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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锋芒初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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摧雪不太清楚她这三妹妹为何看起来极其不喜她?

难不成是因为她回来之后,北襄那位高权重丞相楼齐涯未婚妻身份被她“夺走”?

毕竟在她代替沈茯回来前,婚约一直都是在沈珂这个妹妹身上的。

那日她途中偶遇遭到山贼攻击的沈茯,见此女有缘,便救下。

没想到她身体太过虚弱,因此被吓得奄奄一息,死前托付摧雪替她来北襄当公主,找那个还自己流落民间的人报仇。

其他的的也没说自己小时候与这个妹妹关系不好啊?

又注意到那宫女饱含恨意视线,心中无奈,这二公主果真不是好假扮,怎的这么多烂事儿。

给沈翎送帕子不假,究其原因还是昨日被沈翎找茬时瞥见她身上极为精致双面绣手帕,一时不忿便欲强抢。

此物为真正二公主遗物,摧雪为维持那懦弱性情自是不可直接拒绝,只好答应隔日送沈翎一方同模样双面绣帕子。

沈翎傲慢同意后才有今日她送帕子这一事。

不知凶手是有意陷害还是无意牵连于她,只是宫女此言一出,她怕是难洗清嫌疑。

六公主平时为人娇纵却活泼可爱,能恨到下死手的仇人如何思考也只有沈茯一人。

在座诸位皆清楚六公主厌恶这草包二皇姐,并且经常恶语相加。

因此沈茯记恨沈翎而下死手,那边说得通了。

沈珂压下眼底暗沉,厉声质问:“沈茯,你大胆!六妹是做了何等十恶不赦之事惹得你竟在光天化日之下杀害亲妹,来人,将这罪女抓入刑部等候父王发落!”

贵女中不乏有六公主交好之人,此时纷纷不遗余力口诛笔伐,言语之中恶毒讽刺。

二公主丢失十年,皇帝对她愧疚又如何。

生母已逝,无依无靠,涉嫌杀死皇帝宠爱十四年的公主和五皇子亲妹。

不提五皇子之怒这位二公主如何承受,光是沈翎生母朝贵妃强势母家便能将她打入十八层地狱永无翻身之日。

“不是我害的六皇妹,不是我,我根本没见过她。”

摧雪表面装作一副受惊模样,慌乱否认自己嫌疑,心下却一片冷寂,只快速思考如何翻盘。

好在摧雪虽有嫌疑,但却无实证,闻声而来的神武军无人听沈珂之言贸然将她定罪。

忽的脑海中沈珂上前扬手欲掌掴她画面闪过,摧雪先一步不着痕迹向后退了几尺。

下一秒沈珂果然如脑海中的画面一般恶狠狠举手。

似是没料到摧雪如早预料一般躲开,扑空后她怒意更甚,扑向摧雪。

可她像早已预料到一般,总是先沈珂一步唯唯诺诺小步挪动位置,使沈珂沾不到自己半片衣角。

摧雪见沈珂一副吃瘪神情,眼底浮上蔑视。

纵使武功暂时被自己吞的丹药压制,倒也轮不到这种金尊玉贵娇娇公主来对她动手动脚。

她天生第六感极强,碰到有关自身之事时脑海中便能在前一刻及时预知,因此她武功虽不算江湖顶尖,却极少有败绩。

沈珂屡次扑空,不由得怀疑摧雪乃是故意而为,所有的怀疑在看见摧雪那瑟瑟发抖没出息模样消失殆尽,眼底只剩下浓浓鄙视。

此等劣女,何德何能与尊贵的她为一母同胞的双子姐妹?

扭头时精致拢鬓步摇青玉坠猛烈摇晃,沈珂玉指颤抖,气极挥向侍卫:“你们还站着干什么?给本公主把这个杀人犯拿下。”

神武军沈珂指挥不了,可区区侍卫不敢不听沈珂的话。

在侍卫上前捉住摧雪时,摧雪心下已有判断,抬眼时彻骨寒意闪过,她轻声道:“慢着。”

侍卫进退两难,沈珂怒火中烧,欲发难,这时摧雪缓步走到方才供词那宫女跟前问道:“你说,半个时辰前,我走后,便见六皇妹横死,对吗?”

宫女神情坚定垂眸:“回二殿下,确为如此。”

“可我来送帕子时并未见到六皇妹,而是将帕子交给了一名宫女。”

摧雪慢悠悠说道,眼神无辜清澈。

沈珂冷脸嗤笑:“仅你一人之词能说明什么,你有证据没见过翎儿吗?”

“请问三皇妹又有何证据证明我见过六皇妹?”

“你!你一来六皇妹便被害,不是你又会是何人!”

