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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腊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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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

徐伶不知何时站在了两人身侧,握住了白祈雄的手腕,

她干枯的手臂高高扬起,疯狂抖动着。显然,她根本不敌白祈雄,但她毫不露怯,咬紧牙根,吃人般瞪向白祈雄。

白祈雄对徐伶有所顾虑,缓了一瞬,没再打林楚意。

他啐了口酒气,不管不顾的挥手拂开徐伶,将徐伶攀得摔倒在地。

“咚”的一声,徐伶摔的结结实实,林楚意惊呼着赶紧去扶她。

徐伶顾不了那么多,强撑着精气,冲白祈雄离去的背影喝道,

“你给我站住!”

“你不是就图那几张地契吗?我给!一会儿我就把我名下的十张地契补给楚意。”

听了这话,白祈雄果然停下脚步,转身走了回来。

徐伶知道白祈雄没有大志气,一心一意就记挂着那点钱财。原先,她根本看不起白祈雄,也根本不可能把钱财给他挥霍。但如今楚意这么好的姑娘嫁进来,她不得不重新决策。

徐伶由林楚意扶着,一步一步坐回椅子上,又喝喝着热茶缓了好久,才又开口说,

“不光十张地契,以后白家的家产,慢慢我都会交给楚意管。”

白祈雄一听就明白徐伶的意思。这老巫婆是要将白家交给自己和林楚意继承啊!

白祈雄瞬间眼睛亮了。碍于面子,他面上仍表现的颇为不满,脚下却很诚实的乖乖坐到徐伶身边。

“瞧你那点出息”

徐伶冷冷睨他一眼,

“我本打算这几日同你们商量此事。哪想你整天惦念着三五碎银,一心在外潇洒,我不得不有所顾虑。”

白祈雄一听,急了,咬牙道歉,

“对不起母亲,是我糊涂。”

“跟我道歉没用,以后钱都在楚意手上,你听她的安排。”

白祈雄只好强忍不耐,望向林楚意,

“对不起娘子,相公喝了酒,话说重了。无心之失,恳请娘子原谅。”

白祈雄脸变得太快,林楚意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如何圆滑得过白祈雄这老贼。

白祈雄面目恳切想要伸手拉住林楚意,林楚意被吓得直往徐伶身后缩。

“别怕,楚意。你没做错什么,不用怕他。他犯了什么错,你该骂就骂,该罚就罚,我给你撑腰。”

徐伶宽慰的拍了拍林楚意的手背。

金钱面前,白祈雄不得不咬碎牙根帮腔,

“对对对娘子,相公大错特错,娘子随意责罚。”

林楚意本来心里有一肚子恐惧和怒意,话到嘴边,她似乎又不知道该从何提起;思索半天,只讷讷说出,

“刚刚在林府和白府,你不该凶我。”

林楚意到底只是刚出阁的姑娘,说话温声细语的。她平时遇见的大多是讲理的人,面对白祈雄这样的无赖,她一时没了应对。

徐伶有些嫌弃,

“不行楚意,你的要求合情合理,你应该理直气壮教训这混账。”

理直气壮?

林楚意懵懂的点下头。

她咽了口唾沫,不着痕迹的挺直腰背,再次尝试道,

“白祈雄,无端发火是不对的,你应该收敛脾气,讲理知节。”

“你以后再胡乱发火,楚意不会给你钱花,你等着喝西北风吧!”

徐伶帮她补充,气势一下高涨起来。

白祈雄一个头两个大,烦躁不堪,骂骂咧咧应下,

“臭娘们要求还挺多,行行行,知道了,我以后说话注意。”

言罢,他又寻了借口溜出门去。

看着白祈雄灰溜溜的背影,林楚意和徐伶对视一眼,笑了起来。

“楚意,这混账的命脉就是钱,以后你捏着他的命脉,只管放心大胆管他训他,别怕。”

林楚意听着徐伶的话,想着以后终于能过上安生日子,心中不觉一点一点燃起希望。

她对徐伶说,

“白夫人,我能用自己的嫁妆约束着白祈雄便可以了,让我管理白家家产,我才疏学浅,恐怕帮不上忙。”

徐伶知道林楚意的性格,不是愿意操心的人,她也不便多劝,

“没事儿孩子,这是你自己的决定。你既嫁进白家,不管你选择什么,我们总不会亏待你。”

林楚意瞧着徐伶眼底止不住的倦怠之色,一时又有些心疼,觉得自己混吃混喝不帮忙分担,简直狼心狗肺。

犹豫间,徐伶仿佛看穿她的想法,反倒安慰她,

“你放心,我们白家不缺晚辈。白祈雄的二弟在杭州念书,过两年回来可以接手家里的生意,还有个十岁的四弟,也是指望得上的。”

