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国的大部分兵力被拖在西国境内，与妖怪联军们相持的时候，摩罗跟着几只带着还没化形的幼犬的母犬，摸上了凌月仙姬的寝宫，这座藏在云层里的华美殿宇。

摩罗蹲在一只在断气前，拼死护住身下幼犬的黄褐色犬妖，他将有着尖利爪子的手从变回原形的母犬的胸腔里抽出，扯出一连串的破碎脏腑，随手扔在玉石阶梯上。这对母子并不是唯一的受害者，对于摩罗来说，只要是有血肉之躯的生者，都是他的猎食和取乐的对象。

他在那只不断哀切悲鸣哭泣的幼犬的皮毛上，抹去手上手里的脏污和残渣，丝毫不在乎那就是受害者的孩子。

就连五条悟也有些看不过去了。要知道，在半分钟前，这只巨犬还是一名有着人形，披着毛皮围脖的中年女子。

——这看上去有些像是摩罗当着五条悟的面虐杀人类。

——虽然五条悟才是在场的唯一的人类。

兴致有些高昂的摩罗一脚踢开了张嘴咬向他小腿的幼犬，土黄色的幼年犬妖发出一声哀鸣，化作一道抛物线，最后落在另一只因反抗而断了双腿，正在匍匐着朝着死去的兄弟前进的半大犬妖身上。

“GOALLLLL！”

准头还可以嘛，他的身手没有退步哦。

摩罗看着两只气息奄奄的犬妖跌在一起，滚作一团，勾了勾嘴角。

“鄙人是个很重视‘约定’的人哦，千叶介（千叶胜胤）在去世前，在妙见宫增设祭祀鄙人的枝社（末社），又请求我继续庇护千叶一族和昌胤…鄙人同意了。”

千叶胜胤是麻郁夫人的兄弟，而千叶昌胤是他的长子，也是今年刚继位下总千叶氏当主的千叶利胤的生父。千叶利胤为了与手下掌权的重臣原胤清相抗衡，改变自父亲千叶昌胤执政时期至今家臣一方势大的局面，他向刚从摩罗手里接手继国一族的继国真月求娶了她唯一的妹妹，刚举行了着裳仪式的继国明作为正室。几年后，继国明生下了千叶利胤的独子千叶亲胤。

继国真月继承了父亲继国十真的野心和双标，有了摩罗做后盾的她甚至更加明目张胆。继国真月的废物妹婿和笨蛋侄子被原舜房的堂兄的儿子（注1）欺负的可怜兮兮，那是他们自己没本事，只要她的妹妹继国明能够成为千叶氏的幕后掌权者，成为她在东国的钉子和眼线就好。

摩罗倒是相当欣赏且满意继国真月这一点。

真不愧是香川山吹的孩子。

“要怪就怪你们这些小狗的少主吧。不过，你们这些杂碎大概不知道吧…在河越夜战（注2）那晚，鄙人那被家臣骑在头上的废物女婿，承蒙贵方的少主关照了。”

摩罗指的是不久前千叶利胤带队前往战场的时候，手下的人马因为正面遭遇了正在外出游历的杀生丸，几乎被屠灭一空的事情。千叶利胤凭借着妻子给予的护身符活下来后，狼狈地收拢溃逃的武士，回到千叶氏，对着妻子哭诉此行的悲惨经历。

当时，摩罗正带着他的大猫，享受着养女和外孙女亲手制作各式抹茶点心，以及西之宮例祭特供的祭祀用菓子。且先不论千叶利胤是否刻意在那时候闯入大广间，杀生丸的行为本就令“人类至上主义”的摩罗不爽至极。

