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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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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过去,众人来到青州城内,这才终于能在客栈住下,好好歇一歇脚了。

特别是姜枳,她虽然习惯野外生存的日子,但是和几个大男人一起赶路,到底还是有很多不适,比如洗漱,比如晾晒衣物等,每次都只有等几人不注意,或者夜深的时候去。

所以,到了客栈,姜枳立马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搓洗起来,一大桶热水,连着头皮和脚底,舒舒服服泡了个澡。

如今她身上已是长了点肉,摸起来软软的,不再像以前那样,一碰就碰到骨头,就连之前毫不起眼的胸前也鼓了一点,好在姜枳穿的本就是男子的衣裳,对于她来说,即使长了点肉,也还是瘦小,看起来这衣裳还是很宽大。

只是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她的皮肤经几个月的修养,早已脱离了原来的暗黄,变得雪白,一双无辜又带着媚气的眼睛愈加夺目,特别是眼尾那一挑,这会儿许是泡水久了,又泛着红,水珠从眼尾跟着滴落,仔细看时,夺人心魄。往下看去,一口樱桃小嘴和皓齿,更是让人垂涎欲滴。

在野外时,脸上多少沾着灰尘,如同明珠蒙尘,看起来暗淡了些,如今在水中泡着,仿佛洗刷了珍珠上的灰尘,变得明亮动人,热气从水里升起,衬得姜枳似一个勾人心魂的妖精一般,青涩又魅惑。

倒是姜枳,她对自己的样貌丝毫未察觉,实在是一路上她没那个机会好好看自己的样貌,此时只觉得浑身舒服,将湿发搭在桶外,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等到醒来,水早就发凉,头发都快干了,姜枳也怕生病,一路上洗漱都小心翼翼的,此时更是快速起来穿好衣物,这时刚好外面响起敲门声,姜枳束起头发,转身去开门。

王武几人不愿和他们一起住二楼,坚持宁愿多买两缸酒也要省钱去住通铺,能敲她门的,无非是陈忻之。

开门后见到他,姜枳问到:“是要吃晚饭了?等等,我再收拾一下。”

说着回屋将身上唯一值钱的玉佩和金钗贴身放好,这玉佩姜枳一路上也想过,估计和她身世有关,唯一的解释,许是张桂芳不识字,她原来的亲人给她取了个“芷”字,张桂芳只听音,并不认识这字,也就随便取了个“枳”。

枳,酸涩甘苦,没人会喜欢,如同原主的人生,也同她的人生,她在快穿局无数次扮演着路人和反派人物,是注定要惨死的。

姜枳收起玉佩,没再想下去,转身看了眼外面等着的人,径直走过去,平静说到:“走吧,郁青。”

她朝着楼下走去,陈忻之却不动脚,姜枳走了两步,发现人没有跟上来,有些奇怪,问到:“怎么了?”

陈忻之皱着眉,又突然舒展,跨步直接进了姜枳的屋子里,拿出那顶灰白惟帽,又关门出来,将惟帽盖在姜枳头上,才跨过她蹬蹬蹬下楼去,留下姜枳在房外怔忪。

她不明白这人的意思,只是,戴个惟帽,也不影响什么,姜枳也不想惹他生气,毕竟是个病人,也就由着他去了。

到楼下大堂,王武几人已经喝起了酒,瞧着姜枳戴着惟帽下楼,开始还觉得奇怪,问姜枳为何。

姜枳哪知道为什么,只能含糊过去,那李生却是一拍桌子,凑到中间低声说,“小孩儿,你戴个纱帽没错,这青州太守,听说有那方面的兴趣……”

姜枳听得云里雾里的,出声问到:“什么兴趣?”

