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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祭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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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走了许久,马车终于停了,指挥使在马车外禀报说鬼门到了,白逸徵搀扶着行千鹭下了马车。

指挥使二人看到白逸徵的状态不由得大吃一惊。

“大殿下怎么丝毫没有受到鬼门影响?”

白逸徵解释道:“据本宫观察,这个阴气只能影响有灵力的人,且灵力越强,影响越大,不然那位潘主君怎能到达鬼门前殉情?这马儿又如何能到这里?”他拍拍马车前的马,马儿嘶鸣一声,可以听出状态还不错。

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震惊,阴气影响的范围她们称为鬼域,进入鬼域的一般都是灵力强大的女子,鲜少有男子,更少有人坐马车,这个规律她们倒真未发现,只是这行千鹭没有灵力脸色还这么差,跟个死人一样,身子也太弱了吧。

“那里,就是鬼门了吧。”行千鹭直视着前方,众人顺着她的视线望去。

到达这里,已经没有半点日光,前路完全黑暗,但离她们不远的地方,一块巨大的,红色的,像镜子一样的东西矗立在那,周围黑气环绕,仔细一看,红色的镜面并不光滑,而是像液体一样有微微波澜,仿佛粘稠的鲜血在其中流动,镜面上还覆盖了一层光罩,散发着微弱柔和的白色光晕。

“是的安定王,那里就是鬼门,上面的光罩就是行愫将军留下的封印,最初这个封印厚度达四寸有余,可是如今连三寸都不到了。”指挥使解释道,然后又指向了鬼门的右下角,“一个月前,下面的人甚至发现这里,多出了一道细微的裂缝,这才赶紧上报。”

行千鹭、白逸徵两人凑近了观察,那是一道极为细小的裂缝,如果不仔细观察根本发现不了,但就算如此细小,出现在鬼门的封印上,也是一件足以引起恐慌的大事。

行千鹭蹲下身,伸出手轻轻摸了摸那道裂缝,指挥使见状忙想阻止,白逸徵一个眼神扫来,指挥使瞬间不敢动了。

白逸徵在旁边举着灯,耐心地等行千鹭探测完,他虽与这位妻主相处时间不长,但也隐约察觉到行千鹭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行事冷静谨慎,性格十分通透,且极其在意行家,纵使身上隐藏着秘密,但鬼门这么大的事,她绝不会轻举妄动。

良久,行千鹭终于起身,脸色有些凝重。

“如何?”白逸徵看着行千鹭的脸色,心下一沉。

行千鹭拉着白逸徵离鬼门稍远了些,才开口说道:“母亲留下的封印极其强大,以鬼门冲击封印的能量来看,就算其力量有所增强,封印也大概能维持三十年左右,这点从光罩变薄的速度就可以推测。”

白逸徵点点头,行千鹭继续道:“而左下角的那道裂缝,并不是鬼门的力量,而是鬼门里的生物越过鬼门攻击封印而造成的。”

在场三人闻言一惊,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听说鬼门里的东西能在鬼门关闭的状态下越过鬼门攻击,就连十年前那次九月之变,也是鬼门积攒力量主动打开的,那里面的东西,竟变得如此强大吗?

行千鹭没有管三人震惊的情绪,只是平静地说出自己的判断:“越过鬼门绝非易事,说明那个鬼怪十分强大,应该是近年来才诞生的,鬼怪中的王者。”

“这样的攻击若是再有五次,那封印就会彻底破碎。”

指挥使双拳紧握,只要五次,就能破开行愫将军用性命才换来的封印。

行千鹭继续说道:“但好消息是,越过鬼门也会使那个东西受伤,短时间内,它不可能频繁发动攻击。”

“我推测,我们应该,最多,还有两年的时间。”即使说着这么危急的事件,行千鹭依然语气平和。

但三人的脸色一下就凝重了,两年,这么短的时间,世间已经没有第二个行愫了,到时必定生灵涂炭,尸横遍野。

四人不再言语,周围安静得令人窒息,大概一盏茶的功夫,指挥使艰难地开口,打破这压抑的氛围。

“安定王没有灵力,又如何保证这些话的真实性与准确性?”

