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小的忍者？抱歉，我不是看不起的意思，只是……”神社的巫女一脸为难的样子，“我比较担心各位可能没有办法处理。”

“宇智波在外一直是宣布不接神鬼类型的，即便如此你们还是选择将任务书递了过来，”斑作为四人里面看起来最年长的，自然担负起了交涉的工作，“我们几个不接的话，这个任务本来就是会退回来的。”

因为经常被叫做魔性之眼的写轮眼，迷信神鬼的人有时甚至会来问他们会不会和神明交流。这怎么可能啊，更何况写轮眼的开眼，也不是向神明祈求就可以得到的。如果想接触死神之流，还不如去找海上的漩涡呢。借着这种传闻搞事的人也不少。

“是我期望太大了，我们已经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能寄希望于血红写轮眼的传闻，”巫女叹了一口气，她转身请四人进来，“只要能找到问题的话就好了。”

巫女将他们请到一处客室便要去找宫司过来，她摆上一些茶点，就急匆匆地出了门。

“泉奈，你和月绫有探过这边的情况吗？”看两个妹妹开始在房间边角转悠起来，斑直接转头去问泉奈。

“刚开始几天我们是来看过的，怎么说呢，”泉奈露出了点为难的表情，“神社里的人看起来的确是精神不太好，长期没有休息好的样子，夜晚的时候，我们也看见过神社里出现了闪烁的蓝色幽光，只是靠近之后并没有任何的发现，后面就没有继续观察，月绫说是要等等，等斑哥你们到了也许正好差不多。”

“难道……写轮眼真的能看见什么平时看不见的东西？”这会儿还并没能开启写轮眼的斑陷入了怀疑之中。

“不可能吧，斑哥，要真是这样的话，族内关于鬼的流言肯定早就传开了，而且也没见父亲提过他们吧。”那些手下亡魂暂且不说，那些族人要是见到亲人的话，不可能不说的。

“所以最终的结果也许就是一个恶作剧吧，只不过是别人对这座神社的。”

这边两兄弟猜测着任务的背后，那边两姐妹也是在说着悄悄话。

“不是说因为世界本源被偷取太多，所以此界人神无法成形么？”阳华拈了拈手上沾上的一小粒只能她们所感知到的微光，“因此这个是卡在这了？”本来她也觉得不太可能来着。

“成形过程我觉得还要再看吧，能破败了这么久还存在，起码不是直接由信仰孕育的，纯粹的人神失去支撑存活的信仰数量超过一年就要消失了，”月绫摸了摸墙角的痕迹，这上面的力量残留的并不多，“它一般都是在晚上活动，晚上也是妖怪喜欢活跃的时间。”

在人和妖分据白天与黑夜之后，大部分世界基本都是这样子的划分。

“妖怪吗？也许也是夜色能遮掩一切吧，毕竟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所谓的妖，好像已经被忍兽的存在所兼容了，这边的权能也应该是被剥夺了。”阳华站起来拍拍自己的衣摆，这些角落其实也不算脏，应该是那个家伙做的事。

“但是人做的话，”月绫摸了摸墙根的一个痕迹，“也不太像是能在这个位置做到的。”

门口那边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接着是一个听着比较疲累的声音：“抱歉，没能第一时间来迎接你们。”

来人行了一个礼便直接坐下了：“各位可以称呼我为芦名，我也不说什么客套话了，这次向宇智波递出任务书实在是因为我们找不到什么方法了，每天晚上都有奇怪的光团，还有莫名就被破坏的墙壁，近段时间比较少了，遇到袭击的人仅仅只是昏迷而已，但是刚开始的时候总是莫名死人，而且来过的客人也经常倒大霉，我们也曾经委托过别的忍者来看过是不是有人恶意针对，结果那些人过不了几天就疯了一样地跑走，所以，各位，如果此刻反悔的话，我不会怨怼各位。”

看着这位年纪已经不算小的宫司直接向他们低下头来，斑和泉奈都不是很自在地挪了挪，这种神职人员有时候地位可是比得上贵族的，被这样恳求什么的，多少有点不真实的感觉。

“那我们直接进入正题吧，”月绫开口提议，“去看看本殿。”

“小姐的意思是，”芦名说的很是犹豫，“可能是我们供奉的神出了问题？”

“嗯……”阳华拿起一个橘子剥了皮，“既然是发生在神社的神鬼之事，那自然要先问问这里的主人了。”

“这倒不错，各位请随我来。”

整座神社可以看出来，虽然已经没有什么来供奉的人，但是这些神职人员也将这里打扫得很好，有些破败的地方也能看得出来自行修补的痕迹。

“不过都闹鬼成了这样，为什么你们还要坚守在这边？”泉奈转头去问芦名，在战乱的世道中，这样失了势的神社被荒废也是常见的事。

“因为在很久之前，这座神社可是很有名的，而且也是很灵验的，只要不是什么无解的问题，只要顺着签文的指引，都可以找到解决的办法，”芦名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怀念，“然而自从开始出事之后，这些就全乱了套，牧子她眼拙，我可以询问一下，你们是什么关系吗？”

斑皱了下眉，还是说道：“兄妹。”

“这样，抱歉，我还以为贵方为了帮忙解决这个问题，特意寻了两个神道的天才过来，”芦名摸着自己的胡子，“双胞胎啊，若是放到神道大家里面，估计从小就要被当成神子来供养。”

