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被拜托了照顾一段时间的人,清希人也麻利。
吃过晚饭,送走已经成为柱的香奈惠出去执行着柱的工作,她一个人拉上障子门就休息的屋子里头对着自己的美食背包翻翻捡捡了起来。
考虑到那小衣服自己以后都不会穿了,所以在将它们叠起来之后她就找了两只箱子把它们收了起来之后又收进了美食背包里头,这样,她的屋子还能省出空不占位置呢。
现在到是方便她把它们再拿出来看看,看起来还算新的放到一只箱子里头,剩下特别旧的不能看的再放到另一只箱子里头,把它们收起来。
收拾完衣服,她又拿出两块布,除去那些她不准备动的,美食背包里头的布料就比较的少,而在本就少的布料里头挑选适合女孩子的就更少了。
最后她也就拿出了两块布。
带上这些东西,清希叫上隔壁的鹤丸国永帮忙扛着箱子去了香奈呼的宿舍。
目前,香奈呼和蝴蝶忍住在同一个宿舍,而蝴蝶香奈惠在确定接手蝶屋这边的工作后人搬去了一楼原本是上野医生休息与办公一起的房间。
木门被敲响,过了一会儿和木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
看着过来开门的人,清希指了指身后扛着箱子的鹤丸国永,“我收拾出了一些衣服和布料,所以就拜托鹤丸帮忙扛过来了。”
蝴蝶忍脸上出现微微的错愕,不过马上她还是把门打开让门外的两人进来。
清希走进屋子才发现这个屋子里头还有其他人在,那是一个外面套着类似医疗人员白色制服的白色围裙,那里却穿着在猎鬼人黑色制服的扎着双马尾的女孩子。
清希不由的好奇的多往她那里看了几眼,蝴蝶忍见此给她们相互介绍,“她是神崎葵,也是今年来蝶屋工作的人员。小葵,她是清希,是蝶屋的医疗人员。”
“那是之前的事情了,现在的话,我可是窝家被行冥养着呢。”清希纠正。
“主人,我先回去了。”鹤丸国永将箱子放到地上,见女孩们似乎准备聊天,他出声打了一个招呼便转身离开。
清希走进宿舍之后就把箱盖打开了,“不成样子的衣服都被我收起来了,这几套衣服还算新,香奈呼应该适合穿。”
她拿起两块布,“还有这个,应该可以给香奈呼做两套新衣服,尺子我也已经拿过来了,等量了尺寸就可以做。”
宿舍里头都是女孩子,再加上清希都把箱子打开了于是蝴蝶忍和拉着香奈呼的神崎葵也一起过来看了。
两人也只是稍微翻看了一下,箱子里头有大概七、八套衣服,现加上稍后还有两块布裁做的新衣服,直到明天,香奈呼的衣服是尽够穿的了。
而且就像清希自己说的,她准备的衣服都是还算新的,香奈呼穿着也不会让人觉得寒碜。
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个时代普通百姓家里头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什么别人的衣服不会穿,这个头一家子身上穿的衣服那都是缝了又缝,补了又补的。
像清希拿出来的只是穿过的,看起来不新的衣服她只要想送也是会有人想要的。
更何况她的衣服又是半新,又是没有打过补丁的。
“不过,冬衣到时候还是需要再准备两件的。”
女性之间的友情非常难得的同时又非常的好得,比如像她们这样,围绕着共同的一个目标聊天,那就是关系好的开始。
“冬天衣服难干,有三、四套的话,换洗起来也方便。”清希道。
栗花落香奈呼如同那个木头模特,被三个女孩子包围着讨论着。
“对了,忘记这个了。”清希将过来时一起带过来的两瓶牛奶摆在她的面前,“多喝牛奶长高高。”
说到这里,她的视线往蝴蝶忍的方向望去,得到对方一个警告的瞪眼之后她又默默将视线收了回来。
原本另外那一瓶她是给蝴蝶忍带的,神崎葵的年纪她不知道,可是她和香奈呼的年纪她却是清楚的。
结果就是她这个最小的个头却是高出香奈呼,与蝴蝶忍同样的身高。
但是,既然已经接收到了蝴蝶.暴躁.忍的警告,再加上她不知道宿舍这里还有人,于是,那两郱就牛奶她干脆统统给了香奈呼。
在对方再一次摸出硬币准备抛硬币时,她拿过硬币再次把有字的那一面朝上拍在她的掌心,在对方抿嘴沉默的时候仿佛是特别习惯一般把两瓶牛奶塞进她的手里头。
栗花落香奈呼:……
硬币都被人强行翻了,她能怎么办?
