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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第 1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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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傅纾没能起得早。

醒来时,都乐已然不在身边。她隐约能听到楼下院子里儿童欢快的吵闹声,这人大概又去陪况滢玩了。

也不知道小姑娘身上有没有不舒服,傅纾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仍有些不真切。她抱手靠在窗边,折返的视线落到玻璃上,看到了自己笑得不怀好意的唇角。

女人微愣,故作镇定板了板脸色,捋捋头发又朝楼下看去。

都乐今天穿了件米白色的高龄毛衣,宽宽大大的款式,偶尔弯腰逗弄小家伙的时候,才勉强漏出一点婀娜的身子,还是太瘦了。

身娇体软,真的软……

傅纾不自觉摩挲着手掌,她很难忘记那样的触觉与手感,到底是女娲巧夺天工了。

她没有打扰楼下的风景,只静静看着。

没一会儿,她又瞅见父母提着一兜菜从大门外进来,远远就朝两人喊道:“呀,你们俩不冷呀,手套也不带上,傅纾他们还没起来吗?”

“起来了。”三楼的人开窗应了句,惊得刚要找说辞应付长辈的小姑娘慌然抬头望向她。

都乐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张了张口,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小姑娘害羞了。

那一副小媳妇样子看得傅纾心情颇好,她没打趣人,心不在焉应着老母亲的唠叨,没两分钟撤回浴室收拾自己。

顺便,打扫打扫凌乱的战场。

昨晚被冷落在地上的衣物小姑娘已经拾掇整齐了,需要她收拾的无非是床上的被褥。傅纾扬手抖开被子上的褶皱,抬眼便看见床单上一小块格格不入的血污,女人愣了愣,没能和昨晚娇软的小姑娘对上号,她似乎忘记了自己最不该遗漏的事情。

真是被黑夜蒙了眼。

傅纾颓然拍了拍额头,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再下楼时,也顾不上老母亲数落她晚起、不吃饭、没照顾好弟弟妹妹的种种了,接过老妈递过来的两杯热牛奶,快步朝门外走去。

院子里,两小只玩累了,正相互依偎在秋千上讲故事。

况滢才是刚能记事的年纪,都乐瞎编一通毫无逻辑可言的故事,她都能津津有味听着,只是看到傅纾靠近,下意识防备地抱紧了都乐。

这个大姨姨每次出现都是来抢人的,她不喜欢,抿着一张嘴,似要吓跑来人。

傅纾当然不吃这一套,她对小孩子没有都乐那样的好脾气,事事纵容着,或者说,小家伙抢的可是她的人,即便不到垂髫的年纪,她亦不会惯着。

她好笑地从握着杯身的右手中抽出一根食指,点了点小家伙的脸蛋,故意道:“凶什么,给你送奶的,再凶我把人带走了。”

小家伙哼了一声,很有骨气地扭头将脸蛋藏进都乐怀抱里,理都不理人。

傅纾无所谓地耸耸肩,努努嘴示意都乐接下另一杯牛奶,至于小崽子,不喝拉倒,她哪里是温情的主儿。

倒是都乐,忙不迭的要哄怀里那只小东西喝奶,宝贝得紧。

待她喂得差不多了,傅纾伸手收走空杯,又把另一杯递给她。

杯盏交换间,都乐触得一手冰凉,她忍不住问人:“傅老……姐姐,你的手怎么这么冰。”小姑娘想起来了,傅纾说以后不能再唤她老师,于是别扭的改口。

傅纾听着很是受用,顺手伸过去揉了揉小姑娘的发顶,回答道:“洗床单了。”

额,都乐差点咬舌头,她晓得洗床单是什么意思,傅纾太故意了。

小姑娘才整理好的表情又扭曲了,况滢还在呢,她怎么这么大胆,白日里偏要说这些恼人的话。

她没敢接傅纾的话茬,心虚地看了眼况滢,顾自咕咚咕咚喝起牛奶。没料到傅纾没想着放过她,还要满嘴跑火车:“慢点儿喝,没人跟你抢,补补。”

补补?

补什么呀,她这个人怎么这样子,一肚子坏水。

都乐顿时停下手上的动作,握着杯奶,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好一会儿,傅纾终于逗够人,稳住秋千的绳索挤在小姑娘身边坐下,双脚点地,带着三人轻轻慢慢地在秋千上晃着。

她喜欢这样的悠闲,虽然书房里还有工作在等着,缓缓吧,让她偷得浮生半日闲,昨日听平措的意思,都乐得提前回宿乡了。

这才几日,明明她们俩都还不算相处够,正需要蜜里调油的时候。

傅纾叹了口气,环住身边的人问道:“腿……腿酸吗,要不要我来抱她?”

