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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目标11 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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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标11生日

“姐姐,你说他们是不是在……为我准备生日庆祝?”阿纲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跟你细数狱寺等人最近欲言又止的不对劲,“这还是头一次有外人来庆祝我的生日呢……!”

“有可能耶,明天就是阿纲的生日嘛!”听了他的描述,你也认同这个观点,“可恶,竟然被他们抢先了。”

“姐姐记得我生日呀?”

“那是当然,阿纲是我弟弟嘛,而且——我记性很好啊!”

“嘿嘿……总觉得特别高兴呐,真期待明天的到来!”

所以,兴致勃勃跟你预演明天场景的阿纲一回到家,却被告知reborn今天过生日,大家的生日宴会就是为他准备的,他的苦闷几乎快实质化了。

“我还以为是我的呢……实在太笨了……”他埋头看着地板,捏皱了衣角,失落和尴尬似乌云堆积,压沉了本不厚实的肩,好像自己才是那个做错事的人。

“哎呀!真是糟糕,阿纲你是明天生日!我完全给忘了……”奈奈阿姨这才反应过来,果真神经堪比过江大桥。

大家赶紧补救,让阿纲干脆和reborn今天一起办庆生宴,却没让阿纲的惆怅好转。

“我可是记得阿纲生日的哦,”身为姐姐,你觉得自己此刻必须站出来为弟弟撑腰,于是从书包里取出了包装好的礼物盒,递到阿纲面前,“虽然是明天生日,但现在把这个送给阿纲比较好吧?”

“姐姐……!”阿纲闻言眼眶一湿,一边擦泪一边打开包装——然后又哭了,“为什么……为什么会是练习题册啊!!!”

“阿纲,新的一岁也要认真学习啊!”你竖起了大拇指。

“既然如此,作为你的家庭教师也不能落后呢,”说着reborn就要去布置炸弹,“事不宜迟,现在就开始学习吧。”

“你们不要太过分啦!!!”

幸运的是,山本带来的寿司救了阿纲一命,挤在阿纲的房间里,你们嬉笑吵闹地享用着各式精美的寿司(除了狱寺),你直赞山本爸爸的手艺,山本也与有荣焉,邀请你们有机会一起去他家店里聚餐。

度过reborn提议的惊险刺激的彭格列式庆生会,送走大家后,阿纲终于得空,瘫回了床上。

“阿纲?”你敲了敲没关的房门,征求阿纲同意。

阿纲懒懒坐起身,默许你进入:“姐姐不会现在还要催我做题吧……”

“啊呀?我怎么会这么做呢?”

“你一定有在预谋这么做的!”

阿纲的应激反应让你大笑起来,看来最近你喜欢火上浇油的性子快被阿纲看透了:“好啦好啦,这次是因为这个。”

你把一个较小的长条礼盒放在阿纲手上。

“……不会是什么补习资料的兑换券吧?”

“真是疑神疑鬼啊阿纲,打开就知道啦。”

阿纲心有余悸,一边瞟你一边打开了礼盒,等看清里面躺着的东西时——他眼里的光突然被点亮,星光点点洒遍棕色的瞳孔。他像一只兔子被人从胡萝卜堆里唤醒,柔软的发梢也抖了抖:“这个是!MROZERS\'的新品试吃券?超难得到的!给我的吗?”

阿纲的反应令你相当满意,至少说明你没有挑错礼物:“这是阿纲最喜欢的那家汉堡店吧?”

“对啊!啊……这是不是说明……”眉毛因激动和羞涩而蜷起,他不敢置信,小声向你确认,“是给我的……生日礼物吗……?”

“嗯!”你重重点头。

你用肯定驱散了这个孩子的犹疑,本以为他会欢呼雀跃,可实际上……

他只是将这份只为他准备的礼物捧在额头,把脸深深埋进膝盖,担心被人发觉般小小地窃喜着。连快乐都不敢宣扬,怕一旦被人知晓,就会被夺走一样……

空气似被秋雨淋过,酸涩了心扉。

如此不安,是习惯了被忽视?还是不曾习惯被给予好意?

靠近他,你握住了他的手:“明天,一起去吃吧?”

“……嗯!”

