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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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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兵守在门前,他在等那两个清洁工出来,好监视他们把尸体运到垃圾车里。

他百无聊赖地转动了一下手臂上的装甲,暴躁的念头让枪口转动,又被他压下去了。

真他妈倒霉。

这种活无聊透顶,又浪费时间。为了方便后续销毁尸体,他得在停尸房门口等那两个哑炮普通人磨洋工,把尸体锯成块。

同样都是哨兵,那些有钱的家伙却在房间里享受向导之旅,甚至连不如自己的普通人,都能凭着钱爽上天。

只有自己在看门。

每次想到这里,哨兵就会憋屈。

今天他本来交了好运。他负责看管的那个向导终于快撑不住了,按照传统,这些有钱人玩腻了,就该轮到他们看守了。

他一直在嗑药,纯粹是为了爽,不过最近瘾越来越重,急需一次向导之旅来让自己焕然一新。

虽然是别人用剩下的,就像抽得差不多的烟头,但管他呢。那可是向导之旅,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愉悦,就算是烟头,那也是钻石黄金做的烟头。

他乐意捡了抽。

最好那个和他一起看管向导的哥们别玩得太过火,要是他还没回去那个向导就被搞死了,那他可就亏大了……

“————”

一阵阴冷的气息从身后而来,打断了哨兵的思绪。

房间的门打开了,冷冻过的尸体的气味渗进走廊,和空气清新剂碰撞在一起,活像地狱的鬼手探进了天堂。

高个子的清洁工站在门边,就是他开的门。

终于搞完了?

哨兵往里面看去,另一个矮子清洁工正拿着电锯站在分尸台前。

哨兵凭借超出常人的视力,一眼看见昏暗的室内,那具尸体还完好无损。

“妈的,这么久了,你们两个狗娘养的是在里面○尸吗?”哨兵发现自己白等了,气得宛如火山爆发,连带手上的机械臂也发出嗡鸣,“一点儿活都没干,你们找死呢?”

他这一吼,把门口的清洁工给吓坏了。哨兵看不见他脸,却能听到他加剧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他连话都说不出来,指了指拿电锯的清洁工,意思是问题出在那家伙,然后闪到了一边。

“你?怎么了?”哨兵走进房间,站在门旁,“有事儿说事儿,老子没空跟你耗。”

房间里的清洁工紧张极了,愣了几秒,然后指着电锯,使劲摇头。

跟我在这演哑剧?哨兵一心只想早点回去找那个向导,清洁工意味不明的举动让他怒火中烧。

“你麻痹的,脑子有问题?”他破口大骂,“让你说话,听不懂吗?那破电锯怎么了吗?”

清洁工缩手缩脚,一副害怕的样子,头摇得比车载娃娃起劲,一个字也说不出。

傻逼。哨兵翻了个白眼,装着机械臂的右手狠狠一握:“说话,你们哑炮是没有觉醒又不是哑巴了。为什么不干活?站那儿干什么?”

清洁工见他这样,向后一退,站到一个冰箱旁边,人都开始发抖了。哨兵能听见这家伙在防护面罩后张着嘴深呼吸。

但丫就是不出声。

这在哨兵眼中,仿佛是一种不服从他的挑衅。

“呵,妈的。”

哨兵的耐心就这么轻易地到了极限。他还等着去享福,哪有时间陪这两个哑炮打哑谜?他两步踏进房间中央,抬起右臂的装甲就对准那个拿电锯的废物。

“说话。”哨兵压低声音说。他可没在开玩笑,冲锋枪的枪口一瞬间就从装甲里翻了出来。反正死人在圣卢赛特就像下雨一样平常,要是这个傻逼再不老老实实说话,他就直接在这里把他打成筛子——

“咔哒。”

回答他的一声突然出现的,微弱的声音。它很轻很轻,几不可闻。

但哨兵反应何其灵敏。他瞬间注意到异常,回身用枪口对准声音来源。

那是关门的声音。

就在刚刚他注意力在矮子身上的时候,停尸房的门已经合拢,门口的高个子清洁工不知所踪。

那家伙趁机跑了?是被吓破了胆,还是有别的目的?

哨兵一时想不明白,但他知道现在值得注意的是拿电锯那个矮子。他一边在心里冷笑,一边踩稳地面,举起机械臂,迅速回身指向目标。

不管他们在耍什么花招,哨兵都可以直接打爆那个清洁工的头了。

然而他刚刚看向门口的举动,终归还是浪费了短暂的一瞬时间。

在他转身的同时,电锯已经启动,巨大响声像是咆哮的怪物,向他冲撞而来。它轰鸣着,顺着他的耳膜一路锯进他脑子里,让他一下子头晕眼花,整个人动作一滞。

妈的。哨兵的瞳孔一缩。

这他妈是故意算计他呢!

