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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汗从背脊渗出来，本该严丝合缝的窗台不断透进寒风，吹得绫栖浑身发凉

到了连命都不保的时候，居然还想着让青木上学。这人到底是希望青木好起来，还是只想叫他听话，还是只想要他‘正常’？

可见他的命，确实是比纸还薄

咒灵浅薄的人类学让她无法描述这一场随处可见的荒谬闹剧

某种东西在心里长出芽来，绫栖不甘心地把纸捏皱

不甘心他就此消失，不甘心他就此被遗忘，想要追寻，想要了解，想要逼问出答案

她最终还是通过红袍子找到那家人

“要通知那位大人吗……？”

“不需要”用兜帽遮住角，换上便装的咒灵低声回答

小乌云也很忙吧，这样的小事根本无关紧要，不要让他担心了

“我自己就能行，你退下吧”

虽然还是惶恐不安的攥紧拳头，她深深吸气，敲响了面前锈蚀的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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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在他身上的钱还少吗，天天就知道玩，将来能有什么出息……”

他开口，满嘴都是金钱财权，好像他儿子的命没他花到圣堂的钱贵重

而这位母亲，像是刻板的古代壁画，只会坐在那里抹眼泪

“我们都已经尽全力帮他了，不管是哪里的神都请了个遍，学校都不去上了，还要怎样——”

“都是为了孩子好啊”

“怎么就没了呢，这点小事至于吗……”

绫栖没法接受这种卑鄙无耻的说辞，眼眶难以抑制地发热，她几乎是发出尖叫

“他死了！你们能明白吗！你们把他逼死了！！”

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砸在手背上发出‘啪嗒’一声，本以为自己早就尝惯了难过的苦味，但这头一次不靠共感得来的悲伤，居然快要把咒灵压垮

没法再组织语言，绫栖怒视着露出慌乱表情的两个自私人类

那女人如遭雷击似的号啕大哭，男人吃惊的大张着嘴，过了好一会才恼羞成怒地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