第二天一放学,你替阿纲跟reborn请了假,和兴奋的他一起前往预约好的MROZENS\'。

MROZENS\'是并盛最有名的汉堡店,每个月新品试吃会场场爆满,体验券更是一票难求;这家店另一大特色,就是准备了大量配菜、酱料,食客们可以自行搭配,创作自己喜欢的汉堡。

你家寿星此时跟家里那个五岁小鬼别无二致,当他大快朵颐,用最爱的汉堡填满了肚子,血液奔涌去了胃部时,这份激动才缓缓从大脑中退潮。

“呼……嗝……”阿纲仰在沙发靠背上,满足地打了个饱隔。

“吃饱了?”

“唔……再也吃不下了……好撑。”他揉了揉鼓起的肚子。

看阿纲吃得开心,你的胃也暖暖的,你想,这大概就是满足吧。

“其实姐姐……有件事一直想问问你。”

“什么呢?”

“就是……”阿纲的眼睛扑闪着逃开你的视线,“听说姐姐不记得以前的事了,我、我有点好奇……”他看了看你,确认你没有抵触,才继续:“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吗?”

“啊……”

这个孩子,有在好好关心你的事啊。

你仔细回忆了下,点点头,认真回复:“除了身体记得的条件反射,其他……还没有要记起来的征兆。”

在并盛的日子不可谓不平和,你中意这样的生活节奏,中意这里的精致庭院,中意和阿纲他们的喧嚣日常,中意身为“普通人”的日子……可这一切对于恢复记忆,并无助益。

这里没有【锚】,没有足以连接你与过去的契机。你依然是一叶孤舟,踟蹰在茫茫沧海,浮沉游曳,望不尽起始与终结。

你依然,握不住那枚晓星。

失去的记忆恍若黑洞盘旋,只在午夜梦醒时,未知的不安时常索紧你的喉咙,它无声高悬,随月色附着肌理徘徊,一厘一寸……填塞着唇,绞着不知向何处的呼救。

究竟……在畏惧什么呢?

你很想知道。

“姐姐想要记起来吗?”

“为什么这么问呢?一般来说,失忆都会想找回来吧?否则容易被人钻空子啊。”

“是、是哦!”察觉自己问题的突兀,阿纲不知所措地笑了笑,渐微的声音透露着不安,“当然是希望姐姐顺利找回记忆,但一想到那之后可能会有的改变……稍微……有些担心呐……”

这也正是你所担忧的。

父亲的身份,你的身世……都与现在的生活毫不相干。齿轮不同,如何能契合?时空相悖,如何能同频?记忆,或许会给现在的生活带来困扰也说不一定。

拿不准的事,无法保证,你只能告诉他:“无论我想起来什么,阿纲,你是我弟弟,这件事是不会变的。”

就算有一天你想起了全部,就算那些过往令你不得不远离,你的心意、在这里被重铸的情感,也绝不会被抹消。

你不由苦笑。

不知不觉中……你竟然对这里,产生【情感】了吗?

“好了!”难得阿纲生日,可不能让繁杂困扰冲淡庆生氛围,于是你挥手驱散这愁雾,“寿星有什么愿望吗?成为巨大机器人?和京子结婚?还是顺利继承彭格列?”

“什!什么啊这是!”阿纲的脸瞬间被点燃,红得像熟透的番茄。

“呜!我太感动了!不愧是十代首领!时时刻刻想着彭格列!我狱寺隼人——此生永远追随您!”

“哈哈哈哈巨大机器人,还蛮有阿纲风格的嘛!那我就成为巨大棒球机器人吧!”

“小春我!为了成为一名优秀的黑手党首领夫人,会努力修行的!”

“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啊!!!”

窗外的狱寺、山本和小春叫嚷着从草丛中冒出,吓得阿纲噌地站了起来。

“身为家族首领,当然要和手下有福同享啦。”桌上未动过的大型汉堡突然长出了腿——竟然是reborn!

你也吓了一跳。他神出鬼没的隐蔽能力真是令人防不胜防!

“Reborn?!所以说他们不是手下,是我的朋友啦!”

情势急转,你不禁笑了出来,还真有reborn的风格啊……

朋友……吗……

“嘛,既然都来了,进来一起吃吧?”你对窗外的少年们发起了邀请。

“太慷慨了,大姐头!”

“哦!谢啦,Alena。”

“哈嘻!Alena小姐太好啦!”

生日宴会,果然还是要热闹点才好吧?

看着三人开始热火朝天地比拼,较量起谁制作的奇特汉堡更合阿纲心意,看着忙于吐槽制止的阿纲……

你真心祈愿……这样的日子,不要结束。

“话说回来,这个新品试吃券很难获得,姐姐是怎么拿到的?”

“这个啊——其实父亲有定期打钱过来哦。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是、是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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