面对突发状况,哨兵们第一反应就是解放感官来感知四周环境。

这是为了及时做出最准确的攻击。

所以在停尸房的门被关上的那一刻,酒神节的这个哨兵就已经将五感调整到了极高的敏感度,他打定主意,要把那个房间里的清洁工一枪毙命。

这电锯声趁虚而入,完全就是算好了他会这样做。

什么意思?袭击?

哨兵笑了。这下他明白了,原来关门是为了启动屏蔽室的功能,让一切悄无声息地发生。

正合他意。动静太大吵到客人的话,他可是要扣钱的。

他脑子转得飞快,手里的枪可一点没停,对准了噪音的来源倾泻着子弹,枪口的火花在昏暗的房间里发出刺目的光。

他听得出电锯现在已经躲到了冰箱背后,而且位置也放得很低,尽管电锯声震耳欲聋,也无法影响到他判断。

呵,这些白痴根本想象不到哨兵能做到什么。

哨兵向冰箱冲去,一边用子弹把目标逼停在原地,一边在调整自己的感官。他在脑子里拨开杂音,转而去寻找人类身上那些微弱的声响。

他要找目标呼吸的声音,目标心跳的声音,要找从目标的心脏迸发而出的血液,流动到大脑的声音,那鲜血最终会随着他开枪,从颅骨中喷射而出。

只要被他听见了,他就能一击毙命。

但在迅速排除了干扰后,哨兵才意识到,那台冰柜背后,只是一台被启动的电锯在发出噪音,根本就没有人在。

与此同时,他寻找的心跳,却也如愿被他捕捉到了。

只是,那心跳来自他身后。

下一秒,他被锁死在了原地。

一只的手猛地绕过上他脖颈,大臂和小臂扼住他咽喉两侧,另一只的手肘像锁扣一样夹住了这只手的手腕。对方身材不高,力气却很大,窒息感瞬间涌了上来。

裸绞,这是一种能让人六秒内晕厥的格斗技术。

哨兵颈部两侧血管被压迫,几乎窒息,旧款军用机械臂的枪口太笨重,无法攻击到身后的敌人。

这一切发生在不过十余秒内,他似乎转眼之间就被控制住了。

除了某个刹那转瞬即逝的颤抖,对方根本毫无破绽。

酒神节的门卫却突然咧开嘴笑了。

他的声音里带上了险恶的愉悦。他问:“你看得见它,对吧?”

在他们面前,在尸体的气息和停尸房的阴影里,一只非洲鬣狗低伏着身体,紧盯着二人。

它体表的毛发是肮脏的棕黑色,张开的嘴里却一片鲜红。那下巴活像被一斧子劈开似的大张着,眯起的瞳孔里,纯粹的恶意和危险叫人感到毛骨悚然。

这是能够咬开骨头,以腐肉为食的猛兽,他精神的体现。

无论进化到何种程度,人类从来恐惧这样的动物。

就在刚才,哨兵让自己的精神动物显形时,这个清洁工的身体因为人类的本能,无法控制地颤抖了一下。这反应只有一瞬间,但哨兵注意到了。

哈哈,原来这个躲在防护服里的家伙是个共感者。

要是这家伙能放出精神动物,那早就放了。所以这只是个半残的护卫,一个五感都没有完全觉醒,压根不配有精神动物的废物!

哨兵从喉咙里挤出扭曲的笑声,这家伙死定了。

这个人自以为固定住了他,却也成了鬣狗的靶子。

更何况,破解裸绞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哨兵毫不犹豫地出手,仗着体型和力量的优势,隔着防护服猛地抓住对方纤细的手腕。

他的身体弓起,用过背摔的姿势将对方整个抡起,借力拆开裸绞,把对方往自己身前的地面摔去。

鬣狗也弹射而出,一跃而起,冲着被抛上半空,失去平衡的目标扑上去。

目标的脖子转瞬陷入满口尖牙,像是被架上一台断头铡。防护服可挡不住猛兽的獠牙,这个护卫会在脖颈被生生咬断的痛苦中悲惨地死去。

浑浊的唾液滴落下来,鬣狗的上下颚狠狠地咬合在了一起!

“嗷————”

然后发出惨叫的,却是鬣狗。它像莽足了劲一头撞上了一辆卡车,直接被创到消失了。

与此同时,精神动物的共感传来,一阵震动和嗡鸣从哨兵的牙齿尖直达大脑,直接在他体内上演十级大地震。

哨兵像是个打诈骗电话被发现的倒霉蛋,被倒扣在铁盆里框框一阵乱敲,颅骨里都回荡着响声,脑子快炸了,牙根也疼得像是断掉。

干他妈的。哨兵在一阵头晕目眩中冒出一个念头——

一个小小的护卫,精神屏障怎么厚得跟他妈钛合金一样!

