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铮在门口跟疯了的,死活不肯走,易感期的alpha情绪不稳,易怒易激动,七八个alpha才把这尊佛驾走。
安婷是个女alpha,虽然受到了同类的影响,但也要为自己的艺人处理破事,不停的道歉:“真是对不起啊,我本来是去给江老师拿抑制针的,没想到我前脚一走,他后脚就跑出去了,还跑到了纪老师这儿,给你们添麻烦了。”
靳天挥挥手:“没事没事,把人拖回去了就好。”
安婷往里张望:“纪老师呢,我和他道个歉。”
“不用了,他也被吓到了,这里我照顾他就行了。”靳天挡在门口,担心道:“赶紧回去照顾江老师吧,这件事可千万别传出去了。”
安婷也满脸忧愁:“就是说啊,那我先回去,不好意思了。”
摆脱了安婷,靳天立刻关上门,打开厕所门,九里香差点把他这个alpha冲昏了头,堪堪忍住。
纪满瘫倒在墙边,两只手护着肚子,浑身湿漉漉的,好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脖子后的性腺隐隐作痛,好像是在呼唤自己的alpha的疼爱。
靳天要求自己心无杂念,他顿了下来,担心道:“小满,还好吧?还撑得住吗?”
纪满身体都是软的,他是被外面的alpha标记过的,他们就成了的吸铁石,会有独特的吸引力在,江铮的等级又太高,信息素仿佛穿透了墙面,只逼他的骨子里,甚至连肚子都感觉到了不适。
靳天见他摸着肚子,立刻把人扶起来:“我们去医院。”
纪满抓着他的手臂:“不要,靳哥,扶我去床上,我去床上,我睡会儿就行。”
靳天知道他在顾忌什么,托江铮的福,让他现在名气那么“大”,哪里敢去医院,被个nc一曝光,别说他自己了,连江铮都得跟着毁:“别想着他了,出事怎么办?”
纪满虚弱一笑:“真没事,你就扶我回床上吧。”
靳天拗不过他,只能把人扶到床上,纪满很快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两个主角都昏睡在床上,暂时也就没拍戏,江铮睡到太阳落山才醒来,全身好像被人拧碎又重新粘了起来一样酸痛,他怎么在床上?他记得自己是在和原舟通电话,原舟又在训他,说微博那事,然后,然后他就不记得了。
原舟正站在客厅和沈嘉莘打电话:“嗯,吃过了,你已经回家了?”
“我要晚点回来,不用等我了,你先睡。”
听到身后的门开了,他转头看了眼,江铮扶着额出来,原舟对电话那头说:“我先挂了,记得吃饭,干净点,别乱吃。”
也不顾对方撒泼喊着不要挂,原舟就挂断了,转过身对江铮说:“终于醒了。”
“你怎么来了?”江铮一屁股坐在沙发,很大爷范的把两条大长腿架在茶几上:“帮我倒杯水。”
原舟给他倒了杯水:“安婷给我打电话了,说你易感期来了。”
江铮喝了几口,喉咙口的干燥终于缓解了不少,觉得这小丫头奇怪:“我又不是头一回易感期,这回给你打什么打电话啊?”
原舟:“因为你站在一个Omega房门口不肯走。”
江铮感觉头好疼:“……我年纪小,你别骗我。”
原舟:“我向来只骗沈嘉莘。”
江铮摸了摸鼻子:“那我现在该说什么吗?”
原舟:“你应该问我你站在哪个omega的门口?”
江铮:“……我好像知道了。”
原舟:“安婷说你拽都拽不住,非要闯进去,还打伤了人。”
江铮难以想象那样的自己,他摸了摸下巴,不太敢相信:“不会吧,我可是个好人。”
原舟坐在了他的对面:“你哪次易感期是记得的。”
这么一说,好像又说通了,江铮说:“好像也是,上一次的易感期我还怀疑我自己是不是干了什么事。”
原舟说:“你的易感期离上次才过去一个多月,要不要去医院再检查一下?”
江铮表示无所谓:“医生都说了,我压力太大就容易诱发易感期,这是病没法儿治,干熬呗。”
原舟挑眉:“你就不怕出事?”
“放心,就算不记得了,我也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江铮站了起来,打算回房间再躺会儿:“对了,纪满没事吧?”
原舟说:“在房间里休息,我让人买了点东西送过去,算是道歉。”
江铮点点头:“明天我去给人道个歉吧。”
原舟看着他,本来还想劝着他去道歉,毕竟江铮心高气傲,从来不低头,这回,还是第一次这么主动。
这事虽然面上没传开来,但在剧组里总有点闲言碎语,话题一般只围绕一点。
——为什么江铮会出现在纪满这个omega房前?
