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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千秋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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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首饰铺后,易许安又接连逛了许多珠宝古董铺,虽然没有再买些什么,但她大饱眼福。

走着走着,她感到有些饥肠辘辘。段元慈贴心地发觉,便将她引向早早预定好的酒楼。

原本易许安还有些忐忑,担心段元慈会不会做出“承包一整个酒楼”这种夸张行为。

但好在太子只是定了一间雅座,易许安坐在里面,吃吃喝喝,欣赏歌舞,渐渐乐在其中。

却有个奇怪的念头悄悄在她脑中升起:她为什么会觉得儒雅谦和的太子会做出承包酒楼的行为呢?这个想法只是一闪而过,她将其归咎于自己多心,就抛诸脑后了。

这个时候,她还不知道,被她忽略的疑虑,如果能够早早察觉,如果能够深挖下去,将对他们的未来产生多么大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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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的后方,有一个巨大的人工湖。湖的中心,是京城最大的戏楼——千秋鉴。

千秋鉴四面环水,并无桥梁通路。想要进入戏楼,只能乘坐往来的小舟。

因此,千秋鉴的客流量并不大,大多是达官贵人才有机会登楼。寻常的富贵之人,和一些外地的旅客,只能站在岸边远远眺望。

在围观者惊奇羡慕的目光中,易许安与段元慈登上了去往千秋鉴的华贵小舫。

她坐在船中,留神到湖水清澈,不似寻常死水般浑浊,于是问道:“这千秋湖的水,怎么会这么清澈,难道是与活水相连?”

段元慈颔首:“京郊少有河流,这千秋湖的水是通过巨大的地下管道与远处的河水相连。且每半年都会关闭管道,抽空湖水,清理湖底,千秋湖水才能如此清澈。”

易许安诧异地瞪大眼睛:“这么大的工程量,背后的东家应该财力十分丰厚吧?去一趟这千秋鉴,收费一定也很高吧?哎,又让您破费了”

“千秋鉴背后东家的身份确实十分尊贵。”

见易许安疑惑又期待的眼神投过来,段元慈璀然一笑,一瞬间晌午的阳光都黯然失色:“它的东家,正是容慧长公主殿下。所以,我带你来这,不算是破费,反而是沾了你这个少东家的光。”

易许安微怔,低头自嘲道:“母亲的产业,也轮不到我呀,以后都是兄长的产业。”

段元慈奇道:“先帝的旨意,姑姑的家业和尊荣,传女不传男,以后都会是你的。”

“那我上面也还有一个二姐姐呢。”易许安疑惑他的笃定,“再说了,我以后是要继承师傅衣钵的,钱财名誉与我而言如飘渺云烟,毫无用处。”

段元慈没有接话,也没有解释,只是柔和地看了她半晌,就移开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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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鉴的装修仙气缥缈,粗粗望过去,并没有多少隔间,只用高垂飘逸的帷幔相隔。地板下布满热水管道,将整个楼熏得暖如春日。

易许安倚坐在二楼雅间,座位上柔软的毛毯将她轻轻拥住,周围有熏香袅袅,她十分惬意。台上的戏文她虽听不懂,但是眼花缭乱的十分养眼。

段元慈令退侍从,亲自为她手边的银纹小碟中布上糕点。

易许安两只眼睛盯着看台,十分顺手的拿糕点就放嘴里放。吃了两口,她才意识到身边服侍她的人是太子。

举着咬了一半糕点的手微顿,她有些歉意地看向段元慈:“殿下...我僭越了,怎么好让您服侍我呢?”

“今日没有殿下,只有表哥。”段元慈为她沏茶的动作没有停,抬起笑眼看向她,“你再与我生分,我可要伤心了。”

沏完茶,他修长如玉的手将茶盏推向易许安,又道:“一直以来,我都是这样待你,你只是忘了,所以不习惯。”

易许安以为他说的是小时候。她只有通过梦境得到的有关前世支离破碎的片段,并没有完整的童年记忆。

于是,她心虚地干笑两声,举起茶盏一饮而尽,没有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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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易许安被楼中的暖气熏得犯困,又因为茶喝多了,她便指了一位女侍者带她去方便。

从净室出来,她发现引路的女侍从已经不见了。

她出来时头脑昏沉,本就不擅长记路线的她,更是不知道该如何返回。

易许安只好凭直觉探路,却意外绕到了二楼一排紧闭的房门面前。

她觉得周遭渐渐变得又冷又安静,也见不到什么客人,正心中紧张,忽然注意到一扇房门响动,她连忙闪到一片霞色帷幔后面。

她有些疑惑,为什么自己下意识的行为是闪躲。正要磊落而出之时,她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熟悉的娇呵:

“房唯!你怎么会在这儿!”

