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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炮灰反派只想走剧情[穿书] > 第24章 歧路

第24章 歧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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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颂世用手梳了梳长发,挽起后颈处的些许青丝,简单地一绕后插上嵌绿松石玉丝鹊形簪,翅雕得轻薄,映出灿灿流光。

瓦上双燕被那辉光引得驻足,好奇地啾啾两声。

那玉鹊忽然一转脑袋,燕子便受惊振翅,空留下一阵扑棱声。

左颂世嘴角勾了勾,望向飞远的两只小燕。

找唐兴卿不是无缘无故。

冯自综的事只能他自己解决,随时有忙到焦头烂额的情况,只能让唐兴卿帮忙留意着府里事务。

原主不允许眷从出后院,他们便时常聚在一起闲聊。

他们出不来,忙前忙后的小厮丫鬟总是要进出的,为了哄自家主子高兴,总会带来些见闻。让唐兴卿留意着,说不定能发现平日里的遗漏之处。

恰好府里也有眼线,不如让他从后院查起。

左颂世咳嗽两声,嗓子有些难受。

他并不怎么出入后院,尤其是黎筝瑞现在搬出来,他没有再去的必要。

只怕这眼线藏在后院里,眷从下人不可胜数,他不好接近,还是唐兴卿去处理更方便些。

高大蛾一愣:“主子,这么早就要……”

左颂世眼睑微垂看他,高大蛾立时噤声。

黎筝瑞的手死死攥紧,又像是被抽干力一般倏然散开。

他视线下坠,落在自己活动自如的手上。

冯自综送来的药效果明显,照这样下去,不出一月,身上的伤就能好个七七八八。

倒是左颂世,再这样下去,不出一月,便可以归西了。

本想在养伤期间揪出诬陷他的幕后主使,再与这王爷明争暗斗。

左颂世心思藏得深,黎筝瑞也不期望三两句话便能套出他的真实目的,早做好打长久战的准备。

他倒好,就要把自己作没了。

黎筝瑞啧了一声。

连着两夜熬的如此之晚,还受了凉,他自己都应该感觉到身子不适。

一醒来,又要和那些郎妾胡闹。

昨晚还不如不出去,让他试试倒在床上喝中药是什么滋味。

黎筝瑞恶狠狠想着,心下却微有酸软。

视线放空,不自觉飘向远处。

他也是没想到,左颂世真就愿意站在门边等三个晚上。

没想点旁门左道,也不躲懒,就这样靠在门边硬等,生怕错过任何一点动静。

像是盼望出征的丈夫归家一般。

黎筝瑞眼睛倏然眨快了些。

左颂世看上去很困。

素手仿佛真是玉做的,僵硬得使不上力,银筷在他手上摇摇欲坠,才夹起一筷子青菜。

微微张唇,才将那几片绿色慢慢顺至嘴里,腮帮子一鼓一鼓,像嚼草的白兔子。

嚼着嚼着,双眸又合上了,嘴巴也不太动。

片刻后才惊醒,强撑着睁开眼,受惊般四下看了看,咽下留在口中的东西。

高大蛾适时端上杯浓茶,左颂世想也没想就喝下去,看上去又要硬熬过今晚。

黎筝瑞不自觉攥拳。

身子不舒服,不会派一个人去盯着?那东西便放那儿,晚一点出来拿它是会跑还是怎么样?

他忽然如坐针毡,怎么坐着都不舒服。

早知就换个方法,不让他这样活受罪。

*

左颂世去了唐兴卿的卧房,简明扼要地说明眼线一事。

唐兴卿面色凝重,深知事态严重。

“后院里兄弟姐妹,哪个不是与我朝夕相处?”他缓声道,“都是落难之人,他们之中真有对将军不利的,我不知如何是好。”

左颂世沉默一会儿,只是道:“你若为难,只将怀疑对象说给我听便是,我会查明缘由。何况我话也没说死,只是让你多留些心,这总是没错的。”

这人在原文中没被提及,想来只是条暗线,实在不行,想个法子交给黎筝瑞处理就好。

若是被逼迫,黎筝瑞不会非要赶尽杀绝,说不准还能顺势往上一摸,问出些重要情报。

真被抓住,只要不是针对黎筝瑞而被抓个正着,他完全可以推脱说是在监视故陵王。

之后再要怎么处理,也不关他的事了。

唐兴卿看着露出疲态的左颂世,有些局促。

左颂世看出他是自责,颇有些难为情,笑了笑转移话题。

“怎么?”左颂世捻起面前瓷杯,“你也看得出来,我最近状态不太好?”