让摩罗错过了那桌精致小巧的茶点最佳的赏味期，让贪嘴的大猫全部狼吞虎咽地吃了个干净，吃完后还对着摩罗一阵嘲笑。

「小羽衣做的抹茶樱花大福超～棒～的～诶？看老师干嘛？继续忙呀，老师会帮橘子精吃完贡品的，小悠真不用谢哦。」

他等了一年的点心没有了啊！这种特供点心只有在特殊节日，吃起来才有意义啊！

都是妖怪的错！讨厌的犬妖！他还没细细欣赏过的例祭特供点心没了！

——妖怪让他不爽了怎么办？当然是杀掉它全族，让自己舒服起来啊。

也许有些人觉得某个长相帅气又冷艳的大妖怪只走直线，杀掉挡路的所有生物很帅气。但站在人类的角度上来说，这种妖怪就是行走的灾祸。

无论是派系之争，还是物种之争…从来就是必须有一方彻底胜利，死死压住另一方，甚至赶尽杀绝才会停止。

而所谓的人与妖怪共存，不过是势不如人下的委曲求全或危机下的各方妥协。

区区一方面积不足一个令治国的妖怪势力，也敢妄称“西国”，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鄙人果然讨厌狗（妖怪）呢。”

“小悠真现在真的是不打算在老子面前掩饰了诶！”白发术师毫不客气地吐槽道，在鼻子面前扇了扇，试图驱散浓郁的血腥味，“打了小的，老的果然要来出头了，好忙哦。”

摩罗这样做和当着杀了人家老妈，又让幸存的孩子给他拿纸擦手，端茶送水的变态杀人魔有什么区别？就不能给这些妖怪一个痛快吗？

“放到鄙人面前的玩具不玩就太可惜了。”这可是师出有名，“就是太容易坏了。”

“别玩啦！橘子精要好好工作哦。”

——不是要去找那个拥有冥道石的女妖吗？小心又让她跑了哦。

——不过，为了一个能通往冥界的破石头，费尽心思地挑起了妖怪们的内战…他家青橘子是不是有些太闲了一点？

白色的大猫歪了歪头，蓝汪汪的眼睛滴溜溜地转动，看着正在清点战利品的摩罗，身后的长尾巴唰唰地甩着。

——等到他们都回去的时候，堆在他桌上那些生灰章霉的积年文件，全部给他家青橘子打发时间好了，再把伊地知洁高那里的任务报告分一点过来，这样伊地知洁高就能帮他去排甜品店的限购了。

他可真是好心耶！

“嗯，因为要逼迫某个‘东西’出来。”摩罗不知从哪具尸体上挖出了一小团颜色粉嫩的犬妖脑花，正面无表情地往嘴里送，“——悟先生不是很想尽快快速通关这个世界，回到那些人类身边吗？那个‘东西’与白犬一族有很深的联系。”

“哈？你有办法了？”这家伙…怎么好像哪里怪怪的。

五条悟仔细打量着摩罗，他的眼睛却回报他“一切如常”。

“这个世界是以鄙人和鄙人的记忆为核心，加上鄙人保存在觉魂内，那些残魂的记忆为辅，最后形成的世界——简单来说，鄙人既是这方世界的数据储存主体，同时也与大家（的残魂）一同构成了这个全息游戏的运行内存。”

而摩罗吃掉并回收那些人类和非人类的残魂，就像是逐渐减少加载在全息游戏上的模块和运行内存，最后让游戏因为内存不足或场景无法加载，导致这个大型游戏无法继续运行下去，使得唯一的玩家五条悟被强制“弹出”这方记忆世界。

然而，因为游戏损坏无法运行下去只是一种方法，让五条悟离开这里的方式不止这一种。

“完成并通关主线任务一般也是一种方法，不过过于漫长。”

摩罗咽下了手里最后一点有着血色黏液的脑组织，刘海下的阴影笼罩了他的眼睛，弱化了他眼中隐约的倦意和无趣。

好恶心。

摩罗其实很讨厌观看这些非人之物的悠长一生记忆，更讨厌这种不属于自己的记忆不受控制地在他的脑海里乱转的感觉。尽管是摩罗过去就曾经“阅读”过的东西，再次吸收起来比曾经快上许多，但每吃掉一份记忆，那些来自并非自愿献身的原主的记忆就会无序杂乱的冲击摩罗自身的记忆。

