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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第 7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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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后,皇上赏赐的那两柄御剑便到了。沐德与御守两人双双谢恩,随后双手捧着那到了手里的剑。沐德拿到的是那柄皇上与先皇狩猎时赢来的,比之御守手里那柄要短上一些,剑鞘却比那柄更为精妙。

沐德用手细细的抚摸着那剑鞘上雕刻的精致纹路,还有镶在那上面的宝石。虽然时间久了,那剑鞘已经略微显旧,只是那宝石却历久弥新的闪烁着夺目的光彩。沐德一用力,将那柄剑拔了出来,只见那剑刃同样旧了些,想是许久不经磨砺,已经钝了许多。沐德看了看,便将那剑又插回了剑鞘中去,然后说道:“这是御赐之物,不敢假手他人,只是这剑已经钝了,回头我要去找师父请教一番,然后亲手将这柄剑给磨的锋利了。”

“磨个什么呀?这是你父皇赏赐给你的,又是先皇之物,不知道多珍贵的东西,你还是好好的把剑挂在你屋里的墙上,每日好好的瞻仰供奉,说不准哪日你又犯了错,咱们还要指望着这宝贝给挡一挡灾呢!”恪贤贵妃听了,连忙捂嘴笑着说道:“你还真想天天挂在身上,就当了随身携带的佩剑不成?那可是天大的浪费了。”

御守听了也笑道:“说的是呢。这剑钝了,定然是因为父皇多年宝贝着舍不得使才这样的,你却大大咧咧的要给磨上一磨,回头若是让父皇听见了,指不定心里要心疼这剑给错了人,想着要给收回去呢!”

沐德被两人这一说,才觉得自己这打算当真是有些异想天开了,便将剑就交给了爱莲姑姑,“那即是如此,就挂在屋墙的正中间吧。我看有这把御赐的剑在,还有什么贼人敢来。”

爱莲姑姑笑着捧着剑,扭身去沐德房里办差事去了。倒是御守听了这话回道:“你这一提,我才想起有件事情要与母妃说说。听说那日来闯宫的贼人,后来到宫门口的时候,让侍卫给捉住了,就是那个来救沐德的侍卫,咱们武术师傅的亲生子。”

“哦?这事可是真的?你是从哪里听来的,怎的宫里一点信都听不见?这可好了,好好的审问审问,看看他们是受何人指使,竟敢行如此胆大妄为之事。”

御守便回道:“宫里头得不着信,父皇压根没让传,说是怕传出动静让人听了,弄的人心惶惶。又何况这事情还没查办清楚,不知道这背后牵扯着些什么人出来,便是不说才能好好的将案子给查了。说起来,儿子原本也不知道,只是前几日看着大哥哥频繁出入宫里宫外的,便问了一句。大哥哥素来与儿子交好,又听说四妹妹与那贼人交手的消息,便偷偷的给儿子透了个信儿·······也是说好,不能外传的。”

恪贤贵妃听了,点点头说道:“嗯······这般说法是对的,回头本宫也吩咐下去,今日你跟这儿说的话,若是听见动静让下人给传了出去,只要让本宫知道,那就要打折了腿扔出宫门去,绝不轻饶。”

恪贤贵妃这话显然是说给屋里站着伺候的下人们听的。沐德瞧着许多人听见这话都吓得脸色发白,赶紧将脸低了下去,似是不愿意让人看见似的。便打算缓和缓和这紧绷的气氛,又接着问道:“那大哥哥可与哥哥说,这回这贼人到底是个什么来路,审出来了没有?”

却不想御守听了,神色一动,便左右看了看。随即就有几个实相的小丫鬟警醒的站到了门外去守着。由于恪贤贵妃依旧没有吩咐让人都清退了去,所以还留有一些下人站着不敢随意离开,不过也都是些贴身侍候的人了,御守这才神秘兮兮的压低了声音说道:“就是为着大哥哥与我说了这件事,我才想着要与母妃来知会一声的。”

“哦?”恪贤贵妃来了兴致,“怎的,已经查出来了?是何人干的?”恪贤贵妃问这话的时候,显然有些看热闹的意思,期待的看着御守。

“却是还没能查的太详细。只是那贼人虽然抓到了,却当时就服毒自尽了,侍卫也只是带回了一具尸体回来看。父皇命人去查,不仅将那贼人身上的所有饰物都给收了,更是派了仵作去,将那贼人全身都给用刀豁开,想看看那人吞的是个什么毒药,又是从哪里来的?······这一番严查之下,才找出了些证据,说是这贼人,虽然外面的衣服是都城里的,内里的衣衫却全都来自南边。尤其是那内衫的织布,是那种听说就连都城都很少进,只有南边的村落里面才有的。因着平日里日子过得清苦,那边的农民才用自己种的桑麻织了布来做衣衫。而仵作又剖出了那贼人肚子里的毒药来,同样是说,那药都是用南方生长的植物调配的,在都城这边,若非特意进购,也是十分少见的。”

沐德还没见识过这般查办案子的做法,一下听的入迷,便紧着问道:“既是这般说法,那便是能找着那贼人是从哪里来的了吧?”

