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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萌生出的同理心被这一跳砸个粉碎，只习得了无助的咒灵逃也似的回到了圣堂外围

茂盛的杂草几乎要缠住她的旋角，幽暗的影子晃来晃去，好像总有鬼影跟在身后

钻过小小的窄门，泥土和雨的味道充斥她的鼻尖，摇曳的灯火照不亮甬道的尽头，仅是摇摆不定地画出阴影

在岔路口兜兜转转，绫栖一把拉开道路尽头的铁门

暖黄色的光晕倾泄而出，高大的黑色咒灵倚着书架，诧异地看来这边

“栖？”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天还没亮吧”

咒灵冲进他怀里，把几本书从书架上撞落

“不会离开”

她没头没脑的冒出这句承诺

“不会抛下你”

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乌云把手上的书放下，轻轻摸了摸小羊的卷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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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碎的雨不曾停歇，直到血污被洗净，噩耗才在学校传开

“像是——下饺子一样”

某人嬉笑着松开手，被捏出淤痕的残花就悄无声息地落在地上

‘他已经很久没来学校了吧？我都快忘记班里还有这样一个人了’‘听说那孩子本来就有什么精神病症？’‘嘘，嘘。第一名能有什么病啊，就是不想来学校罢了’

低声的苦笑蔓延开，同学们各抒己见的指责跳下去的人，把他们归为异类

没人在乎他曾经经历过什么。毕竟他经历的一切，大家也在经历呢

所有人都急于证明——‘才不会跳下去’，可这是作给谁看的无罪证书呢

笑声渐渐浮上去了，沉淀的死气几乎要让人窒息

那些无意义的打闹，没话找话的闲聊，再平常不过的早安晚安，全部变成奢望

又失去了，也许很快又再次失去，毕竟死去的活着的都不会被认真对待

雨滴溅起的水花洇出浅浅的阴影，毫无怜悯的上课铃照常响起，群聚的学生们一哄而散回到座位上

作者有话要说：细雪飘摇，只剩一地泥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