易许安的思绪飞速转了一圈,认出这个声音的主人正是陈老太傅的孙女、上回皇后宴会上狂怼王晴的娇媚女孩——陈清仪。

易许安悄悄弹出去半个脑袋,只看到一个身穿粉色华服的贵女,一把将一个健硕的男子推进了房间,然后“啪”得一声关上了门。

易许安知道听墙角非常不好、不礼貌,但是她还是默默站在原地,心里向陈清仪默默道了个歉。

房间里先是沉寂了片刻,随后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陈清仪带着怒火的声音炸了出来:“你为什么会从一个伶人的房间里出来!”

男子低沉的声音有几分冷漠:“陈小姐,我已经不是陈家的下人了,现在在这楼里帮工,只是想混一个营生罢了。这,您也要管吗?”

陈清仪沉默了片刻,随后声音带了几分颤抖:“我在你眼中就是这么霸道的人吗?是我连累了你,但......你为什么会帮一个伶人洗贴身衣物?这你怎么解释!”

“......陈小姐若不是霸道的人,我们也就不会有今日了。”

随后,传来巨大的关门声,陈清仪摔门而出,掩着面匆匆走了。

帷幔后的易许安微微抬头,看向雕花精致的房梁,已然明白了一切。

一个是段国数一数二的重臣家嫡女,一个是这浮华名利场中最低等的仆人,就算是在现代,也很难终成眷属,更何况在封建的当下。

易许安有些感叹。

正准备悄悄离开,她忽然听到房中又传来了一阵声音,似乎是那位伶人回来了。

伶人娇弱婉转的声音轻轻传来:“堂兄,你怎么还在这儿啊?”

似乎是注意到健硕男人的脸色不好,伶人又关怀道:“堂兄,你怎么了?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良久,健硕男人低沉地回答:“无事。”

易许安又藏了一会,才走了出去。路过敞开的房门时,被伶人唤住:

“这位贵人,再往前走是下人们的住所啦。”

易许安转头,看见伶人一手扶在门边,脸上的油彩已经卸净,面相白净又和气。

虽然特征不明显,但她一眼就看出这个伶人是一位不折不扣的男性。

易许安冲伶人点了点头:“多谢。初来乍到,我迷路了,能否请你为我引路?”

伶人柔美脸上绽放出真诚的笑容:“当然,贵人请随我来。”

二人慢慢走了一阵,远离伶人的住所后,易许安故作随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名‘芳蕊’,是这楼里的玉倌。”

这倒是听段元慈介绍过,玉倌是楼里最受追捧的五位伶人的统称。

易许安唔了一声,又问道:“方才路过你房间,看到一位身材颇为健硕的男子,他是谁?”

“回贵人,是奴的堂兄——房唯。”

她颔首,不禁感叹:“你的堂兄身材如此健壮;你身为男人,却貌若好女。你们兄弟俩,应该都吃了不少苦吧。”

芳蕊抬起亮晶晶的眼眸,有些诧异地看了她片刻,后又觉得失态,柔柔垂头:“多谢贵人垂怜,奴不觉得辛苦。只是奴的堂兄,他不该埋没在这戏楼之中。”

易许安听出芳蕊话语中的引荐之意,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并不接话。

芳蕊只觉得被她冰雪般清透的眸子看了个对穿,意识到自己没忍住用了往日讨商的伎俩,且被对方轻而易举就识破了。

芳蕊清秀的脸有些烧,连忙致歉“贵人赎罪,是奴多言了,辜负了贵人的关心。”

易许安理解他,身处尘埃,自然会抓住一切可能博得上位者垂怜的机会。

但她也不必与他过多言语,她并不好为人师。

不久,易许安便在二楼的栏杆处见到了段元慈。

见她走来,段元慈紧绷的神色微微放松,温和地问她:“怎么去了这样久?”

“我不小心迷路了,多亏了这位玉倌引我回来。”易许安说着,指了指身后的芳蕊,唇角漾开一丝浅笑,“让表哥担心了。”

闻言,段元慈微锁的眉头骤然舒展,温润谦和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喜悦、几分激动。

他解下腰间挂着的名贵玉牌,递给芳蕊。

芳蕊何尝听不出这位公子言语中的好心情,旋即喜气一笑,收下玉牌,说了几句吉祥话,便柔柔退下。

易许安端详着段元慈的神色,意识到他的愉悦并不作伪。

她悄悄垂下眼睑,掩饰住心中同等的喜悦、压力和沉重。

她十分罕见地没有深思,只当自己是在现代社会的那一世,被父母抛弃在农村野蛮生长,以至于自己爱无能。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上大分就此结束。

魏知翎已经好久没出场啦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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