤抖着手指甲狠狠嵌入手心,那一点尖锐的刺痛感勉强换得一丝清醒。

屋子里重回昏暗,空荡荡的,玄策已经出去了。

她看清面前的水中雾气泛白,几个丫头正给她擦拭着肩膀,面前放着一个屏风,上面挂着珊瑚赤的衣袍,飘逸的外衫像流动的水雾。

招摇又艳丽。

旁边的桌子上摆着朱钗,胭脂。

知春抬头问身边的丫头,声音很轻:“姑娘,今天……是什么日子?”

小丫头握着她头发的手一顿,口快道:“三皇子迎娶皇子妃的日子……”

“啊……”她话还没说完,旁边的婆子拧住她的耳朵,语气恶狠:“多嘴什么!不怕掉脑袋!”

“这么快……”

*

沉香长阁,锣鼓喧天,人群忙碌,进进出出的丫头侍卫人人腰间都系上了红绸,喜气洋洋。

三皇子玄清大婚,大喜的日子,有消息说今日皇上还要下一道圣旨给这对新人。有人大胆猜想是立储的圣旨,也有人觉得这场婚事就是在圣旨的基础上才办的,就是为了喜上加喜。

外头围观的百姓不少,都想看看热闹,一看天子,二看京城第一的闺秀与三皇子是如何郎才女貌。

沉香长阁外人头攒动,想走动都难。金山混在人群里艰难挪动身躯,寻到一个侍卫,他拍了拍几个侍卫,低声问:“家伙可都带好了?”

侍卫点头,轻轻掀开衣角,露出一截刀柄:“都拿好了。”

金山满意地点头,嘱咐道:“让兄弟们打起十二分精神头,今天之后哥几个都有重赏。”

“是!”

金山挪开身子,看着来贺喜的各方人士越来越多,转身向后院去。

与前院热闹的氛围不同,后院连红绸都没挂,只有一群待命的死士,个个握着刀严阵以待。

金山敲了敲门:“殿下。”

玄清开门让他进来,里头玄清身着素衣,另一边的霍瑶也没换上婚服,两人没有一点要成亲的模样。

金山开口道:“按照您的吩咐,已经将人都安排好了。有任何风吹草动,我们都能第一时间知晓。”

玄清点头,表情严肃道,“好,母后传来消息,张贵妃已经被钳制住了。二哥很快就会知道,我们只需要等着他来找我们。”

金山低头,“是。”

“孔宴白呢?可传来消息了?”

金山点头:“有,世子他早上来的信,他和孟公子带的人已经潜伏在西居,只等咱们一个信号就能立马赶过来。”

“难为他了,这几日为了傅知春的事担忧不止,还要做这些。”玄清叹息。

霍瑶抬头,眼神也止不住的忧虑,心里的声音一遍遍响起:知春,你到底在哪里啊?

同一时刻,西居外街。

一身黑色劲装的女子,握着一把长剑拦下了一辆马车,“你们是什么人?马车里装的又是什么?为何如此心虚?”

“你是谁?有什么权利查来往的马车?”

为首的车夫给身边的几个小厮使了使眼色,几人手按在腰间。

女子冷声道:“我乃珩阳郡主,袁淑宜。你们鬼鬼祟祟,出手打伤百姓,还逃得那么快,是为什么?”

“我再问一次,马车里,是什么!”袁淑宜加重了语气。

车夫身旁的小厮小声道:“大哥,咱们可不能耽误,婚礼就快开始了,误了主子的事可就完了!”

车夫恶狠狠道:“我知道。”

车夫别无他法,只能低眉道歉,“珩阳郡主,小的是送我家小姐回家心切,才失手误伤了百姓,我这就叫他们去赔礼道歉……”

说着他踢着身旁一个人,“去,把事情解决了!”

袁淑宜却没因此放过他们,反倒是疑心更重:“你们家小姐为什么不自己开口?”

车夫脸色难看,她扯开唇角,冷笑道:“我倒是要看看,这是京城哪家的小姐,这么高贵!”

她手里的剑瞬间使出,却被一个小厮挡了回去,袁淑宜眼神也凌厉起来,“果然!你们有事隐瞒!我还真是好奇,今天谁能从我袁淑宜的手底下逃脱!”

说完她跃身而起,与几人缠斗起来,五六个小厮拔出软剑跟她对峙,兵刃相接,火花四溅。

这时一阵马蹄声响起,寂静的巷口突然响起一道女子的呼喊声,“傅知春——”

“傅知春!是不是你!”

马很快就来到跟前,车夫听到这声叫喊,有些心慌意乱被袁淑宜刺中手臂,她气愤道:“好啊!你们是拐卖了别人家的小姐!”

袁淑宜踩着他的肩膀用力一剑砍开车厢,她本就内力深厚,武功高强,一剑下去马车直接分崩离析,破散开不成样子。

里面的人也暴露在光下。

女子端正着,手上被一块窗木砸中,瞬间红了一片,她幽幽睁开眼,有些无动于衷。

“吁——”

一匹马在车前停下,谢无音翻身下马,眼眶激动红了,“知春……”

谢无音有些惊讶,她没见过知春这个模样。

女子着一身红装飘逸清瘦,发髻束起,簪了几只梨花钗。巴掌大的鹅蛋脸,黛眉下一双杏眼漆黑澄澈,肤白如雪,朱唇皓齿。

但她好像失去生机一般,眼神没有焦距,听到声音也没什么反应。像被层层红纱裹覆住的一朵茉莉。

这时几个人已经被袁淑宜打得落了下风,车夫似乎料到自己赢不了,他突然大喊道:“傅知春!拔剑杀了她们!”

