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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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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大门,阳光倾洒而下,清风夹着早晨的湿润携着泥土气铺面而来。院子里的草药昨天没有收,今日又需重晒。

绕过厨房来到屋后,四只鸡三只鸭已经吵得不可开交,生生叫得让人头疼。白薇赶紧撒了把稗子,声音瞬间小了下来,鸡鸭哄抢着食物显然是饿坏了,她又洒了几把然后把鸭围打开,吃饱的鸭子冲出围栏向水潭里跑去,几只鸡还在那不紧不慢地啄食。

白薇伸头向鸡窝里望去,瞧着有三颗鸡蛋,顿时心情大好:“比昨日又多了颗,不愧我对你们悉心照顾。”然后又向那群啄食的鸡撒了两把稗子,拿着鸡蛋进了厨房。

鸡蛋被白薇用衣襟兜着,打开厨房的碗柜,里面有个蛋篓已经有好些鸡蛋了,她小心的把鸡蛋放进去说道:“等爷爷回来就可以下山了,到时候把你们换了钱买徐记的桃酥,又香又脆,爷爷可喜欢了。”

似乎是回忆起了桃酥的味道,白薇不禁咽了口口水,此时肚子终于想起来是空的,也跟着咕咕地叫出了声。

白薇关上柜门赶紧做早饭,她在两口锅中加入水,把火引燃添了两三块木头进灶里,水微开时把米倒进大锅里盖上盖子,从小锅里舀了两瓢热水便去洗漱了。

热帕子敷在脸上很是解乏,没有睡够的困意也消失了大半。突然白薇想起了什么,摊了帕子忙向堂屋走去,在屋子的角落有一个笼子,一只雪白又圆滚的兔子趴在里面。

“白球,嘿嘿,差点把你忘了。”白薇打开笼子用手抚摸兔子雪白的毛,兔子似乎并不想被触碰,避开白薇的手转身向旁边跳了一步。

“嘿,你还生气了,这不是昨天忙嘛,忘记喂你了,我还不是饿着肚子。”兔子没理会她又跳出了一步。

“瞧把你能的,这么小气,小心我把你红烧了。”白薇恶狠狠地威胁道,兔子还是不理她歪着头趴在那里。

白薇见它没反应,也就不管它,拿了把干草,又给竹筒里加了点凉开水。它见有吃的终于转过身,认真地吃起来,白薇见此给乐笑了。

兔子很护食,白薇不再逗它,转身又进了厨房。

锅中的粥咕噜咕噜冒着泡,白薇放上蒸格把昨天做的糙面馒头放上去蒸,又去药房里抓了副药在炉子上煎着。

早饭很简单,白粥馒头配上一碟咸菜,还有一颗咸鸭蛋,她狠狠喝了两大碗粥才终于有了饱腹的感觉。

一个人吃饭没有那么讲究,填饱肚子最是要紧。白薇快速吃完把碗筷收拾好,炉子上的药也煎好了,倒进碗里刚好一碗,放在旁边晾着,然后又把喂药的竹筒煮了一刻钟,端着药走进房间。

“白球,你在这干什么,别走太近了哈,他现在还虚着呢。”

白球站在床边不远的地方,两只长长的耳朵竖着,十分警觉的样子。

“对,乖乖的,就在这里。”白薇把药放在桌子上,看着白球打趣道:“别怕,他就半条命,伤不了你。”

她伸手探了探男子的额头,温度不高,呼吸还算平稳。这个时辰麻沸散的药效早已过了,此时昏迷,是气血两虚,看来人参是不能省,补血益气汤也不能断。

药已经凉得差不多,喂药过程十分顺利,虽然只是第二次,但她已经找到了技巧,一碗药不一会功夫就完了。

药依然很苦,白薇放了颗冰糖在嘴里,苦味瞬间消失,甜味溢满口中,她把碗放在桌子上,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

她用手拖着下巴,远远地看着床上的男子,又收回眼睛看着蹲在旁边的白球,似自言自语道:“你说,他会是什么人,好人还是坏人呢?会不会像话本子上说的被仇人追杀,万一他把仇人引到咱们家来怎么办。”

白薇说完又瞬间否定:“不会的,巫王山岂是那么容易进得来。他一定是误打误撞进来的。其他人可没有那么好的运气。”

随后又道:“他这样都能进来,其他人未必进不来。算了,还是把屋旁再加点药吧,如果真有坏人来了,希望能有用。赶紧给他治好,让他快点离开这里才行。”

白薇把兔子赶出房间,关上门把药碗放进厨房。

昨天换下的衣服没有洗,染了血的被套也换了下来,白薇把衣服放进木盆中,转念又把那身黑色血衣也拿上,提上皂角便向小溪走去。溪边有一块平整的石头,上面已经变得很光滑,她洗衣服便在那上面。

