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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倾颓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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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大婚的原因,原来总是以简洁为主的宫殿变得也有些热闹了,红色的布料把整个院子映的喜庆了。

孙芸依前些日子便坐马车回去了,烨城离得挺远,到家的时候才收到太子殿下大婚的聘书。

整的几个人都挺面如土色。

孙芸依咬牙切齿道:“你们怎么现在才告诉我?”她灰黑色眼睛里满是质问和审视,甚至有些因为生气而红润的双眼。

她是在聘书到的第四日才知晓的。

刘愫也是刚知道没多久的,在孙紊煜刚刚随份子这里才得知的。

明明知道两个孩子感情好,但还是没有告诉芸依,纵使可以理解原因,还是不免有些担心的。

孙紊煜一脸不耐烦:“告诉你们能有什么用?皇家的事情你们少管。”

孙芸依也炸毛了:“你!”眼中满是愤怒。

一看两个炸药桶就要互燃了,刘愫只好来拉住了两个人。

孙芸依眼里氲满了泪光,却没有因为刘愫的安慰而消逝。“娘亲,太子……哥哥这么好,他不是……自愿的吧?”眼角落下了泪水,却不知怎么也抹不干净。

刘愫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眼底闪过一丝宽慰。

时间是真的快啊。

*

望着宫里的空旷的草地,再看向隔壁装饰出的热闹,他却又无能为力,心中的不舒服发泄出来像是打在了棉花上,墙上顿时有些血液留下的痕迹,却怎么都感觉不到疼痛。

“殿下……”

他几乎有些绝望地呢喃,没有因此而散去心中的阴霾,怨气冲天,却又不存在解决的方式。

妄想去拎着殿下暴揍一顿问他是不是吃错药了,又想带着人远走高飞,再不考虑皇宫里的一切。

他也只是想着,奈何这种怨只得在心中堆积。

殿下有他自己的人生,自己却只是一个敌国质子,还是被抛弃了的无权无势的废物脓包,根本就没有任何势力去夺得殿下的目光。

除了自己的脸。

如果没有了这些,殿下是不是就会抛弃他了?

天上半空的云霞游走,太阳总是东升西落,就如同手中不可抓住的沙砾,一个不小心便被时间消磨殆尽。

院中无不透露出了一种黑暗中的那种难以言说的狼狈,宫墙外的灯光闪烁,如天边的星辰亮起,却又不能被忽视。

放空了脑袋,心里不知又为何想起那个绝情的殿下,冷冷的说着他是自愿的,他想要成一个家。

又不知何时想到了自己,家人的冷落和亲娘的恶毒,但一想到那个冷漠的女人,心里就有了更多的狠毒和陌生。

看着宫墙外的灯光乍现,就感觉到了心中无时无刻都在咆哮着的每一个情绪,却又被自己的脑补所覆盖。

他一直是这种人,或许自己回到了自己的国家,亦或是如果一开始就没有来到殿下的宫里,没有在那棵树下等待,没有秦可卿的撮合,他的懦弱就会把自己拽下深渊,然后两个人根本就没有任何交集了吧。

慕容倾影艰难地抬起头,扯出一抹笑来。

手中的血滴早已结痂,却没有给他带来任何帮助,手本来就不能温暖殿下,现在又变得更加惨白。

他原以为殿下会挣脱束缚,但理由是什么呢。

他不知道。

手里握着的那把被摩挲到褪色了的剑,无不在告诉他他的地位。

自己帮助不了殿下,那就保护殿下。

就算是伤,他身上只能留自己留下的。

他病态地想。

因为今日大婚,大多人都去了前殿围着,少数还是巡逻,院子里没有什么人。

翻越了墙壁,脚下被草丛所覆盖,没有发出很大的声音。

门上装饰了很多红绸带,宫前只有几个人路过,闲来无事瞥了一眼。

大门被打开,脚步声近了。

或许是听的多了,缓急缓急的脚步声一听便是殿下的,慕容此刻不想看见他,怕自己的狼狈会吓到他。

他恨自己,自己过于懦弱。

但又松了口气,至少自己勇敢地躲在了柱子后面,殿下没有在明亮的灯光闪烁找到埋藏在黑暗里的那个懦弱的人。

“吱呀”一声,门被开启,屋内暖色的灯光上折射着殿下的影子,长挽起的发也显现出来。

慕容倾影以为自己不敢,但看向那抹影子没动时还是带了些许柔情,看着又远去的身影是带了怨恨的。

他只是叹自己的心小,装作无事压抑着心中的那个正在咆哮的困兽,却只是在黑暗中显现着自己的身份。

至少,殿下没有因为什么……

屋内的那个突兀的声音。

“来人……”

慕容倾影瞄了一眼,但还是转过身,装作没看见。

殿下没有因为什么……

大门应声开了,慕容倾影看着屋内被扬落香灰,甚至还有正在燃烧着的。

孙渐忱穿着衣服,身上的那个女人裸着身体,正在拥抱着他,似乎在寻找什么救命的稻草般。

大红袍被脱落在床上。

那个女人黏腻地喃喃细语:“殿下……”眼中尽是妩媚动人,热情地看着身上抱着的人,微微一转看了眼门口呆着的人。

两个人脸上几乎红的滴血般,却又看的出来是什么情况。

但慕容倾影还是行礼,刚刚的阴孰变得温逊有礼,连话都有些平静:“殿下,是有什么事吗?”那疏离感让两个人变得更像是真的主仆。

孙渐忱尽力压抑心中的怒火,老狐狸尾巴都漏出来了。“把她给我绑起来。”声音沙哑着。

但脸上还是那副通红。

慕容倾影像是早就知道了般,拿着门上绑着的一条红丝带,便前往绑走了那个女人。

孙渐忱咬着唇,嘴上甚至渗出血液。

但那个女人还是不死心般,掐着嗓子道:“殿下……”

