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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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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晚了,门外会是谁?

因为睡觉特意把小棉花摘下的穆白又摸黑着塞回去,抱着馒头躲在床角,一双瞪圆的鹿儿眼里缠满害怕,生怕那些人要进来抢他的馒头吃。

要知道在他们村子里,馒头可是只有村长家吃得起的金贵物。

如果,如果她们真的要抢自己的馒头,他最多,最多只能给一个,要不然就得饿好久的肚子。

已经准备睡下的林宜臻没有过去开门的打算,门外的人敲了一会儿不见有人开门,只能怯怯的收回手。

又低头看了眼自己带来的一壶好酒,摇头晃脑,看来闻时注定没有这个口福了。

不过她这一次怎么睡那么早,都不像她作风。

一连绵绵下了大半个月的春雨,终是在天亮来临前云歇雨停。

卯时的天未曾大亮,周围又无光亮照明,还买不起灯笼的穆白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离开前,他总忍不住皱起小脸频频往回看,心里布满担忧得连脚步都停滞不前,她应该不会偷吃自己的馒头吧。

要是林宜臻知道他在想什么,怕是连讽刺都懒,几个破馒头,有什么好值得偷了,书院里的野猫见了都嫌没味。

端着热水的核桃推门进来,见到穆白的床位已经空了时,撇了撇嘴:“小姐,你说夫子她们是怎么想的,明知道小姐你不喜欢与她人共处一室,还安排了那么个看起来就穷酸的舍友。”

核桃这句话倒也没有说错,能进微山学院求学的人,哪怕不是权贵金枝,好歹也是寒门女,可那位女君不说家世寒酸,为人更是畏畏缩缩,长得………

昨天她没细看对方,只是见他瘦得跟个贴皮骷髅似的,头发干燥枯黄如杂草,脸上又布满泥,就算洗干净了脸,也不见得能好看到哪里去。

“左右不过是家里有人施压罢了,让我添堵不舒心的事她们又不是第一天做了。”眼睫半垂的林宜臻微凉的手指放在盥洗盆里清洗,直到指尖都搓红了才抽出,接过帕巾。

“就算是安排室友,也应该换个人了吧,整个学院里随便拎出一个人都比他强,他身上那么脏,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跳蚤。”核桃依旧不满的嘟哝着。

“行了。”林宜臻打断她的喋喋不休,视线落在窗边。

此时一缕斜阳透过半开窗牖折射.入内,照得满室跃光浮金。

微山学院是卯时早读,戌时熄灯,午时,申时为用餐时,每月休沐三天。

用来讲学的名临溪小筑,负责应卯的士子正点到林宜臻的名字。

“闻时。”

“闻时到了吗。”

一连念了三遍后,这人还没到,心里对这位名叫闻时的弟子印象不佳。

士子将点名册双手捧上,道:“林夫子,点名完毕,还差一个叫闻时和因絮的弟子没来。”

夫子沉凝:“届时在论。”

此时坐在最角落里咬着笔杆的穆白心想,原来那人的名字叫闻时。

唔,好奇怪的名字。

而被她们嘴上惦记着的人,正满脸冷意的站在池塘旁,抬梢间全然是摄人的寒芒。

不久前,正慢悠悠走着的林宜臻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少女的清脆嗓音。

紧接着,她的肩膀搭上了一只手,转过身,对上的是一张自来熟的带笑圆脸。

“你是今早上刚来报道的新生吧,怪不得瞧着就脸生。”

林宜臻看着少女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好一会儿,方才蹙眉将视线移到少女的脸上,双眉间笼罩着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冷意。

她不喜欢别人的触碰,尤厌恶陌生人。

“你没有说话我就当你应了,你说你怎么就想不开来这破学院上课,这里头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吃的伙食那叫一个狗都不吃,简直就是不把我们当人看一样。”兰因絮自来熟的搭上她肩,丝毫没有注意到身旁人越来越黑沉的面色。

见她不说话,兰因絮以为她是害羞。

别的不说,她今天可是换上大价钱买来的柳缠青枝绕白玉腰带,还请大师来开过光的,主打一个显眼。

“我叫兰因絮,你叫什么?”

