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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凶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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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晕上海棠的花色,血色分明,流露出暴虐神色,似鬼魅赤焰笼罩周身。

宋思了不愧是老道的商人,见状只是微微一愣,随后恢复常态。

“余公子并非常人,那是一位高人给我的蛊虫,名唤玉生云鬼,没有解药,那蛊虫一生听命于我,哪怕是第三重天中人,只要我想,他便会受经脉寸断之痛。”

孟帷双目泛红,擒住宋思了的脖子,提着悬空,一字一顿道:“那我便杀了你。”

宋思了听到此话,失声地笑。

孟帷松手任她摔在地上。

宋思了抚上了自己的脖子。

“夫君好生幼稚,蛊主一旦身死,蛊虫便立刻发作,到时候余公子在黄泉路上与妾身做个伴,也是极好的,怎么?祝绾郡主修行医缺之术,夫君竟半点也不了解蛊虫吗?”

宋思了带着半面面具,笑得极其狂妄。

孟帷连连摇头。

“真是个疯子。”

听到这句话,触怒了正在狂笑的宋思了,她低头拽住孟帷的腿,略显阴森地说:“妾身不及余公子,他才是真正的疯子。”

孟帷不知此话意思。

宋思了攀着孟帷的腿站立起身,嘴边勾起冷淡的笑。

“几年前,有一个人以书信找到妾身,问妾身购买这批火药,一次性付清款项。他以面具遮脸,服下蛊虫,替妾身保守秘密。”

“将军与余公子这一趟,来得好不凑巧,妾身正安排人将火药从南安郡各处运输到买主指定的地域。”

“那裴听雨是个蠢货,竟然出了纰漏,导致行踪被你们二人发现了,万般无奈之下,妾身只能出此下策,让人在苍源城里散布关于妾身的消息,将你们引到郢川镇。”

“一则苍源城为运输枢纽,你们二人在那儿迟早会坏妾身的好事,此为调虎离山。二来妾身特地让客栈小二为你们引路,去往京兆尹谢未言府中,没曾想余公子真是配合至极。”

“妾身借由劫走了余公子,大肆在镇中张扬,现下谢未言没能看管好朝廷要犯,已是泥菩萨过江,自顾不暇,此为左右开弓,一箭双雕。”

“只是你没想到,那小二将我引向谢府,我却表现得事不关己,捉拿不住我的罪行,所以选择了让我娶你,想让我与你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孟帷俯视着她,气势逼人,语气冷淡,像是在说一个什么笑话。

宋思了笑着摇了摇头,“其实妾身自以为只要拿住余公子,就等于拿住了你,妾身此举也不过是想独留下夫君,交代一些秘事,不太方便让余公子听见罢了。”

孟帷不语,等待她说下去,气定神闲地坐下,吃起了糕点。

“那买主极其神秘,妾身根本无从查证,但几年来细细思索,倒是有了一些眉目。”

“他吩咐妾身将火药送去的地方,从南边的南安郡,直至西边的庆里郡,各处藏匿,皆围绕着御宣王祝珹的边线,想必打的就是御宣王祝珹的主意。”

“若此人背后之人不是陛下,那便只能是尚宇则太师了。”

“按你这么说,南安郡向南的方向是祝绾郡主被赐予的南府六郡,也是紧挨着御宣王的领地,为何这南府六郡竟没有藏匿火药?”

孟帷细细盘算,算准了位置发问。

“这南府六郡从南安郡城正南方向延伸至东部的洛城郡,原来是有的,不过近日来,妾身将所有火药撤离,为的便是保全夫君的故乡。”

“妾身为了你这般用心,夫君可能否体会?”

宋思了浅笑。

孟帷却只觉得这个女子深不可测。

她知道自己下山入人界,也算准了他会根据捕风捉影的事情来到郢川镇。

更是预测了他会为了余岁与自己成亲。

这般说来,方壶山上有人与她相熟,且那个人不是那两群刺客背后之人。

因为前者与后者目的不同,后者明显想要置他于死地。

“依你之言,你怀疑是余岁。”

再次抛出一个答案,孟帷明白了她的意思。

“陛下与尚宇则太师势如水火,但在这个节骨眼上,两人终归是一道的。”

“陛下若是想要,不必掩人耳目,更不必派人私密前来购买,妾身对买主有足够的信心,他们不敢向朝廷泄露半个字,换句话来说,陛下应当还不知情。”

“可太师不同,太师府中的门客遍布人界,想要瞒住这些流言并不容易,尤其是尚宇则太师那位座上宾余岁公子,天下事尽知,几乎无所不能。”

“几年前,那人服下妾身的蛊虫,那日偶遇,妾身竟没有察觉到余公子体内有什么蛊虫。”

“如果不是因为妾身错认了人,那便只能说明,余公子并不属于人界,或是道界的寻常弟子。”

这番话仔细推敲,似有道理,又毫无逻辑,孟帷皱眉扶颌。

“宋姑娘这话好没逻辑,既然余岁体内并无蛊虫存在,你又何必非把这个帽子往他头上套?”

“如果余岁真的是买主,他为什么要自投罗网,又为什么要主动送上门来受你胁迫?”