啊,对,对了,这是……命令……
栗花落香奈呼大脑乱糟糟的,跟根理不出一根完整的线,就在她她又因为不能做出选择而脸上,背后流汗水的时候,几个字在脑海划过。
这是命令。
所以,自己就要乖乖地去执行清希的命令就好了……
看着栗花落香奈呼吨吨吨把两瓶牛奶通通喝下去,肚子滚圆了一圈,清希嘴角抽了抽,又摇了摇头。
她又在这边的宿舍里头待了一会儿,就和三人道别回去了。
清晨清希是在隔壁屋子发出拉门开门的声音当中清醒过来的。
把一根猫尾从脸上拿下来,她痛苦地挣扎着醒来。
呜——,住在行冥宅里头作息表太混乱了,而她现在又处在一个作息调整期,所以,现在让她一下子起这么早,真的很痛苦。
药研藤四郎准备去蝶屋吃早餐,听到隔壁动静后他脚步一拐,站在了隔壁屋的障子门外头。
“大将,你醒了吗?”他问。
“药研……我,醒了。”女孩哼哼唧唧的声音从里头传出来。
可是听在门外头黑发少年的耳朵里头却有些可爱的好笑。
嗯,套用家里头那些小孩子外表的兄弟们的话,那就是脑子告诉我要醒了,可是在全身上下所有的细胞却又在告诉自己没有事情,时间还早,可以再睡一会儿。
现在,他们家大将似乎就是那种状态。
“如果困的话,再睡一会儿也是没有关系的。”他想了想道。“蝶屋那边目前医疗人员上面还是足够的,到是不需大将你像其他人那样赶着时间过去帮忙。
到是,若是有送过来的伤员需要做手术,而我们这边人手又不足的话,就需要大将你过来帮一下忙了。”
说到这里,他话峰一转,“而且,大将的话,你出来不是来转变一下心情的吗?出去走走也是好的。
你可以准备一些点心去炼狱宅看看杏寿郎和千寿郎,也可以去看看瑠火夫了。
又或者去街上逛逛也可以。
最近西方那边的文化在这边越来越流行起来,街上面开了几家西洋店。”
药研藤四郎用着低沉的声音给屋子里头的人一些自己的提议。
又过了一会儿,门内响起布料摩擦的窸窸窣窣的声音,药研藤四郎继续说道:“还有小春小姐和理子小姐,她们开的洋食店生意也很不错呢,而且,就在这一两个月里头,她们两人先生查出有孕,你也可以过去看看她们。”
“阿绫姐和理子姐都怀孕了吗?”障子门被人从里头拉开,已经穿戴好的清希错愕地问道。“有孕的话,那她们的店现在由谁看着?”
