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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第五十六章 开设女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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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枕流茫然地挠头:“我还会什么?”

难道他还有什么除了木匠以外,自己都不知道、却被宋云书挖掘出来的隐藏技能?

等等,这是不是说明,她很关注自己???

赵枕流心里的粉红泡泡还没得及冒出来,宋云书那边已经兴高采烈地开口了。

“造纸,你负责教造纸。”

“子迁教宣传和算数。”

“还有司曦,你就负责在他们教课的时候,随我看店或者查账、巡察,嗯……既如此你便也做竹下斋的管事吧,薪俸一致。”

可以预见,只有两三个科目的第一期职业教育培训班,会是个很简陋的项目。

但这并不妨碍宋云书对它抱有厚望。

也不妨碍越听越觉得有意思的沈昭热切地举手申请:“算我一个算我一个!我可以负责教他们武艺!培养打手什么的!”

宋云书却犹豫地蹙起了眉:“怕是不妥。”

沈昭挠头:“因为我是女子?我也可以女扮男装啊!”

“不是这个原因,”宋云书好笑地拉她的手,“你家中管教甚严,教课这事儿恐怕是日日无休的,你难不成每天都翻墙出来?”

不管怎么说,沈昭本质上还是官宦人家的贵女。

宋云书自己可以不在意身份,可却不能让沈昭为了帮自己,再遭到家中的责罚。

沈昭却“啊”了声,吐息间还有酒气,不过眼神还是清明的:“我家里管教压根儿不严的呀……只要我不想着往西北跑,我阿爹阿兄们才不管我呢。”

想了想,她又补充道:“只要我不以沈九女郎的名义出现就成。”

“哈?”这下子换做了宋云书有点懵。

沈昭叹了口气:“虽然我老说我家里管得严、不许我乱跑,但主要是我自己对不能回西北的怨气罢,倒真怪不得他们,不然你哪儿能常见着我?”

这么说来,倒也是这么个道理。

宋云书迅速接受了这个真相,笑道:“那你过来教武艺也好,不过平日里小心点,别轻易暴露出自己的身份。”

“那是自然。”沈昭拍了拍胸脯,朗声笑道,“我这样谁认得出来?”

红衣潇洒,神态磊落,活脱脱一个英姿飒爽少年郎。

宋云书失笑,举起茶杯向诸位敬上:“别的就不多说了,我先谢过各位,愿意为了我的一己之念而全力相助。”

她的话说得又认真又郑重。

赵枕流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主要是你给工钱……”

话还没说完,他自己先懊恼了起来。

本意只是为了让宋云书的心情不必太沉重,结果话说得自己像个唯利是图的小人。

宋云书轻笑起来,打趣道:“不会让你们亏本的。”

赵枕流脸憋得通红,但不肯再说话了。

唯独司曦温声应了一句:“那也愿东家,得偿所愿。”

*

时间过得很快,竹下斋再次恢复日常经营,不过这次没了扬州宋家的人来添麻烦,又多了谢子迁与司曦两员得力干将,书铺的生意果然比从前要好。

扬州宋氏在宋七判刑后更是一蹶不振——要知道,宋七虽无功名在身,却已是宋氏这一代最负盛名的学士。不义不悌的名声一出,更是连带着整个宋氏子弟都难以过中正察品行的一关,最后索性便带着家当离开了扬州,不知去了何处扎根。

宋云书亲眼见证了谢子迁经营方案的施行效果,也感慨自己当时“三顾茅庐”不亏。

赵枕流着手研究的纸雕还未看见更好的成果,砚雕技术已经登峰造极,在端午、七夕时节的盛会中几乎成为庐江富贵人家送礼的首选,与花笺组成礼盒套装,男女皆宜。

而经营和创新都步入正轨后,宋云书也与司曦开始着力于职业教育培训班的设立。

本以为收容贫家孩子的过程不会太艰难,但出乎意料的,在走访遍以平安巷子为首的贫苦百姓聚集地后,算上了赵枕流的面子,才勉强招来了不到一双手的少年。

都是十五岁左右的男孩,没什么手艺,赚不了大钱,索性送来混口饭吃。

可一个女孩子都没有。

这就有些违背宋云书的初衷了。

赵枕流给她点名了几户人家,但不好亲自出面,免得倒像是在为“拐子”助纣为虐。

——拐子,即人贩子。

宋云书亲自领着司曦,带米面粮油之类的简单礼品上门,轮番劝说,但家中女儿多的人家说要预备出家不好出门做工;独女的人家又觉得女儿名节珍重,不好平白丢了。

纵然朝廷里对女子能从事的行业多有规范,可宋云书也并非全不考虑,她预计着男女学院分班教学,所学的专业也会加以限制,如此在尽可能保全女子名节的基础上,也让女孩子们能赚些银钱。

但好说歹说,有人家动摇,却都在观望,迟迟不曾有人真做出行动。

也有一户人家里穷得鞋都穿不上的女孩躲着家人追来,牵着她的衣袖,满目热望地跟她讲说:“掌柜娘子,我愿随您去,只要能养活自己就成。”

宋云书说“好”,想将她带在身边手把手的教导。

可那女孩终于没有跑出来,不过几日就被家里人张罗着送去给城西的张官人做了第十八房小妾,吹锣打鼓地从竹下斋前面过去。

女孩的爹娘亲戚晓得她曾想跑掉,过路时还当着宋云书的面议论。

“女孩子家家的嫁得好才是真的好!”