唐兴卿一愣,也跟着露出淡淡笑容,不动声色揭过了。

“殿下不来我房里,我自是没机会看出来的。”

左颂世呷了一口,舌根淡淡生津。

他喉结动了动:“我如今不好再与黎将军接近,出了什么事你只管护着将军,不必在意我。”

“当然,有些时候要记得配合我,以免生了事端,让人发现端倪。”他微微一顿,又补充道。

唐兴卿仔细听着,应下了。

他试探问道:“殿下可要休息一会儿?”

殿下这状态看着总觉得岌岌可危,他却浑然不觉地交代事务。

左颂世被他一说,脑袋后知后觉发疼。

他轻轻“嗯”了声,便行至卧榻前,将屏风一摆,悄无声息的卧下。

唐兴卿收拾着茶具,不一会儿便听见隐约的平稳呼吸声。

他有些哭笑不得,想了想,还是拿了件自己的外衣披在他身上。

正好留些自己身上的熏香,免得殿下遭人怀疑。

*

左颂世醒来时已是夜晚。

他草草与唐兴卿用了晚膳,便朝府门赶去。

出乎意料的是,那几颗熟悉的小石子已经出现在角落里。

左颂世眉头一松,心下仍有些不可置信。

他找见存放信件的位置,确有东西放着。

把信拿在手里时,脚步还有些飘。

这样就拿到手了?

冯自综是已经确定他可信,还是根本没怀疑,只拿了东西便赶快送过来?

左颂世万分不解,却还是回到卧房拆开信。

摸出那张纸的厚度时,他顿感不妙。

仍然是薄薄的一张纸,什么附带的东西都没有。

左颂世闭了闭眼,深呼吸口气,才拆开信封。

又是短短几行字。

【我知见此信者故陵王。你如何知密信一事,目的何在?】

指尖霎时冰凉,与脊上寒意一起,要将全身都给冻结。

还是被发现了。

左颂世苦笑一声。

嘴角被扯出个弧度,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

没发现才是奇怪的事。

这么拙劣的手法,自是骗不到与黎筝瑞一起身经百战的亲信。

书信口吻与之前大不一样,笔迹也端正不少。看来从最初时,他就在试探自己。

但他既然寄信来了,说明事情还有斡旋余地。

左颂世起身看了眼隔壁。

房内已经熄灯,听不见一点儿声响。

视线落回手上薄纸。

我的目的?

当然是为了回去。左颂世想。

……多少也有些,是为了黎筝瑞。

实在不想看他受罪,也不想他就此折在这里。

祡由佥作为皇上的心腹到了垣州,还特意登门拜访。黎筝瑞不知他真实身份,对他目的也一无所知。

身子又没养好,若不帮着些,也怕难以走出故陵王府。

自己是见过他未来辉煌的人,怎能甘心呢。

要冯自综相信,亦不是件易事。

只能写得情真意切,让其知道他对黎筝瑞的上心,比任何人都要更甚。

*

翌日傍晚,黎筝瑞就拿到回信。

比他意料之中要快。

只是他写信的空档,竟还是去了姓唐的卧房。

那男人有这么好?

身上的熏香难闻得很,干涩得要命,还不如去闻檀香。

黎筝瑞颇为嫌弃地甩了甩手里的纸。

连这信纸上都沾了些那味道,像是存心告诉他发生过什么似的。

甩了两下,黎筝瑞才捏着边角,瞥了一眼。

隐隐生出几分紧张。

他会怎么说?

