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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鸾凤和鸣与君识(重生) > 第9章 毒杀

第9章 毒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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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等了片刻,吉喆便一手逮着两只兔子快步向他跑来。许是对目的地太过专心,又或是天黑,吉喆那小子紧盯着前方,愣是没瞧见他,直挺挺的往前冲啊,要不是身后内侍即使拉住他提醒,他早该跑过了。

“三哥!人家把火都点到咱们自家后院来了,你还杵在这儿黑漆漆的地方作甚?”

“等你。”

吉喆无语地拉着黎宿快步回了娓娓身侧,刚靠近便瞧见那南诏来的九皇子给他家娓娓笑眯眯地端茶送水。

“你瞧他那不值钱的样儿,知道的都晓得是他七皇叔惦记咱们家娓娓,这不知道的,怕是都要以为是他对咱们家娓娓图谋不轨。”

吉喆前一秒还在跟翻着白眼对胥祈年的行为嗤之以鼻,下一秒娓娓转头发现他们的瞬间,吉喆就换了副笑嘻嘻的和善兄长脸。

“娓娓烤兔子怎的又不叫我,做什么都只带着黎宿,偏心。”

娓娓拍着身边的空处道:“没有没有,阿兄们坐。”

可吉喆就跟没瞧见似的,即便胥南珩身侧的木墩空余所剩无几,他也偏要挤着坐。

“你那木墩本来就小,阿兄块头大,咱们三个男人挤挤没什么,要是挤坏了咱们的小公主,阿耶就该心疼咯。”言罢,吉喆还不忘偏头问胥南珩:“温王不介意挤挤吧?”

胥南珩依旧维持着不温不火的笑意,嘴上说着无妨,身子却下意识往胥祈年身侧挪,而这一让,吉喆立刻就跟着挪,直到胥祈年无处可挪,最大限度远离他的六妹妹。

吉喆自幼便与黎宿默契最足,而他也是最维护黎宿这个兄长的,一夜兔子宴下来,对面胥祈年怎么换着法展现温王,吉喆就顺坡下驴的展现黎宿的好。

两个情敌还未吃醋对呛起来,他俩倒是打嘴炮打得热火朝天的,直到娓娓酒足饭饱犯困,这才结束,各自回帐。

璀璨星河下,萤火虫环绕在身侧,像颗颗从天境坠落的星宿。

从篝火夜的热闹中脱身,卡穆尔草原特有的草青味夜风拂面而过,为方才烤得发烫的红脸颊带来惬意的凉爽。

娓娓贪恋的望着这片草原,这是她为数不多的自由快意,原以为此生都不会再回到那牢笼中,却不曾想…

路过良渚营地附近,远处帐子突然吵闹起来,接连几个帐子熄灭的烛火都重新点了起来。白日母后身侧的内侍脚步匆匆的带着良渚医官,向外侧守卫最多的帐子赶去。

“奈娅,那是谁住的帐子?”

“不确定,给各国准备的帐子数量都有空余,只多不少。先前每每路过时,我依稀记得那个帐子从未亮过烛。良渚帝后都该在最中心的王帐,它离得最近,兴许又是哪位贵人吧。太晚了,良渚那边男宾多,公主还是不要趟这趟浑水才好,咱们快些回去休息吧。”

奈娅的告诫她都明白,可她心中总归隐隐约约有些担忧。

“走吧公主,那么多内侍守卫,况且医官也都去了,不会有事的。”

娓娓听劝回帐,可刚没走出去几步,她便突然停下脚步,浑身发麻。不顾奈娅的劝阻,她立刻掉头朝那出事的帐子而去。

不对,她方才怎的就没想起呢,母后自她记事起,就已开始避宠,不愿与父王同床共枕。即便是少有被父王拿她母族胁迫换得答应侍寝,可当夜总归起争执,令父王震怒着离开,改去别的娘娘哪儿。

再后来,即便是父王屡屡将她打入冷宫,母族的人来劝过不知多少回,她也绝不顺从。两个人脾气越来越倔,一个故作冷血却偷偷修缮冷宫命人特待,另一个死不屈服。

前世母后亦是如此,今生,她又怎会屈服。有个这个想法,若不是亲眼瞧见那王帐里的人究竟是谁,她今夜绝对无法安睡。

娓娓提起裙子加快步伐赶去,可那帐子门口的守卫却将她拦了下来,“六公主,冒犯了,属下暂时不能让你进去。”

“为何不能进?里头住的是谁?是不是良渚皇后?究竟发生了何事?”娓娓抛出一连串问题,在场之人皆无一敢答。

“不知六公主深夜造访,冒犯了公主,真是罪该万死,来人,将对公主不敬的全都拖出去,赐死。”

闻言,方才守着的全都惊恐跪地祈求:“七皇子饶命,七皇子饶命,小人不是故意冒犯公主,实在是得了命令严防死守。”