行千鹭摇头:“保证不了,本王说的一切,都是本王一个人的推测。”

然后转头看向白逸徵:“一切,都请殿下定夺吧。”

白逸徵沉吟片刻,开口道:“无论妻主所言是否是事实,我们都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具体事宜等回城主府后再商议吧。”

指挥使二人也点点头,这里确实不是谈话的好地方。

“等等殿下,”行千鹭叫住了白逸徵,又转头看向指挥使,“指挥使大人,本王有一事想要询问。”

“安定王请说。”

“本王父母的墓在哪里?本王想要祭拜一下。”除了鬼门,四周一片漆黑,根本看不清景物。

“行将军与潘主君的墓就在鬼门东南方向三十丈左右的地方,臣带二位前往吧?”虽然是行千鹭提出的要求,但指挥使的眼睛却只看着白逸徵,直到白逸徵点头应允,指挥使才开始带路。

四人没走多一会就到了,但四周一片漆黑,若是没有指挥使带路,即使知道在鬼门附近,找起来也要费上一番功夫。

两座坟墓孤零零地伫立在这荒无人烟的鬼门旁,只有彼此之间相互陪伴。

行千鹭举着灯凑近两座墓碑,只见左边那个刻着“行愫大将军之墓”,右边刻着“行门潘氏之墓”。

行千鹭将油灯轻轻放在地上,跪倒磕头:“不肖女行千鹭,拜见母亲、父亲。”

额头抵上双手手背时,行千鹭听见旁边也噗通一声,她回眸望去,只见白逸徵也跪下磕头道:“小婿白逸徵,拜见母亲、父亲。”

指挥使二人识趣地远离墓碑,直到听不见行千鹭、白逸徵两人的声音为止。

行千鹭看着白逸徵略有些惊讶,不过也并未多言,只是看着行愫的墓碑说道:“母亲,女儿如今已经及笄,十年来平安顺遂,母亲切勿挂念。”

“如今,女儿已经成亲,夫君是当朝大皇子殿下,并且女儿继承了安定王的封号,行家上下一片安好,请母亲放心,女儿一定好好管理行家,定不辱行家门楣。”

“只是子嗣与传承一事,女儿有心无力,还望母亲恕罪。”

说完,行千鹭沉默了一会后,站起身子。

白逸徵一直跪在一旁静静地等待,见行千鹭就这么站了起来,不免有些惊讶:“说完了?就这些?”

“嗯。”行千鹭淡淡地应道。

“是因为我在这里吗?那我去找指挥使商议一下后面的方案吧。”

行千鹭拉住了他:“不必,殿下,该报的喜已经报了,该说的话也已经说完了,其余的,也没什么好说的。”年幼时承受的孤寂与痛苦,无人庇护的种种委屈,漫天流言蜚语所带来的伤害,早就在这无尽的时光中被磨平,如今那些磨难再也不会伤害到她了。

白逸徵仔细观察了下她的神情,然后目光落在纂着他袖子的苍白指尖上,经过马车上行千鹭蜷缩在他怀里取暖一事,行千鹭现在拉他袖子已经十分顺手了,不过自己倒是也没有想象中的反感了,毕竟在马车上抱都抱了,这些自然也算不了什么。

行千鹭顺着他视线看去,以为他不喜自己触碰,立刻松开了手。

两人招呼上指挥使二人,向马车走去。

回去的路是沉默且压抑的,白逸徵眉头紧锁,思考着后面的方案,行千鹭静静地靠坐在他旁边,面容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但为了不打扰白逸徵,她也一路未曾言语。

在离立城还有十里路的时候,行千鹭已经有些累得撑不住了,她还维持着在鬼域时的姿势,整个人都靠在白逸徵的怀里,昏昏欲睡,白逸徵在思考后续事宜,也未来得及推开她。

此时已经将近夜半子时了,一天的奔波令行千鹭头痛欲裂,浑身都提不上力气,再加上今日没有喝药,胸腔中也一片闷痛。指挥使二人也疲惫不堪,因为没有侍卫,整个路途都是由指挥使二人驾车的,好在灵司中人都是灵武双修,体力还勉强跟得上。

就在此时,陡然生变,行千鹭一下就清醒了,猛地抬头,扯住白逸徵的袖子,打断他的思绪:“有人在快速靠近,看数量,不下于二十人。”

“什么?”白逸徵一愣,他什么都没感觉到,他开口刚想说些什么,突然神情一凝,察觉到了异动,对行千鹭说道:“你在车里呆着,我下去看看。”

就在此时,指挥使急切的声音也响起:“殿下,有异常。”

白逸徵转身下了车,行千鹭一人留在车里,敛眉思索,这个时候来,恐怕来者不善,朝堂势力错综复杂,会是谁的手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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