所以，摩罗向来厌恶着生肉，也讨厌营养价值更高的红肉，前者随时会化作无用的记忆流入他的脑袋，后者则是会让摩罗想起进食时的不愉感，甚至让他有些不喜进食。即使那是摩罗唯一能尝出味道和快速恢复实力的人类血肉也是如此。

但这也是他前世能在鬼舞辻无惨不喜他的情况下，在那个废物东西手下赖以生存的资本…之一。摩罗的被动能力，在某些时候，的确很好用。

至于摩罗的个人想法和情感，包括摩罗自身在内，已经没有会为此在意的人了。

一直以来，摩罗很明白这一点。

摩罗不会想念阳光，但也不会拒绝太阳将它的光芒和温度落在他身上，就如现在的他早就习惯昼伏夜出，比起日之呼吸，月之呼吸更常被他所使用一样。

在达成目标和自身生存面前，个人感情和喜好早就是无关紧要的东西。

摩罗早就已经过了…会在意这些的时候了。

“悠真？小悠真在不高兴吗？”

他的小男朋友的兴致好像突然低落了下来了？是发生什么了吗？

“借你肩膀？还是要抱抱？”

五条悟将蹲在地上，注视着手里的犬妖眼珠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摩罗给拉入自己的怀里，伸手擦掉摩罗脸上的血点后，把身体有些僵硬的鬼抱在怀里，撒娇似的蹭了蹭。

“悠真同学要休息一下吗？老师可以帮忙哦。”

但摩罗所不在意的东西，似乎出现了新的会在意的人。

真是恶心啊。

这种没有必要在乎的东西，有什么好在意的吗？

但不讨厌，反而…有些新奇。

“也不是没有强行登出游戏的作弊器，拥有时空能力的东西，例如与桔梗转世密切关联的四魂之玉和食骨之井，”摩罗回抱着他巨大的猫，任凭那根蓬松巨大的尾巴缠在他的身上，他有时候有种五条悟的猫尾巴才是蛇变得错觉，“还有白犬公主守护的异宝时之风车。”

时之风车是西国现任统治者，持有冥道石的凌月仙姬常年守护的一个具有时空穿越能力的异宝，是白犬一族代代守护，避免有心人士滥用的重宝。凌月仙姬通过操控冥道石，释放困在其中的妖怪怨灵集合体冥道丸，来攻击除了被时之精灵阿久留选中的幸运儿之外，想透过时之风车穿越时空的妖怪。目前为止，所有的挑战者都被冥道丸斩杀，吸收入体，成为它的养分。

“…启动风车，需要风车的精灵出现。而风车精灵向来与犬族有关，相传只有犬族的眼睛才能看到，其他人都只能听见它手里风车转动的声音。”

摩罗没有说的是，只有时之风车和精灵阿久留的风车一起使用，才能扭曲时空离开这个世界。但扭曲时空的同时，也会启动末世末法，释放大量妖怪，让这个虚假的世界强行终结。

即使只是虚假的世界，但强行扭转时空也会有难以挽回的后果，就如摩罗的前世，也曾经差点发生过因为麒麟丸等妖怪妄图扭转未来，酿成巨大灾祸。

——只不过，在水神一脉和八幡宫等神道势力的指引和掩护下，摩罗私下摸上了那只叫做麒麟丸的大妖怪隐居的岛屿，趁着麒麟丸自我封印且是露失去妖力时，偷袭了这对大妖怪姐弟。

支持八原结界成形的七颗虹色真珠，便是在那时候全部弄到手的。

“鄙人想知道，如果白犬王族出了事，那个精灵会不会主动现身在我们面前。”

摩罗将掏来的犬妖眼珠被他塞进袖子里，他此时的袖子里早已因为数个来自不同犬妖身上的眼珠，沉甸甸的下坠着。他说话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意，眼睛里写满了想要看好戏的心思。

“应该是会的吧？毕竟……那个精灵对小狗一家，可是非常情深义重呢。”