御守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父皇命人去画了像,又是拿着那外面衣服的一片布料在都城里的成衣铺子挨家询问,找这贼人身上衣服的出处。却是轻而易举就问出来了——正是咱们都城最有名气的【彩衣堂】卖的布料。那【彩衣堂】每月进来的布料都有数,料子尤其绵软舒适,是为上等品。因此就算在都城之内也鲜少有铺子能进的起这种货,也就是那彩衣堂的掌柜手底下有些门路,亲自找的织布厂和染坊才能做的出来。所以他光是上手一摸,就知道这布料是他们家出来的货。又说是记得一个月前的确有个人买了这种布料,只是看着却与这画像上的人不一致,是个脸更长的人去买的。而且也只是买了布料,并未让人缝衣制作。掌柜的说,因着那人买的布料不少,想是不只能做出一个人的衣服来,又都是一水儿的黑色,才记得清楚些。”

听到此处,恪贤贵妃更是兴致勃勃的说:“这事情可真是蹊跷。你方才说那贼人内里穿的是南边村落里的衣衫,那自然并非是个手头富裕的。只是咱们都城里的彩衣堂的名声,就连本宫也是听说过的,虽然那店铺里的衣裳出的极好,只是价钱却也不是一般的贵,因此也只有高门贵胄的老爷夫人们才敢去那铺子里让人量体裁衣。可这事情就奇在这儿了——怎的一个村里来的小子,就敢这般阔绰的在那铺子里买了布料来?倒像是个刚来都城不久的愣头青,说不准为着什么手里突然有了银子,只捡众人皆知的铺子里头去买布。”

“母妃这话可真是说着了!父皇也是这么说的!”御守一拍手掌,便将话接了下去,“尤其是因着那掌柜的说,那日那人买的布料多,父皇便猜测着,这贼人背后说不准还得有个同伙来着,便立刻派人满都城的搜,只想着这几日之下,又加之那贼人被捉,想来那同伙定然还来不及反应,一惊之下抓耳挠腮,此时说不准依旧在都城里想方设法的琢磨对策呢!”

“那可是查着了?”沐德急忙问道。

“自然是查着了,不然我哪里敢来母妃这里信口言谈?”御守喝了一口茶才笑着说道:“果然不出父皇所料,那贼人还真就依旧缩在都城里不敢动窝,因着是知道事情败露了,轻易不敢冒头,却是因着近日都城里的动静大了些,吓得昨天夜里要去翻城墙,却不知父皇早就料到这人近日要被逼出动作来,派了亲兵在城墙上日日守着,这回可真是给抓了个正着!”

话说到此处,连沐德都有些激动,高兴的喝了一声,“好”!随后激动的看着恪贤贵妃说道:“这回咱们可能将那幕后黑手给抓出来了!”

却见恪贤贵妃反倒不似沐德这般兴奋,尤其是听到此处,方才那般兴致勃勃的笑意更是收敛了不少,“这话,可就说不准了······”

沐德疑惑的看了看她,便又转头问御守,“可是都给抓住了?”

御守看着沐德这样子,神色间露出了些嘲笑,随后说道:“抓是抓住了,悉数抓住了。那一伙人,是南边近日一伙□□的分支,一直私下传播些邪魔歪道的邪术,最近更是有了反叛的迹象。父皇倒是早就知道有这么个□□,原本只想着这一伙人不过是些乡野草民,没什么见识,便一直只让人去探查,并未真当回事,却不想,这回却是让这贼人钻了空子——你却不知,那日进宫,其实是两个人,一个被你碰上了,一个一直在广安殿那里守着,只等着侍卫都被叫走了,才出其不意的去刺杀皇后娘娘。”

沐德听的心中一颤,顿时就明白了恪贤贵妃与御守那面上的神色是什么意思。她沉默了一会儿,随即蹙着眉头问道:“那货贼人,可有说是受人指使了?”

御守这才讽刺一笑,“傻妹妹,你可算是明白过来了。那贼人自然是没说受人指使,只说是他们那个□□的总部寄来了一大笔银两,并一个周密的计划,让他们来宫里行刺——这目标倒还真不是父皇,却的的确确是为着皇后娘娘去的。”

沐德听的半晌说不出来话,只觉得这事情竟还真能这么做的出来?这事情查到这种地步,基本上就可以断定是受人指使了。只是到底是受何人指使暂且不谈,只说这事情已经发展到这步田地,宫里却还依旧听不见任何风吹草动,更是不见皇上发落了谁,想来便是为着此事追根究底了半天,竟是半分不能牵扯到宫里的任何人来。

说了半天,也不过就是个反叛的民间□□做下的事情罢了,又和宫里之人能有什么关系呢?

却是又想到那日恪贤贵妃跪在皇上面前说了恪淑贵妃的不是,这会儿想着,这事情的风格却也真是恪淑贵妃的手笔。却是眼下,不论如何不能借此机会彻底将恪淑贵妃给拉下马了······

这日之后,又听说皇上亲自到了悦兰殿一趟。派去听信儿的下人距离得远,也不知道皇上到底与恪淑娘娘说了什么。只是那日见皇上怒气冲冲的从悦兰殿里头出来,随后就下了道圣旨,说是恪淑娘娘恃宠而骄,御前失德,禁足于悦兰殿内三个月,面壁思过。

那日,恪淑贵妃娘娘的哭声在整个皇宫内院的南部上空响彻,路过的下人们无不垂首肃目,大气儿都不敢多喘一声。只是却也免不了偷偷的私下里议论,说恪淑贵妃娘娘,这回可真是要失宠了。

嫡皇子诞生了,皇四子的地位,自然就是要不稳了········

这话,说得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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