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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鸾凤和鸣与君识(重生) > 第6章 身世

第6章 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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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跑的自觉无戏纷纷放弃资格,退出比赛的人越来越多,过个篝火节不至于整一身伤,不划算。

毫无悬念,战神胥南珩与黎宿一路稳赢进了前五,意外的是,儒生气息浓郁的古迦太子镜潋竟也位列前茅。

竹筒抽签时,塔冀上来就抽中了镜潋。

场上,壮硕的塔冀并未将这位中原书生放在眼里,挑衅的朝对方招手示意开场。

镜潋收起扇子拱手回礼,他便挥着拳头砸来,镜潋身影翩翩十分灵活,泰然自若面含微笑侧身躲过,看似如翩翩起舞的娇娘柔弱无骨,实则柔中带刚下盘稳健。

几个回合下来,塔冀体力消耗不少,怒目圆睁道:“死娘炮!你倒是跟小爷打啊。”

镜潋将扇子放于身侧木桩,双足一顿身影轻盈腾跃而起猛然挥拳,拳头带风呼呼作响,塔冀接连格挡退后。

镜潋一记记沉闷的拳响落在他肌肉上,他逐渐招架不住,接连后退。他捏紧双拳青筋暴起,臂膀肌肉鼓胀如虬龙缠身,调动周身力量与左臂死死抓住灵活的镜潋。

愁准时机,镜潋抬腿横扫,似重鞭出击,力量重心皆在左臂的塔冀毫无防备向后倒去。

脑袋正嗡嗡作响之际,镜潋捡起扇子猛的向他奔去,右脚掌借力猛的一踏腾空跃起,随着空中“啪”的一声开扇,镜潋身如柳絮摇扇稳稳落在塔冀胸怀,落下的力量给了他最后一击。

“塔冀王子,失礼了。”

镜潋虽肤色偏黑了些,但细看两弯眉似柳叶墨画,明眸皓齿鬓若刀裁,青丝如墨银冠束发,一身水墨淡青长衫尽显书生气。

一场了得拳法下来,镜潋收获不少女子爱慕。

塔冀对阵镜潋出局,太子楼对阵黎宿输惨,二轮镜潋与黎宿比赛中,惯用摔跤的黎宿自然也同阿兄塔冀般抓不住对手而败。

“想不到我镜潋竟与有幸与南昭战神温王殿下过招,荣幸之至。”

胥南珩不接话,透过镜潋身后搜寻她的目光,与正肆意啃肉的她对视一眼便移开视线,嘴角扬着不易察觉的弧度。

镜潋随着他的目光望去,席间角落的小公主娓娓正放下烤肉慌张擦嘴四处张望乖乖坐好。

鼓声响起,胥南珩以守为攻,不过几招下来便摸清他路数,镜潋察觉不对时,胥南珩面色不改已冥冥之中把控着他的招势。

胥南珩身形如电动作迅速,双拳轮流变换裹挟阵阵劲风捉摸不透,令他眼花缭乱之际应对吃力。

当娓娓靠近擂台高呼精彩,胥南珩低头轻笑一声,却又很快收住表情。突然,他的动作招势愈发猛烈招招致命快速拿下比赛。

一阵喝彩声中,胥南珩从她那侧下台,在一堆彩头中挑中了那匹雪白憨厚的小马驹,将绳索递给了比马矮不了多少的娓娓。

“王爷为何不选那匹大马?”

从她身侧过时,胥南珩刻意停留略带笑意道:“像你。”

娓娓叉腰气呼呼的锤了他后背一拳便牵着小马溜到一边,喘气间,娓娓才发现拳头骨节处沾染了少量鲜血。

望向席间一身玄色衣衫静坐的他,结合胥祈年那晚端出的血水,娓娓才意识到他这几日皆是带伤上阵,伤口崩开。

“如今黎宿王子与温王殿下难分伯仲打成平局,应加赛一局,一定胜负。”

阿耶笑呵呵捋着胡子道:“即是马术平局,依本王看不如比马术可好啊。”

“不可!”

娓娓下意识立马坚定回绝,引得众人的目光皆移到了她身上,气氛逐渐有些凝固。

“温王金贵之躯,方才比武已耗费大量精力,累坏客人岂不与待客之道相背离。”

“多谢公主体恤,本王常年征战身体还算健硕,若黎宿王子身体尚行,现在就可开始。”言罢,胥南珩还特意看向黎宿方向。

“我们草原儿郎自然行,温王不必担心,倒是温王刚结束比武体力尚未恢复,可千万别强撑啊。”

娓娓面对两头犟牛十分无语,一个伤口崩开正溢血,一个体力尚未恢复,固执强撑互相重伤执意上马。

胥南珩精挑细选牵过黑鬃马,扶着马鞍,跃马而上,一抖缰绳,双腿狠狠一夹马腹,只听一阵嘶鸣,一阵响亮的马蹄声骤然响起策马而出。

此刻,娓娓望眼欲穿目光紧随远去的黑点。

一阵嘈杂的马蹄声传来,娓娓欣喜抬头起身,眼前之人憔悴不已,像是缠绵病榻已久。

一刹间,娓娓泪水夺眶而出,那是她多年未见的母后,在这个世界,她还活着。

“良渚陛下兴师动众不远万里赶来做客,未免来得晚了些,良渚已败,就看南昭与小儿一决胜负了。”

良渚皇后扶着侍女红着眼眶哽咽道:“予来草原事出有因,多有叨扰冒犯,还请卡穆尔王见谅,体谅为人父母之心。”

卡穆尔王面容严肃,不悦道:“不知,二位所为何事?”