“她们雇佣了两名这边鬼杀队的亲人做店员,她们自己的话,则就在柜台前当收银员。”
“原来如此。”清希恍然。
“一起去吃早餐?”黑发少年发出邀请。
清希摇头,然后低头看看又像装饰品一样挂在自己腿上的三花猫,“你先去吧,我还要洗漱。”
洗漱过后,又在蝶屋吃过了早餐,清希在准备了一些点心之后就一个人出门。
至于鹤丸国永,相较于无聊的鸦舍他自然更喜欢跑去道场那里去虐菜,啊不,应该说陪人复建。
来到炼狱宅大门口,又在仆从的通报过后她才走进了宅子里头。
“阿希姐。”
人才走到院子里头,炼狱千寿郎已经从里头跑了出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和兄长都不知道呢。”
“我是昨天过来的,”清希原本看到小伙伴的高兴心情在看清对方脸上的表情时微笑也跟着收敛了起来,“因为昨天过来的时候时间有一点晚了,所以就没有过来找你和杏寿郎。”
“兄长的话,他现在人在后院那里训练。”炼狱千寿郎一边说一边就要向着后院走去,“阿希姐,我和你说兄长在父亲大人的教导下已经掌握了炎之呼吸的前四个型了呢。
哥哥的话,他很厉害呢。”
清希跟在炼狱千寿郎的身后走着,可是随着他话里头越来越多的提到炼狱杏寿郎时忽的,她的脚步一顿,在对方的错愕下拉起他的身,转身向着后院反方向的地方走。
可能是她的动作太过突然,又或者在他的潜意识里头阿希姐每次过来都是来找哥哥玩的,所以她现在突然不去找哥哥了,反而拉着自己走就显得令他错愕了。
“说吧,千寿郎你是遇到什么令你烦恼的事情了?”
原本清希打算在去看过瑠火夫人之后她就再去看看阿绫姐和理子姐,只是在看到炼狱千寿郎那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之后,她就打消了接下来的计划,再去看过瑠火夫人,就把准备的东西交给她之后就带着炼狱千寿郎回了鸦舍。
从瑠火夫人爽快到让千寿郎出门玩的开心的话语上来看,不难猜出她是知道自家小儿子是为了什么事情而不开心的。
甚至,她也应该是安抚过的,只是似乎效果不佳就是了。
清希将人拉回来之后就带着进了她在这里暂时居住的屋子里头,为了能让他稍微放松一下心,她还把又要往身上黏的太郎也贡献了出去。
太郎是只很乖的三花猫,除了过渡黏她以外,周围它所熟悉的人抱它撸它它都不会反抗,当然,撸久了,它也会变的不耐烦起来,然后它就会一个劲儿的想办法回到她这里来。
再来它就对一种人不反抗了,就像现在这样的,自己是被清希送出去给让摸的人。
除了不是毛绒控的人,谁也不会拒绝一只颜值在线,又乖又娇的小猫咪。
不像炼狱杏寿郎有什么想不通的事情能长长久久的憋在心里头闷不吭声,当然,如果他真有这份心性,那去年的时候他也不会挨亲爹揍了。
一顿不够还两顿。
炼狱千寿郎的性格则和他的兄长相反,对人不会一上来就是热情爽郎,他很腼腆,遇到什么令他苦恼的事情也只是想着先自己处理看看,不要去打扰周围的人,这样的孩子有的时候很难让周围的人知道他心中真正所在想的是什么,烦恼的又是什么。
炼狱千寿郎不想说,可奈何清希的视线就那么直直地盯着自己,时间长了让他全身都感觉到不不自在。
半晌,他终于妥协了,“阿希姐,我,我不能让日轮刀变色。”
炼狱千寿郎的声音很轻很轻,但好在屋子里头就他们两个人,再加上外头走廊也没有人走动的脚步声,所以清希勉强才能听清他说的话。
她不解,所以接下来说出那番话时她的语气也非常的轻松,“不能让日轮刀变色就不能呗。”
“可是兄长他在我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可以让日轮刀变色了。”炼狱千寿郎声音变大,解释的时候人显得有些激动。
保持着标准跪坐的男孩双手规矩的摆在膝盖上面,只是此刻它们死死抓着裤子紧握成双拳。他深吸一口气,说出了最近令他心情阴郁事情,“我是一个没有剑术上面天赋才能的人。”
“那又怎么样?”清希继续反问。
炼狱千寿郎一脸错愕,他以为自己都说的那么明白了,盘着腿坐在自己对面的女孩多少也是会理解自己此刻的心情的,可是现在,反到是自己,却是被她的问题给问懵了。
脑子一下子变的乱糟糟的炼狱千寿郎讷讷的重复了一遍刚刚他所说的话。
又过了一会儿,他才像是反应过来道:“父亲会炎之呼吸,兄长现在也会炎之呼吸,做为家中的男性,只有我不会……我给父亲和兄长丢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