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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仙尊今日给将军名分了吗? > 第49章 话术

第49章 话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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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两个人的关系,孟帷猜测颠倒了。

顺着余岁的话来分析。

那就是谢未言与宋识月两情相悦,但因为一些缘故,两个人不得不分开。

然后谢未言娶了太史令的女儿,借口说为她疗养身体,搬到了郢川镇,多年来维持着夫妻琴瑟和鸣的假象,其实是一副相敬如宾的真相。

而未曾诞下子嗣和未曾纳妾的缘故也都是为了宋识月?

孟帷不如原来坚定了。

“可是……如果他爱宋识月爱到为了她可以赌上谢家和安成王府所有人的性命,那他当初为什么不凭着这份勇气娶她呢?难道就因为宋姑娘貌丑不被谢府接纳就退缩不前吗?”

“这就是第三个问题,你觉得他知不知道宋识月早就被一把火烧死了?”

“按照你这样说,那他定是不知道的啊,否则宋识月人都死了,他还干嘛陪着素不相识甚至还冒充自己心爱女子的疯子胡闹?”

余岁再次摇摇头,静静地同孟帷对视着。

“你我分离十年,你却一眼就能认出我,那谢未言与宋思了同在一个小镇,难道几年来从未看出一丝端倪?”

余岁说得不无道理。

若是真心相爱,别说是半面面具,就算是换了一张脸,也是一眼便逃不过的。

可是这想来就更没道理了,谢未言又是为了什么原因,才会清醒着往火坑里跳?

洞悉了眼前人的想法,余岁似笑非笑,眼瞳深邃,指尖点在桌面。

“这就回到我刚开始问你的那个问题了,你现在觉得宋思了与谢未言是什么关系?”

孟帷心里暗自称赞。

不愧是余岁,循循善诱,一句一句戳中其间关窍,让人丢弃了笃定往他设置好的圈套里面跳。

“至少,他们认识,更有可能是熟人。”

孟帷不假思索地说出自己的想法,余岁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这就是最后一个问题,帷帷还记得昨日我说,谢家与安成王府的疏离是表面上装出来的吗?”

寥寥几句话,让孟帷的思路完全被他带着走,又回到了昨日的问题。

“再回到你问的那个问题,谢未言为什么不娶宋识月?”

“如果你是人皇祝烬,宋府的家业里有一个有条件制造火药的冶炼窑,而现在谢家要与宋府结亲。”

“简而言之,宋府,谢家,安成王府如果存在某种关联,你会不会从中察觉到一丝危险?”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吗?”

这下孟帷是完全不明白余岁在说些什么了.

“况且前面的那些,也只是你猜测出来的,你有证据说明谢未言与宋识月是两情相悦吗?你怎么就知道不是我猜测的那样,宋思了的事情其实与谢未言毫无关系?”

倒不是孟帷天真,只是他实在不愿意将人心想得太过恶毒。

这些九曲十八弯的心肠,他巴不得在人世间根除得无影无踪。

如果每个人都这样隔着心思相处,那想必活得也是没意思极了。

可惜余岁就是这样一个心思缜密的人。

余岁收敛了刚才有些咄咄逼人的威势,语气也随即软化了下来。

“这些的确只是我的猜测。”

“但有一点我敢肯定,谢未言绝对与宋思了相熟。”

余岁被孟帷盯得有些不自然,笑着问道:“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孟帷仔细端详着这张人畜无害的脸,深深地叹气,颇有些无可奈何。

“你说你日日猜忌人心,处处行事小心谨慎,有的时候我甚至都觉得你过于冷静,冷静地近乎冷酷,似乎什么事在你的眼里只有利益之分,没有感情可言。”

“你这人绝顶聪明,凡事都能理智应对,如此说来,我又能从你那里匀得到几分真情呢?”

余岁的心轻颤悸动,似乎从未踏入过这个领域,声音都有些不确定。

“冷静一点……不好吗?若是遇到什么危险,总得有一颗清醒的头脑,才好思考对策不是吗?”