“是我瞧见这帐子出了事,担心影响两国关系,特来瞧瞧帮忙,他们也是恪尽职守。况且,我们卡穆尔勇士节是为了庆祝又过了一载安康年的,不可在此期间开杀戒,还请七皇子见谅。”

“是在下考虑不周。”皇子楼俯视着跪成一片的侍卫,横眉竖眼道:“还不多谢公主仁慈。”

侍卫们越是对她连连磕头称谢,娓娓便越是厌恶眼前这只笑面虎。

“不知可否问问这帐子住着的是何人?究竟出了什么事?是否需要卡穆尔帮忙。”

“此处是母后的帐子,前些日子舟车劳顿惹了风寒,怕把病气过给父王,便独自居住于此。”

解释完,皇子楼换上凝重的表情,左手负于身后,右拳置于前腹,担忧为难道:“我也是才从篝火夜回来,远远的就瞧见乱糟糟的一团。眼下还不知里头出了什么事,情况如何。母后终是女子,她的寝宫我不便随意进出,可否劳烦公主替我进去瞧瞧?”

“自然可以。”

言罢,娓娓立刻快步进了帐子,有了外头的前车之鉴,加之七皇子又是陛下眼前的红人,谁也不敢将她贸然拦住。

靠近内室,娓娓里头医官的声音若隐若现,听不真切,但她能确定听见了什么“中毒”、“八成是不成了”

若不是有奈娅扶着,娓娓被吓得一时无法接受,差点两眼发黑倒下。

连忙来到内室,娓娓控制音量,小声质问道:“皇后究竟是中的什么毒!你就说八成是不成了,你可知若是误判,拿你整个九族来抵都不成!”

面对娓娓愤恨的质问,赵内侍与医官丝毫不为所动,依旧挡在皇后榻屏风前。

“误判?我们都是良渚的子民,可公主是卡穆尔的公主,却跑来关心我们的皇后,这种事,不论是谁,恐怕都会觉得不安好心的人是公主吧。”

赵内侍上前一步,佝腰颔首道:“皇后今夜不便待客,公主,请吧。”

“我不走!”

“若公主执意如此叨扰皇后,那奴便只能拼死告到陛下与卡穆尔王哪儿去了。谋害一国皇后,其罪当诛,若涉及到了两国关系,卡穆尔王究竟会如何选择呢,公主?”

“你想诬陷我?”娓娓当即从奈娅腰间抽出两把软长刀,待赵内侍与医官再反应过来时,长刀已然架在他们脖子上了。

“奈娅,替我。”

手把手将长刀交换到奈娅手上,娓娓绕开两人,径直来到母后床侧。

她不会医术,但能确定她中毒,眼下她呼吸越来越弱,娓娓只能将大医官给她的护心脉暂缓毒素流转的药丸喂她服下。

幸好,母后服下后,呼吸渐渐平稳了些许。见此,医官与赵内侍这才稳下心来交底。

“我与赵内侍都是娘娘自入宫时的心腹,又怎会害她,方才只是防备公主您,没想到您是真的来救娘娘的,得罪了”

“无妨,医官,娘娘这毒…究竟如何?”

“娘娘这毒,实在罕见。这毒性发作晚又来势急,这脉像虚弱无力且杂乱,我实在…无能为力。”

“毒性发作晚又来势急…毒性发作晚又…慢着,皇后呼吸是否极其微弱长喘,毒发时浑身钻心的疼,霎时便可令人痛晕。”

听完娓娓的描述,赵内侍震惊极了,“对对对,与公主说的一模一样,公主可是知晓能救皇后娘娘的法子?”

“嗯嗯,此毒应该是我们草原独有的花,渡鸦藤,此花外形似乌鸦,色紫,花瓣可食花藤根却不可食。若采来大量根,提炼成花汁,加在食物水里,银针试不出来。”

沉思片刻,娓娓面色凝重,又道:“有人故意毒害皇后!也想嫁祸了卡穆尔。渡鸦藤毒死过太多人后,阿耶便命人将整个草原留存的渡鸦藤彻底清除了。此事万不能张扬,对外还是称危,待娘娘醒过来再做打算。”

“那有什么法子可解?”

“有,当年大医官为以最快最牢的法子传遍解毒方,便将方子编成了首词曲,卡穆尔几乎人人都会唱,我写给你。”

娓娓将脑中所牢记的词曲反复默写了几遍,直到她与奈娅的都一模一样,才敢放心交给医官,“还请医官回去后开些吊命的药方瞒过去,赵内侍日后要多加小心,亲自熬药,确定是我写的方子,且无毒,才能拿给皇后喝。”

“尔等定当牢记,多谢公主救命之恩。”

“不必谢,对了,我碰见了七皇子,他称自己是外男,不便出入皇后帐,特托我来看看情况。待会敷衍他,我们需得统一口径。”

赵内侍冷哼道:“呸!惺惺作态,他不是巴不得皇后娘娘去死吗?这下娘娘中毒了,他自该含笑九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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