并不想告诉对方自己叫什么的林宜臻兀自往前走。

双手枕着后脑勺的兰因絮像是没看见她的不耐烦:“喂,我都告诉你我的名字了,按照江湖道义你也得要告诉我,你叫什么才行。”

“我告诉你,你性子那么冷淡可是会交不到朋友的。”

耳边像有一树蝉鸣的林宜臻微抿唇线,轻飘飘的吐出一个“滚。”

“喂!我只不过是想要问你的名字而已,你居然就喊我滚,你这种人的脾气也太坏了。”兰因絮像是完全不惧她冷脸,张开双臂挡在她面前。

绷紧着一张小圆脸:“我都告诉你我的名字了,按理说你也得告诉我才行。”

“滚,我不喜欢说第二遍。”此时林宜臻的耐心早已游走在理智边缘。

“不行,除非你告诉我你叫什么,要不然我不走。”兰因絮倔脾气也上来了,大有你不告诉我,你也别想走的气势。

谁曾想,在她以为自己能得手时,会直接被对方一脚踹进了她身后的小池塘里。

池塘里的水虽不深,淤泥也浅,但三月份的天,哪怕在冰冷刺骨的湖水里泡上那么一会儿,都冷得令人心尖颤。

而那罪魁祸首,直接扭头就走。

!!!

“好你个女人,我兰因絮记住你了!”等她扑通扑通爬上了岸,想要将人一起扯下来时。

还未当她的手伸出去,反倒是她另一只放在岸上的手,不知打哪儿跳来了一只正鼓着腮帮子,同她大眼瞪大眼的蟾蜍。

吓得她直泛恶心的再一次往池塘中跌落,那只蟾蜍‘呱呱’叫着落在她挂了青苔的脑袋上耀武扬威。

“既然你记住我了,下次再遇见,记得走远些,否则我就不是将你踹下池塘那么简单。”随着林宜臻的缓缓走近,兰因絮的脚底忽然升起一丝寒意。

“记住,我叫林宜臻。”说完,便将自己携带帕子扔到少女的脑袋上,眼神轻藐又欠扁。

气得兰因絮红了双眼:“好!你给我等着!”

林宜臻唇角微勾:“我等着。”

等兰因絮新换了一身衣衫赶来时,亦连这课都过了大半。

“夫子,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兰因絮,怎的又是你迟到。”正在讲台上,拿着书本摇头晃脑的夫子见着这坏了一锅米粥的老鼠屎时,太阳穴处是止不住的;‘突突’直跳。

“回夫子的话,学生也不想的,谁知道出了那么点儿意外。”兰因絮站在门外低着头,显然一副知错不改。

“出什么意外,我看你是睡懵了才对,既然来了,就赶紧回位置里去。”夫子嫌弃的赶人。

“谢谢夫子。”

正当夫子以为这人进来后,便会安分的听完下半节课,谁知道,她分明是想要气死她才肯罢休。

“夫子,就是这个人害学生迟到!还有我不要和她坐一起!”少女的嗔声里是藏不住的愠怒,掩藏在宽大云纹袖袍下的手紧握成拳,上下牙齿更是咬得‘咯咯’直响。

穆白以为她是在瞪自己,吓得拿起桌上的书遮住脸,直缩脖子好降低存在感。

因为现在空的座位就只有他旁边,以及坏女人的旁边。

很显然这两个人的旁边兰因絮都不想挨着坐。

一个刚和她结仇,一个长得难看的难民,她都不想选,前者火大,后者影响胃口。

“课堂之上休得大声喧哗,还有这位是重新回来读书的林同学,不想上课就给我出去站着。”紧皱着眉头的夫子冷嗔出声。

“不行。”兰因絮径直走到穆白面前,居高临下的命令道,“收拾好你的文具,你去那边坐。”

她指的,正是林宜臻旁边的空位。

“我能不………”穆白都还没想好拒绝的说辞,他的文具已经被她全部收好放在林宜臻的桌上,大有你不想过去坐也必须得坐的架势。

“你的东西已经不在这里了,怎么,还想继续赖在这里不行。”双手抱胸的兰因絮凶巴巴的警告他赶紧起来。

林宜臻依旧是那副没睡醒后懒懒散散的模样,骨指半屈敲着桌面,懒惫的眼皮半掀:“小同桌,还不过来吗。”

一句“小同桌”直接把穆白拒绝的话给堵死,眼眶跟着晕染上一层薄薄的浅粉,亦连鼻尖都泛起委屈的红。

“我能不……”他真的是不想和她坐一起,因为他真的好害怕她QAQ。

“还不过来。”林宜臻眉头一沉,立马吓得穆白绿了小脸,双手双脚哆嗦着,就差没有爬过去。

“马,马上。”