信里已是开门见山,他当是没什么可以再狡辩的。

【某知将军为人。前年有幸得见将军凯旋神京,惊鸿一瞥。守家国四方,伤痕累累,甲胄脱身,仍体恤下士、恤老怜贫。浩气凛然、英姿飒爽,自此被将军气魄折服,不曾敢忘。深谙圣上惕厉,故假作愚钝,只求苟延残喘于一方穷隅,与将军作比,相形见绌,自愧不如。】

【尔来心系将军,得知将军被人陷害至此,某万分痛心。然自知短见薄识,又受朝廷牵制,不敢显见太明,只得出此下策,以施微薄之力。】

【某早已声名狼藉,只愿将军他日志得意满,故有所隐瞒。望冯兄莫要透露此事,勿拖累将军,切记。】

【话已至此,信或不信由冯兄定夺,再有举动某尽数受之,只是将军仍需休养,还望冯兄慎重考虑。】

信纸被压出一道道痕,划拉着空气,偶然碰出略微刺耳的响声。

黎筝瑞愣怔好一会儿,手上才有了动作。

他又翻回去,迟迟没落下视线。

信纸折痕渐深,眼看就要对半折起。

他掠视一眼端庄字迹,蜻蜓点水般扫过,想看又不敢再看。

左颂世说什么……两年前,他就已经见过自己。

他在信中所言场景,确实如此。

自己便是这样骑马行在通往皇宫的大道上,受着百姓的夹道欢迎。

那时为自己欢呼的人群中,就有他。

他说,他被自己的气魄所折服,不敢忘记,之后的时间里,他一直注意着自己。

他不断自轻,说得比一粒尘埃还要不如。

他做这么多,费尽心思不愿让自己知道,要在所有人面前摆出一副恶人相,就是为了不拖累自己。

黎筝瑞终是忍不住,反复翻看起那张写着诚挚话语的信纸。

心脏跳得迅速,脑袋一阵嗡鸣。

左颂世似乎一直都是这样。

轻描淡写地把万千思绪给掩埋了,如同一阵清风,吹过,笑过一下,便散去。

有迹可循,终究无疾而终。

他写的……太隐晦了。

什么惊鸿一瞥,心系……说这么多有的没的。

黎筝瑞想起左颂世种种奇怪的举动,最后定格在他一次次看着自己的眼睛。

清润又澄澈。

一股热意烧上耳根。

就算是仰慕,说是要为他出生入死的将士不是没有,但哪有向他这样,帮人做了事,还要刻意隐瞒其行径的?

偷摸着,像是怕被人发现。

声名狼藉不过名声问题,他城府颇深,自当知道如何补救,偏生是硬抗下了。听其措辞,还是他故意为之,蓄谋已久。

苦心积虑要与他划清界限,说是担心拖累他。

这何止是倾慕。

他这不就是喜欢自己么?

作者有话要说:土土的,但是我喜欢的桥段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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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耽预收《教渣攻谈恋爱后[穿书]》狠戾阴鸷攻x情绪稳定温柔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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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约朝摄政王奚吝俭,独揽大权,把持朝政。朝中人皆知其乱臣逆子,罪不胜诛。主角季怜渎出身低微,一心谋权,敢以美色接触他。

奚吝俭起了兴趣,却杀他亲友、摔他尊严,以为这样能将其锁在身边。

哪有这么追人的?

苻缭疑惑间,看见书中那个暗恋季怜渎的竹马,和他同名同姓。

被奚吝俭挖眼砍手断腿,扔到季怜渎面前,警告他别想飞出笼子。

他合上书。

要不,我穿书去教教这个渣攻怎么谈恋爱吧。

然后他如愿以偿了。

……穿都穿了,教就教。

但对于奚吝俭这种人,常规的方法行不通。

得言传身教,潜移默化地,让他耳濡目染。

*

在他的引导下,奚吝俭颇有长进。

关心送礼恰到好处,还学得些敬人爱人的道理。

只是……弄错了对象。

奚吝俭继天立极,乃为新帝。新帝特下诏书,尊明留侯苻缭为帝师。

帝师素爱书画,抄没赃官而来的古玩字画便被送进帝师府;帝师常言鱼汤鲜美,贡鱼便被专赏给帝师;帝师身子羸弱,便是百官中唯一一位能被赐座之人。

世人皆道新帝对帝师万分敬爱,然新帝犹觉不够。

被奚吝俭以“报师恩”为由压在榻上时,苻缭才后知后觉。

不仅如此,他还要夜夜来帝师府“讨教”,直至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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