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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三重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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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中声几经辩解,谁劝也不听,偏要随付银朱一同出行。

付银朱随口一问:“想跟着,不如来帮点忙吧?”

陶中声欣然答应。

谷禾禾催着凌素霜赶紧完成手头的工作,拿到了宾客介绍和座次表,她跑着去戏楼看付银朱的情况。

这是画展的最后一天。

戏楼午后和夜间的演出也都停了。

但是戏楼外的路人里三层外三层。

谷禾禾挤进去的时候,刚好听见大家的议论——

“武道会比得都是意料之中,没意思,早知道那时候趁着人少来看画展了。”

“留影画像也想排,月老见面也想排。”

“寡宗这些人又砸我们生意,真是被他们当时让场地给骗了,今天来看喜帖的一个人都没有。”

谷禾禾好不容易绕路挤进去,只见门口陶中声逐一质问来访的客人。

“帮倒忙,”谷禾禾压不住自己的脾气,“你说魔族来害她,可现在身边这一圈来的都是签售会时的熟脸,魔族都挤不进去,用不着你在这里把我们的客人拦外面。”

付银朱见到谷禾禾赶紧招手:“好多人拿着红绳、金签、同心锁,过来让我们开光,我让他们去二层房间了,你去帮帮忙呀?”

“我听门口说有月老见面的活动,在哪儿呀?”谷禾禾问她。

“购买物品满额才能抽见面机会,没中奖的只能上去开光,”付银朱解释道,“武道会结束后,缘仙镇的游客太多,你上去演一演‘月老代餐’呀?我嗓子都有点哑了。”

谷禾禾一脸不解,跟着付银朱上到二层。

二层房间摆了一个巨大的屏风,门窗紧闭,后面照了五排灯笼。

屏风后有一人手舞足蹈。

侧前方有一名弟子帮忙解释屏风后不能显露真身的月老传达的含义。

随着一声铃响,有一名寡宗弟子喊:“传音者换人。”

付银朱小声对谷禾禾说:“我给你打个样哦,接下来你接三个。”

谷禾禾见付银朱走到刚才的弟子的位置上。

付银朱听新来的客人所求的内容,低声追问了许多问题。

谷禾禾在远处角落听不清楚。她边上下来休息的弟子解释,这个活动全靠传音者自己来完成,后面扮演月老的弟子,只是根据传音者的指示随意比划。

“并非特别随意,你看到那根红绸了吗?”

谷禾禾点头。

“传音者朝前拉,说明是良缘,朝后拉是孽缘,左右晃动,平淡温馨,紧攥一下,撒点狗血。”

谷禾禾纳闷,没等她问,付银朱攥紧了红绸。

屏风背后的月老开始表演,一会儿惊喜地双手握在胸前,一会儿扶额低头,紧接着捶胸顿足,最后手捂住胸口。

付银朱跟幸运客人讲,她的心上人,对白月光念念不忘,她们会重逢,但也会分离。因为他之前最恨的仇家,也正是他的白月光。

这是什么白月光也是朱砂痣的梗啊。

——谷禾禾无奈地瘪嘴。

付银朱摇铃:“传音者换人。”

“就这?”谷禾禾见她过来,“她们没人怀疑‘月老代餐’的本事?”

付银朱摇摇头:“络绎不绝,我刚开始特别没底气,说话都发抖,他们也都很感激。”

“三个哦。”谷禾禾比了个手势,“你们喝口水去吧。”

付银朱松了口气。

她回到戏楼一层,她见陶中声望向她,却没有过来的意思,心里一喜。

或许是谷禾禾真的劝住他了吧。

付银朱盼了一上午,终于有空当重新再看一遍早上收到的信。

这封信来得奇妙,特地嘱咐戏楼杂役在《编号十五》这幅画面前交给付银朱。也正是这个举动,把陶中声拦在了远处,付银朱才能得空先看了一眼信件内容。

信上没有署名,付银朱也认不得信上笔迹,但信上嘱咐她《浔图》格外重要,切不可流拍。

付银朱思忖不清,这种事陆星炽可以和她见面说,掌门独孤午也不至于给她写信吩咐工作,寡宗其他弟子更不会同她商议此事,还了解戏楼编号的只有白荧了。

白荧和陆星炽来缘仙镇,望见戏楼前的人山人海很是不解。

“不是说画都分开展览了吗?”他问道。

陆星炽瞧了瞧:“莫不是添了新办法卖东西,我们找个人少的地方庆祝。”

“可是……”白荧犹犹豫豫,“一会儿再说吧。”

缠月在金轮地牢被关得发疯,主动汇报了自己的罪行,以求发配到差一点的地方。

——可以没收身上所携之物,可以不被人盯着吃五顿正餐,可以少来伺候他更衣洗漱的真正的牢房。

于是,陆星炽和白荧因此连升三层,在魔界上可谓是混出头了。

白荧上次见缠月,心里还担心之后从谁手里接任务,如今他们可以选择的单子挑都挑不过来。

挑花眼,也是一种烦恼。

白荧跟在陆星炽后面,离热闹的镇中心越来越远,他们走到一片居民区里,有一户人家专卖包子。

“来两屉豆腐皮包子,”陆星炽看了看招牌,“你想吃什么?自己挑。”

白荧朝后退了一步:“说是庆祝,挑了个冷清的地方。我点俩贵的吧。”

“一屉就三个,两屉也不够吃,慢慢挑。”陆星炽包子铺里面走。

老板娘出来,见到陆星炽很是激动,特地掉回头去,拿来了一方葫芦纹手帕:“这是滇南谷家的东西。”

白荧点好包子,坐再陆星炽对面,他注意到手帕上有几处黄色的污痕。

“这个我们之前拿来擦柜子用了一阵,”老板娘解释道,“但这手帕一开始就有血迹,洗不干净。您要找的确定就是这个?”