所以这就是摩罗掏了那么久的大脑，还往嘴里塞最后得出的结果？

——不止吧？这颗随时在本色出演反派的橘子精的心思可没有这么“甜（甘い）”，如果不是顾及他还在这里，摩罗这家伙会做出更没有人类的底线的事情吧。

好难搞哦，几百岁的橘子精的污染性，可比家里那一筐烂橘子大多了。

“啧，脏死了！回去把衣服扔了哦！”

他这心思晦涩的小男友到底怎么了啊？又不说…真是难搞哦。

五条悟嘴上嫌弃，但并没有推开摩罗。也许是曾经被变成猫的缘故，他对于察觉摩罗的情绪变化变得敏感了很多——他隐隐感觉摩罗心情并不好。

“——不洗干净就别想睡老子，老子的尾巴和耳朵也别想摸！”大猫发出撒娇似得咕哝，身后有半个身体那么长的尾巴钻入了摩罗的裤管，沿着摩罗的小腿往上缠去，“摩罗大人只能抱着自己冰凉的小尾巴睡觉了哦，好～可怜呢。”

“喜欢抱着鄙人的身体和自己的尾巴睡觉的，难道不是猫先生你吗？”

“嘛，因为比烂橘子还胆小的橘子精会偷偷溜走啊。”五条悟伸手抓住摩罗发辫尾端由不知名的矿石制成的圆形发坠，修长的指头沿着缠发的皮绳，勾上了一缕雾蓝色的发丝，“而且，悠真同学不仅是一颗成精的烂橘子，还是一颗不坦率的花心橘子精哦。”

“……那你还看上我？”——是瞎吗？还是术式全自动运转终于把脑子烧坏了？

“因为悠真是the special one嘛。”

最特别的那一个吗？这个人类还真敢在他面前说这种话啊。

不是早就知道语言是有力量，容易被他们这些“坏家伙”给利用的吗？

摩罗看着五条悟像是一只在主人脚边来回磨蹭，喵喵撒娇博取注意的大猫那样黏在他身上，心情慢慢地平静下来。

会撒娇的猫，真是一种具有魔力的生物。

“如果悟先生永远只是一只小小的猫就好了。”摩罗伸手掐住猫尾的根部，阻止了过于活泼的尾巴继续从他的大腿向上攀爬，他的手感觉到了尾巴内属于尾动脉的跳动，“很小一只，像是茶杯犬或是奶猫，可以放在口袋或是胸口，也可以握在手心里或是藏进袖子里，一低头就能触碰到毛茸茸的脑袋…”

如果五条悟只是一只傻乎乎，光有个大体型的家猫就好了。那样的话，摩罗就能把这只家猫关在家里，看着他的世界只有自己一个人，所在意的人也只有自己一个人。他可以掌控这只猫的喜怒哀乐，掌控他的人生轨迹，掌控他的所有。

如果五条悟真的只是一只无法离开人类饲养的家猫就好了。

但是那样的五条悟，大概就不是现在的他会感兴趣的模样了。

话说回来，他到底看上五条悟什么呢？强大的实力？脱衣勉强有料的上身？还算好看的脸？

如果只是这些的话，还不至于让他动心，达到滋生一丝爱意的程度。

摩罗摩挲着大猫的尾巴，感受着宽松的袴裤内，那并不安分的尾巴尖贴着他的大腿一晃一晃。

“呜哇！悠真是什么毛绒控吗？你真的很喜欢老师这样？那么我们回去之后，试试那个会摆动的电动尾巴怎么样？会甩尾巴哦。”

摩罗听见怀里多动症的大猫这样兴致勃勃地问他。

他有些怀疑这个会自动甩尾的尾巴的正经程度…

“猫娘女仆怎么样？Bunny护士？”

“无需刻意。活蹦乱跳的悟先生…现在就很好。”