“方才那名宫女道我半个时辰前才来,而根据六皇妹胳膊上暗紫尸斑,尸僵与腐臭程度大概能判断至少死亡一个半时辰之久。”

摧雪冷静分析,面上却委屈抹泪,身姿娇弱柳若扶风。

见沈珂语塞,摧雪上前稍稍揭开死尸衣襟,完全露出那脖颈上狰狞刀痕,心下沉静,装作不忍心模样哽咽道:“诸位仔细看,这刀痕乃一击毙命,寻常习武之人鲜少有此功力,更何况我一娇弱女子......“

众人本就不太相信这个娇弱怯懦公主杀人,只是三公主如此确信,而嫌疑之人也确实只有沈茯,他们才不得不偏向沈珂。

但此时听闻摧雪这番言论,面面相觑,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可总归有那么几个脑子不太灵活的出头鸟。

户部侍郎三女义正言辞:“你说是就是吗?谁知道你是不是信口胡诌的。”

见摧雪不理会,一股被无视的屈辱浮上心头,口不择言:“谁不知朝贵妃与陛下青梅竹马,先皇后设计未婚先孕才得了凤位,如今你母亲逝了,朝贵妃深得恩宠连带翎公主也金贵万分,怕得你不是妒恨翎公主至极才下此狠手吧!”

三小姐此话一出,全场寂静,察言观色,生怕三公主发怒。两位公主为双子,十几年前双子姐妹丢失,不同于沈茯,沈珂时隔两年便被寻回。虽三公主表现极其厌恶这个姐姐,但一母同胞事实却难以改变。

沈珂抿唇,脸色微暗,倒是没多说。

摧雪声音沉冷:“大理寺仵作已到,三小姐可要为自己说过的言论负责。”

三小姐抬眼撞进双阴冷浓稠深黑眸子,血液凝固一瞬,随后反应过来懊恼自己竟会被一个草包镇住。

大理寺仵作此时已大致观察尸身,证实摧雪所言确凿,摧雪嫌疑暂时被洗清,就连沈珂此时也黑脸沉默不语。

就在摧雪正准备离开这场闹剧现场时,太监阴细声音高喊:“皇上贵妃娘娘驾到!”

声音未落,一抹艳红身影将摧雪撞偏蹒跚冲到卧榻那死气沉沉少女跟前,随即而来撕心裂肺的哭喊。

皇帝后脚到来,神情阴沉,眼神复杂瞥向摧雪。

在赶来路上,早已听说事情过程,他如何都不想相信这个胆小懦弱的女儿会杀了他最宝贝的六女,可至今嫌疑之人只有她。

摧雪早就知晓皇帝反应。虽说对她这个丢失十年“女儿”有愧,但是这愧疚到底抵不上对沈翎十几年相伴宠爱。心中清明,可脸上却得装出委屈之意。

预感迸发,摧雪轻松躲开因丧女失控朝贵妃攻击。

朝贵妃痛心疾首,眼球血丝密布,咬牙切齿吼道:“来人!给本宫把这个贱人关入牢狱。”

皇帝沉默,一言不发默认此事。

摧雪并不失望,一个没有感情只剩愧疚的女儿和宠妃,孰轻孰重,她早便料到皇帝不会阻止贵妃。

而朝贵妃不会在意她是否为凶手,此时她只需要一个抒发丧女之痛的出气口,摧雪恰好撞在枪口上便再逃不掉。

杀人者分明如此显而易见,这群人竟空口判定凶手,没脑子。

可这却给了她一个混进六扇门调查门派被卷入那场灭门案的极好机会。

“贵妃娘娘冤枉!不是我害的六妹妹——父皇,父皇,您救救我!”

皇帝眉心隆起,眼中似有不忍。

朝贵妃因失女之痛顾不得皇帝那微妙情绪,拂袖怒道:“废物!一个女子都牵掣不了,给本宫将她拖下去!”

皇帝未表态,神武军犹豫不决暂无人上前。

而摧雪自是没错过皇帝脸上闪过的不忍之意,抓住时机,“父皇!儿臣能查出杀死六妹妹的凶手是何人,求父王给儿臣一个机会!”

“住手。”皇帝蓦然发话。

朝贵妃怔愣几秒后咬牙双眼狠狠剜着地上狼狈的摧雪,“皇上三思,查捕凶手自有三法司衙门办事,如何轮到一个乳臭未干的嫌疑人。”

“父皇有所不知,方才宫女证明儿臣乃半个时辰前来过后便见六妹已被害,可儿臣来时只将赠物托付于一名二等宫女转交并未与六妹妹见面,”

摧雪顿了顿继续说,“而仵作也证明了六妹妹至少薨了一个半时辰以上,一个半时辰前儿臣正在御花园赏花,作案时间是万万对不上的,此事在御花园一齐赏花诸世家小姐均可证!”

此言出,皇帝若有所思,见仵作沉默认可诸世家小姐低头无人反驳,心下了然,“茯儿,你可有把握?”