说罢自己都有些不确定。

毕竟他为了孟帷生气到失去理智已经不是一两次了。

换来的是孟帷更深的叹气。

“阿岁,情意深几许,执念便深几许,不过无妨,我可以等你,等你卸下心中的负担,再来与我共赏这世间的善意。”

小将军的话说得很是郑重,郑重到像是就这样诺了此生。

“它们宛若月下的栀子般美得无暇。”

祝绾在外敲门。

余岁稳住心神去开了门,看到祝绾的眼神,微微掬礼后退了出去将门轻掩,进到隔壁不渡的房内,留下祝绾与孟帷商谈要事。

“我一直闭口不提余岁,就是怕触及你的伤心事,但眼下他回来了,可以跟我说说离钟城发生了什么事吗?”

“有些误会,不过现在解决了。”

孟帷避重就轻,不欲多言。

“你与怀瑾又是怎么回事?刚开始不是还针锋相对,怎么现在又舍得对别人和颜悦色了?”

祝绾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耐烦,摆了摆手。

“我今日不是来与你说这事的,我送柏怀瑾出门时正巧收到了师尊的剑息,说是阡白长老不日就将返回道界方壶山,现下你我同为悯生五阶,也可以先行回方壶山复命了。”

“阡白长老不是殉道了吗?”

“这话你敢不敢到我师尊面前去说?”

祝绾将孟帷噎了回去。

说得也是,是时候回方壶山一趟了。

虽说才将将过去几个月,可是中间的事情发生得太多,回方壶山汇报情况也是理所应当。

余下还有些事情,虽说孟帷还未完全捋清思绪,但沈宜松这个人如何处置,还得由道界方壶山来定夺。

回方壶山,意味着要与余岁分开。

孟帷心里很是迷茫,这点被祝绾捉了个正着。

“也没见过你这么舍不得我啊。”

“你今日莫不是吃了火药?”

孟帷惊觉祝绾今日的火气,略微打趣道:“你这不是因为舍不得怀瑾吧?”

“怀瑾,怀瑾,叫得这么亲热,你与他很熟吗?”

祝绾的脾气一下子就被勾起来了,孟帷正等着她发脾气,她却突然沉默了起来。

孟帷转眼一看,祝绾的眼眶湿润,眼泪玉珠般接连落下,似是受到了委屈。

倒不是说孟帷容易心软,只是他知道这南府郡主一向高傲,从小到大又一直将她当作妹妹。

眼下她哭得这般委屈,孟帷实在是忍不住有些心疼。

连带着整个人温柔了起来,“怎么了,柏怀瑾要是欺负你了,我去替你打回来。”

祝绾咬着嘴唇不言,手却攀上孟帷的脖子,扑到他坚实的怀里啜泣了起来。

看来是真的遇上了什么伤心事了。

孟帷此刻也忧心着不渡房内的情况,一时有些心烦意乱,双手轻轻拍着祝绾的背脊,安慰着她。

又响起了敲门声,余岁的声音响起,“郡主,在下可以进来吗?”

孟帷下意识地将她推开,见她的情绪更为低落,感到有些愧疚。

他只能装作看不见,温声应道:“阿岁,进来吧。”

推门而入的瞬间,祝绾一下子扑到了孟帷身上。

余岁的声音忽地冷淡了下来。

“实在抱歉,在下来得不是时候。”

孟帷推开祝绾时,正听见余岁体贴的关门声,他忍不住厉声道:“你干什么!”