“……抛头露脸在外头做什么?脸都不要了!”

“哪里有好人家要这样的媳妇哟!”

“……还是咱们家俏俏命好哩!”

他们讲俏俏的命好,明里暗里说着宋云书嫁不出去,为了赚钱女儿家的脸面都不要。

宋云书不生气,她只是看着花轿,觉得无力。

才十四岁的小姑娘被打扮得花枝招展,稚嫩的面容上泪眼朦胧,穿金戴银,压得她抬不起头来,只能趴在轿子的窗口对她微笑。

名叫俏俏的姑娘小声地呢喃:“掌柜娘子,不要担心。”

那句话带着勉强撑起的笑,还有说不出来的愧疚。

可她又在愧疚些什么呢?

宋云书在风里听见了她的宽慰,仍旧笑不出来,只是静静地伫立在花轿前,看着大队人马红红火火地穿行而过。

宋云书想,该愧疚的是她。

她以为自己努力了就会有用,但不是这样的。

关于设立职业教育培训的女子班的想法,第一次产生了动摇——不是因为这个时代没有人能接受,而是因为宋云书觉得自己,太过想当然了。

有没有更好的办法呢?

她一筹莫展。

最后是司曦对她说:“云书,这条路你还没走到尽头呢,不要现在就开始怀疑自己。”

深沉的黑夜里传来打更人敲锣的声音。

“三更半夜,小心火烛——”

愈来愈近,而后愈来愈远。

竹下斋这段时间来赚的盆满钵满,又进行了扩建与精细化的装修,旧屋与新房全然进行了仿古的全面设计,只求以自然之景突出清幽之气。

层叠的青纱间升腾起袅袅香雾,映衬着楼外升起的明月,亭台楼阁都像是嫦娥曾起舞弄清影的月宫,越是美丽,越是寂寥。

宋云书伫栏长倚,想了很久才反问他:“我真的没有走到尽头吗?”

严苛的律令尚且有人敢逾越违反,可世俗间墨守成规的观念、人心中如万重大山般的成见,才是最难突破、最难走出去的。

“没有。”

他的答案也很坚定。

司曦本是在她旁边的桌案上算账,见她数日都愁眉不展,今日甚至夜半三更了还蹉跎在竹下斋里,才想着与她聊上几句,倾诉总好过憋屈。

“你知道,我曾是幽王府长史,”他踞坐在地,半抬起眼睛看她,又或许是在看楼外那轮明月,“幽王还是太子的时候,做过很多很多的事情。”

关于官制改革、关于百行归商,最重要是关于民生福祉。

但这些都如史书上的尘埃,无需多说。

宋云书侧耳倾听,轻声道:“幽王殿下高屋建瓴,就算最后失败了,我所做的事也难以望其项背,你不必以此来安慰我。”

“哪有什么可望其项背的?都不过是在其位谋其政,做自己该做的、想做的罢了。”

司曦失笑,昳丽的眉眼间漾起回忆之色:“那是幽王与生俱来的职责,但是云书,你的路走到现在,全是因自己想做,这层意义上来说你比幽王更厉害。”

他的态度太真诚,宋云书下意识去看他的眼睛,想看他这话到底是真是假。

可那双墨色如深海般的眼中当真只有坦坦荡荡的温和。

宋云书错开他的视线:“……你太高看我了。”

她就觉得,那位遭受两立两废还能坚持改革的殿下才是真厉害。

“那看来我们的评判标准不同。”

司曦轻笑出声,终于站起身,理了理衣袍,踱步到她的身边,与她一同凭栏望远。

“幽王历经两立两废已是人人皆知的事,我也不赘言,只是想告诉你,当时他走每一步的时候都觉得无望,毕竟这个世道太难令人有所期待了。”

“可他还是得一步步走下来,走到被废,那些困扰他的事情才看似结束了。”

“但事实上你也看到了,太子虽废,他从前提出的建议增改删减后,如今也有些开始施行、有些已经步入正轨了。”

他说这些话的语调很慢,像是在给她娓娓道来地讲着一个故事。

近日来总是夜不能寐的宋云书久违地感到了困意。

“所以你是想告诉我,”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凡是不能急?”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写到这里已经过半啦~

之后会稍微调整一下更新方式 比如隔日更或者一周三更 绝对稳定 等苟到榜单会加更的~爱宝贝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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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求评求收也不多说啦~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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