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春眼睛被一条黑色的长布遮住，他没办法看到自己所处的环境，和自己狼狈的样子。遍布的齿痕，和白皙软肉上斑驳的红色印记。视线受遮挡，对身体的感知也更加敏感，他被迫发出一些让他不敢抬头的声音。

想要逃离……手指蜷缩着，柔软的布料被他过分紧绷的力道扯至崩坏，可摧毁理智的感受反复从脊背蔓延至全身，像在柔软的云朵里沉浮，喉咙里哼哼的声音也像沾了密一样，软绵甜腻，要是可以，闻春不太想听见自己的声音，太让他不能面对了。

可他知道的，妻主会喜欢，他没有故意咬着牙一点声音也不泄露出来，可是想怎么样出声显然不是他自己能控制的，他实在没办法，会咬在自己紧实的小臂上，他下口比妻主重多了，毕竟他并不太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牙齿深陷进去，就有了被磋磨的痕迹。

极致的愉悦，又或者是难受，她在看吗？会喜欢吗？闻春一会儿被捞起来，一会儿又像溺在水里，止不住发抖，想要逃离，他的思绪很混乱，一边潜意识里告诉自己要放松不要乱动，一边又害怕得要滚到地上跑走了。

闻春跪着爬了一步，他当然是不会真的离开的，他好像找到了角落，那里贴着墙，他想缩在那里，实在不行了。

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脚踝，他又被轻而易举地拖了回来。闻春的妻主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只是每当这时候，他的理智就会稍稍回笼，自觉重新回去，再继续这个承受不住要逃离的轮回。

闻春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害怕，要说他没经历之前，对这件事情的看法，觉得太过于暴力可怕，可实际上，他并不太害怕疼痛。也许是这种奇怪的感触，妻主的呼吸扫在皮肤上，他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奇怪的感受，他害怕不被喜欢，就算妻主没有蒙上他的眼睛，他也不敢看。

太奇怪了，很难形容，在遇见妻主前，他生命中没有过的感受，有些瞬间，他似乎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感受不到了，只有一朵花把他一路托举到天空的尽头，强烈的快意使他脑袋一片空白，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能反应过来，可还是迟钝的，浑身都累，没有一点力气，也许抬手也不行。

不要再……

闻春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泪，又呜呜咽咽了多久，当然这种眼泪和他之前没见到妻主之前流的一点也不一样，没有多少痛苦，他知道人开心也是会流泪的，没办法接受，自己竟然这样放荡，蜷缩起来，像虾一样，可是他在妻主面前没有什么意志力，过了一小会儿又被舒展开了。

他的手的也系了绳子，可他知道自己不会跑的，不会再像以前一样那么愚钝，做事情总是冒冒失失的。他贴着妻主，暴风雨中找到了干燥巢穴的鸟儿一样，心脏柔软下来，安心又困倦。

妻主似乎很喜欢摆弄他，闻春不知道为什么，对此保持疑惑，但他并不在乎原因，妻主喜欢就行了，没什么好追问的，就是，动作实在让他感到羞窘，要是可以不知道自己做的是什么动作就好了……

又被……了，闻春要晕过去了，这些感触刺激得他头皮发麻，浑身都卸了力气，他似乎是接受了这个事实，甚至抽空想了一下明天自己还能不能爬起来，他要亲自给妻主准备清洗的东西和衣物，所有有关与妻主的事情他其实都不愿意假手于人。

妻主的态度反复变化，还是让他很害怕的。也许第二天早上醒来，又会变得特别疏离，又用看陌生人的眼神看他，光是想想，闻春就觉得心脏疼得要碎裂了。不过在闻春对妻主的了解中，妻主都把他这样了，还按照她的喜好折腾了个遍，她一定会心软的。这种情况第二天就算是提一些之前她不太赞成的要求，她也是会答应的，而且一定不会再赶他走了。

闻春很担心有人爬妻主的床，妻主这么善良，如果那个人成功了……闻春越想越难受。

“你怎么了？我让你难受了吗？”牧月对情绪的感知很敏锐，她伸手把闻春整个人紧紧搂入怀中。

“不…嗯不是…哈…”闻春不敢再分神了。尽管是因为刚刚妻主短暂地暂停了一会儿，不知道在鼓捣什么，现在他知道了……

好喜欢……好想逃？……

闻春没办法再思考。

电，闻春日记已增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