水自潭中流出,冲刷着溪里的石头,哗哗啦啦汇成动听的韵律歌谣。白薇脱下鞋袜,把裤腿挽至膝盖处,伸脚踏进溪流,山间的流水丝丝冰凉却让人格外舒心。

白薇踩在石头上把黑衣扔进水里,水瞬间变为红色向外流去,她把衣服提起来放在石板上用脚踩,更为浓稠的血水流了出来。

那鲜红的水让白薇不由一惊,这人是流了多少血呀。衣服黑色的,染了血也瞧不出来,放进水里才知道他还没死真不容易。

这身衣服被刀剑划破了不少地方,昨日又被她给剪了几块,其实扔了更省事,但白薇摸着布料甚好,想烫洗干净或许还有其他用处。

今日阳光很好,潭水中的三只鸭子在水中嬉戏,你追我赶不时叫上两声,声音在这空旷的山谷中回响。白球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出来了,想要跳进菜园子里被白薇及时叫了住。

把衣服洗净晾好,白薇又把昨日砍回来的红藤清洗切片后泡水,做完一切已至午时,她简单地吃了点午饭,便去给那男子喂药。

他躺在床上,后背的伤口有些被压住,血水已经把纱布染红浸湿了衣服,白薇小心地拆开纱布,看伤口有些红肿。

她用药水把伤口擦拭干净,敷上金疮药用纱布包好,又用软枕垫在男子的后腰处,使他的身体稍微侧卧,露出受伤的地方。

昨晚本没睡几个时辰,此刻白薇已困得不行,直接趴在桌子上就睡去了。

躺在床上的男子睫毛动了动,随后慢慢睁开了眼睛,模糊中他瞧见一女子趴在桌上,他想看清她的样子,但无论他怎样奋力睁开眼,看见的只是一个不清楚的影子,然后越来越模糊,直至最后无力地完全闭上了眼睛,陷入昏睡中。

因家中有病人,白薇整日都没出山,午睡醒来时把泡好的红藤切成片,趁着日头正好赶紧晒上。

晚上白薇照例没回自己房间睡,拿了被子就坐在椅子上将就着。至后半夜她突然被声音惊醒,一瞧床上的男子,此刻正在痛苦地□□,她吓得赶紧过去查看。

他此刻脉息紊乱,血行加速脉快有力,是以身体滚烫。若照这个样子烧下去,脑子怕是要被烧坏。

白薇赶紧拿来烈酒,把他的上衣脱去,用酒擦拭他的腋窝、腹股沟、后颈及手脚心等位置,反复几次,又给他喂了不少热水,一个多时辰后,高烧终于退下了些。

她又用柴胡,黄芩,连翘,甘草等熬了退烧药给他服下。此时床上的男子终于安静了些,但瞧着他脸上的表情还是很难受的样子。

身体突然高热,定是伤口有所感染。白薇把后背上的纱布剪开,白日换了药且起到了作用,伤口并没有再流血。

她又检查了其他几处小伤皆无大碍,现在就是胸口的箭伤,因是开了刀,白薇包得很是仔细,她小心把纱布一层层剪开。

伤口有些许红肿,但这状况并不至于让他高烧如此。

拾起他的手,白薇认真地把着脉。他的脉象极其混乱,或沉或迟,弦、洪、数、代皆有征兆,看来箭上的毒开始扩散于体内的器脏上了。

那只毒箭她好生收着的,暂时还无法确定上面的毒是由什么制成,自然也没有解药,现在只能先抑制毒素不要散得太快,其他的她也无法。

白薇把红肿的伤口敷上药,又细细包好。男子终于平静地沉沉睡去。

这一夜白薇根本无法安睡,每隔一段时间就得醒来,不是给他擦身体,就是给他盖被子。时冷时热,弄得白薇很是焦灼。好不容易睡着了,又被鸡叫声吵醒。待把鸡鸭放出去,她早饭都没吃,把男子的药喂了,就趴在床沿上又睡了去。

屋外白球扒着门缝使劲挠,似乎想要进屋去。

床上的男子被声音唤醒,他睁开眼,却一片黑暗,转动着眼睛什么也看不见。他以为在晚上,但马上又察觉不是。他视力一向极好,在晚上行走亦如白昼,又怎会像现在一般没有一点点光亮。

他伸出手,但拉扯到胸前的伤口不禁痛呼出声。

床沿上的白薇被他的声音惊醒,一抬头便见他痛苦地用手按在伤口处,急忙说道:“先别动,伤口没有结痂,崩开会出血的。”然后又欣喜道:“你终于醒了,看来性命暂时保住了。

宋绪醒来感觉身体异常沉重,猛地抬手引得胸口和后背上的伤剧烈疼痛,突然出现的女子声音让他愣住了。

是了,昏迷前他瞧见过一双漂亮的眼睛,模糊中他也见到过一女子的身影。

“你是谁?”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警惕中带着质问。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文中的药材知识,伤病症状来自百度百科、《草本纲目》、《草本汇言》,《草本求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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