其实想问她是不是很疼的,偏偏有只灯泡大刺刺将小姑娘的怀抱霸占着,闺房秘事,终归问不出口。

未等都乐回答,傅纾又自责道:“怪我不好,我……我不知道,不是,我应该想到第一次你会……你会比较难受……”

女人难得结巴了,很奇怪,她从昨夜开始,很难将那些画面与声音从脑海里抽离,活生生树立起美人误事的典型,明知小姑娘羞赧,就是绕不过这些话题。

但遵从本心,她不想都乐在这之中承受任何一点委屈,所以傅纾还是略带无措地问了。

意外的是,都乐这次没躲着,红着脸连声回答:“不难受,没怪你不好的。”一开始,是有些不适应,但后面被傅纾反反复复地亲着,她其实……其实挺飘然的。可这样的话,小姑娘就不好意思展开复盘了。

都乐比及傅纾,终究少了几个“没羞没臊”,又喜欢耳提面命的损友。才步入社会的辽原,人生才是赢瘦的开端,亟需补充五光十色篇章的时候,加之这一年周季安新逝,她的世界都是灰朦的,一度看不懂傅纾竭力要带给她的光明,又谈何想得到那么多。

她甚至不晓得缠在脖颈上的那个印迹叫做草莓,早上从镜中看到时,还担心傅纾看到会自责,匆匆从行李箱里翻出件领子最高的毛衣换上,绵软合身的毛绒睡衣都不敢穿了。

这不,即便她掩饰得好,傅老师还是自责了,她再顾不得不好意思,反客为主着急哄着傅纾。

她们像两只相向而行的蜗牛,没有看透苍生的慧眼,狭路相逢时,小心翼翼地伸出触角试探对方,试探这个崭新的世界,生命的信息从来是不对称的,就像傅纾不会知道,关于昨晚的事,都乐羞于深谈,却回想的一点都不她少。

谁能面对爱人没有情动呢?

就好比水和氧气之于万物的意义,生命因此而饱和,自此,她与傅纾之间终于是身心交付的盖章认证。都乐没想过责怪什么,或许,她对这种新奇的体验有着比傅纾更为直观的沉溺,想到早上,都乐忍不住喉头一滚。

前些天在温城家里,她头一遭体验这种陌生的悸动,傅纾告诉她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今早,竟是有更深刻的体验。

她醒得比傅纾早许多,这不是她们第一回同床共枕了。女人似往常许多个清晨醒来时一般,自身后将她圈了满怀,是完全保护的姿态。她听得傅纾埋在她颈间绵长的呼吸,安稳又极富生命力,都乐清晰地感受到源自心底油然而生的满足。

但这个清晨又是异于往常的,都乐不是没有和别人睡在一张床上的经历,母亲、林筝、宿乡那些孩子们,当然,还有傅纾。可切肤相拥,这是头一回。

她的后背仍贴傅纾,昨晚,她完成了懂事以来,这辈子第一次同人坦诚相见。那个人是傅纾呀,谁能想到呢,都乐不自觉握了握缠在自己腰间的那只手。

她原本已经做好了与傅纾这辈子“关系不大”的准备,在敦煌无常变幻的沙漠上,在藏区警醒世人的梵音里,也在自己落魄离开温城的那个炎热又薄凉的盛夏夜晚,那一天,她以为这个世界的天不会再亮了,而此刻,她安然从傅纾身边醒来。

都乐从未做过这么荒唐的假设,她不自觉往后贴向傅纾,小心求证这个世界的真实性,直到那人的体温伴随着呼吸一点点在背脊起伏、漫开,她忽而觉得,此刻空气荼蘼又庄重。

只不过小姑娘到底没有宋闪闪那么没羞没臊,她偷偷在傅纾怀里窝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趁着傅纾未醒,落荒而逃。哪有小偷做了坏事还要在主人面前耀武扬威呢,何况她愈是回忆,胡思乱想的念头也冒了出来。

方才傅纾突然转折的自责才令人意外,都乐从没这么想,但她不敢用自己早上蹭了傅老师这件坏事打消她的顾虑,

她其实挺……挺喜欢的,虽然一开始的时候,确实有一点点痛,不过怎么说也是个二十几岁的成年人了,她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吗,都乐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到后面捱过那阵不适感,傅纾也没有再让她有任何的不适感,她感觉自己被沉入了海底,将要窒息时又被抛上了长空,再然后……

再然后的事情她便不知道了。

唉,怎么就睡着了呢,都乐一时间又有些懊恼,她看过小说,人家在书里写道,办完事情扭头就睡,这种毫不顾及爱人的行为挺渣的。

下次她一定……呸,怎么又想到下次去了,白日宣淫这些做什么,小姑娘在心里默默又念上了克己复礼。

但怎么让傅纾卸下这种毫无道理的包袱呢?片刻间小姑娘思绪万千,最后顾不得冲动,她抬手捂住了小况滢的眼睛,飞速凑过去轻啄了傅纾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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