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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送礼品,当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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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青天朗日,窗前琼树生花,几枝兰桂伸进窗内。

淡粉花苞横在楚惊寒胸前,仿佛给他的玄裳绣上朵朵小花,衬得这人有了点春日的朝气。

季桓笑笑,不由得想起自己那位风华绝代的姨妈。

幼时,他曾听母亲说过,那位夫人不但貌美,且待人豪爽,崇尚‘人人平等’。

美人笑时灿烂胜过春华秋实,好比一汪带着和煦阳光味道的泉水。

可惜,红颜薄命……

诶,我真哪壶不开想哪壶。

季桓沉默地摇着折扇,哗啦啦的声音,响在寂静茶室内。

倚剑城楚氏雄踞南境,家风肃正,推崇孤修苦修,譬如去悬崖绝壁磨砺心志,去火山冰原锻炼体魄。

玉鸣山庄在震州境界,历代庄主大多风流浪荡,鼓励徒子徒孙看遍天山好山好水,广结天下才子佳人。

两方势力隔得天南海北,两方家风差得南辕北辙,看起来八竿子打不着。直到某年某月某日,昆仑雪山两位圣女下山,分别结识两位家主……

二十多年来,世人皆知两家交往渐密,却不知还有这层连襟关系。

因着这层关系,季桓早在幼崽时期,已去楚家游玩好多次。

因着这层关系,季桓了解到楚家少数机密,比如凤凰血脉,比如凤凰化形。

当然,因着这层关系,季桓也被他阿娘派来(抓来)打探表兄情况。

姨娘亲,姨娘亲,打断骨头连着筋。

大外甥失踪后,梵媞仙子在封锁多年的嫁妆宝箱中,找出一支姐姐送的灵钗,以楚惊寒血亲遗物为底材,烧掉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颗灵石,请来伽蓝佛修日夜诵经,终于寻到楚惊寒踪迹。

——宿光圣府。

再然后,季桓连带着几个忠仆,统统被打包到去圣府的飞舟上。

梵媞道:“以学子身份进入圣府最不引人瞩目,儿子你且去吧。”

季桓挣扎道:“您儿子忙得很,今年我有九场演剑会,八场书画展览,七场剑迷画见面互动会,还要写二十万张签名。”

“去不去?”

“不去。”

“你舞勺年岁,去参加修真青少年论坛会,作完画后把墨倒进桐花溪上游,搞得在下游围炉煮茶的几家少主喝得满嘴黑,最后他们不围炉了,改成围堵揍你,是你表兄出头帮你。”

“你及冠那年,在邱家堡和素影派两家订婚宴吹笛舞剑,人家邱涯结婚,你在那儿吹拉弹唱,穿得跟鸡毛掸子似得,惹得素影门小姐偷偷看你好几眼,邱涯吃醋约你决斗,是谁替你摆平的?”

季桓头大道:“别提黑历史。”

梵媞眼圈登时一红:“都怪我,都怪我,若不是我当年执意下山,我姐也不会跟着,就不会认识……”

“我去!我去还不成吗?去去去去。”

季桓一个莲步闪身回到云舟,连平时摆排场用的月轮鹦鹉和金丝猴也不带了。

日夜兼程,披星戴月地赶到枫雾城,连口茶水都没喝就加入了诛妖试炼。

将名次刷到前排后,季桓终于抽出空去泡温泉,泉水温暖舒服,松风轻吹,舒服得很。

大明星季桓靠在泉中小憩,从黑夜到白天,从白天又到黄昏。

晚霞铺满天空,泉水汩汩流淌,林中鸟儿欢啼,他正聆听自然之音,耳边突然一声召唤。

“季桓。”

打破结界传音,乃大乘境修为是也。

音质朗润低醇,乃表兄楚惊寒是也。

季桓惊道:“表兄,是你吗?是你吗?”

对面没有回复‘是我呀,是我呀’,而是言简意赅道:“荷花镜湖,加入陶晞的灵鸟小队。”

纵然简短,但人物,地点,代办事项列得齐全。

是楚惊寒没错了。

季桓边拾掇竹纹内衫、云袖中裳、织锦外袍、狐毛披风、边问道:“什么时候去?”

他想换身高调奢华有内涵的行头。

“立刻。”

四人小队集结完毕,季桓下意识以为表兄夺舍了队伍中某个小孩的身体。

他盯着陈思源,路苗,陈思源三张稚嫩面庞,努力地想找出破绽。

大明星阅人无数,短短三两句话就看出三个弟弟的‘本色’。

莽撞鬼,胆怯鬼,还有个鬼精灵。

没有一个跟楚惊寒对得上号。

季桓默默道:没有附身于活物,莫非是死物?

于是,在陶晞奋力赶车,路苗和陈思源认真熬汤时,季桓对着车厢中花瓶传音:“表兄,你在吗?”

对着毛毯传音:“表兄,你在吗?”

对着茶杯传音:“表兄,你在吗?”

对着车轮传音:“表兄,你在吗?”

……

均如石落深海,没有回响。

季桓轻摇折扇,略觉烦躁时,只前前方绵绵月光中,陶晞那小子杏眼低垂,温声细语地对着胸口说话。

少顷,一只鸡崽子从陶晞怀中冒出来,蹦蹦跶跶踩着他肩膀,啄他胸口和脖颈。

季桓惊得想掐人中!