然而,这个小小的护卫还能给他更多不太可喜的惊喜。

这具轻盈的身体在半空中忽地绷紧,双腿夹住了他的脑袋。

对方凭借这个借力点,腰部一扭挣脱了他的手,反而正过身体,在重力的帮助下借着体重下压,直接把他扑倒在了地上。

哨兵慌忙从眩晕中驱动装甲,但混乱的神经信号让传导的效率不同以往。

就这几秒的时间,天旋地转。护卫用双手锁住了他装着机械臂的右手,将他整个胳膊作为杠杆往上拉起,把他的小臂关节扭向平时根本不可能够得到的地方,竖直对着地面。

“哒哒哒——”

枪声响起,子弹在地面打出一个小坑,然而本来不应该影响到哨兵的后坐力,却因为已经扭曲到极限的关节,给哨兵带来了钻心的疼痛。

“我靠你他妈的逼的老子要杀了你——!”

哨兵下意识地惨叫起来,因为角度问题,他的手臂要被扳折了。而对方依然在加重的力道表示,这就是对方的目的。

“混蛋哑炮!老子要把你碎尸万段!”

哨兵躺在地上吼着,用怒骂掩盖了惨叫。

也掩盖了他已经及时用屏障屏蔽掉手臂知觉,已经感觉不到疼痛的事实。

他终于意识到这家伙不简单,甚至会用巴西柔术中的木村锁。

哨兵不得不认真起来。

他知道自己看起来就是个气急败坏,失去理智的失败者。

那个护卫也觉得他没了后手,一心一意地要废了他的右手。

但谁说过他除了手部机械甲之外,就没别的常规武器了?

哨兵被忽视的左手摸上了腰,取出一把没上保险的左轮,等到护卫折断他关节的,最全神贯注的一刻。

“咔。”

电光火石间,他调动五感,举枪对准护卫的脑袋,扣动扳机,一气呵成!

“砰———”

左轮的声音在房间里像烟花一样炸开。

骑在哨兵身上的护卫浑身一顿,僵在原地。

硝烟的味道缓缓升起。

护卫的手松开了哨兵折断的右臂。

结束了。

哨兵的脸上浮现出胜利的,嚣张的笑来,然后眼睁睁看见那只手调转了个角度,一拳砸在他下巴上,直接让他脸一歪,人一倒,陷入了尸体一样的深度睡眠。

“……”

莱蒂斯从哨兵身上站起来,背上还全是冷汗。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个哨兵身上还有左轮,一切战术都以废掉他的手部机械甲为目标。

枪响的那一刻,子弹的气流迎面而来,她甚至真的错觉自己已经死了。

然而现在,那颗子弹正嵌在墙里。它只带走了她几缕发丝。

但是,哨兵不可能瞄不准目标。射偏的子弹是只能是因为别的原因。

莱蒂斯抬起头,依然警惕地绷紧了身体。

明明刚刚战胜了敌人,她的目光却并不轻松。

“啪,啪,啪。”

拖沓的掌声响起。

火药和尸体交杂的气味之中,一种熟悉的味道浮现了出来。

“真精彩。说实话,你比我见过的大部分哨兵能打。这可是很高的评价。相信我,我真的见过很多哨兵。”

在她身后,靠门的附近,本该已经出去的尼尔森倚靠在门边,懒洋洋地鼓着掌。

呼吸有些紊乱的少女回过头,皱着眉盯着他。

无论是她还是那个哨兵,都没有察觉到尼尔森的存在。

“尼尔森……?你……我明明看着你走了……”

她的情绪里参杂着矛盾的安心和疑虑,但那种看见尼尔森平安无事的欣慰转瞬就被淹没了。

她严肃地质问:

“你为什么还在这里。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在履行承诺。”尼尔森无辜地回答,“布列塔尼嘱咐过我要保护好你,不能让你受伤。她对手下永远保护过度,几根头发的损失大概就是她能接受的最大限度了。”

“果然是因为你他才打偏了……你为什么能影响到他?”莱蒂斯怀疑的情绪像是刀一样抵在尼尔森的精神屏障上,只差一点就会恶化成敌意。

“这个嘛……不重要。等出去再讲给你听吧。”尼尔森笑笑,金色的眼睛如同落日,“毕竟现在,可不是问我问题的好时候啊。”

他走上前去,踢了一脚地上昏死过去的哨兵。

“你该审问的人是他,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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