“那个,”那李生看姜枳还不懂,直接说,“哎呀,他爱在后院亵.童,听闻他的后院男女都有,你细皮嫩肉的……”

没等他说完,几人就听到一路上都不出声的陈忻之,握着拳头,用掌骨轻轻敲了敲桌面,意思明显,示意李生停下话头。

“咳咳……”李生后知后觉地想到,和一个小孩子说这个,好似是不合适,又惧怕陈忻之的威慑的眼神,这才停下话头。

王武几人当即就骂他,喝醉酒什么都往外抖,姜枳本想听更多关于青州太守的事,此时看了眼陈忻之低沉的脸色,也不敢多问了。

几人又说起其他的事,说着说着又将话头引向这太守,这次是隔壁桌吃酒的人。

“那太守前两天就在这店门口,抢了个小孩儿。”

“我亲眼看到了,那小孩十三四岁的年纪,又是个男孩儿,家里养这么大,好不容易,就快要及冠,成家立业了,竟被那人撸去了,这一去,怕是回不了了。”

“谁说不是呢……”

这边姜枳几人听着,那李生还想说什么,看了眼闷头吃饭的陈忻之,忍着闭了嘴,他可不敢惹这活阎王。

姜枳吃了饭,实在好奇,出口问到:“身为一州太守,怎么能如此猖獗,难道朝廷也不管吗?”

那边桌子上的人转头过来,上下打量起几人,看了眼王武几人魁梧粗犷的身躯,和他们厚重的佩刀,他们几人中,只这戴着惟帽的男子不同,整个人瘦小条正,于是认定这是哪家的公子带着家丁出来玩。

“公子你是外地来的吧,这话可不能乱说,要是被那府中的人听去了,免不了一顿打。”

话虽这样说,姜枳的问题却还是回了,“要说朝廷管不管的,这我们小老百姓哪知道啊,我们这还算好的了,就这一个,再往京城方向去,怕是你觉得奇怪的事情更多呢。”

这话说的含蓄,无外乎就是,如今朝廷早从根上烂了,管事的人不管事,从上到下,从里到外,蛇鼠一窝。

姜枳又想起这里是西北到京城必经的州府,继续问到:“不是说陈将军是大成王朝的大英雄,这种事由来已久吧,他为何也不管?”

说到陈将军,陈二可不干了,“你这可不能怪将军了,这查官的事又不是他管着,他如何管这事,这几年能守住西北,已是了不起的了。”

那桌的人也说,“这将军虽年年都从这里过,却也不能去到那太守的后院,况且他们列队也不经常在青州停,一般在平川修整,后直接出城,哪能知晓这样的事。”

姜枳想到自己以往的日子,穷苦的人不过是想安稳保条命而已,语气中有些不平,“难道就由着这人在管辖地界上为非作歹?”

“唉,作孽啊……”那人再没有回话,姜枳的怒气也没能消。

这边陈忻之听着他们谈话,仍旧不紧不慢地吃着饭菜,偶尔咳嗽两声,仿佛置身事外。

他心里明白,他们有件事说错了,陈忻之在西北的七年时间,年年带兵从这里经过,没见过这种事也听说过。

但是他没去管,这倒是真的,于他来说,这世间除了自己的谋划,一概都不重要,他可以为了陈府的公道,放弃所有,包括他自己的命。

可怜?呵!世人谁不可怜,五岁的他被打出了城,没见京城的人可怜他,六岁的他被扔在路边,没人可怜,七年前陈家满门抄斩,九族被诛杀的时候,没见人可怜,如今,人人却要他去可怜别人。

可笑至极!

然而,当他放下碗筷抬眼,看着对面戴着惟帽的小孩时,终究是收了心里的冷笑,他为何还跟在这小孩身边,也不过是看他太像小时的自己,觉得她可怜罢了……

姜枳怒气未消,就见陈忻之放下了筷子,这晚上他根本没吃多少,比姜枳高了一个头不止,身体也病着,竟然和姜枳吃差不多的饭食。

“你不吃了?多吃点,如今还病着呢!”姜枳语气软下来,不似刚刚那般重。

陈忻之摇摇头,表示吃不下了。他实在没胃口,倒不是这饭食多难吃,而是大病未愈,又强撑着,实在是觉得味同嚼蜡。

姜枳看着他从未舒展的眉头,也不再劝,她懂生病时吃不下的感受,这时候只想休息。

所以在王武几人还在喝酒的时候,姜枳结了账,带着陈忻之上了楼,“你先休息吧,我晚上再来看你,若是还发着热,得去药铺抓点药煎了吃下才好。”

陈忻之此时有另外的打算,胡乱点点头,算是知道了,也没把这小孩说的话放在心上。

姜枳颠了颠手中的盘缠,又下楼去,只是没去大堂,转身找起那厨房管事的来。

几个铜板出去,姜枳朝着一个盘头的婆子说到:“我兄长如今吃不下饭,我瞧着这会儿也没多少客人了,能不能让我熬个粥,晚些时候我给他端上去做宵夜?”