随后不顾祝绾红了的眼眶,迈着大步推门而出。

他不敢想象余岁刚才会是什么神情,想到此处,孟帷简直心乱如麻。

余岁本来去不渡的房里询问了一番伤势,不渡医术高明,其实并无大碍,只是需要修养两日。

他出了门便听见自己房内隐隐的啜泣声,正当想着祝绾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事了,要不要去关心一下。

他一打开门看见了两人的相拥,寒意骤然溢出了眼底,秉着理智为他们关上了门,然后失神地往楼下走。

随后突然又恢复了神智,想到不渡还在隔壁等着被照顾,又回头向上走了几步。

楼梯间与孟帷四目相对,余岁眼波平静似水,淡定自若地迈步。

若无其事地刚要经过孟帷时,被他一把攥住手腕,听见他低声说道:“阿岁,你听我解释。”

余岁另一只手搭上孟帷的手背。

是有些凉的触感。

“不必解释,我明白。”

我纵然明白祝绾的小心机,可是经此一遭,重新认了宿命。

孟帷眼眸一动,松了手。

余岁没有回头,走进了不渡的房间,孟帷的心沉了下来。

“你明白了个屁。”

“祝绾,刚才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你知我心中只有余岁,以后莫要再行此荒唐之事。”

孟帷严肃地盯着祝绾。

“我不想坏你名声,也不想让他心生误会。”

除了宋思了,他还是第一次对女子说话这样冷淡。

她满含泪水,愣愣地盯着孟帷。

“整个人界谁人不知我祝绾的心意,我喜欢一个人就会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这么骄傲的一个人,为了你孟帷碾碎了尊严,苦苦追寻了你这么多年,却也等不到你的回心转意。”

“但是刚才我已经想通了。”

祝绾下定决心地抬头,“我不再喜欢你了。”

孟帷愣了片刻,伸出手揉在她的脑袋上。

“这才对嘛,以后哥哥罩着你,定能为你寻一门天作之合,门当户对的亲事。”

对上祝绾微眯的眼睛,她的哭意早已消失殆尽。

一肘撞在孟帷的腹部,孟帷吃痛地往后退了一步。

“你谋杀啊?”

“孟帷,咱俩单挑还不定谁赢呢,少拿年龄压我,本郡主不吃这一套。”

又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南府郡主。

她骄傲地望着他,似是挪瑜道:“再跟你的心上人腻乎一日吧,最迟后日我们就得启程返回方壶山了。”

祝绾见他一脸挫败的模样就知道刚才碰了壁。

“刚才没跟别人解释通吧,看你碰一鼻子灰的模样就知道了。”

“你对上余岁怎么全无招数,要不要我去帮你解释解释?”

“算了吧,看你那扬武扬威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去炫耀的。”

孟帷转而扶额苦恼不已:“我们之间的事情还是得我自己去解决。”

祝绾双手交叉于胸前,出了门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孟帷则是安静地坐在余岁房里等他回来。

“君上,您怎么又回来了?”

不渡半躺在床上,不住地咳嗽。

余岁赶紧过去轻拍他的背脊,“你好歹也是第三重天的人,怎么能与他打起来?”

不渡眨着眼睛,“君上,您这话是在关心我还是关心孟将军啊?”

余岁对上不渡带着稚气的眼睛,失笑道:“当然是为了你啊,你是我最重要的亲人,我不想看见你出一点差错。”

不渡瞥见余岁脖子上极为碍眼的吻痕,眸光逐渐黯淡。

沉声道:“自然,君上也是我最重要的亲人。”

说完这句,不渡的唇边勾起一抹不易令人察觉的自嘲。

“君上,你与他不属于同一个尘世,彼此之间的牵绊越多,最后就会越难以割舍,我不想看见君上痛苦。”

不渡将话说得如此直白,几乎凌迟了余岁悸动的心。

他整个人僵在原地,茫然无措的神色一闪而过,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我心里自有分寸,你不必担心。”

“君上心里若真有分寸,早在孟将军以元夕刺进你心口时,就该断了这段情分,而不会因为一时失控,再度失去理智,重新出现在他面前。”

“我……我失去理智了吗?”

余岁的眼里布满了迟疑和矛盾。

一向冷静的头脑里涌现出大片空白。

失了平静的掩盖,汹涌的爱意便再也隐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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