“不知…六公主娓娓,可在此?”

说着,良渚皇后望着娓娓泪眼婆娑,望而却步。

娓娓心中约摸着猜出了个七八分,她断然是不想回去,但,见到憔悴虚弱的母后,她便一步也移不动了。

“予有一女,名唤玉姈蝶,十年前于虞州意外丢失,予举国寻觅数十载未果。有民上报,六公主娓娓身世与蝶儿相似,特来…滴血认亲,还望卡穆尔王怜悯予之苦准许。”

卡穆尔王为难不已,若说亲生,黎宿便再无资格,若非亲生。倘若真是,便失去了女儿。

见他抿嘴不愿说话,良渚皇后焦急万分不断擦拭眼角的泪水,南昭古迦不嫌事大纷纷劝说卡穆尔王,即便为难,但他就是不松口。

“我的娓娓!不是你良渚说丢就丢的公主,即便,她非本王血脉,乃黎宿捡回的孤女,草原皆知,但,本王视她为珍宝、亲生子,岂是尔等听闻风言风语便想染指的!”

“卡穆尔王,若六公主真不是朕的女儿,你为何不敢认让朕滴血认亲辨上一辨?”

“你说滴血就滴血?不是你女儿你自然不心疼,本王将她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掉了,生怕磕了碰了,仔细呵护长大。你要放血,我草原子民,没有一个会答应。”

娓娓听着高位上父王力战各国亦要护着她,字字父爱眼泪哗哗。

而那个自称父王的男人,口蜜腹剑,举国相骗,次次将她牺牲在国家利益前。

见她哭,几位王兄皆心疼着急的安抚着她,将她牢牢护在身后,不让任何人靠近带走她。

“休想伤害我的孩子,来人,送客。”

随着卡穆尔王怒吼,侍卫、草原子民纷纷抄起家伙准备随时迎战。

“卡穆尔王,这是要与朕兵戎相见了?”

“本王并非要挑起战争,若你执意要伤害本王的女儿,那本王就算灭部,也不会让你得逞。若你没有这个意思,那本王自会赔礼。”

双方气氛紧张之际,一阵马蹄声传来,胥南珩与黎宿一前一后奔回,见此场景,胥南珩身挂红绸跃马而下,快步到她身旁。

黎宿紧紧牵着她的手护在身后,几兄弟围了个圈将她护在圈里,透过缝隙,娓娓一眼便看到了他额间的细汗和略微苍白的嘴唇。

“若卡穆尔王执意如此,那驻扎在虞州的将士便会踏入草原,迎接十三公主。”

胥南珩负手道:“那便拭目以待,看是本王的剑快,还是良渚的骑兵快了。”

“良渚和草原的事,不知温王以何身份立场插手其中?”

“若她有意,我便是六公主娓娓的未来夫婿,卡穆尔部落准驸马。若她无意,我便是甘愿为其搏命的爱慕者。”胥南珩语气谦逊有礼却布满威胁意味。

闻言,围观者们低头窃窃私语,更有甚者,现在才发现那代表此局获胜的红绸,搭在他肩上,被风吹得飞扬。

古迦王既知为败,似看热闹不嫌事大般补刀道:“良渚帝来的晚,兴是战况还未传回不知,就在你要滴血验亲后,温王已拔得头筹,得了勇士之冠。”

胥南珩的战力众国皆知,谁也不想此刻与他交恶,正值良渚帝颇有为难,良渚皇子楼道:“眼下六公主极有可能是我良渚丢失的十三公主,滴血验亲,对温王来说也并非是坏事。”

眼前的人尤其聒噪,胥南珩听得有些不耐烦,也懒得去讲道理分说。

他拔出配剑,剑尖斜指地面,“她是什么身份,我并不在意。她可以是六公主,也可以是孤女,可是是任何身份,唯独得她愿意。”

闻言,原本泪目牢牢扒在母后身上的娓娓将视线转移到他身上,即便是毫无前世记忆的他,这一世也仍旧尊重着她。

几方僵持不下,却也顾忌着胥南珩,言行举止都小心翼翼,直到古迦辞行才打破了这场僵局。

“众说纷纭,各抒己见,六公主才是事中人,你我争论不休有何意义,倒不如问问六公主是否愿意?”说着,母后向她投来期盼祈求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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