朝贵妃见状惊道:“皇上!”

她话未说完便被皇帝抬手制止,皇帝身上威压十足直勾勾注视摧雪,语气质疑,可摧雪却心下微喜。

皇帝既肯让步,那便已是大抵信了她的说辞。

“儿臣已逝养父为燕兆郡巡抚手下捕快,职位虽举无轻重,可儿臣从小耳濡目染,对查案颇有研究。”

“杀害六妹的凶手,儿臣定会将那贼人绳之以法。思及养父,儿臣有一不情之请....”

燕兆郡虽县令贪污恶逆,故纵疲软,手下能人却异多,这个软弱二女儿倒是给了他一个惊喜。

皇帝转动手指上的玉扳指,露出和蔼笑容,“既如此,那朕便命你限三日内查出真凶捉拿归案,至于奖赏,你且说。”

酝酿半晌,摧雪眼睫挡住眸中窃喜,缓缓道:“无需三日,一刻即可,凶手就在宫内。如若凶手成功捉拿,儿臣恳请父王赐茯儿六扇门都察院右副都御使之职。”

笑意微敛,皇帝神色逐渐肃然,右副都御使这个职位,说大不大,说小不算小。

如若是无能之人位职,便是闲职。无能便罢,只怕有心人,这个位置便能成一把锋利开刃之刀。

因此,公主上任,此事允准也无伤大雅。

只是近日,北襄那个权比天高的丞相楼齐涯觐见,推举御史中丞第三子就职,颇有放眼线之意。

若是让沈茯任职,恰好能以此为借口推掉此奏,就怕沈茯自此被那记仇的丞相所记恨。

思绪纷飞,皇帝蹙眉负手静立,没有立马回答摧雪。

“此事为儿臣养父遗愿,求父皇成全。”

自然不可能是遗愿,就连那所谓养父也是摧雪杜撰所出。

为何求此职说来还是因这个职位恰好在她这种无用之人手中为闲散职位,不引人警惕忌惮,又可接触许多朝廷案件卷宗与机密。

“允了。茯儿道凶手藏匿宫中,那便尽快找出来给朝贵妃与朕一个交代吧。”

皇帝目光慈爱,语气却强硬不容有失。

摧雪不知为何皇帝允诺如此轻易,但好歹达到了目标,也不再有疑,“谢父皇。”

“当时进去后有宫女疑惑看守宫门的为何将我放进来,为了不叨扰六妹妹,那个宫女便主动提出替我送去,是你吗?”

摧雪柔柔微笑,转头扶起那个指认她并屡次表现强烈恨意的宫女。

宫女连忙否认:“不是我,我一直在看守宫门,没见过什么帕子!”

见对方否认,摧雪不急不缓,徐徐质问:“那你明知六妹妹将你们遣散,而我来后为何不先去通报而是直接将我放进去?”

宫女垂头抿唇:“是奴婢失误,想着您是公主殿下姐姐,便忽略了此事。”

“如此。我想起来了,中途拦截我那名宫女鼻尖有颗痣,她人在何处。”

“她头痛中途找别的姐姐替换去休息了。”

“来人,将那宫女寻来。”

半晌后,寻人姑姑匆匆回来:“公主殿下,偏殿无人。”

话音落,摧雪立刻命人取一盆秣婴水来,她解释:“臣女那帕子上有一种名为百濯的香料,但凡碰上此香,可十天半月不掉,只有这秣婴水能将它洗净,百濯香料与秣婴水相融,则会产生红色泡沫。”

她说完便将手放入,果不其然,水中冒出红色,“你说没碰过我的帕子呀,可以试试。”她微笑抬头看向宫女。

“公主为何污蔑奴婢——贵妃娘娘冤枉啊!奴婢从小伴六殿下长大,如何会害六殿下!”

宫女反应激烈,躲开侍卫扑向朝贵妃脚下。

朝贵妃皱眉质问摧雪:“你也说了,春霞一直在守宫门,替你送帕子的也是其他人,那宫女失踪死无对证,你可别随意抓个无辜之人搪塞本宫与皇上。”

摧雪不语,垂眸心中冷笑,一把将宫女春霞扯过。

春霞不知一个看起来单薄瘦弱女子为何突然会有这么大力气,她这名平日干杂活不少宫女竟也挣不开钳制。

春霞如杀猪般叫喊时,摧雪心中的猜想得到证实,强硬将春霞的手摁进水中。

众人等翘首以盼,只见那盆中透明水质丝毫没有任何变化。

身上力气一松,春霞脸上闪过讶异,随后浓浓屈辱浮上,泪如雨下委屈道:“二公主,奴婢说了没有,不知奴婢何时得罪您了,您竟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冤枉奴婢……”

三公主沈珂嗤笑:“你是在玩闹罢,没金刚钻别揽瓷器活儿,贻笑大方。”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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