等小同桌坐下后的林宜臻刚翻开手边的书,忽然听到一道极为细小的五脏庙躁动声。

放在书上的指尖一滞,眉头微拧:“你没吃饭。”

脸颊窘迫得通红的穆白只是吸着肚子,咬着嘴唇不做声,也在懊悔刚才应该多往肚子里灌些水,否则也不会像现在那么难受。

阿爹给的馒头不是很多,他仔细计算过了,要是一天一个,正好能坚持到月底最后三天,馒头放水里泡发的味道虽然不好吃,但止饱。

早上来的时候他就着一碗水咬了一口馒头,馒头也很小,一共六口就能咬完,所以哪怕是一口,他都要多次反复咀嚼多次增加饱腹感。

林宜臻有些烦躁,揭开系在腰间的白湖底缠枝香囊扔到他桌上:“在让我听见,我就打断你的腿。”

手上拿着香囊的穆白的手一个哆嗦,差点儿没把香囊给哆嗦着掉在地上。

她好凶啊,看起来好吓人。

咬得唇肉泛白的穆白拿着手上的香囊,不知道该不该打开,腹部传来的绞疼让他的脸泛起青白,难受至极。

肚子再一次传来叫声的穆白冷不防对上一双蕴含冷意的眼,吓得他身体都跟着僵住,后背绷直。

她,她突然看着自己,该不会是要打自己吧。

唇线紧抿的林宜臻眉头微蹙,穆白的呼吸跟着骤停,生怕肚子又叫,立刻打开香囊取出里面的东西塞进嘴里。

他想过了,哪怕是毒药他也得毫不犹豫的咽下去,最起码吃毒药七窍流血总比被她打断两条腿要好。

心怀悲壮的穆白闭上眼,手指颤抖的打开香囊,看也没看里面的是什么,抓起一颗就往嘴里塞。

他想的是直接咽下去,但当糖果塞/进嘴里,浓郁的奶香味充溢着口腔,舌尖接触到是他很少吃过的甜味。

本应该是最简单的一个吞吐的动作在穆白眼里忽然变得格外困难,他分明只是想要把毒药给咽进肚子里的。

但是这个毒药怎么那么好吃,如果毒药都那么好吃,就算,就算吃掉后立马死掉了他也不后悔。

即使穆白再舍不得把那么好吃的毒药吞进肚子里,可它还是在舌尖和唾液的作用下变得越来越小,直至嘴里的奶甜味都跟着消失。

牙根紧咬,已经做好毒发身亡的穆白等啊等,等到夫子都说下课了,他也没有等来七窍流血的毒发身亡。

他懂了,这个毒肯定是慢性毒药,为的就是洗清她毒杀自己的嫌疑!

可是………

垂下眼帘的穆白手指捏着装满奶糖的香囊,喉咙不自觉分泌唾液,他居然还想要在吃一颗毒药。

趴在桌子上睡着的林宜臻也没有想到她好心给的一颗奶糖落在别人的眼里,居然成了所谓投毒的证据。

真真是可笑。

穆白也因为她给的一袋糖果忍住了饥饿,听课时两只小爪子总忍不住偷偷摸着香囊,数着里面有几颗毒药。

等下课的编钟响起,依旧没有等来毒发身亡的穆白吞咽着口水,又忍不住舔了舔干涸的嘴唇。

他想,哪怕等下就要毒发身亡,他也想要再多吃一颗。

可是又伸手摸了摸,心情顿时变得沮丧。

为什么她给毒药都不多给几颗,就不担心毒不死自己吗?恁地小气了。

“喂,我听说你就是学堂里唯一一个不穿弟子服的人,看起来挺嚣张的吗。”

“连弟子服都买不起还来读什么书啊,回家种田更适合你。”一下课,就有几个嚣张的弟子找上门来。

微山学院的弟子服一套都得要十两银子,对于一些贫穷的学生来说,咬着牙硬挤一下也不是没有,也有些人哪怕是把牙齿咬碎了都凑不够半截布料。

很显然,当初的穆青是,现在的穆白也是。

穿着浆洗得发白,缀上补丁直襟的穆白就像是混入天鹅圈里的丑鸭子,丑得完全格格不入。

“因…因为…我………”桌子被踹倒,从而惊吓到的穆白素白着一张脸,完全不知道怎么应对这种情况。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3-06-27 23:23:15~2023-07-02 09:15:1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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