那婆子用老茧磨搓着手中的铜板,瞧了眼这人,戴着惟帽,看不清楚,不过刚刚在大堂里和那些长相凶狠的男人一起的,心中有了决断。

“可以是可以,小公子,我们这里用的米和菜,可要另外算钱的。”

姜枳又拿出一小块银锭子,轻笑到:“这是当然,姐姐放心!”

那婆子看着这银锭子本就高兴,听到这声姐姐,宽胖的身子都轻盈起来,“你这小孩,嘴还甜,抹了蜜似的,我这年纪,哪能是你姐姐,哈哈哈……”

姜枳认真到:“您心善,如同那观音娘娘般,观音娘娘是天上的仙子,您可不就是这人间的仙女姐姐了!”

“哈哈哈哈……行,冲你这小甜嘴儿,你做给病人吃,只要你别动肉,那米钱菜钱也免了,放心做去!”

“好勒,我保证不用肉,就做个菜粥,您累了一天了,在旁边歇着吧,待会儿啊我保证给您收拾得干干净净。”

这婆子见她懂规矩又会说话,开心地收了钱,当真去歇着了。

姜枳吃饭的时候,就想着郁青那人怕是吃不得太大的油荤,这才来给他做个简单的菜粥。

先将大米轻轻洗净灰尘,泡在水里,去处理青菜,再将大米煮熟,放入青菜,小火慢煮,煮到大米和青菜都软烂。

这里的人吃粥,大多不这样做,为了方便快捷,都做得稀薄,不过姜枳喜欢吃浓稠的粥,对于她来说,这种粥饱腹又禁饿,没有过度淘洗,营养未流失,也不像米饭那般硬,更适合生病的人吃。

与此同时,本该病着躺床上的人趁着月色纵身跃出了窗。以往陈忻之办事都是趁着深夜,只是如今他一旦躺下,也不知有没有力气再起床,干脆趁着现在精神还好,出去把事安排了。

同样是城外的密林深处,同样的黑衣和面具,让人看不出神色,陈忻之照例问了如今的情况,得知成关军已是快到京都边郊,而“他”也因病到了青州前面的州府。

“另外,我身边跟着几人,你找个合适的时机,带他们去成关军内。”

“要他们进鬼门还是就普通……”

“先从军营开始,派人看着,磨磨性子,之后再说。”

“是。”

陈忻之屏退了人,这才扶着树干抽着气,咳嗽起来。

他的病,他自己比谁都知道,说重不重,说轻不轻,要命的时候也要命,这几年,他为了得到这个位子,为了鬼门,为了陈家,准备得太久,太多了,没有一刻敢松懈,他也不想松。

陈忻之前脚刚回屋,姜枳后脚就敲响了门,陈忻之把面具压在枕头底下,沉步去开门,就见到端着一大碗粥的姜枳站在门外,仍然戴着吃饭时的惟帽。

姜枳见他打开门,抬脚进去,将粥放在桌上,“是温的,趁热吃吧,这粥熬了很久呢。”边说边取了惟帽,露出笑弯的眼角。

姜枳看到大开的窗户,唠叨到:“生病了怎么还开着窗,如今天气凉,病又重了可怎么好?!”说着就上前把窗锁上。

陈忻之刚刚出去一趟,也是有点冷,如今闻着这粥的香味,也坐下来。旁边还有姜枳说话的声音,“我给你熬的浓粥,不知你能不能吃惯,这粥吃起来不腻,你可得吃完,我熬了很久,还把手烫伤了……”

陈忻之这是第二次吃这么浓稠的粥,第一次还是在六岁。

那时,他已在外面过了一个冬日,六岁入冬的时候,他在树林中捡柴,想早早准备今年过冬的柴火,哪知又被上山砍柴的农夫打一顿,扔在山下的路边,醒来时他身子已是很不好,迷迷糊糊中竟还在想这个冬天该怎么办。

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一个柔软的声音,“娘亲,这里有个哥哥受伤了。”

作者有话要说:枳枳:将军,你行不行啊,一个太守都搞不定!

陈将军:我行不行?你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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