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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开国公因梦起忧虑 为避祸武家离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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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部分尊重史实,大部分胡乱猜想)

公元624年,唐高祖李渊武德七年,现在已经是李渊晋阳起兵的第七年,大唐立国的第六年,但对于整个国家来说,只是整个大唐乱局安定下来的第二年。

虽然秦王李世民在公元621的虎牢关之战中一举击败了盘踞中原的两大割据势力:河南的王世充的郑国和河北的窦建德的夏国,但直到公元623年才彻底消灭王世充和窦建德的余部,为朝廷取得了名义上的统治权,唐朝大局虽定,却依然是一片风雨飘摇之势,土地因战乱荒芜,百姓流离失所,南边依旧有叛兵造反,北边突厥不断入侵,重要的还是在朝廷内部,东宫之位虽然已定,但高祖李渊传位态度不明,有传言道高祖对于皇位更属意于秦王李世民,这样的局势日趋加深了太子李建成和秦王李世民的二子相争之势,一时间朝廷内大臣们俱是人心惶惶......

唐朝开国元勋之一的武士彟在一片恍惚之中摇摇晃晃的不知道自己走在什么地方,身体的周遭是看不穿的浓雾,恍惚中武士彟似乎听见有人在不停的呼唤他,于是他慢慢地向声音的方向走去,离得近了他凝神一看,似乎他看见了了一个人影,人影还在向他招手,示意他走过去,他走近一看,原来是当今圣上李渊,在现在这种茫然无知的情况下看到个认识的人总是让人很高兴的,他便笑着走向皇上,行进间他便喊了一声‘皇上’,但这时却出现了令这个开国老臣惊骇的事情,只听见从他周围的三个方向传来了同一句话“武爱卿,你是在叫朕吗?”武士彟被吓了一跳,他向周围一看,直接被吓得坐在了地上,他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出现了三个穿着龙袍的人,周围的浓雾也散去,这里居然是朝廷的朝议大殿,自己也身穿大唐二品堂上官的工部尚书朝服,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怎么会在朝廷的朝议大殿?大殿里怎么会有三个穿龙袍的人?在武士彟的竭力思索的惊恐之中,三个穿龙袍的人兴许是看武士彟不回答刚刚的问话,于是又问了一句“武爱卿,你是在叫朕吗?”,说着就走近了武士彟,这时候武士彟才看清楚三人的脸,三个穿着龙袍的人分别是皇上李渊、太子李建成和秦王李世民,武士彟看不清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便向着李渊说道“皇上,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而这时李渊没有说话,倒是太子李建成和秦王李世民似乎不满意武士彟叫李渊皇上,而不是叫自己皇上,二人愤怒不已,面带狰狞,同时抽出了一把长剑向武士彟刺来......

深夜时分,更鼓声落。刚刚走出战火的还满目疮痍的长安城也进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在这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几个作轻装打扮的人谨慎的敲开了一处宅院的后门,等有人打开门后几人悄无声息的走进了宅院,走在最后的一人还小心的向四处张望了一会儿,并且凝神静听了周围的动静才慢慢地关紧了大门走进了宅院,疾步走向了院里的屋子,等他走到门口的时候没有直接打开门进去,而是有节奏的敲了五下门,这是屋子里外双方互报平安的暗号,也是众人进入屋子的第二道防备,如果没有这样的一道程序贸然就进入屋子,面对的就会是屋子里人的刀剑,门敲响后被人小心翼翼的从里打开了,那是一个手里还攥着剑柄的男人,同时他后面还有好几个人在做着同样的防备。

等来人进来后所有人走向了屋子的里屋,里面却已经有了一个穿着随意武士服的年轻男人席地坐在那里看着他们,身前摆着一张桌子,上面有酒菜。男子笑着对最后走进的那个人说:“外面怎么样了?”最后走进来的挺拔男子回答到“没有什么异常”。

年轻男子笑着说:“我就说你们不用这么担惊受怕的么,现在这种情况,我那身为太子的哥哥也是在悄悄的召集自己的幕僚,商量着怎么对付我呢。”轻笑了一声,“好了,大家都坐吧。”

众人躬身答道“谢殿下”,这个人是大唐的秦王,皇帝李渊的次子李世民,其他人分别是:长孙无忌、尉迟恭,房玄龄、杜如晦、高士廉。

众人都盘腿围成一个圈在桌子周围,长孙无忌先开口向李世民问道“殿下,我听闻今天太子又在皇上面前说不利于殿下的言辞了?”