“我不知道君家到底在搞什么幺蛾子,但君大小姐,我还是警告你,不要在我这里使计。”连平时的尊称都变成了“我”,可见气的有多大了。

慕容倾影冷着脸道:“殿下,她怎么处理?”

孙渐忱一脸不耐烦。“把她丢到池塘里,等什么时候清醒了,再带回来。”说着看了眼旁边不省人事的人。

“那殿下,你怎么办?”他甚至有些担心,其实孙渐忱的情况比那个君姒娴更惨烈。

孙渐忱迷糊了,还是有些清醒的。

“你给我……带点洗澡水吧。”他语气有点缓慢。

“再……给我……带件干净的衣服。”

不由分说便把两个人赶出去了。

君家近几年道室旁落,其实就是分了家,一家在慕国,另一边在南疆。

南疆是一个开放的国度,大多以蛊毒的高低为身份的象征,茂密森林里满是奇怪的毒虫和动植物,尤其在光照不到的地方刚加毒。

“咳咳。”在水中的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冰凉的湖水泡醒,身上不知什么时候裹上的外衣早已浸湿,渗入自己白皙的皮肤,顿时有些微妙感觉。

她刚刚还在太子那里欲要掀盖头,却不知为什么身体越来越热,当反应过来时早已晚了。

“哗啦”的水浇到头顶,湖中的绿色浮萍粘在平日娇生惯养的皮肤上,目光一瞬间有些呆滞。

“你干嘛?”她几乎是吼出来的,平时的大家闺秀模样土崩瓦解。

慕容倾影用带着惊奇的语气喊了一声:“噢,醒了啊。”

手中拿着的那片叶子折叠的小型碗装着湖水,却没有带着任何的温度。

君姒娴泼着水里干净的一部分,把身上的浮萍洗落下来。

“……殿下呢?”她小声嘀咕。

慕容倾影毫不留情地说:“因为你下药,他嫌你,所以就把你丢了下来。”半真半假总是让人难以分辨。

君姒娴:“不是我下的。”她声音变得越来越高,胆子也大了些。

慕容倾影:“噢,明白了。”看来世家有人想把几家的关系搞乱,虽然在那之前他们关系本来就不好。

殿下不喜欢熏香,更不喜欢背地里搞小动作。

这个人一来就触犯了两条。

“君大小姐,你走吧?”

她却道:“不行,我爹会打死我的。”眼中没有闪过一丝波澜。

“行吧。”他叹了口气。

慕容倾影摆摆手:“你在外面将就一晚上吧。”说着便起身走了。

君姒娴:“……”

您是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啊。

看着自己扛了几个来回才准备好的水,在门前摸了把汗。

帐子里的人没有开灯,反倒是有些微妙的声音在屋里愈发难耐。

“啊……草。”声音低骂,但却门外的人听了个彻彻底底。

慕容倾影敲了敲门,里面的人却还在继续。

“唔……”孙渐忱看着手中难以描述的东西,一时间竟觉得难堪。

“准备好了就给我滚。”是重喘后才接上的话。

慕容倾影冷淡着脸,连声音也是清冷的。“在门口,殿下不开门奴搬不进去。”

孙渐忱:“……”好吧,着了你的道了。

用酸软无力的身子点燃了那个用了很久的蜡烛,蜡烛里没什么油了。

他惊了一下,平日里的蜡烛油这么少吗?

明明只是两天没有添,就干了很多。原来满满当当的现在却只有平日里的三分之一。

慕容倾影冷漠地看着他,像是在看着什么陌生人。

也是,那日两个人闹僵了也不会有什么好的话题。

“今日还有谁当值?”孙渐忱抱着手臂,盯着慕容倾影搬着那几桶水,一点点填满浴桶。

慕容倾影:“今日当值的侍卫,大多都去前殿喝酒了。”

平时除了千花节生日还有元旦,也没有什么空闲的日子了。

关键是啥?这么多上好的酒不要银钱,去凑热闹就有酒喝,谁不心动?

“哦,那你下去吧。”孙渐忱有些不自然地瞥了他一眼。

但慕容倾影却义正言辞道:“奴给殿下加点油。”说着关了门的一边,而旁边就是被放下的浴桶。

床边肯定放不了,就放在了这里。

泡在水里的身子被水包裹着,身上的燥热也被驱散了很多,慕容倾影轻手轻脚,而且这个也不是什么大动作的工作。

地上脏乱的衣袍,和床上那件不明所以的婚服,收拾了便把被子什么都换好整理完,便把孙渐忱喊醒。

可惜对方并没有因为他的喊叫醒来,反而还睡更死了。

身上只有一件被湿透贴身的白色浴袍,正不知怎凌乱不堪。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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