摩罗伸手，抚摸着五条悟的侧颈，鼻尖擦过五条悟的皮肤，他感受着那生机勃勃的血管搏动，牙尖有些发痒。鲜活的、强大的生命体，才是真正有滋有味的珍馐。

可惜五条悟的手掌里没有粉红色的肉垫了，他可喜欢那触感了。

摩罗想着对方曾经变成白猫时，那猫掌中的肉垫，张嘴咬破了五条悟侧颈的皮肤。

新鲜滚烫的人血从伤口涌出，流淌过摩罗的舌尖，滑过他的喉管，落入他胃袋里。恋人的血液像是天上落下的无根水，渐渐熄灭了旷野里肆虐的野火，留下了一片无垠的焦土和几颗若隐若现的火星子。须臾间，焦土之下的种子在血红的甘霖的滋润下，探出了嫩青色的苗，荒芜的土地上渐渐长满了绒芽，为这个世界短暂地注入一丝生机。

五条悟只感觉到身上一沉，耳边传来的时摩罗悠长清浅的呼吸声，就连缠在他身上的巨蛇也纷纷停下了动作。在卸掉了防备，收敛了气息，清空了自身的思绪和多余的情感后，摩罗像个沉迷吸猫的普通人，赖在他的大猫身上。

“哇！长了嘴的橘子精欺负可怜的小猫咪了。”五条悟歪头，眉眼带着笑，伸手在摩罗的背上轻轻抚摸着，“小悠真喜欢你的猫的味道吗？”

摩罗没有出声，只是松开了嘴，放过了那一小块皮肤，眯着眼睛舔了舔他咬出来的伤口。懒懒散散的将自己全身的重量压在了五条悟的身上，嗅着熟悉的人类气息，他很快又不动了。

摩罗想要摆烂了。自从香川山吹的女儿长大后，他已经很久没有自己亲手干活了。

真不想工作啊…但不找点事情做，消磨自己的精力和脑力，他会忍不住想要搞事…到时候，会吓跑这只自己摸上门的猫吧。

什么时候才能放肆玩一次，大吃一顿，再睡到自然醒呢？

“悠真？又想睡觉了吗？”真喜欢咬人啊，很痛诶。

“……嗯。”让他靠一会，就眯个半分钟吧。

“诶，好哦。”——哇，难得会依赖他的橘子精诶，真想拍下来。

在今天之前，他好像也没看过他家的橘子精睡觉呢。这还是第一次吧？原来不用睡觉，精力旺盛的鬼也会累的啊。

这样就对了，试着多依赖一点他吧。

大猫嗅了嗅饲主靠在他身上的头发，重重地揉乱了饲主的头发。

“累了就好好休息吧…只要让那个狗妖把东西交出来就可以了吧？”

五条悟的眼睛转向前方通往最上层宫殿的阶梯。十来个穿着盔甲，手拿各式武器的犬妖簇拥着一个额有新月的白发女妖，出现在那里，倨傲地看着他们。

他看着那些匆匆出现的犬妖们，朝着他们露出笑容：

“嘘——”

谁也不可以跟猫抢他心爱的两脚兽的注意哦。

尤其是狗。

人形大猫歪了歪雪白的脑袋，脑海里浮现某只被饲主经常挂念的幼犬。

猫的嫉妒心和占有欲可是很强的。

作者有话要说：

时之风车的设定来源于《犬夜叉》续作《半妖的夜叉姬》。

注1：指原胤清，他的父亲胤隆是原舜房的堂兄。

原氏（后期）是千叶氏当主千叶氏胤四子胤高与（前期·原氏）原胤惟之女的后代。他们与十真手下家臣原氏同出下总原氏一脉，是千叶家重臣，虽然不直接算在千叶氏的庶流里，但也被视作后代和“一族”；

注2：指后北条氏和反北条势力（扇谷、山内两上杉家）爆发的一连串争夺战（河越城之战）中，北条军在阳历5月19日（和历4月20日）发动的关键的夜间奇袭；

千叶利胤是北条方。群里之前说过十真的母亲和千叶一族的关系，十真原来的家臣很多都出自千叶一族，包括原氏和原氏家臣高城氏。

我心情不好和感冒前期的时候，我的猫总是第一个发现的，包括21年打完疫苗烧三天后又阳了那会，除了吃喝拉撒一直守在枕头边。动物有时候比人敏感多了。

最近在忙换工作的事情，到处飞，下周又要考察。突然觉得坐飞机挺可怕的，真不想因为痔疮被同事参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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