“太客气了,我应当谢您才是。”陆星炽站起来鞠躬,他掏出银子,对方却推手回绝。

老板娘笑道:“多来照顾生意就好啊。”

白荧见老板娘走后,才听陆星炽讲起来缘由。

滇南谷家的葫芦纹手帕,自家人用,也要分得清清楚楚的。手帕上不绣名字,而是用彩色锁边加以区分。

“此方手帕,老板娘说是一夜两个姑娘带着楚焰来时留下的,”陆星炽缓缓说道,“几年前的事了,楚焰在去东海之前曾去滇南,受了伤,两位姑娘送他到缘仙镇,实在走不下去,又逢暴雨,在此停留。”

“楚焰?”白荧努力回忆这个名字,“东海寡宗大师兄?”

“嗯。”

“能穿行仙妖魔三界的并非缠月,而是另有一人?”白荧惊讶,“可是缠月已经同金轮地牢里逃了,要不然我们还能……”

“你真是念念不忘,”陆星炽无奈,“吃顿包子庆祝一下的心情都损了一半。我提他,只是好奇他所到之处都和缠月暗藏联系,他们是不是早已相识?”

白荧直愣愣看着他:“你才是想太多了,他所经之地都是跟其他仙门弟子共同前去,都是人多的地方,和缠月撞上几个,很合理不是吗?”

迄今为止,楚焰的确如此,只不过陆星炽想到了幻境之前与楚焰交手的那几次,过于频繁令人生疑。

陆星炽轻轻点头,又问道:“寡宗招什么样的弟子,你可否查过?”

“性子孤僻、心思细腻、名字有品位,”白荧回想道,“我盯了他们那么久,谷禾禾的名字土了点,但是听说她是逃婚出来,一路自己闯到京兆地区,他们掌门兴许看上了这一点。”

“她会不会是滇南谷家的人?”

“那逃婚之事早传千里了,不像。”白荧刚说完,老板娘端来了新蒸好的包子。

白荧见了包子,咽了咽唾沫,想动筷又放下手:“我们这样害了缠月而升阶,真的配庆祝吗?”

陆星炽加了豆腐皮包子,一口吃掉:“你常说我仁慈,怎么这回自己放不下了?”

“不一样啊,”白荧却描述不出哪里不同,“我曾以为要抓的人会是陶中声……”

“往事不可追,”陆星炽安慰他,“要不然你把追他越狱的单子接下来,可以留他在外面多流浪一阵子。”

白荧对此不能理解:“他若是知道了该怎么想?”

“那我去接。”陆星炽坚定地说,“他可是特地告诉你,甚至只告诉你一人他要出逃,你不接才浪费了他的心意。”

白荧眼睛一亮。

“你可有线索知他去向?”陆星炽追问。

缠月的计划,果然和陆星炽所想的差不多。

但令他意外地是,缠月逃出魔界,先给付银朱发了信号。

付银朱见到陆星炽时,除了拍卖会的请柬,寡宗弟子同款披风,给他选择混入宾客或服务人员两种选择外,还拿来了一封信。

陆星炽和白荧都没有写信。他听到时觉得奇怪,但拿来一看,立马明白了是缠月所为。

“《浔图》?”陆星炽问付银朱,“这是当时那幅被底价拍走的那幅?”

付银朱摇头:“名字是一样的。但是我们的画卷还没有完全定下名字。他怎么知道哪幅是哪幅呢?”

这可问到陆星炽了。

他背后发凉,怀疑缠月也是闯入幻境之人。

但付银朱回想起来:“那幅画的命名……在面馆装饰时起过一个,放到戏楼起过一遍,移到分场又编了一次,昨夜掌门拿去重新装裱,或许是那时有了此名。”

“……缠月连这幅画也想要吗?”陆星炽自言自语。

在陆星炽的记忆当中,缠月嫌弃过缘仙镇当铺的文玩古董,稀世珍宝他也觉得是溢价炒作,最恨跟姻缘情谊有关的东西,他喜欢能求财的。

缠月曾看过寡宗的画展,那时候谷禾禾在门口说左手边的画旺财运,缠月还特地看了一眼。

当时,陆星炽和白荧在里面转得久,再见缠月时正好停在门口最初的这幅《浔图》那里。

《浔图》并不旺财,单薄的线条,孤寂的身影,怎么看都只有凄凉。

缠月那时站那里,谁看都觉得他是就近等人。

甚至见到陆星炽和白荧,立马挨个数落这些画卷。好在他声音小,要不然被谷禾禾听到,他们俩会在门口吵上一架。

“只有实景,没有灵性。”缠月当时特地指了一下门口这一幅《浔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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