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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何煜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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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战线’拉得挺长。

何煜在课桌上画了一条三八线,上学放学都不跟他说话。

曹西辞找他,他也不理。

整个人气鼓鼓的。

曹继盛来问,他就说:“我跟曹西辞绝交啦。”

抬起小下巴,说得趾高气昂,彷佛自己做了一件多么英勇的事情。

尤其是对上曹继盛不可思议的眼神,这种气焰就更甚了。

他还傲娇地哼了声。

提了下书包带,迈着小短腿走在最前面,赶超曹西辞。

曹壮走到曹西辞身旁,低声问:“你们吵架啦。”

曹西辞喊冤,“是他自己生闷气。”

曹倩倩听见了,适时补了一句,“何煜就是个娇气包。”

“他才不是娇气包。”曹继盛替兄弟叫屈,毕竟有一起戳马蜂窝的交情。

曹倩倩轻嗤,“他还不娇气?”

曹继盛想了想,得出一个中肯的评价,“也不是特别娇气。”

“还好吧。”事件的正主不满意了,曹西辞盯着何煜倔强的背影,“他还挺能干的,平时也没有嫌东嫌西。”

“我也这么觉得。”曹壮笑着附和,“毕竟他是从城里来的,肯定没吃过什么苦,他已经很厉害了。”

又道:“不过我们这样背地里说他小话,是不是不太好。”

曹倩倩无所谓道:“又没骂他。”

曹壮点头,“说得也对,不过你经常背地里骂曹继盛。”

曹倩倩:“……”

曹壮一惊,自知失言,赶紧捂住嘴。

“你竟然背地里骂我。”曹继盛脸一拉,跟她叫嚣。

曹倩倩不怕他,“我不仅背地里骂你,我还当面骂你呢,怎么着,想打架?”

曹继盛有些怵,揪住曹壮问:“她都骂我什么?”

不敢找正主,跟旁听者找茬儿。

曹壮战战兢兢地看了曹倩倩一眼,紧抿着嘴,不吭声。

曹西辞懒得理会他们无聊的争论,快步追上何煜。

“你别走这么快。”先把话抛出去。

闻言,何煜的短腿倒腾得更快了,不看他,也不理他。

曹西辞走在他身侧,歪头看他,“我都跟你道歉了,你别这么小气。”

何煜立马把头扭到另一侧。

“你平时跟我吆喝,我都没生你气。”

何煜冷哼了声。

给回应就行,表示在听。

曹西辞淡笑道:“大不了我以后不使唤你了。”

何煜:“哼。”

他只顾着往前走,眼睛快要长到头顶上,压根没时间往下看。

募地踩到高处,脚一歪,身体前倾,曹西辞赶忙把他拽住。

哪知何煜刚稳住身子,胳膊就开始左摇右晃地甩,挣脱他的手。

曹西辞再想去碰他,他摇晃的弧度更大了。

有一种两三岁孩子生闷气,整个人发出,不要碰我,不听不听,我不听的讯号。

曹西辞见状,差点笑出声。

也识趣的没有再去碰。

何煜嚣张的气焰直往上冲,头侧边翘起一根倔强的呆毛,彰显着主人不屈的精神。

直挺挺地往前走。

曹西辞紧抿着嘴,笑得肚皮都在抖。

他不觉得何煜能气多长时间,这本就不是什么严重的事,何煜当时在气头上,没过大脑,‘绝交’脱口而出。

需要一个台阶下,只不过何煜的台阶要更高更长,可以延伸为,气性比较大。

回到家,何煜把书包放在书桌上,去堂屋倒了杯水,喝完又回到卧室。

气呼呼地坐在椅子上,自顾自嘟囔了句:“烦人。”

他挠了挠头,有些许抓狂。

冷战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尤其是跟一开始就想要紧紧抓住的朋友冷战,自己哄来的,还让别人以后不可以闹脾气。