“纪满,人好点了没?”
白松江拿着剧本问纪满。
纪满站了起来:“没事了,白导。”
睡了一晚上精气神是恢复,肚子也没了不适感,比起自己的身体,他还是更怕小孩出事,如果可以他倒想多休息两天,但是剧组又不能等人。
白松江也算是松了口气,他最怕的就是遇到演员发情期或者是易感期控制不住的,两个主角还一起倒,戏还怎么拍啊:“那就好,如果还是不行就说,别硬撑,倒时候还反而浪费拍戏的时间。”
纪满说了声好。
白松江看到前方走来的人,冲他问道:“你呢?好点了没?”
纪满转头看过去,是江铮,脸色看起来不错,应该是没事了:“江老师。”
江铮喊了声纪老师,然后对白松江说:“满血复活,不好意思了,白导,忘了带抑制器。”
白松江也没多说他,就说了句:“下次长点记性,好了,你俩自己对戏,今天争取多拍点。”
大概是知道是自己的问题,江铮难得没有和白松江怼。
白松江想起什么,又说:“今天下午,会有采访的过来,你们俩到时候提前准备一下。”
江铮:“行。”
白松江去看灯光了,就剩下纪满和江铮。
纪满想着要说什么好,对方就先开口了。
“原舟和我说了,昨天的事,对不起了。”江铮行得正,坐得直,从来不遮掩,不然就显得自己特别心虚。
纪满惶恐:“没,没事,您严重了。”
江铮看着他的脸色,好像没有之前那么好,alpha信息素的冲击力还是对omega有伤害的:“你人没事了吧,确定不休息?不行就和白导说,你要是不好意思,我去替你说。”
纪满连忙摇头,心里又觉得这次难受是值得的,能获得江铮的关心,朝他抿嘴一笑:“休息不用,睡了一觉好多了,您呢?”
“打了针就好了。”江铮开着玩笑:“其实也挺奇怪的,偏偏站在了你的房间门口。”
纪满的心抖了抖,搅着衣角,撒着谎说:“大概是因为,我是离您最近的omega吧,易感期的alpha不是对omega的信息素最敏感了吗?”
江铮也没有多想:“可能吧。”
是因为标记吧,一千个人里,总会找到自己的omega。
纪满对此是感动的,他的alpha不知道他住在哪一间,却还是能准确无误的找到他,他们是有联系,一条看不见的线扯着他们,束缚着两个原本独立无关的人,一下子成为紧密相连,无法分开的关系,不管再远,再远,再远,都能得到召唤。
没有接到这部戏的时候,纪满一开始有过走的念头,随着和江铮的相处,他不会再舍得这样的关系消失。
江铮解释:“我易感期比较特殊,向来是没意识的,压力太大,易感期来的次数也会边多,算是种自我无法协调的病吧。”
纪满没想到他是因为这个才不记得的,连着问:“看过医生没?医生怎么说的?能治吗?”
这个小粉丝果然是真喜欢他啊,江铮笑着一个个的回答:“看过,没法儿治,只能靠抑制器。”
纪满的手把衣角搅得皱巴巴的了。
江铮看见他的小动作了,他发现纪满一旦再情绪没办法控制的时候就会下意识的搅衣角,故意轻声提醒道:“衣角要搅烂了哦,又要挨白导的骂了。”
小动作被看穿,纪满立马放开,双手踌躇的不知道放哪儿好。
江铮笑出了声,真好吓唬啊:“别担心,这不是什么大病,说不定那天就好了呢。”
纪满想说:那要是好不了呢?或者是哪一次再跑到别的omega的床上呢?也怀孕了呢?不是所有Omega都像他这么好糊弄的。
江铮是打死自己都不会知道,纪满的脑子现在在想什么,自顾自的说:“所以以后还有这样的事发生,周围没人的情况下就打晕我,只要不打脸就行。”
纪满抬眼,着急道:“那怎么行啊!”
打哪儿他都舍不得啊。
纪满的心思很好猜,那双担忧不能再担忧的视线,江铮连小指头都不用动就知道了,调侃道:“干嘛,舍不得?”
纪满没眼看,红着脸点头,小猫似的发出嗯的一声。
江铮心里那叫一个痒,靠,猫叫的都没他好听。
江铮挥了挥手里的剧本:“对戏了?”
纪满又是一声小猫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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