她说着,叹息一口,

“我就是觉得可惜。你这脾气太讨我的喜欢了。白祈安那浑小子,逃婚之前,我很看得上。我还幻想着你嫁给白祈安,夫妻二人挑起白家,我也算功德圆满了。可惜咯,被他生生弄成一段孽缘。”

徐伶心底里,是希望林楚意能接手白家生意的。一为白家,二来,也是希望小姑娘能有傍身的本事。

所以,隔天,正月初二,徐伶又带林楚意去看白家在乡间的田地,让林楚意再好好想想。

阡陌相连,沃野千里。白雪星星点点覆盖在褐色土石上,林楚意看得兴致勃勃。

徐伶一边感叹着有钱能使鬼推磨,一边诉说着租白家土地的佃户淳朴善良,重信重诺,她没怎么操过心。

林楚意自然听出徐伶话中之意,再次拒绝了掌管白家家产的提议。

徐伶见她心意坚决,没再多言。

得了林楚意的聘礼后,俪大娘和松三伯也迁来下禾郡。两人不善经商,一番思虑,用铺面换了田地,在下禾郡城郊操起旧业。

老两口的田地离白家的不远,徐伶带林楚意巡视完庄子,一道去拜会老两口。

去时,松三伯正转山回来,俪大娘坐在院里剁菜。

两人到的突然,俪大娘恍然看见一顶锦缎面的两马车轿,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

“哎呀,囡囡回来了!囡囡回来看娘亲了!”

她死命拍着松三伯,激动得直跺脚。

“女儿本来就该回来省亲,娘怎么这般惊讶。”

回俪大娘和松三伯的家,林楚意要自然得多,笑眯眯的就往屋里走,

“爹和娘今儿不忙吧?”

“不忙不忙,这才正月上,下种还早着哩。”

俪大娘兴高采烈搂住林楚意。

松三伯跟在后面引了徐伶入屋,一言不发。

老两口对白夫人的全部印象,还停留在上次成亲时,白夫人不知礼数、怠慢囡囡的表现上。

徐伶主动开口解释,

“上次成亲,确实不凑巧,我病重在床。今天来向你们赔罪。招待不周,还请海涵。”

她一边面上含着淡笑,拢了拢白狐裘披肩,极自然的弯腰迈进木屋里。

绝然气质往黯淡的屋堂里一站,格格不入。

松三伯心里仍不高兴,却还是依礼回应说,

“劳您亲自驾临寒舍,真是惭愧。”

俪大娘正献宝似的给林楚意看自己种出来的腊梅。

林楚意听见松三伯的声音,回头看了看,

“爹,真是误会。白夫人很好很善良,待女儿也很好。”

俪大娘举着腊梅从林楚意身侧探出头,

“行了老头子,还是托了白夫人的福,我们现在才能吃穿不愁,过安生日子。”

方才她看见林楚意活蹦乱跳的进屋,气就消了一大半;又听林楚意如此维护徐伶,她大剌剌的把所有愁啊冤啊都跑到脑后。

“人家白夫人还想着带楚意回门,来向我们请罪。有多少夫人愿意带新妇来乡下?”

俪大娘一边说,一边笑盈盈塞给徐伶一盏茶,

“白夫人尝尝,腊梅泡的。”

徐伶喝过无数茶,好的坏的,珍惜的普遍的,却没见过一种,像她手里的这盏,黑中带黄,黄中带绿,甜味腻得直窜天灵盖。

她自诩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但端着俪大娘的腊梅茶时,她还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林楚意在一旁见着,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

她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俪大娘和白夫人,如此奇怪的组合,会真真切切的站在自己面前。

她们明明那么相仿,一样的性格直爽,一样的口无遮拦,一样的天不怕地不怕,但站在一起,还是一眼看出,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三人围坐火炉边闲聊。从地里唯一一株腊梅聊到庄稼的收成,又聊到下禾郡的气候,徐伶皆能轻松接话,有时甚至比一辈子务农的俪大娘松三伯还了解土地。

她分明高傲的像一只孤鹤,但捧着俪大娘的茶盏坐在木屋里,又是那么平易近人。

俪大娘和松三伯心里对她的怨气彻底消失干净。

俪大娘见时候不早了,冲松三伯使眼色,

“该吃午饭了吧。要不把他叫回来?”

“谁啊?”

林楚意探起头。

俪大娘有些尴尬的瞥了一眼徐伶,

“嗐,就是你哥,我们把他一起带来了。”

哥?

林楚意渐渐反应过来,应该是养父母的亲生儿子,那个把五百两黄金全用来还了赌债的败家子。

“清林这孩子品性不坏,就是傻,容易被骗,我们让他以后只能待在田里干农活。”

松三伯出门寻人时,俪大娘解释道。

所有父母都觉得自己孩子不坏。

林楚意本来对俪大娘的不敢苟同,但她在看到楚清林时,不得不承认,她哥之前赔钱的事,可能确实是被骗了。

作者有话要说:徐伶:谢绝一切甜腻腻的东西,楚意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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