没想到先闹脾气的是他。

何煜垮着脸,慢悠悠地拉开书包的拉链,把里面的书拿出来。

手刚放进去,就碰到一个很硬的东西,他把书包掀开,小狗存钱罐映入眼帘。

何煜张着嘴,呆滞了。

他仔细回想,存钱罐是什么时候放进书包里的。

放学的时候,曹西辞好像拽了下他的书包,他当时正在气头上,不想搭理他。

应该是那个时候放进去的吧。

思绪纷飞时,他脸上的笑容已经藏不住了。

兴奋地把存钱罐放在桌上,拉开抽屉,把用纸盒子做的存钱罐拿出来,再把里面的钱挪进‘新家’。

他摇晃了几下,听着叮铃哐啷的响声,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

晚上,曹西辞端了一盘烤好的红薯,没进屋,站院子里递给刘燕就走了。

刘燕也察觉到两人最近闹了别扭,把盘子放桌上,说好话,“小辞专门给你烤的。”

何煜站在堂屋门口,伸头往外看,哪还有曹西辞的身影。

他有些不太高兴,扭头去看那盘烤红薯,已经剥好皮,只留下金黄色的红薯肉,还冒着热气。

他忽然为今天的‘跋扈’行为生出几分愧疚感,随即又被甜滋滋的烤红薯冲淡。

趴在桌上咬了一口后,笑着冲刘燕说:“我想要一个勺子。”

吃完后,他站在堂屋门口,大铁门开着,踮脚往外张望。

等了好半晌,曹西辞才出来,他赶紧跑到大门口,嚷嚷:“我明天还想吃一个。”

曹西辞看着他,笑了下,无情拒绝:“没有。”

他的表情没有在黑夜里完整的传输到何煜眼中,拒绝的话听得倒很清晰。

何煜蔫了,白天的气焰已经随着烤红薯消失。

他想和好,但曹西辞可能不太想。

又快速思索着,对方为什么要给他送烤红薯。

究竟什么意思呢?

他的小脑瓜子无法彻底参透,闷闷地说:“哦,没有就……”

“明天再说。”

曹西辞轻快的声音从菜园子上空飘过来,很明显的笑意。

何煜的心情登时起死回生,笑着挥手,“你送给我的东西,我一定会珍藏的。”

屁,明明是你自己要的。

不过曹西辞没说,怕摔碎此刻已经和好的气氛。

别扭地扔下一句:“那就好。”

然后转身进了院子,关上门。

秋天的夜晚是安静的,葳蕤的草木沉睡着,谱写冬日赞歌。

气温陡降,已经无法在家里洗澡,何煜跟着曹培洪进了男浴。

街上只有一家洗澡堂,人很多,撩开帘子,扑面而来的热气,还有一群光.裸的男人。

何煜低着头,视线落在地面,被曹培洪拉着往里走。

衣服脱了一半,曹继盛,曹西辞,还有曹壮前后脚进来了。

他们也是自家大人带着来的,除了曹壮,他是一个人跟着他们来的。

曹宣文、曹宣武跟曹培洪聊了起来。

何煜看着曹继盛大大方方脱衣服的洒脱样,而自己还在跟裤子做斗争。

不到三十秒,曹继盛就浑身赤.裸地站在那,“我先进去喽。”

公共换衣间和洗澡的地方只隔着一道帘子,何煜能听见里面哗啦啦的水声和嘈杂的聊天声。

曹壮也脱光,跟着进去了。

曹西辞正在脱.内裤,侧头,看他羞红的脸,闷笑了声,利落地脱完,也进去了。

曹培洪催促,“小煜你快点,外面冷。”还以为他脱裤子不方便,弯腰扯住他的裤腿,让他抬脚。

何煜慢吞吞地抬起,小声嘀咕,“姥爷,我能不能不洗了。”

曹培洪笑说:“你想一个冬天都不洗澡?人都臭了。”

接着安慰道:“没事的,等你习惯就好了。”

何煜最终还是给自己留了一件遮羞布,跟在曹培洪身后。

刚进去,趴在浴池边沿的曹继盛哈哈笑出声,“何煜,你是小女生吗?还遮着不让看。”

曹培洪把何煜抱进浴池里,水有点热,他慢慢往下滑,池边有坐的地方。

瓷砖在脚底打滑,他坐下后,不太清澈的水淹至胸膛。

曹继盛游过来,坐在他旁边,笑他,“你是不是害臊。”说着去扯他内裤边。

何煜紧捂着,恼道:“你别拽。”

曹壮也挪过来,“何煜,你第一次来澡堂吗?”