李世民:“是啊,我皇兄今天上书父皇说,突厥之所以屡次侵犯关中地区,是由于大唐的人口与财富都集中在长安的缘故。如果烧毁长安,不在这里定都,那么胡人的侵犯便会自然平息下来了,不然时刻会面对突厥南下出兵的危险,所以主张迁都他处,我只是劝谏:“北方突厥为祸中原的情况自古就有。我大唐新建,拥有百万精兵,怎么能因为胡人搅扰边境,便连忙迁都来躲避他们,这样使举国臣民感到羞辱,让后世来讥笑呢?那霍去病不过是汉朝的一员将领,尚且决心消灭匈奴,何况儿臣还愧居藩王之位呢!希望陛下给我几年时间,我必将绳索套在颉利的脖子上,把他逮到宫阙之下请罪(百科复制)。如果到时候不成功,再迁都也为时不晚。太子就谗言父皇说我是在拥兵自重,不舍得放手兵权,恐有不可测的心思,哈哈,我那哥哥啊,真是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要除掉我这弟弟啊。”

房玄龄:“太子怎么能说出这么杀人诛心的话呢?难道不知道这句话可能会陷殿下与万劫不复的境地吗?太子这是想置殿下与死地吗?”

长孙无忌面色一阵难看:“太子这是完全不顾忌与殿下的兄弟情意,此为不仁,又投靠东党,背叛我们陇西世族,这是不义,太让我等心寒了。”

李世民长叹一口气,“所以我今天已经请旨父皇让我到洛阳去做一个闲云野鹤的闲王了”

众人大惊道:“什么?殿下难道就这样要离开长安吗?”

杜如晦紧张的问道:“那皇上同意了吗?”

李世民:“父皇说他思虑几天,过几天会告诉我了。”

高士廉长嘘了一口气说道:“殿下你太胡闹了,你就没想想这句话的后果吗?”

李世民:“怎么了?我自请到下面去做一个清闲的王爷,难道还有什么错误的地方吗?”

尉迟恭:“殿下是出于好意,希望到下面去避开太子,不想李氏天下出现兄弟阋(xi)墙的事情,但太子会这么想吗?我猜恐怕不会了。”

李世民:“什么意思,我有些迷惑了。”

房玄龄解释道:“殿下,你这是当局者迷啊,你自请离开长安到洛阳,是想离开长安这是非地,但恐怕太子会以为殿下这是在效仿那汉高祖刘邦,以退为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是真的想到那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地方拥兵自重啊!”

李世民惊讶道:“啊?”

杜如晦接着说:“再者,就算太子不这么想,殿下难道还不明白现在的态势吗?殿下为我大唐东征西战,开疆拓土,所以皇上才特封殿下为天策上将,是为我大唐武将之首,殿下功盖大唐,内外归心;而太子殿下不过是因为年长才被立为太子,没有大功可以镇服天下,这才是太子最介怀,放心不下的地方啊,就算殿下真的舍得放手了,这天下真的刀剑入库马放南山了,谁能保证太子没有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的心思,北齐的兰陵王是前车之鉴啊,所以殿下要三思啊!”

李世民:“难道,难道就真的只有刀兵相见一条路了吗?可是我与父皇起兵于微末,至今愈十数载,在沙场上父皇与我数次命悬于一线生死与共,常言道上阵父子兵,我真的做不出刀兵夺权这样的事情啊”

长孙无忌:“殿下,现在不是起兵的问题了,是殿下自保都有问题了,太子现在看殿下是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殿下现在的情形犹如江河之水,不得不流啊,态势发展到现在,已经没有人能够仅凭一己之力控制得住了。”

房玄龄:“是啊殿下,现在太子与殿下仇怨已经形成,一旦祸患真的成为了刀兵相见,到那时岂止是殿下不可收拾,恐怕就是皇上也无能为力了,前朝乱局历历在目,所以这不只是殿下一人的安危,也不是属下等人的安危,这是天下社稷存亡的问题啊,难道殿下不见前朝的下场吗?灭国乱局就在眼前啊殿下!再者殿下,属下们这不是让殿下与皇上为敌,殿下只要击败太子就可以了,殿下与太子已是水火之势,永不可能相融了。”

李世民皱着眉思索了很长时间:“现在父皇态度不明,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我需要再想想。”

长孙无忌:“是啊,这些事情殿下是需要多多斟酌一下,至于皇上的想法,或许殿下需要到那些跟随皇上开国的老臣家里探听一下了,他们能够琢磨出皇上的心思也未可知。”

房玄龄:“说起老臣眼前倒是有一个,时机也是刚刚好。”

尉迟恭:“房大人是指......开国十四名功勋大臣之一现任工部尚书的武士彟大人吗?”