耳旁响起铃声,知春麻木地抽出手旁的望月剑,站起身空洞的侧头看向谢无音,抬起长剑,刀锋向下时袁淑宜挡了回来,对谢无音道:“她有些不对劲!你躲开!”

无音捡起刀帮她挡开身后的攻击,“她中了蛊毒!”

袁淑宜一惊,“蛊毒?!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还有蛊毒?”

但她根本没有时间再听谢无音说话,面前的人招式太猛,她步步后退,手臂还是被知春划伤,却不由赞叹,

“她好厉害!”

袁淑宜刚抬起剑,就被知春压了下去,她脚步不稳,眼前全是那把剑雪白的、变幻莫测的剑光,她几乎被压着后退,“你……还有帮手吗?你这个朋友武功比我强!”

谢无音武功在两人之下,她招架几个小厮和车夫都够呛,喘息之间她看见身旁两道身影纠缠翻飞,招式越来越快,越来越狠。一旁被波及的树,叶子枝干飞了漫天,两人架势似乎要将对方撕碎一般。

她听到袁淑宜的声音:“那个谁!你别打了……去……去找人帮忙!”

袁淑宜快喘不过气了,又是心惊又是兴奋,“傅知春是吗!这么多年,我还少见到你这么……厉害的女侠……你!”

“呃——”

话还没说完,她被对面的红色身影一脚踢在腰间,身体失去控制狠狠摔在地上,身后的枝丫被压得脆响一声,她的胳膊也跟着响了一声。

袁淑宜悲催的想,她的手臂大约是脱臼了。

剑掉落在一丈远的地方,她来不及拿,因为知春的剑已经举到她面前了,避无可避。

谢无音看见,大惊失色:“傅老板!不要!”

她说完,知春身影突然僵了一下,停滞片刻。

车夫不给她反应的机会,大喊道:“傅知春!杀了她!”

随即联合几个人制服了谢无音,捂住了她的嘴巴。

“杀了她!”脑子里突然出现一道声音,控制她的神智。知春手指僵得几乎拿不住剑,脑海中天人交战,一道声音阻止着她,“不要杀人。”

一道却是低沉的诅咒一般,像把火灼烧着她的大脑,驱使着她的四肢,“杀了她,杀了她。”

最终还是杀人声音占了上风,知春手臂颤抖握着剑,颤颤巍巍地向那人走过去,此刻的她觉得自己浑身湿透,脚步沉重,每走一步水珠就滴滴答答掉在地上,她被压抑着狂怒,目光呆滞,像只从水里爬出来的水鬼。

真难受啊……

“杀了她!”咒语从四面八方将她牢牢裹住,除了那三个字,她什么都不见也听不见,像个被操纵的木偶,最终扬起了剑。

她的小臂暴露在空气中,似乎冒着白色的寒气,红色的鞭伤像红色小蛇盘踞在白皙的玉上,往上是纤细的手腕,银色的剑身。

一切都透露着诡异的妖艳,四周安静极了,杀了她三个字也停了。

所有人都不理解她怎么会停下来,车夫也很诧异,蛊虫从来不会犯这样的错,他急忙喊道:

“只需要杀了她,一切就结束了,你就能得到你最想要的东西。”

她无意识地喃喃,“杀了她……”

纤白的手臂因为用力,细长漂亮的肌肉线条也慢慢浮现,只需要用力插下去,痛苦就会结束。

又一道声音出现,“傅知春从不杀人!醒醒——”

谢无音喊完这句,被车夫狠狠敲晕。

傅知春,从不杀人——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猛然砸在她头上,手上的动作突然停住,意识渐渐回笼。

知春突然出声,背影甚至颤动了一下,“傅知春,不能杀人啊……”

“哈哈哈哈——”压抑的音色在这样的环境里显得很怪异,剑刃上挂着的血滴传达着某种快感,吞噬着她的理智。

知春什么都听不见了,她失神地看着澄亮的剑锋,对准袁淑宜苍白的脸,脑海里的声音还在叫嚣,“杀了她。”

手起刀落,划破风声,一瞬之间剑刃上挂上了鲜红的血液,艳丽到刺眼。

“滴答——滴答——”

血滴珍珠一般滑落,砸在地上,绽放成花,浓烈的色彩和锈味将知春涣散的神志拉回现实。

她看着左手,眉头拧紧,鲜活的痛感从掌心传遍全身。

“傅知春……”

好熟悉的声音。

知春左手垂在身侧滴着血,她缓缓转过身,因为失血疼痛她脸色有些苍白。

一身白衣的挺拔少年,在她五步之外,她视线晃得厉害,眼睛像不断摇摆的摄影机。她看不清少年的脸,却很熟悉他的声音,手里的剑“咣当”掉在地上。

知春叹了一口气,干涸的唇费力地弯了弯,心里有一道声音,

完了,藏不住了。

然后她猛地向后倒去,脑袋意外地没有碰到地面,而是被稳稳揽住了,鼻尖涌入一股清冽的竹香。

知春眼睫颤了颤睡了过去。

她实在是太累了。

作者有话要说:欢迎评论呀呀呀

报一丝,报一丝,有点久。

爱你们!疯狂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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