楚家凤凰血代代相传,诸位后代生来就有。

但月分阴晴圆缺,人分三六九等。

因为直系亲属的不同,以及个人道运的差异,有些人可能只有稀薄到犹如一颗清晨露珠,有些人则得天独厚,浓稠到仿若个大水瓮。

血液越浓越纯,人越可能化形凤凰。

季桓瞧着楚惊寒这模样,想来是天道降劫雷时,潜力大爆发,为保性命,化为凤凰真身。

手变成羽翅,脚变成爪,嘴变成鸟喙……

等等,鸟喙。

刚刚小鸡仔用什么啄得陶晞胸口来着。

处事波澜不惊的大明星季桓,又惊得想掐人中。

晨风掠过花树,飒飒穿堂入室,季桓抬手按揉太阳穴,将脑中回忆打住。

但脑子不想,嘴上依旧忍不住道:“表兄,陶晞知晓他养的鸡就是你吗?”

问过后,季桓自觉这句话歧义太大,他立刻换了种问法:“陶晞知道自己的鸡会变形吗?”

“不知。”楚惊寒撂下茶盅道:“陶晞不知。”

季桓轻咳两声,问道:“那你准备如何脱身?”

楚惊寒薄唇轻启:“诈死。”

“嗯,倒也是个好主意。”季桓点头:“禽类寿短多病,得鸡瘟什么的还挺常见。”

想了想,季桓又道:“不过,陶晞将鸡仔看得很重,甚至当儿子养。若你,呃不,鸡仔死了,恐怕得伤心许久。”

楚惊寒目光低垂下去,似乎在思考如何应对。

季桓摩挲下巴道:“就说你跑了怎么样?他本就认为你是只野生山鸡,野山鸡跑到周围的大山生活,很正常吧。”

楚惊寒思索片刻,颔首点头,算是答应下来。他说道:

“待我走后,你随意寻个由头,将我私产中的三座灵晶矿脉、五座洞天福地,云顶飞舟、供奉在凛都宗祠的辟邪剑,和养在苍山的两只彩羽仙鹤,都赠给他。”

季桓面目表情地听完,心道:我寻由头?我寻个什么由头啊?

你看看你给的这些东西,我要如何寻由头给他,这简直比重阳的祭祀祖宗供奉都贵重!知道的以为你送谢礼,不知道还以为你下聘求婚呢?

季桓沉默望天,开始思索如何将这天大的馅饼,尽量合情合理地砸给陶晞。

做局带他去赌?

偷偷将地契和宝贝放他门口?

季桓瞎捉摸的工夫,楚惊寒冷不丁道:“圣府近来不太平,陶晞从千花万树堂回来时,身上有些许魔气,你近些时日多看着他。”

季桓点头,他已经习惯了,给陶晞的队伍凑数,给陶晞送惊天大馅饼,给陶晞做贴身保镖,日后就算他表兄让他将陶晞请去倚剑城当家做主他也不会惊讶。

朝雾散去,朝云开霁,圆滚滚的太阳即将悬在中天。

季桓道:“天大亮了,估摸着陶晞他们也该回来了。”

两人听觉敏锐,早听楼下茶客说了论武坛的事,知道陶晞群架打赢后,为了庆祝,请客去折桂楼吃饭喝酒。

年轻人三三两两相聚,伴着美酒佳肴,自然是无限畅饮,不玩到通宵压根没法散,季桓深知这道理,所以昨个也安心地整宿未归。

但此时天色渐渐亮透,想来陶晞和小伙伴们也该各回各家了。

楚惊寒道:“好,分开走。”

季桓应下,两人脚前脚后出门。

整宿没合眼,大明星眼底隐有淡青色,担心碰见粉丝,特意在玉令地图中找到一条荒僻的路线回家。

途径燎东群山,季桓听到一阵阵刀剑破风声,挑眉心道:当真是刻苦啊,就是剑气太急太躁,要当心得癔症。

山林中,龙修墨挥剑频率越来越快,剑风涤荡四野,刮折树枝草叶,整整一夜都未等到清虚尊者,他此刻确实极度烦躁。

紧接着,幽幽山林间突然响起愤怒的吼叫: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为什么没来?”

“明明会来的,我记得的他就在这里散步,然后传我功力,如今为何不在?为何不在!”

季桓脚步一顿,想着:诶,果然,上学使人疯魔啊。

为了避人,季桓选的路线较为绕远,尊贵的大明星又走走停停,当做采风,所以临到寝区,有些院子甚至有饭菜味儿飘出。

不知三小只中午做什么吃。

季桓好心情地推开唐沉一品的大门,门吱嘎打开,只见陈思源和路苗脸色凝重,犹如两只热锅上的蚂蚁,焦急得团团乱转。

季桓敛起笑意,立刻问道:“发生什么事了,陶晞呢?”

陈思源急得喘粗气:“陶晞丢了,找不到了。”

路苗声调中带着哭腔:“我们上报给了明礼院,刚才白佐传讯过来,说叶静临在监光乾坤镜中也未看到陶晞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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