房玄龄:“不错,我听闻武士彟大人的第二个女儿明天就要过百天了,但是却没有告知任何外人,只是邀请了自己家的几个兄弟族人,或许殿下明天可以过去祝贺一下,也算留一个善缘。”

杜如晦:“可是我听说这位大人似乎有些奇怪,除了公务之外很少与同僚们有往来,恐怕也是看到了朝廷现在的情形为了避嫌不想趟这趟浑水。且平日里极为清廉勤俭,又有皇恩在身,极为忠君,颇受皇上喜爱,明天殿下去了会有用吗?

李世民:“是与不是,于情于礼我明天也应走一趟,话说这位大人其实与我们皇家还是有些渊源的,他现在的夫人曾经身份显赫,姓杨,是前朝宗族后裔,到了本朝是经由我五妹桂阳公主做月老,父皇钦赐的婚事,婚事一应开销也皆出自皇家内库,并且当年在军中父皇的麾下我也与这位大人有过数面之缘,算是同袍之谊,所以我明天去了也不会显得太唐突,也算一份香火之情吧。”

武士彟看着向自己胸口刺过来的两把长剑,拼命的想要逃离,他想站起来,可是双腿却怎么也用不上力气,只能徒然的在地上乱蹬,看着越来越近的长剑,武士彟只能将最后的希望放在皇上李渊身上,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喊了一声“啊!皇上,救命啊!”但长剑还是毫无阻力的临近心口,武士彟再喊“皇上救命”,剑已临身,武士彟疼的坐立了起来,睁开眼,原来是一个恶梦啊,如此逼真的一个梦,武士彟摸了摸心口,仿佛长剑真的刺穿了这里,还隐隐有些疼痛,身体下面是被冷汗打湿的床单。

这时,睡在武士彟旁边的夫人杨氏被武士彟的动静惊醒,“怎么了,大人”说着便坐了起来,无意摸到了武士彟躺的被汗水打湿的地方。

“哦,你醒了?牡丹(杨氏,名字叫杨牡丹),没什么事,只是做了一个梦。”

“做噩梦了吗?衣服都被你汗湿了”说着,起身借着光亮走到桌边给武士彟接了一杯茶水。

武士彟也起身坐在了桌子旁,“是啊,确确实实的是一个噩梦啊,让人不敢睡却又不敢醒的噩梦啊”

“大人,是跟太子和秦王的明争暗斗有关吗?”

武士彟沉默了一会“昨天又有两位大臣因为进言此事,被皇上斥责了,而且皇上对此事的语气已经越来越不耐烦了,大臣们心中都很惶恐不安啊。”

“大人,朝堂上的态势已经到了这样崩坏的程度了吗?”

“何止是朝堂之上,就连坊间都已经流言四起了,各种势力暗流涌动。现在朝堂上乱局的根源与其说是太子与秦王之间的皇位之争,倒不如说是东党、南党和西党的世族门阀利益之争,秦王殿下统领大军征战数年,战功无数,深得陇西大小世族的民心,所以陇西世族势头正劲,而太子一直在宫内处理事务,为了不至于被秦王压迫,便倚重东党来与秦王抗衡,南党因为战乱波及较轻,但态度暧昧,东党底蕴深厚,太子与秦王势均力敌,皇上态度不明,更加致使朝廷暗流涌动。”

“这真是一个非常危险的时期,大人作为朝廷三品大臣很难置身事外,万事要小心啊。”