何煜羞愤地点头。

浴池旁边有一排淋浴,曹西辞不爱泡澡,喜欢用淋浴,速战速决。

他看出何煜的别扭,打着肥皂,来到浴池边,“何煜,你出来洗吧。”

待在浴池里不太好受,他不喜欢这么多人一起泡,瞥了眼擤完鼻涕,又把手放进浴池里洗洗的男人。

果断起身出去。

湿淋淋的三角小裤头紧贴在身上,他被曹西辞拉着往侧边走了几步,来到喷头下。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他感觉一阵舒畅。

人多,一个喷头下挤两个人,轮换着用,互相搓背,聊天。

曹西辞拍了他一下,“转过去。”

何煜依言照办,背对着他,曹西辞拿搓澡巾给他搓。

“嘶~~”何煜疼得龇牙,“你轻点。”

曹西辞闻言,收了力道,等搓到腰侧,停下问:“你确定不脱?洗完出去还是要换的,你总不能穿着湿内裤回家吧。”

何煜垮着肩膀,为难地皱起眉。

对他来说,这实在太别扭了。

于是,他扭头,视线往下。

曹西辞忙用手捂住,另一只手去推他的脸,“看什么呢。”

何煜噗笑,“你不也害臊。”

他心里平衡了。

曹西辞的脸蛋比刚才红了些,热气蒸腾的效果和内心的羞愤各占一半。

“哪有人像你这样盯着看的。”

“不脱算了。”他顺着何煜的腰,继续往上搓。

内裤浸水慢慢下坠,何煜低着头,心想:我不脱,但被水冲掉就不关我的事了。

他把自己和隐私部位分隔开,以前接受的教育也即将被打碎。

那个年轻貌美的女人已经永远地离开他,内裤掉落时,那些过去也彻底被埋葬。

他是个没妈的孩子,现在是,以后也是。

前路漫长而遥远,他得努力适应。

“曹西辞,你以后对我好点。”他突然道,被看了屁股,像是失了贞洁,遵循着封建礼教,让面前的人对他‘负责’。

在心里唱起了苦情大戏,‘没妈的孩子是根草’,他觉得自己惨兮兮。

几岁的孩子竟然跟成年的自恋男学起了洗澡时的无限畅想,这是编造故事的最佳时刻,就差一面镜子来展现他此时的帅气。

然后放声高歌,幻想自己是明日之星。

曹西辞配合着说:“好。”

何煜顿觉自己不是草,是个宝,还指挥他给自己搓屁股。

曹西辞气得把搓澡巾甩他头上。

何煜笑嘻嘻,心中默念:妈妈,我在用另一种方式生活,感觉还不错。

*

十二月初,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何煜激动地在雪地里打滚,他第一次看见雪。

曹西辞,曹继盛,曹壮,还有曹倩倩站在旁边看他疯。

心里想玩,但端着姿态,准备嘲笑这个‘土包子’。

曹继盛先来,“何煜,你以前竟然没见过雪。”

曹倩倩跟上,“真可怜。”

曹壮:“竟然还有不下雪的地方。”

曹西辞:“你们那冬天下什么?”

何煜仰躺在雪地里,鼻尖被冻得通红,“冬天刮风下雨,没下过雪。”

曹西辞抓了把雪往他身上扔,其他人也抓了把雪扔过去。

何煜起身回击。

他被四个人转着圈地围攻,身上都是雪,毫无还手之力。

何煜火速跑到曹西辞身后,拿他挡,“你帮我打他们,我请你吃喔喔奶糖,五个。”

曹西辞讨价还价,“十个。”

何煜把雪塞他脖子里,发泄不满,嘴上说:“成交。”

曹西辞不跟他计较这些细枝末节,护着他,跟另外三人‘决一死战’。

飘雪的冬日,凛冽寒风呼啸而过,何煜像是一只被保护的幼崽。

面前的人可以为他抵御一切伤害,而他只需要蜷缩着,安静地待在他身后。

多年后,何煜才真正感受到。

没有这个人,他活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何煜:我是需要被宠爱的。

曹西辞:……这很难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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