“你真是够了，”斑还没来得及反驳芦名的话，阳华就扭过头一脸不耐，“什么神道不神道的，再啰嗦这些和任务无关的东西，我们就回去了。”谁那么大的脸认她们当神之子？

“呃，阳华？”妹妹突如其来的脾气让两个哥哥都愣了一下。

“我觉得神道没什么前途，这个世界上也没什么守护人类的神明，”月绫的声线一丝波澜都没有，“就连游魂都没看见过，要论神力，忍者的查克拉不是更像么，不过查克拉这个名字，听起来就完全没有什么忽悠人的余地，至于不灵验，相信的人怎么样都能套进去，不相信的怎么样都套不进去。”

听到这样的话，芦名的脸色一下子就难看了起来。

“还有，”阳华抱臂在胸前，哼了一声，“别拿这种无聊的名头没话找话。”

这下子，芦名彻底安静了下来，全程没再继续说什么。

她们什么时候和神道有过节了？斑转头很有询问一番的冲动，然而泉奈却捣了斑一下，制止了对方的行动。

没人时再说。泉奈比出这么一个口型，妹妹们明显是把这个任务当成游玩来做的，要是这位宫司恼羞成怒了，岂不是要直接赶人了。

无奈，斑只能先压下了疑问。

走到安置神像的本殿之后，两姐妹绕着这个地方转了一圈，又让哥哥们观察了一下周边的建筑破坏痕迹，最后他们一起在门口站定。

“这里有猫吗？”月绫头也不抬地询问道。

“猫？偶尔有一些流浪猫，牧子她们偶尔会喂一下，不过基本过几天就看不见了。”芦名回答道。

“那之后的等晚上再说吧，”月绫单手叉着腰，有一个预想之外的家伙呢，不知道会不会造成什么翻车情况，“毕竟，它白天也不出来吧。”

阳华则是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一个角落。

等他们被带到休息的房间之后，斑这才问出了自己想问的问题。

“和神道的过节？这个啊……”阳华托着下巴卖了会儿关子，“斑哥你猜猜看？”

“这个我是要怎么猜啊，”斑转头去看弟弟，“泉奈？”他们三个刚开始出任务的时候是一起的，他和妙高在刚开始带过几次，如若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那泉奈绝对清楚。

“抱歉，斑哥，我们的任务没有和神道打过交道。”泉奈摇了摇头。

“其实也没什么，拿了贡品却不干活的神，这根本就是失职吧，但如果没有贡品的接收方，那么这些就会成为神道捞钱的由头，神之子，也不过是一个噱头而已，所以我们不是很喜欢这样的称谓，而且听起来也没什么烟火味。”她们这种家伙要是被供成神的话，那神性这边可是很容易就被翻出来的，月绫伸手去抱离得最近的斑。她觉得，即便神性那么高了，她还是喜欢人近距离的温暖，而不是神高高在上的冰冷。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种把戏还是那一类神系常玩的，那底下的污垢想想就恶心。

在世界定义上的神只有一种，一般都被叫做人神，由人的信仰而产生的，和人类拥有密切联系，一点也离不开信仰力量的神明，这些神明才是真正的会拥有保佑人类的力量。收了东西却不干活，可是会直接格式化的。

剩下的以武力称神，并不需要依靠信仰力量存活，其实在本质上只是一个迈上了更强力量阶段的生灵而已。至于她们这个层级……是人是神没有什么意义，不少家伙还沉迷于当人的感觉来试图逃避最终的结局。神性的高傲，于她们来说，也只是在需要的时候才会拿出来，平时用得更多的，也是公正和平等。

“欸？”斑对于月绫突然抱住自己的腰这件事愣了一下，随后便顺着对方的姿势抱住，给她顺了顺毛。

“唔……那我明白了，”泉奈一拍手掌，“你们是完全不认为神鬼之流存在？”

“嗯哼。”阳华发出了一个气音权当默认，毕竟在这个世界上，能被她们认定为神的家伙，的确是长不出来。

“那么，阳华，月绫，你们晚上是要等什么？”泉奈问出了他最想问的东西。

“一个幽灵和一只野兽？大概吧。”阳华微笑着说出了这个完全推翻她之前应下之事的话语。

“……你刚刚不是同意了你不信神鬼之流存在吗？”斑显然被阳华这一番的“出尔反尔”给无语到了，这应下的一分钟都没到吧。

“我是不信神啊。”阳华做出了无辜的样子，神明是真的不存在，也没哪个家伙敢让她信。

“但是也没说灵魂不存在啊。”月绫接上了这句话，她仰头认真的看向了斑，这个世界还真的能找出来，只要没去投胎参与循环的话。

一时之间，这个和室里面陷入了沉寂之中。

“啊，灵魂和鬼，应该是两码事吧？”月绫突然意识到了差别，再补了一句。

泉奈张了张嘴，最后抽着嘴角开口道：“在本质上，都是人死后的灵吧？”

“灵魂更温和无害一点？”阳华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斑扶额：“没区别吧？这根本就是一码事吧！”

“不过我说的幽灵，只是那只小动物的小把戏而已。”月绫补上了最关键，也终于让两人松了一口气的话。

同时也反应过来自己是不是被耍了一下的哥哥们，决定教训一下人。

捂着头上被敲了一个爆栗的地方，两姐妹蹲在了墙角开始种蘑菇。

作者有话要说：斑和泉奈的兄长威严buff还可以持续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