“我明白的牡丹,”说完自嘲一笑,“汉后分魏蜀吴三国,然后有晋,但晋之后便是南北一团乱局,将近两百年的战乱啊,好不容易有了大隋一统,却转眼就亡了,可是谁又能知道接替大隋的本朝会是怎样的光景呢?你说这万一跟大隋一样......乱世人不如太平犬啊,哪有世家不为自己着想呢?这是你死我活的争斗,没有千年的朝廷,却有千年的世家,国可亡而家族不可断,这就是世家。再者自汉以后千百年来,没有一个朝廷能够摆脱世家与天子共治天下的局面,这些世族恨不得一毫一厘都抓在手里,容不得任何外人拿走,所以在西党那里我就成了想要抢食的外来犬,在东党那里我是想要乞食的流浪犬,不管怎么做都是来抢夺他们嘴里的食物的,真是夹缝里求生存啊。昨天在朝堂上,有人上奏皇上说扬州都督李孝恭有谋逆之举,皇上现在已经急招李孝恭回京述职了,我便借此机会上书皇上希望可以临时督办扬州,这样一来就能够避开这风口浪尖上的长安,二来要是朝廷如果真有什么变局,我也好在外作为皇上肱骨,以应对不测之变。”

“大人,世家的发展从来都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他们能够有今天的势力是从数代人之前就一毫一厘,一尺一寸开始的,比如我们杨氏就是从前汉发展至今,(弘农杨氏的起源据说是西汉开国功臣杨喜,因斩杀西楚霸王项羽有功,在项羽死后抢得了项羽的一条大腿,所以被汉高祖刘邦封赤泉侯,可谓是史上最强抱大腿,这样就有了弘农杨氏的发家。)数百上千年来诸多大不易,所以世家之间为了保全自己,各种利益纠缠,各种联姻都促使各大世家成为了一个整体,他们排斥外族是不可避免的,这是世家的天然立场,大人想要快速融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能慢慢被接受,现在朝堂之争是世家之争,也是利益之争,更是世家的生存之争,皇上想必也是明白这样的局势,走错一步也许就是深渊,有前隋为鉴,皇上坐在那个位置上,现在恐怕也很惶恐啊,所以做出一些难以预测的事情也是情理之中,这时候真应了那句话,伴君如伴虎,要是能离开那就太好了,可是我听说扬州地方治安并不是很安定,时有流民□□啊大人。”

“现在朝堂局势晦暗不明,上下人心惶惶,我每天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这次虽然只是一个扬州长史,但也好过在这泥潭里丢了性命。“

“这样的话,现在能够离开长安这是非地就是最好的选择了,大人打算什么时候起程呢?”

“我想等天亮后小如意儿的百日宴过后就马上收拾行李,咱们全家明天就离开长安,路上就难为你和孩子了,牡丹。”

而杨氏听了这样的话,被触动了心中的一根弦,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大人,我对不起你,我都已经第二胎了,却还是没能为大人生一个儿子,我愧对大人啊。”

武士彟起身抱着杨氏的肩膀说道“牡丹,你看你说的什么话,你我虽为不惑之年结为结发夫妻,但始终相敬如宾,而且自合髻(唐宋代的一种结婚礼仪,把头发各自剪下一缕绾在一起,表示结发同心的意思)以来,你对上孝敬父母,对下又慈爱元庆、元爽(武士彟已逝前妻相氏所生)两个孩子,反而是元庆、元爽这两个孩子平时对你多有不敬,你也是处处忍让他们,这些我都看在眼里,我怎么能拿没有生儿子来怪罪于你呢?我一个商贾之人能娶到你这么贤良淑德又通情达理的夫人是我的福分啊,哪怕就算你生的是女儿我也很喜欢,特别是小如意儿,我觉得小如意的眼睛最像我了,明明的,黑黑的,亮亮的一看就很聪明,像我,也像夫人”

杨氏拍了他一下,破涕而笑“那大人给你聪明的女儿想好名字了吗?”

“刚刚想好了,(武士彟笑着说)我们的大女儿乳名明则,喻义我们的大女儿会是一个明白事理的人,而大名武顺,是我希望我大唐能够顺民之心,大唐百姓风调雨顺,我们聪明的二女儿乳名如意,喻义我们的二女儿会是一个吉祥如意的人,你我以后也事事如意,她的大名我取名为珝,武珝,珝者玉也,玉,君子也,你看怎么样。”

杨氏笑着说:“大人觉得好就是好了”。话音刚落,窗外便传来了鸡鸣声。

武士彟道:“好了,天亮了,你收拾收拾吧,中午的宴会我只是请了我的三位哥哥,你就看着准备就好了,我先去洗漱了”便走出了房间,杨氏开始收拾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武则天的出身,大唐新贵世家,并不是电视剧中的出身低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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