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眼,就让人浑身发麻。
“这什么病啊,真晦气!”侍卫用手掌在鼻子前扇着,似乎真的闻见了难闻的气味。
楚药接上这话,连连道:“平溪的大夫都说活不成了,要不是狗蛋非要救,哪会把人照顾到今天?”那副表情只差直接说您说的都对了。
“赶紧走吧!别在这儿碍眼了!”
兴许这药威力实在太猛,那看过的侍卫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反胃恶心。
怎么会有人病成那个样子,满脸脓包,烂了的地方还在往外冒血水,让人心理上不适。
于是,他们顺利的出了城门。
出了城门不远,便与阿顺碰头,颜渺身上的蛊不能耽搁,必须即刻拔除。
于是,阿顺将自己的马也并到马车上,由他来驾车,而楚药则是进入车内先给颜渺引蛊。
解毒药在出城门的那一刻,慕容珩就给她服下了,可脸上的伤还要几日才能彻底恢复。
“她中的可是南疆的浓情蛊,我猜母蛊还在平溪,我们必须尽快把蛊虫引出来。”
蛊虫之事,慕容珩还以为是楚药编造的理由,为了帮他把颜渺带走,现在看来竟是真的。
“我们该怎么做?”他极为认真地问。
楚药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不是我们,是你。”
在慕容珩不解的目光中,楚药递给他一柄匕首,也重新在颜渺的手腕处割开一道口子,“这蛊虫嗜血,且能感应到母蛊的存在,只有最新鲜未曾接触过的血也才能把他引出来。”
“别看我啊!”楚药忽略他凌厉怀疑的视线,扭头掩饰眼底的两分打算,“人是你要救的,我是大夫要照顾她,总不能用我的血吧!”
说的十分有理,随着他们离平溪的距离越来越远,蛊虫在颜渺体内作祟不安,连带着宿主也开始烦躁痛苦。
一看到她忍受痛苦的模样,慕容珩只会比她更加难受,匕首割破手腕,浓稠温热的血液很快流了出来,蛊虫被引诱,在颜渺体内毫无章法的游走。
与母蛊的距离越来越远,子蛊也越来越痛苦,发狂似的乱动,循着未曾见识过的新鲜血液盲目的移动。
捕捉蛊虫痕迹的过程十分缓慢,楚药只能借助金针一点一点封住穴位,让子蛊无路可返。
兴许是慕容珩的血液的确鲜美,诱惑力太大,那粒细小黑亮的虫子在到达手腕处时快速移动,慕容珩盯着那个小东西,眼神一眨不眨,只等它出来就用火烧死它。
黑影一闪而过,比这黑影更快的是楚药的动作。
他将放在慕容珩手腕下承接血液的瓷盏端起,里面已经落满了血液。
只见他取了一些放在瓷瓶中,接着又把那黑色的蛊虫放进去,创造一个环境延长这蛊虫的寿命。
慕容珩冷着脸帮颜渺上药包扎,最后才给自己随意的缠了几圈绷带。
直到楚药把那取出来的蛊虫封好,才发现慕容珩居然流了不少血,为了保证伤口不易凝结,那一刀,他割的又深又狠,全然不在乎自己的身体,等他包扎好,唇色都泛白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受了重伤。
另一边,崔泽言还在怔愣之际,崔灏言带着人闯了进来。
来者不善,看着对方来势汹汹的气势,崔泽言稳住心神,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崔灏言见着他,心中不喜,但毕竟在外面,他们都是崔家子,面子上总要过得去的,可不能传出什么兄弟反目的谣言。
“兄长怎会在此,不是已经离开了吗?”他环顾四周,发现昨夜那个叫阿木的护卫不在这里,眼中露出几分不耐,“搜。”
陈大夫被这架势吓到,站在崔泽言身后一言不发。
屋子里很快就被翻了个底朝天,崔泽言知道拦不住,索性也不拦了,“临行前本该拜别外祖母,可外祖母身体抱恙,我只好亲自前来请陈大夫过府问脉。”
“是吗?”崔灏言明显不信,他得到的消息里,颜渺就在这里,可为何崔泽言半点不慌,“你的护卫怎么没跟着,也太不称职了。”
“外祖母身边离不开人,且府中缺少功夫深的护卫,我便主动把他留下,代替我照看。”
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
此时,搜查完毕,侍卫来报,没有发现颜渺的踪迹。
人到底给藏哪里了。
胸口突然传来滞闷的疼痛,那是蛊虫在体内翻涌,崔灏言能清楚的感知到,颜渺离他越来越远了。
慌张后怕涌上心头,他不但扑了个空,还错过了。
“清点人数,跟我走!”他一声令下,身后乌压压的人快步跟上。
再看院子里,除了留下的慌乱能证明有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