她遮住半面脸,看不真切表情,露出的目光却极其凌厉。

“妾身记得,第三重天有仙草,名叫玉泽月清,可以压制住玉生云鬼的药性。”

“他是什么人,夫君最是清楚明白,他行此举妾身只是合理猜测,夫君这便就耐不住性子了?”

“你怎么就知道他不是故意的?”

余岁的确是第三重天中人,身上的秘密也数不胜数。

孟帷下意识地思索这些话,又本能地阻止自己胡思乱想。

孟帷平静地望着她,“你将火药的部署位置告知于我,就不怕我告知给陛下,让你的买主功亏一篑?”

宋思了颇为无奈地说:“夫君尽管去告诉陛下,妾身只是一个商人,余公子拿得出筹码,妾身又怎么会拒绝送上门来的人质呢?”

“既如此,你我目的皆已达到,在下便告辞了。”

孟帷脱下喜服,里面是一件常服,取下玉冠,青丝散落,抽出一条发带,灵巧利落地寄上,俨然一派正气的模样,看不出今日是他的成亲日。

宋思了并未阻拦,侧了侧身,让出房门,望着孟帷离去的背影,朱唇稍启。

“我们还会见面的,夫君。”

回到客栈时,从窗外望进,蓝衣男子正在点一盏青灯,偶感窗外有人,侧首一瞥,微微一愣。

“你怎么……”

“我回来了。”

孟帷迈步进门,步步坚定,字字铿锵有力。

眼前这人还是怔然,他无奈地重复道:“阿岁,我说,我回来了。”

孟帷望着那盏青灯,眼波迷离,又瞬而澄明。

“你在等我。”

没有询问的语气,仿佛陈述了一个事实,不可辩解的事实。

黑夜在微光中映出他原本的模样,温柔缱绻,似水柔和,宛若余岁钟爱的栀子花,纯净无暇,绽开花蕊,一笑倾城。

“嗯,我在等你。”

听完孟帷的话后,余岁果然皱起了眉头,说不上是极不愉快,还是深感疑惑的表情。

但在此时,孟帷只能为自己真的动了疑心而感到内疚。

“阿岁,宋思了这话说得是真是假都尚未查清,我不该因为你的身份怀疑你的。”

孟帷愧疚地低着头,静静等待着余岁的教训。

“她没有必要撒谎,我身上有玉生云鬼,奈何不了她,我不明白的是另外一件事。”

余岁指节抵在眉间,半晌之后才开口道:“我从未听闻过郢川镇火药的传闻。”

孟帷这才反应过来。

的确,在南安郡城待了半月,都未曾听闻过一丝消息。

而宋思了也说过,是她故意放出的消息,引余岁二人前往郢川镇。

这么大的谋逆之事瞒得滴水不漏,正好印证了孟帷所猜测的。

宋思了身后是尊不可撼动的大佛。

余岁说自己从未听闻,那孟帷就不再深究这个问题,他现在担心的是余岁身上的玉生云鬼。

“阿岁,这玉生云鬼发作时,你是不是……会很难受?”

“或许吧,我只是听闻过这玉生云鬼是由蛊主一魂滋养成长,也就是说,宋思了可用自己的一魂操纵我,其他的我倒是不甚了解,我问过不渡,不渡也只是耳闻,并无深解,只能待祝绾郡主归来,再做打算了。”

说得好像事不关己,他淡定自若,一脸的无所谓。

一只萤虫飘入,落在孟帷的指尖,他将萤虫托起,放于耳边,唇边一抹笑。

“说曹操曹操便到,祝绾回来了。”

话音刚落,门口响起敲门声,不渡在门外守候,见到祝绾眼中勾起一抹欣喜,与她一同进屋。

“你啊你,都到了还费得着送一只萤虫传话?”

孟帷许久未见她,一只手轻轻敲在她的脑袋上,突然又反应过来,拉着她站在余岁面前,神色紧张。

“你回来得正好,阿岁身上中了玉生云鬼,你身承药宗一派,可有破解之法?”

祝绾原是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听到“玉生云鬼”一词面色大变。

匆匆取出一根银针,拽住余岁左手,往无名指中扎了进去。

滴血为墨色,祝绾见状,连连摇头。

“玉生云鬼,传闻源于第三重天,滴血成墨,血肉为食,蛊主一精魂使然,白骨皆可操纵。”

“只是此蛊是为大凶,为传闻中的凶蛊,根本就没有人见过,按我所想,若是要钳制余公子这样的人物,蛊主或许是第三重天之人。”

她难得这般郑重,染上愁色。

第一个想到的是鹤尊卫棋,孟帷让不渡将祝绾好生安置下来,自己与余岁有些话要密谈。

知道他要说什么,余岁抢先一步开口:“抱歉,帷帷,无可奉告。”

不容置疑,斩钉截铁。

孟帷气得怒意倒灌入丹田,却又实在是无可奈何。

“方壶山上之人,孟小将军认为,是王然还是沈宜松?”

既然知道方壶山上有人在通风报信,余岁想知道孟帷的怀疑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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